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痴情反派后和白月光he了 第3章

作者:摆渡鸟 标签: 强强 甜文 东方玄幻 GL百合

  秋吟挤掉三子儿坐在主座,撸着座把上的白鹤,眼神慈爱:“不信去问我师尊——这大鹅谁养的,挺肥啊,堂主吗?”

  “那是白鹤!”

  三子儿一听秋吟搬出碧华仙子,立刻歇菜,秋吟嘴向来没个把门,以前也没少捉弄他,但可从来不会拿她那位冰山仙尊开玩笑。

  他心里再惊涛骇浪也只得压下,按秋吟说的记上,最后一笔落,突然回过味来:“那你呢,只是来传个话?”

  “……啧。”秋吟一脸“你脑子很快嘛”的欠揍表情。

  三子儿青筋暴起:“我就知道!”又在陆宛思的名字后面加上秋吟,这俩字写得格外熟练。

  “你们不都习惯了嘛。”秋吟笑呵呵地挥别去飞书的三子儿,然后一把掐住大鹅的脖颈,止住它鹅生最后的尖叫,温温柔柔地问,“老头刚才就用的你毛偷袭我的吧?”

  阿溪站在一旁眼观鼻鼻观心,心中默念清心经。

  “二师姐,飞书发出去了,你和陆小师妹的罚一样,面壁一个月——”

  三子儿给陆宛思飞书后,又处理了一些训诫堂的紧急工作,再回到正殿时,人去屋空,徒留满地的骨头和飘散的烤鹅香味。

  三子儿:“……”

  三子儿仰天大喊:“秋吟你又逃罚!!”

  另一边,妙春峰门前,阿溪忐忑地问:“二师姐,这样真的好吗?”

  秋吟不在意:“怕什么,训诫堂的心脏都硬着呢,你以为是你们‘柔弱不能自理’的丹修啊?”

  她一路探索太清宗,脑子梳理着剧情。

  书中秋吟没来得及找陆宛思,而陆宛思照样见到了南恨玉,梨花带雨纠缠一番,南恨玉态度依旧冷漠,但不想被继续打扰,最后收下了无心草。

  陆宛思便安慰自己师尊心里有她,但又被南恨玉的冷漠所伤,心里拧巴得难受。她可舍不得再打扰师尊,于是体贴的温柔乡秋吟派上用场。

  私拿无心草给他人的不快被陆宛思三言两语哄好,接下来一个月的相处,若即若离的依赖让原主越来越疼惜陆宛思,自己受着伤未痊愈,还陪着陆宛思外出南下斩妖,结果被魔道埋伏。

  陆宛思有原主护着,再加上女主光环,自然无事,可秋吟却二次重伤,伤了根基,才会后来逐渐被陆宛思后来居上,最后堕入魔道。

  ……不行,下个月绝对不出门!

  脱离太清宗的方案只得先拖一拖。

  妙春峰四季如春,永远一副生机不尽的盎然之意,秋吟送阿溪回来,迎着微风,身心头的烦躁跟着消散不少。

  可眼前是春意,秋吟却无端想起悬月峰的雪,白衣仙子归于雪中,隐匿在风声中的低咳犹在耳畔。

  她突然想到,书中高不可攀的仙子与她所想并不一致。

  南恨玉是当今距离化神最近之人,不尘剑下败敌亡灵无数,有“一剑不尘一世仙”的美誉,怎会是那副苦药灌出来的病秧子样?

  第一仙宗的剑仙也会有人世生死三千疾吗?

  书中只写南恨玉对女主如何冷淡,并未写她是否身负内伤,其中恐有隐情,而这些剧情未提及或有出入的点,正是她的突破口。

  原主对战四尾狰受重伤,更多是皮肉之痛,要温养静养,涉及不到灵脉和灵骨,根本用不上无心草。

  反正她的目的是别让陆宛思拿到,防止她继续祸害自己,至于南恨玉……也没做对不起她的事。

  可能因为设定是对谁都冷漠地一视同仁,以此在结局对女主动心来表现女主魅力多么得大?

  管他呢,反正她的便宜师尊是个货真价实的仙女。灵草给仙女用,她不心疼。

  于是秋吟问:“阿溪,你们妙春峰会熬无心草吗?”

第3章 告师父

  秋吟再登上悬月峰顶时,第一件懊悔的事就是没多穿几件。

  雪划着她俊俏的脸蛋,发麻,秋吟用灵气护着汤药和自己,敲响了悬月殿的门。

  陆宛思一哭二闹三上吊才敲开,秋吟本以为也要敲许久,结果刚敲一声,门应声而开,空茫庭院直铺到尽头,了无踪迹。

  秋吟心下诧异,试探地喊了一声:“师尊?”

