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痴情反派后和白月光he了 第53章

作者:摆渡鸟 标签: 强强 甜文 东方玄幻 GL百合

  “那个,呜,也不用吧。”悲风剑灵欲哭无泪,“我不配插足你们的感情,我安息了。”

  作者有话要说:

  大秋:师尊不高兴我就先灭了你

  悲风:。双标qaq

  迟来的师尊:就是你小子(拔剑

第57章 疯魔

  秋吟站在鳞穴边界, 她特意选择高处的鳞穴,仍难全览魔窟断层的空地,被鳞穴包围的空地立满南境同样的尸堆与残肢,像一座座孤坟, 不见人形, 却能见染血的断衣, 随风碎碎晃动着憾恨。

  在一座空茫的尸地找一个隐形的人,可谓困难重重,秋吟还不能惊动沈静竹。她虽然可以一战,但到底被魔尊压制小境界, 事倍功半, 最好是请君入瓮。

  魔血只能看见鳞穴中发生什么。在沈静竹对鳞穴尽在掌握的傲慢下,秋吟相当于是透明的。

  她穿梭在各个最外侧的鳞穴, 悲风剑是她神魂的一部分, 她只一个念头,剑便自走在黑岩的壁石, 刻下潦草的字,剑走很快, 形成几段经文,是三问钟身篆刻的文字, 严格按照三问钟上字符的排列, 像是把钟扒下来整面贴在崖壁。

  最后在中心落笔“问天, 问地,问己”。

  字很快就散, 不会等下一个鳞穴, 像落在纸上的水渍,风吹就干, 等“己”字落尽,所有文字都已无影无踪。

  秋吟收回悲风,静静在鳞穴里等待。

  严良才足够不择手段,可当他不择手段的原因有明确指向时,这点就可以反过来利用。

  他敢为了听风城入魔屈服在魔尊手下,暴露也不肯离去,宁愿当个隐形人在魔窟寻找机会,只为杀了这个可能覆灭听风城的罪人。

  所以一旦发现有任何关于听风城的线索,他都不会放过。

  “把命卖给了一座消亡的城。”秋吟默默向后退,隐在第一个转弯处,对方没让她等太久,一刻多,她被万魔窟洗礼的双耳捕捉到泥鳅钻洞的细微风声,“倒是个变相的痴情种。”

  悲风剑漆黑的剑身流过一丝寒光,吸引走严良才的目光,他惊异于这把剑还活着,也瞬间怀疑起秋吟没死成,但以元婴百里耳的常识与能力,很快否认了这个答案。

  毕竟秋吟落的可不是他落的魔窟断层,而是真正的万魔深渊。

  那就是这把剑果然有蹊跷,很可能真与听风城有关,刚才崖壁上的字就是剑刻的三问钟上经文。

  因有秋吟神魂牵绊,悲风亦是无形,这是一场彼此心知肚明,唯独眼睛的主人看不见的试探。

  秋吟如今的修为压制严良才,而且进了鳞穴就是她的地盘,会妥帖地帮忙掩盖她的存在,她便一直先一个鳞穴的距离,饶有兴致地看着严良才被悲风引着走,就像用一根骨头逗弄一只蠢狗。

  好像理解魔尊大人的恶趣味了,这是魔血本身的天性,还是她的天性?

  严良才发现自己认不出这是通向哪的路,苟在沈静竹手下时,他不是白呆的,很多重要的路都记过,却对悲风剑此时瞎绕的路全然不熟悉。

  哪怕是他也走不遍鳞穴所有的路,他隐隐有些不安,一直注意着来路,发现悲风剑根本就在瞎绕,直到他都快以为悲风迷路的时候,到了万魔窟。

  严良才突然安心。这剑不是瞎绕,它通晓鳞穴复杂的路,一是证明它的确和魔窟关系匪浅,二是证明秋吟没有死里逃生,因为秋吟根本不可能如此熟路。

  虽然以悲风和沈静竹的表现来看,魔不认剑,剑也不一定搭理魔,不太可能是魔尊的圈套,但严良才仍然警惕地立在封印万魔窟的法阵前。

  无论路怎么复杂,只要目的地明确,他自己就能寻路撤退。

  秋吟早已命令魔物们卷起平阳下崖避难,其实就在崖边向下一人距离,但秋吟确信以这泥鳅的性子,根本不会靠近万魔窟。

  她滴落一滴血,浓暗的红尖锐如刺,猛地伸出深渊,一卷舔走措不及防的严良才,直接将他钉在万魔窟的崖地,贯穿了不见仙的伪装。

  “半岁不见了,严大人,没忘旧人吧?”

  群魔托起秋吟出现在崖边,美人半搭着狐狸眼,有些提不起兴致,玉指上尖锐的指甲漫不经心地点了下惊愕地眼睛快瞪出的严良才,“叙旧结束,我就是打声招呼。乖孩子们,送你们了。”

  群魔们欢呼,怨鬼似的瞬间将严良才淹没,秋吟还好心地留出严良才的双眼,让他能亲眼欣赏自己被魔啃食:“你好像有话要说。”

  严良才疼痛都无法从喉咙里发出,只能拼命眨眼,就听这女魔头说:“可我喜欢安静的人,死亡最安静,对么?”

