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痴情反派后和白月光he了 第44章

作者:摆渡鸟 标签: 强强 甜文 东方玄幻 GL百合

  秋吟显然没想到着急封山的师尊做了这么多人的工作,嗯啊了两声,嘀咕:“谁都说了,就没搭理我。”

  “你倒还委屈,碧华多疼你,”百茂仙人目光落在主道上,揭开那层纱回忆,“我现在还记得,碧华牵着你的手走完这条道的情形,那时候我就在想,她可能要牵你走过很久的路了。”

  秋吟愣住,她没有这段记忆,书中剧情也忘得差不多,但知道以原书的尿性,不会对秋吟的过往多加叙述,想来有也是无。她适时保持沉默。

  吕婧柳也记得,调侃道:“记忆犹新,云路都是弟子自己走,唯独秋师妹是自己师尊下场带着走完的。

  当初秋师妹还不是小狐狸,是个小刺猬,云路都警惕着,愣是不上,僵持到掌门都拿她没办法。

  要不是碧华仙子亲自下高台,一路牵你过去,你的令牌还不知多久才能到你怀里。”

  没有经历的事,秋吟本以为想象起来很难,结果代入一下吕婧柳所说,南恨玉和小小的她便自然而然浮现,她跟着笑了几声:“英雄怕见老街坊,大概当时被掌门的脸给吓到了吧,他实在不像好人。”

  “诶?我觉得掌门还好,脸挺正的。”吕婧柳跟着跑偏,“吓小孩还是广云峰主更胜一筹吧。”

  她说完才意识到百茂仙人还在,立刻捂住嘴。和秋吟呆久,她的嘴也不会把门了。

  “你们两个,接下来可还有安排。”百茂仙人倒是没怪秋吟带偏她的乖徒弟,见两人摇头,慈祥地笑,“既然忙完了,陪我回妙春峰看看,笔试已经进行到那了吧。”

  今日宗门选拔,前来选拔的修士先集体在珠青峰听训,由珠青峰的亲传弟子宣读选拔规则,挨个检查无误后放行,接下来几个试练都先在妙春峰进行。

  她们到时,修士们只有几个还在堂中奋笔疾书,正见一大波人离开书堂,聚在门口,神态各异,有的焦急等待结果,呼吸都不稳;有的像知道自己有机会,喜笑颜开;有的像已尘埃落定,不住叹息。

  见了她们三人,连忙问好。

  吕婧柳让他们不会管她们三,弟子们虽好奇来者是谁,但也乖乖地凑在一起讨论笔试的感受,不熟也聊了个同甘共苦的熟。

  有一些都是来过许多次宗门选拔的人,哪个宗都走过,看眼笔试,就能推测出整场的走向。

  毕竟笔下道是心中道,剑也好,丹也好,道都在法之上。心中有道,接下来的武,自然法自心成。

  “我感觉我还行,稳了。”

  “太难了,根本没看懂多少,真的是入门试练吗?”

  “后面解道解偏了,又来陪跑,我就不该改,道心本源,坚持啊。”

  “感受到第一大宗的门槛了,我准备这么多年,不会还是选不上吧。”

  “害,这才哪到哪,来这的除了那些天才和大家之后,谁不是日夜苦修等个机会,亲传别想了,内门还是有不小的可能。”

  “里面的那几个还在写,真强。”

  “能不强吗,那都是基本内定的有能之士,奔着‘亲传弟子’去的,为得峰主青睐,和我们争的不是一个,说不定已经有峰主挑中了呢。”

  “但也有不是大家出身的普通散修,我看见一个熟脸,来几百年了,现在在里面写呢,苦寒磨一剑,这次是要成啊。”

  “只求有个好结果,内门搏一搏,要不我就回集市卖灵器了。”

  秋吟目不斜视地注视场中几个“内定的有能之士”,却没怎么往心里去,反而竖起耳朵,用金丹的修为偷听选手们讲话,品出些不那么“仙”的七情。

  她没有宗门选拔的记忆,难免对仙人的“考试”感兴趣,幻想过以道碰道,不屑圣名,只求道与剑,现在听来,与凡间的科举无甚不同。

  有人生来老天爷戴花冠,名已挂在高峰;有人周旋数载,只是在一亩三分地轮回;有人不信邪,等个天眼的疏漏,捡张馅饼;也有人平平无奇,孤寒中逆天改命。

  仙云与凡海,骄子与俗夫,甘与不甘,界限在一刻分明又重合。

  分明的是他们不再相同的命,重合的是云海之隔的天上仙界与地下人间。

  秋吟想起了韩顺,估计没了平阳公主做红尘牵绊,他应该红衣状元、走马京城了。挺好,反正都是红衣,情上不得愿,起码志上步青云。

  她像是给自己寻后路似的想。

  “秋吟,回神啦。”吕婧柳见秋吟终于看向自己,“我都叫你三声了,想什么呢这么入迷。”

  “没什么。”秋吟如常,“说什么了?”

