穿成痴情反派后和白月光he了 第26章

作者:摆渡鸟 标签: 强强 甜文 东方玄幻 GL百合

  秋吟被这姑娘哭得头疼,主动提议:“我有个办法,能逃出去。”

  连衣哽咽:“什么办法。”

  “我的本命剑能绕过那些人的眼线,但避免暴露,只能带一个人出去。”秋吟拍板决定,“你出去。”

  连衣睁大眼睛:“不行,那是你的剑,我怎么能——”

  “别那么多废话,我比你强,我留下还有希望,你留下只有死路一条。”秋吟抽出当初从剑林临时借的剑,塞进连衣手里,“都是花瓶,但我是个瓷实的,御剑总会吧?”

  连衣本不接受,但如秋吟所说,她留下只能送菜,于是咬牙接过,在从秋吟破的狗洞出去前,声泪俱下起誓:“我一定会找人回来救你的!”

  秋吟一巴掌把她推出狗洞,敷衍:“管好你自己,别再傻愣愣谁都信,我就这一把剑。”

  连衣最后挣扎一句:“真的不一起走吗?”

  秋吟面无表情地填上狗洞,她绝对不会再钻第二次。

  可算走了。那姑娘虽然一直努力稳定,但情绪实在不听她话,秋吟比她自己先注意到,她已经在濒临崩溃的边缘。

  耽误事。秋吟撇嘴。

  秋吟本想顺水推舟打入敌方内部,找到背后卖情报的人,但如今放了个姑娘,随时可能被发现,她只能硬演,实在不行就莽一下看看。

  牢笼安静下来,只剩她一人,从狭窄铁窗的缝隙透进些许光亮,秋吟突然想到南恨玉的交代,她差点忘了,有光,隐晦处,这不齐了。

  于是秋吟拿出锦囊,谨慎地打开,锦囊里是一缕黑发。

  秋吟没懂,拿出来放在手里仔细观察:“什么玩意,师尊脱发了,我气的?”

  这是为了让她痛心疾首,警告她改邪归正吗?

  话音刚落,黑发微动,竟化成水墨般,从秋吟的指缝中滴落,有生命似的流进影子,于是影子蠢蠢欲动,慢慢拔高,成了一个人形。

  有点眼熟。秋吟心中越发不安,不是面对天道威胁的不安,而是自娱自乐时把师尊的书撞进砚台、被师尊当场发现的不安。

  秋吟的第六感总是在她倒霉的时候格外准确。影子不动,镀上色彩,幻化成真人的模样——没有多“彩”,她师尊身上除了黑和白就没第三种颜色。

  秋吟差点当场跪下:“师尊你被我气活了?”

  “……”南恨玉的神识刚化影现身,就听见孽徒气人,她平静一下心绪,扫了一眼两人所在的地方。

  破破烂烂的地牢只有铁窗能看见来自阳间的光,看着一步一步悄悄往后挪的徒弟,南恨玉惜字如金:“秋吟,解释一下。”

  “嗯,好的,就是说,那个,如你所见。”秋吟抵着地牢阴冷的墙,心说这是哪门子的奖励,“听闻听风道的房子都挺不错的,尤其地下,风景独特,别具韵味,在太清山享受不到,我慕名而来,体验一番。”

  南恨玉沉默许久,久得秋吟想拿起悲风剑,直接来个二师姐二钻狗洞。

  然而秋吟不敢,细想能和师尊待在一起的确是奖励,但在她“违抗师命、放浪形骸”的紧要关头,暂时变成了惊吓。

  南恨玉忍住当场暴揍徒弟的些许冲动:“谁说太清山没有,训诫堂就有地牢,和这里不相上下。”

  她冷视着秋吟,问:“要我亲自带你去吗?”

  秋吟秒认错:“我错了师尊。听风道的情报主百里耳藏在黑市利益网后,轻易不露面,我不想着深入地方,探探路,总不能坐以待毙。”

  南恨玉心中冷笑,刚想说什么,牢外走廊响起一连串脚步声,听声是两个人,秋吟一激灵,只凭脚步声便认出:“是那死胖子。”

  南恨玉:“谁?”