  严良才死都想不到有人掉进万魔窟还能活着爬出来,还一副“顿悟斩仙尘,沦作疯魔人”的恐怖模样,他这命大在秋吟面前一文钱不值,使劲瞪着眼睛看她,大概也知道得罪透了秋吟,破罐子破摔用眼神骂脏话。

  “还记得太清宗里我说过什么?眼睛不要可以给别人。”秋吟抬了抬指尖,群魔便向严良才的眼睛处涌去,爪牙在他眼眶磨蹭着,扎进皮肉,“我以前只是做不到,感谢你给的危难,让我有了随心所欲的本钱,作为回报,我赏你一份苦果。无足挂齿,比起我所经受的,这不过万分之一。”

  秋吟甚至连“玩味”的表情都没有,昏昏欲睡地靠在群魔身上,好像折磨严良才生不如死都是一件无趣的事,连插曲都算不上。

  严良才死死盯着秋吟傲慢的神情,无力地任由群魔作为,像要描摹尽眼前人,死后也要在阎王面前告一笔,拉个垫背。

  突然群魔一退,他狼狈地跌在地上,没轻举妄动。

  “佩服你的沉着,以敌人的身份。”秋吟终于正经了几分,瞥了一眼他背在身后的手,嘴角一勾,“死到临头,仍然能留住保命符,你可以收起来了,最大的情报主。”

  严良才嘴上咳血,心里惊涛骇浪,他只犹豫了一瞬,直接摊开手,露出一截短笛,只有拇指大小,像一节啃剩的破骨头。

  “给狗狗都不要。”秋吟打了哈欠,“你还真是喜欢抢在狗前面犬吠。”

  无论云海怎么隔开仙界与凡间,黑水如何阻断南北两境,强者为尊的法则像一根通天的荆棘,贯穿一切领地,被奉为圭臬。

  从秋吟爬出万魔窟的那刻起,严良才已失去全部优势。

  “要听我汪两声吗?”严良才危难关头竟然笑了,“锁魂笛,能强扯魂魄离体,只要你比对方的修为高,够买一条活路吗?”

  “有时候和聪明人聊天会失去很多乐趣。”秋吟无不感叹,然后在严良才爬起时群魔又缠绕住他,“都说了别瞪我,这些孩子爱我爱得紧,它们一个没忍住,你就可以拄拐棍走路了。

  百兄,你不会以为我就为了这点玩意留你狗命吧,我杀人夺货不好吗,还是在你心里我如此高风亮节。”

  严良才瞬间明白:“……你是为我。”

  秋吟没给面子:“呕。”

  “……尊重我一下,谢谢您嘞姑奶奶。”严良才放任群魔寄在身上,麻木地问,“你想要我做什么?”

  秋吟撑着头,眉眼一弯,眼尾勾得媚人,却不容置疑地俯视着狼狈的仇敌:“严良才,合作吗?”

  严良才眼睛一眯:“你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秋吟有些兴奋地用舌尖抵了抵上颚,“而且合作的内容不变——杀了沈静竹。应该没什么问题吧,本来合作也没结束,只是中间出现了一点小插曲,可这个插曲让我们的合作变得更加有利。”

  插曲是指把她扔下万魔窟喂魔吗?

  严良才不可置信地看着秋吟,试图从那张云淡风轻的脸找到一点开玩笑的痕迹,可惜并没有,他只从那笑意中窥见几分令人毛骨悚然的疯癫。

  将生死置之度外,也要不择手段的疯癫。

  是了,南境哪有什么正常人。

  他自己不就是么。

  “以我现在的劣势,不该向生杀予夺的你提问,但我实在太好奇了。”严良才沙哑地问,“我是为了故土,你为了什么?”

  “你不是为了故土。”秋吟淡淡地纠正,瞥了眼南境暗沉的天幕,“你是为了妄念,巧了,我也是。”

  “比如。”严良才穷追不舍。

  “比如我想将我师尊占为己有,先得为她打下一片封地作聘。”

  秋吟嬉皮笑脸地冒犯着她代表仙界权威的师尊,指向严良才身后的鳞穴,“魔尊就够排场,南境这片江山也拿得出手,到时候我去接人,北境到南境的路也有十里红妆了。”

  “你想得倒是美,剑仙遇上你也不知是祸是福。”

  严良才听不出真假,现在这疯婆子说不定还真做得出来,他放弃追问,虚假地扯了扯嘴角,“合作愉快。”

  秋吟颔首,严良才还未松一口气,群魔没有放过主子的新同伙,反而直接硬生生钻开他的额心,顺着经脉进了空荡的紫府,悲风剑一瞬刺进腹部,与群魔会合,里外打通个“烙印”,悲风剑意印在严良才的仙体神魂。