  “我和师父说,这里面应该就是这次淘出来的好苗子,武斗还有一批,不过若是丹道,笔试和一会儿的药试便能看出来了。”吕婧柳意有所指地看向百茂仙人,“就是猜猜里面有没有我的未来小师妹小师弟喽。”

  百茂仙人无奈地摇头:“现在才哪到哪,秋吟有相中的吗?”

  “我相不相中有什么用,人家志也不在这,奔着您这些位去的。”秋吟先是捧了一句,然后才事不关己道,“就是要来,我也不敢收。”

  她们几个高修为,说话像传音,修士们听不见。

  正逢笔试结束,最后几名也出了门,秋吟转向互相传递焦虑的众人,这回用他们能听见的话:“你们。”

  还在议论的弟子们站直,齐刷刷道:“见过仙子。”

  “还挺有素质。”秋吟诧异于自己没有的东西,故意显出几分不耐烦,“别堵在门口叽叽喳喳,妙春峰的小鸟没你们会唱。

  这才第一场,考完了就去歇着,调整心态,然后为下一场做准备,别一个个活不起似的,道边卖铁也是两条腿的仙。

  落选也是分三六九等的,仙界又不只太清宗一座灵山,考得太次,你们出了太清门在仙界不混了?好马不看来时路,蹄下尽是前路风,赶尽滚蛋休息去。”

  修士们虽然有人年纪大得能当秋吟的祖宗,但仍然被秋吟的前辈姿态训得一愣一愣的,等消化完这段话,还真提不起兴致东想西想,才觉刚才过于自怨自艾,谢过秋吟。

  “敢问仙子是?”

  秋吟眼皮都不抬:“悬月峰,剑仙门下。”

  也没报名字,但只“悬月峰”和“剑仙”两个词,已经足够说明,修士们恭敬施礼:“谢赐教。”

  这才一个个有序离开。

  吕婧柳目睹一切:“很有威严哦,秋领教。”

  百茂仙人闻言跟着浅笑:“看来碧华无需担心了。”

  秋吟完全不知道何为谦虚,矜持地点头:“那是。”

  笔试之后是药试,主要是认灵草,炼丹药。

  百茂仙人已经回妙春殿炼丹熬药,秋吟根本看不懂,只跟在吕婧柳身后摸鱼。

  吕婧柳站在高台,讲解药试规则,弟子们认出她们二人,秋吟甚至还和他们挥了挥手,让弟子们难掩激动。

  就听吕婧柳说:“……以上是药试的试练内容。还有,本次用于试练的灵草中,有十分之一的高阶灵草和几株特阶灵草,由友峰悬月峰提供,为鼓励大家,所有炼成的丹药可自行带回,期待各位的表现——妙春峰。”

  “高阶和特阶灵草?”底下炸开了锅,热烈讨论,“不愧是太清,这个手笔,高阶灵草可不便宜,黑市能抄到千石,特阶难采还容易遇到凶兽,更是有市场没来源。这即使选不上,能炼出来也是赚了。”

  不仅普通修士,志存高远的几位也是更有斗志,毕竟机会难得,高阶特阶灵草也不是入宗就能白得的,都是时间、实力和手段。

  “这哪是选拔,普渡众生了。”有人胆大发问,“吕大师姐,请问是悬月峰哪位的主意啊?”

  几乎所有的弟子,不管是预定亲传,还是稳定内门和挣扎外门,都将视线投向秋吟,显然刚才那番话留给他们不错的印象,答案显然易见。

  “这别问我,有人非要塞灵草进来,闹得我们师兄弟都吃你们的醋,那人因此还又搭进去好多宝贝哄师兄弟们,干了不少活呢。”吕婧柳意味深长地问秋吟,“你说呢,师妹?”

  底下人懂了,跟着明知故问地起哄:“快说,谁啊,哪位绝世的仙子?”

  “南恨玉。”出乎意料,秋吟轻描淡写地说,起哄的人们一懵,秋吟怕他们反应不过来,“剑仙,碧华仙子,这回知道是谁了吧。”

  吕婧柳意外地看向秋吟,秋吟八风不动:“做弟子的紧随其后,才添置了些,远没有师尊出手阔绰,有我和我师兄一点小心意,希望未来能与诸位并肩作战,悟道化神。”

  修士们反应过来道谢,对于剑仙他们不敢多问,但对于眼前的仙子和她师兄,还是有几分好奇:“仙子的师兄在何处,可会来看试练?”