  秋吟速答:“抓我进来的人。”

  南恨玉淡淡瞥向声音来处,目结冰霜般冷,徒弟虽然混蛋,但到底是她亲徒弟,她倒想看看,来的是哪位阎王帐上的幸运儿。

  胖掌柜小碎步跟着一个魁梧的黑衣人,实在追不上,擦着汗喊:“大人您快去看看,有人说好像看见跑了一个,不知哪个间的,可别是一字间,那可是唯二的‘牡丹’。”

  “少废话,几个废物女人看不住,要你们一群废粮食的有什么用!”黑衣人一路走到尽头,冷眼往牢内瞧——

  秋吟早听见动静,一把拉过当雕像的南恨玉,身位一转,自己面向牢外,她靠坐在角落,心道“失礼”,抱住南恨玉,将她师尊的头按在肩膀,一下一下拍着她的背。

  黑衣人出现在牢外的同一刻,秋吟低下头,大声带着哭腔道:“你别哭,不害怕,姐妹,我们肯定能出去的。”

  黑衣人和胖掌柜一齐看着她们,目光审视。

  秋吟说完,发现自家师尊完全没接上戏,心提到嗓子眼,她突然灵机一动,暗自抖了抖肩,制造她师尊埋在她颈间啜泣的假象,还不忘:“呜呜呜。”

  南恨玉:“……”

  作者有话要说:

  大秋,仙界最强喜剧人。

  我研究一下,明天更新给大家发红包,明天应该更得早,下午吧

第28章 更衣

  黑衣人沉默片刻, 回身一把揪起胖掌柜的猪耳朵:“我不会数数还是你不会数数,以为谁都和你们这群猪一样闲,滚!”

  黑衣人来得快,去得快, 好像的确很急, 胖掌柜瞪了一眼牢里让他挨骂的两个姑娘, 小短腿飞快追上去赔礼道歉,尽显卑微。

  秋吟一直拍着南恨玉的背,鬼鬼祟祟地探头:“那俩傻子是不是走了。”

  南恨玉安静地靠在秋吟肩头,轻声道:“嗯。”

  薄冷的唇离秋吟的脖颈很近, 说话间的吐息吹麻了秋吟半边耳朵, 秋吟陡然放开手,南恨玉没起来, 秋吟也不敢推, 举起双手以示清白:“迫不得已,师尊莫要见怪, 您要实在生气,我可以靠回来。”

  南恨玉这才慢慢起身, 瞥她一眼:“你倒会算账。”

  “礼尚往来,礼尚往来。”秋吟胡乱运用成语, 四处乱瞟, 稳住砰砰不停的心, 才恢复正常。

  她又支棱起来,凑到南恨玉身后, 摸了摸被她揉乱的头发, “我帮您理一理,师尊, 您这是什么情况。”

  南恨玉由她折腾:“悲风往事应不简单,寻找它陨落之处,在西沙秘境中穷本极源,难度不是各宗的试炼能比拟,发上有我神识,借影能化形。”

  秋吟自动总结:“就是担心我呗。”

  南恨玉垂眼,没否认:“你不让人担心才奇怪。”

  她不欲在这个问题上深究,问:“接下来准备怎么做。”

  秋吟心大得很:“还能怎么做,走一步看一步呗,我又不会预言。”

  南恨玉品出不对:“所以你没有计划,就敢一人闯进听风道暗面来,是吗?”

  “……”秋吟卡壳,心说完蛋,挖坑埋自己,她贫瘠的想象力飞速运转,“嗯、当然不是,我怎么可能一点计划没有就莽进来,我有详细计划的,比如,嗯,假装被骗的无知花季少女,简称‘花女’,以此探入交易市场,怎么样?”

  南恨玉回以无声,秋吟通过手中长发的动向,感觉到她师尊想回头,以经验来看,多半是回头揍她,秋吟手指抵在鬓发两边,稳住:“师尊,你听我狡辩。”

  南恨玉最知道怎么治她,平和地回问:“你说,我听着。”

  “……啧。”秋吟放弃,乖巧地在南恨玉旁边坐下,一只手放在南恨玉的膝盖上,伸出食指和中指,手指一弯,噗通一“跪”,大拇指还翘了翘,“编不下去了,弟子知错,下次一定。”

  南恨玉心里好笑,但面上不显,以防某人蹬鼻子上脸,她视线从跪着的小人转到徒弟努力睁大以示真诚的狐狸眼,淡淡收回,算是揭过:“莽撞。”

  秋吟松了一口气:“悬月峰有您一个稳重的就能压山了,我是来平衡的。”

  回到现状,秋吟又有些纠结:“我倒没事,不过您总不能跟着我演吧,您演技实在太差了些,我怕您一下把他们老窝端了。”

  南恨玉:“只是神识,化影而动,不过元婴初期。”

  “您这个‘不过’用的可太巧妙了。”秋吟说,“听风道背后的头儿是金丹巅峰,再巅,您只神识就压他一个大境界,能打的他满地找头。”

  秋吟不可能让师尊跟着她受苦,她提议:“幻象呢?百里耳手下的风骑有金丹初期和中期,如果是我,随时可能会露馅,但师尊可以靠幻象蒙住他们吧。”

  南恨玉却说:“百里耳不止金丹巅峰。”

  秋吟疑惑:“师尊认识他?”