  “会说话的狗不能信。”秋吟顺走严良才手中的锁魂笛,摩挲着竹似的笛身,对着阴沉的严良才一笑,“总得套个绳圈,我也好安心。”

  说完也不管要杀她泄愤似的严良才,摆了摆手:“去南境边界等我,剑意会给你指示,不要妄想逃走,悲风会替我看着你。

  还有我要提醒你,严良才,杀人我不如你娴熟,但摧毁一座群魔寄住的魔域,我一定比你擅长。”

  威胁,而且有用。严良才垂着头,头一次后悔因轻视而过早暴露自己的目的,让一个知道太多的恶鬼“复活”,爬上深渊来索命。

  他很快再次在不见仙下隐去身形,消失在万魔窟,前往南境。

  “为什么。”秋吟喃喃,又望了眼天,妄想从云海缝隙中窥见一丝天外的倩影,她漫不经心地收回目光,无声笑了,“死都死过一次了,不试着捅破一次天,岂不是太无聊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58章 离山

  离上次南境之险已过半年光景, 长华峰的青藤又长成一截,软塌塌垂着脑袋,跨在门边,俨然有埋了正殿的意思, 长华峰二师兄颇为为难:“万物有灵, 师尊又说烧不得, 你们谁有妙春的引灵水?将这闹眼的藤引走。”

  “前几日暑潮都用光了,再请妙春的师兄弟送来些吧。”

  陈文昌灵机一动,去取飞书:“是不是快到吕师姐送仙果的时候了,让师姐顺带捎来吧。”

  “恐怕不行, 给别的弟子传吧。”那师弟说, “二师兄忘了,吕师姐说她忙得要死, 有事别来烦她, 这些小事她不管。”

  “忙什么?”陈文昌拿飞书的手一顿,疑惑, “最近风平浪静,藤都闲得长成狗尾巴草, 有什么可忙的,我看大师兄闲得紧。”

  那师弟欲言又止:“您忘了, 那位师姐失踪, 悬月峰的弟子没着落, 都是吕大师姐在帮忙带。”

  陈文昌这才想起来,切了一声:“所以说交给小师妹不就好了, 小师妹现在已是金丹中期, 论天赋不输秋吟,难道还教不得那群炼气?”

  半年前, 秋吟本来一直在太清宗张罗宗门选拔,试练再到训课,虽行事过于不羁,但有模有样,不少弟子对悬月峰心生向往,人数甚至赶上长华峰和妙春峰。

  首次做领教的秋吟却没有照单全收,她全程跟进,精挑细选筛下去一半人,却也不全是拔头筹的弟子,让人颇为抓不住头脑。

  但最让人抓不住头脑的是,走云路领各峰令牌的前一天,秋吟突然人间蒸发,怎么都找不到人。

  起初大家以为二师姐可算撑累了,回归本性上哪潇洒去,结果从南境紧急撤回的弟子说,在南境的天痕路见到了秋吟。

  而且不是普通入南境历练,头次进南境的二师姐直接被魔尊针对,不知生死。

  宗门自然上下哗然,因有外门弟子失踪一事在前,难免猜疑起宗门选拔中的秋吟是真是假,是否是魔假扮,南境的那位又是怎么回事。

  各相猜忌出现,有些暗处的声音悄悄提出“秋吟可能是南境奸细”的话,甚至翻出当年秋吟筑基闹的老黄历,直到掌门亲自出马,将此事定义为普通的弟子失踪,才勉强压住越来越离谱的谣言。

  出乎意料的是,这次倒是不少人替秋吟说话,尤其是新入悬月峰的小弟子们,几乎无条件站在悬月峰一边,千字训没背下来,先学会了他们领教的“硬气”,表示“悬月峰的事不用外人来管”。

  “这些话没人故意翻出来念叨,我不信。”

  吕婧柳挥散妙春峰和悬月峰新入的弟子们,和训诫堂的大管事三子儿聊起,“师兄,训诫堂有消息吗?”

  作为秋吟特意交代过、并将悬月峰暂且托付的唯二倒霉蛋,这半年间吕婧柳和三子儿除了吕堂主又增加了新的交流话题,三子儿摇头:“抓住几个,但应该不是大鱼,太乱了。”

  “手段倒是高明,有这闲心多修炼,仙界不至于千年再没出过化神。”

  吕婧柳扬倒在藤椅上,疲惫倒谈不上,但眼里的担忧始终散不去,“她到底去哪浪了。”

  “二师姐应该知道会出问题。”三子儿沉声,望了一眼远处没心没肺的小弟子们,“否则不会提前支会,薅咱俩的羊毛。只能在她回来前守住防线了,陆小师妹那边怎么说。”

  “死缠烂打。”一提起陆宛思,吕婧柳的眉头皱成麻团,“别人都觉得她善解人意,拜托,这些明明都是秋吟挑的人,她用个秋吟师妹的名头就想领走,长华峰那些人脑袋里到底怎么想的,抢了人然后还想秋吟回来感恩戴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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