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痴情反派后和白月光he了 第7章

作者:摆渡鸟 标签: 强强 甜文 东方玄幻 GL百合

  陆宛思反应了好一会才明白:“太子殿下的意思是派人假冒公主……?”她心思一动,公主不是谁都能冒充的,不说教养气质,光是脸就是问题,但她是修士,骗过凡人不是难事,不如……

  “仙子在想些什么?”侍女缓缓抬起头,眼神平静到诡异,像转念之间改变了什么主意。

  “没、没什么。”陆宛思突然停住话头,怔愣地看着侍女的脸,竟与平阳公主像个七八分!

  假公主早已选好,就在眼前,应该是太子派来先打个招呼。陆宛思心虚道:“魔道还未抓到,公主身边的人都有危险,你有什么事需要帮忙和我说就好。”

  “有劳仙子费心,陈仙人会护送我。”侍女紧紧盯着陆宛思,为平阳公主擦脸的动作慢下来,“仙子只管护好平阳殿下便是……问题是,你护得住吗?”

  “好……嗯?”陆宛思终于察觉不对,后撤一步,就见侍女摘掉擦拭用的白布,昏睡的平阳公主忽然睁开眼,空洞得了无神志,七窍丝丝缕缕冒黑气,这是有魔要撬开凡人神志,强行夺舍!

  陆宛思到底记得自己是个修士,剑出鞘,直指妖魔,但魔显然修为高出她许多,侍女轻易制住陆宛思,捂住她欲喊救命的嘴,陆宛思惊觉自己传音传不出去了。

  怎么会……!

  一直旁观的白雀忽然飞起,直冲被魔附身的侍女,身如霜剑,如流剑光,侍女感到远超金丹的剑意,惊惧地散开,见一开始没放在眼里的白雀再次袭来,才感觉不对,瞬间如雾散出侍女的躯壳,向外奔逃消失。

  而白雀只留了南恨玉一丝神识,远程掌控的能力到底有限,她又刚吐过血,两击后便要脱离白雀身躯,直直撞向七窍松动的平阳公主!

  魔物逃走,陆宛思被魔气冲的昏死过去,和侍女相对倒在地上,一个屋统共三人一鸟,如今一起全躺平了。

  有风声过,吹的窗纸哗哗作响,桃花香飘进屋内,寂静无声中,平阳公主再次睁开眼,雪山之上的南恨玉借这双眼,怔愣地望着飘进桃花的帷幔。

  秋吟暗藏在驸马府的桃花树上,皱了皱眉,心里还想着走丢的傻鸟,她还未好好玩一番呢,倒是它悠哉游哉不知跑哪浪去了,看着像她师尊,怎么比她还不靠谱?

  魔修还未抓到,她的时间并不多,白雀虽然是傻傻的,但好歹是她师尊山头的,耳濡目染,应该不至于被拐卖吧……?

  不管了,大不了回去和师尊请罪。

  平阳公主一直深得仁启皇帝的喜爱,从公主到他腰高满宫跑时,仁启皇帝就考察着各相青年才俊,不时宴请朝臣让老家伙们把儿子都带来,这么挑挑拣拣到平阳公主及笄,他却转头亲点了一位寒门弟子,想必其人必有过人之处。

  这位准驸马是老丞相的学生,给人做门客,年纪轻轻,才名已遍京城,此次科举,是奔着状元郎去的,秋吟混进赌场时,还见有人借机压谁是状元,下准驸马的最多。

  这两天四处收集情报,秋吟蹲了驸马爷一天多,试了他好几次,他人正常得很,一点不像魔,也没有魔的气息。

  秋吟准备用修为强逼一次,可算被她守到准驸马出门,她蓄势待发:“我管他是文曲星降世还是二郎神下凡呢,是魔给他头打爆。”

  准驸马爷即便很有才名,但到底没有实官,有时跟在老丞相身边做事,平日里都是自己独来独往,不曾有人在旁伺候着,他个无权无势的穷书生,能有什么人暗算他——在被天降的红衣魔女掐住脖子前,韩顺一直这么想的。

  “啊……咳咳,放、开!”