  南恨玉避而不答:“百里耳以贩卖情报为生,仇家遍地,关于他自身的情报,听听便罢。”

  “所以他有元婴的修为。”秋吟皱眉,“这个修为,有的是宗门抢回去供起来,要什么没有,他在黄土边上开个黑市搅混水,图什么。”

  南恨玉:“能将此处绝地建成最繁华的销金窑,绝非一朝一夕的易事,百里耳的来处有诸多说法,被赶出太清宗和南境魔头都有,不知往事,自然也不得知其目的。”

  “这些情报都是他自己散出去迷惑人的吧。”秋吟说,“太清宗出场还挺多,听风道各厢来者都愿意拿它当噱头。”

  南恨玉似乎停顿了一下:“毕竟是天下第一宗。”

  秋吟本来想笑出声,但顾着师尊,到底憋回心里。

  她从衣袖里翻出一个黑玉似的小球,是临走时敲诈严良才得的灵物,能遮蔽修士的眼目,降低“存在”,只能作用于一人身。

  玉化雾,秋吟一吹,雾便飘飘奔着南恨玉而去,笼进仙人的白衣,南恨玉察觉:“不见仙,没在黑市混个百年,渠道都找不到,你怎么会有?”

  这玩意原来叫“不见仙”,听师尊的意思,还是个有钱都买不到的宝贝。秋吟对严良才的警惕又上一个台阶:“我运气好呗。”

  等“运货”的风骑来时,因为不见仙作祟,虽然知道有两人,但注意力全在秋吟一个身上,来人很不客气,压着秋吟的肩膀往牢外推:“快点走!”

  无人在意的南恨玉眸光一冷,视线如果是把刀,风骑已经被切片上盘了,秋吟隐晦地对南恨玉眨眨眼,安抚她师尊,嘴上不服又害怕地说:“别推我,我自己会走。”

  于是押送两位‘牡丹’的场景就变成,四个黑衣的风骑,前有左右围困秋吟往前走,南恨玉一人怀着杀人的目光跟在身后,秋吟如芒在背,但也只得忍住,祈祷师尊不要一个不满意直接大开杀戒。

  地牢四通八达,延续了后门迷宫似的建筑风格,昏暗且压抑,浮着黄土呛人的灰,隔两间牢才有一盏灯,里面偶尔关着几个姑娘,都和逃走的连衣差不多,灰头土脸地哽咽,哽咽累了就成麻木,等待着被“精心打扮”送上桌。

  秋吟暗自记下这些位置,心骂黑吃黑连灯都装不起,丢不丢人,钱都去哪了。

  很快秋吟就看见钱都用在哪里,花房里所有摆件被灵石堆砌而成,五颜六色闪得秋吟睁不开眼,她被交给一个脸比嘴红的老婆子,拉着去换衣服,南恨玉的目光快把秋吟刺穿。

  秋吟抓住她的手,大声道:“不用,我自己来!”

  风骑听到,去而复返:“干什么呢!”

  “没事没事,您们慢走。”秋吟一把拉过南恨玉进隔间,“我俩互帮互助,婆婆您歇着吧。”

  然后留给老婆子一个闭门羹。

  隔间窄小,秋吟和南恨玉只隔半个身位,秋吟抬手捂住师尊的眼睛:“别看了师尊,您看的我总有一种随时要丧命的危机感。”

  南恨玉覆上秋吟的手腕,想拉下她的手,但耳朵捕捉到细细簌簌的声音,她僵了一下,意识到徒弟直接开始换衣服,不动了。

  换衣不方便,于是秋吟松开手,边换还不忘实时抱怨:“这么狂野,布都露到哪了,吹的我腿冷,听风道的钱呢,布都买不起?”

  她和细碎的金色流苏长链面面相觑,成功被难住,向她师尊求救:“师尊,这个怎么穿……师尊?你闭眼睛干嘛。”

  南恨玉仍然闭着眼,语气如常:“避嫌。”

  秋吟这才反应过来她在干什么,眼前人又是谁,狂野的竟是她自己。

  她立刻窘迫起来,红色染上耳朵,还好这件舞衣也是红的,她有些手忙脚乱:“那我自己来好了,我看看,这个是头对吧?”

  南恨玉伸手:“拿来。”

  秋吟一愣,放进南恨玉的手中,南恨玉闭眼摸了摸,心下有数,她犹豫了一下,抿唇道:“过来。”

  “啊?”她们离得太近,再往前就要相贴,但师命不可违,秋吟硬着头皮往前蹭了一小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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