  “他?”秋吟可疑地停顿,“恐怕不行,他掉水沟了,一时半会儿上不来。”

  “啊啊——师妹救命,你看见了吗唔、咕嘟咕嘟!”

  尤作人死死把住船,挣扎着上岸,被秋吟冷酷无情地按回水中,秋吟看了眼远方的破破烂烂的小船,没施舍给尤作人一个眼神:“大男人怕什么鱼,那我祝你年年有鱼,那船一会儿开了,快去。”

  “虽然但是,那是咕嘟咕嘟、普通的鱼吗,鳃上长眼睛咕嘟、尾巴上长牙,那是黑水孕育的可怕新生命!”尤作人奋力挤出个脑袋,“而且一入南境,我怎么感觉你暴露本性似的,偷听船底当绑架犯也太凶残了吧。”

  秋吟叹气,拍拍便宜师兄的脑袋:“愿赌服输,谁让你划拳出布。而且师尊让你照顾我,你忘了吗?”

  尤作人在南境摸爬滚打多年,早就练就一登南土、便抛却“愿赌服输”

  “言而有信”之类道德的本事,但即使他哪天牛到把南境大魔头踹下魔窟王座,南恨玉的令也不敢不听。

  “行吧,为了不被逐出师门。”尤作人有些幽怨地看了一眼秋吟身后的王二兄,抱怨一句,“你怎么不让二兄去。”

  秋吟侧头对王二一颔首:“我师兄让我浸你猪笼。”

  “你也知道你下手多很。”尤作人摸了摸鼻子,不可能真让秋吟和王二去,认命潜入水中,“二兄酬金还没给全,师妹你可别趁我不在,把人宰了。”

  秋吟又看向王二:“我师兄骂你是猪。”

  王二:“……”

  你们师兄妹一起滚。

  天痕路太长,尽头直入魔窟,后来的路危险。

  于是他们三人中途折出天痕路,到达南境,正巧见黑水边有一艘孤零零的船还未走,秋吟一锤定音,连人带船绑过来,看看有什么线索。

  尤作人完全消失在水中,黑漆漆的水连波纹都不得见。

  寂静中,等远处的船倏地一晃,秋吟才慢悠悠开口:“你来南境什么目的啊,二殿下。”

  “王二”一僵。

  作者有话要说:

  大秋:禁止emo

第48章 厮杀

  与悬月峰单调的白不同, 南境的暗混杂在一起,夕阳与云诡谲揉合,像水中反映在天上的漩涡。

  靠岸的土地很薄,像浮在黑水中的纱, 一脚踩下去能凹陷出一个血脚印, 血土掺合的地里冒出枯干的枝藤, 像低伏的蛇,又像冤魂从地下伸出的手,等着拉谁一路到底。

  从岸边望向黑水,海一般看不到尽头, 什么也看不清, 不知深浅。

  黑水平静无波,甚至连些细微的风都很少, 死水一滩。但当天边的鸟低飞过水面, 一瞬间被水中的什么舔进水中,涟漪像被抓的鸟一样, 无力地跳动一二,便又沉寂地归于死亡。

  一片不详的水, 停泊水边的小木船也跟着静止,像融于死亡的一幅画。

  如今那画动了, 吱吱嘎嘎搅动着停止的水, 吸引着藏匿在黑色中的鱼群, 在滞住似的诡异天幕下,鲜活得瘆人。

  “我对别人的事向来不感兴趣, 过往、情感、目的, 因为所有奖励和痛苦都不会分我一杯羹。”秋吟隐匿在黑袍里,平静地看着小船的挣动, 像在看努力扒住枯叶的虫,整个人竟奇异地契合南境的死景,变成画中的一部分。

  她用一种讲他人故事的平淡语气说:“但前提是别碍着我的路。世上很多聪明人,能走出很多条道来,但我是个只想走眼前路的懒人,不想因阻碍而转弯。

  二殿下皇族血脉,礼仪德行比我个磨铁的强百倍,应该不会做拦路此等没有素质的事。”

  王二——襄国二皇子刘涵沉默盯着秋吟,秋吟的话轻描淡写,但在南境这份“轻”便重得可怕,几乎要将二殿下本就孱弱的身子骨压垮,他低咳了两声,是在慈宁宫里,秋吟听过的那种活不长似的咳声。

  她不平静了,有些心烦地皱起眉。

  刘涵没以为能瞒住两个修士多久,但也没想到刚到南境就被识破,而且听秋吟的意思,她很早便知道。

  “仙子的能耐果然不是我等凡人可比,知道我,想来下凡帮扶过有难的襄国。”刘涵低声问,“可否请教,仙子何时看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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