  魔女的力气并不大,更像只是把手搭在他脖子上,但从肌肤传来的威胁直指生命,让人不寒而栗。

  秋吟冷盯着男人的眼睛,问:“平阳公主昏迷的事,你知道吧。”

  “知、道。”韩驸马觉得偷袭的魔女脑子有病,这么大事谁不知道,更何况是他,但提及平阳公主,他立刻想起有传言公主是被魔附身,警惕道,“难道你就是那个、魔!”

  “魔你个大头鬼。”秋吟没察觉到魔的踪迹,还被最大嫌疑人倒打一耙,照他脑袋就是一下,“叫我仙子姐姐。”

  准驸马爷:“……”

  这年头魔女都这么不要脸吗?

  秋吟拽出太清宗的令牌晃了晃,纯纯走个形式,也没管准驸马信不信:“反正我是仙是魔,你都打不过我,干脆乖乖回答我几个问题,你和平阳公主什么关系?”

  威胁感散去,他才稍微恢复才子该有的矜持:“陛下赐婚平阳殿下于我。”

  “哦。”秋吟漫不经心地问,“那明日你们大婚照常,你知道吗?”

  驸马爷一愣,追问:“殿下醒了吗!”

  秋吟眯了眯眼:“那就是不知道。”

  魔女说的不清不楚,驸马爷急了:“这位魔、仙子姐姐,请你告诉我,平阳殿下是醒了吗?”

  正在此时,下人在院外喊他:“公子,有人求见!”

  秋吟眼神威胁,韩顺硬着头皮问:“谁啊?”

  “是太子殿下的人。”

  秋吟和韩顺眼神同时一变,魔女的话还在耳边,韩顺心里没了底:“知道是什么事吗?”

  “好像是……平阳殿下醒了,太子殿下传话说,明日大婚正常进行,让公子好好准备。”

  “……知道了,退下吧。”韩顺不亏他才子之名,很快捋清其中弯弯绕绕,向秋吟求证,“殿下没有醒,对吗?”

  秋吟点头:“是哦,你要怎么做?”

  有人说公主下嫁,是韩顺八辈子的福气,能攀上皇家;

  也有人说,韩顺迟早要出头,摊上公主努力算是白费,人公主还看不上他,视他尊严于无物。

  但几乎没人知道,韩顺曾在赏花宴上目睹过平阳公主的芳容——踩着下人的肩膀爬树摘花的“芳容”,可爱而又张扬。

  他沉思许久,答得很果断:“我不能娶……明日的新娘子不是她。殿下人未醒,我却娶个不知什么女子入门,顶着她的名号,只为粉饰太平——

  婚既定下,生是夫妻,死是夫妻,我若不忠,阎王会先叫我走的。”

  “你可盼你俩点好吧。”秋吟说,“你应该知道这是太子的意思,或者说,皇帝的意思?”

  “是。”

  妾虽无意,郎却有情……秋吟忽然很好奇韩顺说得是真是假,有几分是真心,几分为活命,于是主动说:“再等一晚,也许有人先你坐不住呢。”

  韩顺微顿:“姑娘的意思是?”

  “咳咳。”

  “……仙子姐姐的意思是。”

  秋吟满意:“你忘了吗?平阳公主人见人爱。”

  是夜,直到天亮破晓,也未见有人前来,韩顺提心吊胆一夜,什么也没等到,紧绷过度,最后撑不住睡过去了,早上为驸马着衣的人敲门半天,还是隐在窗外树枝里的秋吟看不下去,隔空开门。

  等了半天,没有脚步声也没说话声。

  事不关己的秋吟顿觉不对,就见一团黑雾直冲刚坐起身的韩顺,悲风剑一落,雾如水般被斩断,魔没想到再次被埋伏,一溜烟往外跑,秋吟起身就追,就见雾学奸了似的,四面八方散开,毫无目的地消散于风中,无处可找。

  “我他……”秋吟努力把脏话憋回去,心里直觉憋屈,她熬夜一宿,结果碰上这么个活泥鳅,岂不是这几天白忙活了?