  没人应答。

  但门开应该就是放行的意思。秋吟安心跨进门,庭院主殿寻了一圈,在后院的长亭里看见了南恨玉。

  白衣仙人坐在亭内,人淡如画,眺望着远方,白玉似的手虚搭在茶杯的边沿,热气氤氲她的眉眼,她问:“知道那边是什么吗?”

  秋吟用药碗抵住茶杯往前推,光明正大地“偷梁换柱”,无心草汤药正停在南恨玉的手下:“我课业那么差,太清宗除了训诫堂和吃喝玩乐的地儿,我都不熟,更别说宗山之外,您快别为难我了。”

  南恨玉沉默看着她的小动作,倒没计较,不咸不淡来了一句:“确实比来悬月殿勤。”

  秋吟慢一拍才反应过来师尊的意思,是说她去训诫堂和放飞自我,比来悬月峰顶勤快。这是什么意思?碧华仙子不是不爱搭理人吗,她来做什么,讨嫌?有陆宛思一个就够受的了吧。

  可秋吟再看天地无声处似的雪峰,又觉得寂寞是件理所当然的事:“这不来了。师尊,我思前想后,自己皮实得很,无心草给我,无异于百年松当柴烧,大材小用,还是烧给您、不是,给您喝吧。”

  南恨玉无言地盯着倒霉徒弟熬的汤药,没动静,秋吟进退不是,干脆心一横,把药端起来吹了吹,准备服务到底,亲自喂她师尊。

  耳边忽然捕捉到一声嘶嘶的响动,埋伏多时的雪色白蛇从地上一跃而起,咬向秋吟的手腕,秋吟刚适应灵气不久,反应到底慢了一步,药碗落地,汤药散尽雪里,被白蛇一溜烟的吸食殆尽。

  秋吟火了,伸手就要逮小偷的七寸,被南恨玉一手板打得嗷嗷叫,白蛇瞬息间消失,如水归海,再找不着了,秋吟不服:“师尊,偷吃的是它,你打我干嘛?现在好了,争了半天的草,最后谁都没捞着。”

  胳膊肘往外拐,她想。可下一刻,秋吟突然愣住,起皮疙瘩爬上后脖颈,原书中南恨玉无奈收下无心草后,并未使用,随手放在一边,最后也是被一条伪装在雪里的白蛇吞了!

  怎么会……剧情又绕回来了?

  南恨玉端起被倒霉徒弟推远的茶杯,抿了一口,轻飘飘瞥她一眼,才道:“宗内都说,悬月峰二弟子,惊才绝艳,二十年金丹,能继我衣钵。可我二十时,未有过灵气不稳,被灵蛇偷袭成的事。”

  秋吟心猛地一跳,一瞬间以为暴露了,但她很快镇定下来,假装玩过头的劣徒,有些心虚道:“……那是意外。”

  南恨玉没理她尴尬的辩解,再次眺向亭外远天:“太清山在北,悬月峰在太清山之北,而悬月峰再北,就是传说第一位仙人化神的地方,也是每个踏入仙门的人,终身遥望的地方。”

  秋吟的心还跌宕于又转回来的剧情和误以为暴露,她下意识跟着望去,除了白茫无际什么也瞧不见,心一下跌宕不动了,空落落的。她这师尊不知多少个日夜远眺,也会有这般心情吗?

  都说南恨玉是当今仙界最接近化神的人,于是秋吟像凡间的孩童询问母亲离开之人的归处一样,近乎懵懂地问:“师尊有天也要去那吗?”

  南恨玉似乎愣了一下,垂下眼,懒得搭理她似的,忽略了这个问题:“北临天神境,南入万魔窟。各相修士朝北走,一心得道化神,不见几人能至,唯独你,有至北之才,却被俗事牵绊,心向南下的人间,贪图玩乐。”

  秋吟弱弱地反驳:“我没有。”

  南恨玉淡淡看向心里没个数的徒弟。

  秋吟一秒认怂:“是弟子心志不够,疏于修炼,让师尊费心了。

  您放心,我肯定远离那些有的没的,以后我也陪您一起望北。”

  绝对不会和陆宛思南下做任务的!

  南恨玉没应声,吊了秋吟许久,等到小徒弟忐忑地快忍不住,她才若有若无地“嗯”了一声,结束了这番师父对徒弟的敲打,继续喝茶看雪。

  这是,她可以撤了的意思?秋吟试探地后退一步,见南恨玉无动于衷,于是松了一口气,准备撒丫子跑路。

  真是的,汤药没送成,还挨了师尊一顿批,她图个什么。

  天边有白鹤扇着白羽向悬月峰顶飞落,有白蛇偷吃在前,秋吟高度紧张,在白鹤要落进亭前,秋吟控灵气化风,立刻如绳般直取白鹤,把仙气飘飘的仙兽五花大绑成待烤的大鹅,她支棱起来了,颇为自得地证明自己:“师尊你看,我就说刚才是意外。”

  白鹤大概一辈子没碰到过这般缺德的玩意,连同兄弟惨死孜然下的仇恨一起,一声愤恨的长鸣,颈间悬挂的白纸一落,飘飘摇摇,正落进南恨玉伸出的手心。

  秋吟顿觉不妙,使劲往前凑,碧华仙子一展开,便见飞书上写着:“悬月峰秋吟,犯二等诫,罚面壁一个月,因屡次逃罚,追加两个月——亲致碧华仙子。”

  南恨玉:“……”

  秋吟:“……”

  三子儿不够意思,怎么还告老师的!

  自己刚挽回一点的形象还没捂热,又粉身碎骨了,碎得比之前还彻底,秋吟羞愤欲死:“师尊,我能解释的,我……”

  “不必。”头一次被告到头上的南恨玉打断她,一锤定音,“教不严,师之惰。既然如此,你不用回洞府,便在此地面壁三月,望北修炼,也磨磨你那落不定的心性。”

  秋吟震惊,说好的一心向道,不问众生呢?师尊怎么还管体罚的!

  可再叛逆逆不到父母,再嚣张张不到师尊,秋吟蔫蔫点头应是,在南恨玉“不问众生”的目光下,不得已把到手的加餐放回自然,大鹅飞走还不忘啄她头,秋吟敢怒不敢言,心想下次定要把它红烧了。

  不过她转念一想,面壁一个月也好,陆宛思那么要面子,受了飞书,而且刚被南恨玉“伤了心”,肯定又在自我虐恋,不肯来悬月殿求情,肯定乖乖待在洞府面壁,试图让南恨玉悔不当初。

  南恨玉会不会后悔秋吟不知道,反正她是不后悔,她和陆宛思下个月都被禁足,井水不犯河水,希望陆宛思在无人安慰的面壁中,能发现她的确如宗门说的脾气暴戾,淡忘她这个“温柔乡”,放她一片清静。

  但一想到白蛇吞药合上书中剧情,秋吟又开始犯愁,正好借此面壁看看,剧情是否真的不可逆,会自己回到原来的轨道。

  若真是如此……

  “咳咳。”

  秋吟顿时回神,连忙上前扶住起身的南恨玉:“师尊,怎么了,身体不舒服?怎么又咳嗽了。”

  南恨玉又压抑地低咳两声,嘴上说着“无碍”,却没扶掉秋吟的手。

  秋吟才不信没事,书里只管写女主,南恨玉这个所谓“官配”的细节都少之又少,谁知道她师尊冲化神的时候是否真的“强通灵脉,受了内伤”?

  身体不好,还大雪天在外面冻着喝茶。秋吟腹诽,不亏她俩是一脉师徒,一样能作。

  灵气环绕二人阻开风雪,秋吟扶着她往回走,不容分说:“天冷,回屋。”

第4章 练剑

  悬月殿侧有个杂院,原是药园,可惜悬月峰顶的雪不给花草们活路,早早荒废了。

  碧华仙子抱着剑就能在山头过一辈子,其余都是阻她修行的杂物,堆到院里陪着院子一起荒废。

  “苦钱草……这棵根细,不是。这棵黑得和炭似的,也不是……这长得都不像啊。”

  秋吟蹲在满院被大雪厚葬的枯草尸体里,愁眉苦脸地挖它们的坟,寻找师尊交代的任务。

  她找一会儿便警惕地看眼四周,灵气蓄势待发,显然灵蛇带来的阴影还未消散,最终在飞檐的缝隙找到形若铜钱的灵草。

  “小东西挺能藏。”险些从屋檐滑落的秋吟一边鞭尸,一边向殿内喊,“师尊,你这有熬药用的瓦罐吗?”

  碧华仙子静心打坐,睡着了一样。

  行吧。

  以防师尊又打她手板,秋吟决定依靠自己聪明的小脑袋瓜解决问题。

  扫荡一圈,果然没有瓦罐此等贴近生活的无用玩意,秋吟再次上房,揭下几片瓦,挪到无风处的角落,用灵气冲净瓦片,心灵手巧搭了个简易的瓦罐,折枯枝一点,凑活着熬。

  她这又是上房揭瓦,又是折枝点火的,还化雪倒水,丁零当啷一顿忙活,悬月峰很久没这般“热闹”,南恨玉静坐台上,也不知修没修进去。

  碧华仙子心清净,山塌了也面不改色,但如果是徒弟折腾塌的又是另一回事,她无奈睁开眼,未等开口制止混账,一碗冒着热气的汤药端到她嘴边,看着就苦,她这是今天第二次被徒弟喂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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