  她压着火气回去确认韩顺死没死,死倒是没死,就是吓晕过去了,秋吟拿剑戳他脊梁骨都没动静。

  她真情实感地无语:“出息。”

  叩叩。

  秋吟生了会儿自己的闷气,敲门声再次响起,她条件反射抽出悲风剑,半天又没动静,不是吧同样的招数来第二遍,当她是傻子吗?

  她学着韩顺的声音问:“谁?”

  门外下人回答道:“公子起了吗,该收拾收拾,前去亲迎平阳公主殿下了。”

  秋吟一愣,忽地灵机一动:“好,马上到。”

  作者有话要说:

  驸马娶公主x

  孽徒娶师尊√

第9章 大婚

  成婚礼节繁琐,驸马尚公主,那就是繁琐至极。

  秋吟任人摆弄半天,好不容易剩余的一点心虚彻底麻木,果然人各有人的难处,他们这些抱剑的铁疙瘩要耐得住寂寞与世事变幻,而凡人成个婚也不遑多让,像又投次胎。

  迎亲队伍停在门口,管家一进门,正瞧见一身红袍的驸马爷,风神俊朗,眼尾上挑出些许风流韵味,他不由一怔,总感觉今天的公子和平时不太一样?连声道:“哎呦,果然人逢喜事,面貌都不同,公子今日格外精神!”

  要是真正的韩顺在此,大概会受不住的摆手,秋吟忍了忍,矜持没过三秒,打趣道:“只是精神?”

  管家乐呵地轻拍自己一巴掌:“哈哈是老仆我嘴岔了,该是格外英俊才对,新娘子见了,肯定移不开眼!”

  众人连忙说吉祥话。

  秋吟带笑敷衍他们,眼睛却看向门外。

  离门口不过几步距离,但她站在这,望着门外通天地的红,忽然觉得两人成婚的确不只是凡间的事,大概也在天地间盖了个章。

  领头的骏马头顶红绣球,秋吟翻身上马,拉了下缰绳,奏乐的唢呐一响,她便在这喜庆的氛围中前行,沿路皆是大喜的红,新娘和新郎便像捋着月老的红线一样,穿过这片红,结成连理。

  可惜了,今日这出公主出嫁,嫁给的是假驸马;十里红妆,妆走十里的也不是真公主。

  里面有她一笔错。秋吟想,那魔修不谈修为,能化雾遁形已是难搞,否则怎会让原主如此狼狈,又从有准备的她手中溜走。

  既然魔修目的是秘境之画,这场大婚必然会参与其中。

  秘境之画是赠与平阳公主与驸马的礼物,没人知道在哪,最后却还是要落到两个新人手中,若是附身驸马失败,魔修要么会再来,要么会将矛头指回假公主。

  可皇帝和太子既然知道公主是假的,真的会放秘境之画给个非血亲的女人?

  今日大婚,已算末尾,前面庚帖聘礼之类的苦,韩顺自己受过了,如今能顺利到宫门,好比跨过八十一难。

  秋吟本想下马去拜见帝后,却被管事的公公拦下,仁启皇帝的意思是“你和平阳能成已是万般不易,此时特殊,礼便省了”。

  看来皇帝心里门清。秋吟乖乖在门前等她的“新娘子”。

  新娘子很不好受。“平阳公主”听着帝后虚假的嘱托,跟着忙完前后大小礼节——礼节已是怕假公主露馅、删减到极致的版本。

  冷漠的脸藏在绣着“囍”字的红纱后,金丝面帘随着她步履微微摇晃,鲜红长摆扫过宫台上寒冷的砖。

  “新娘入轿——”

  秋吟精神了点,挺了挺腰,红衣新娘子从她身边过,她总觉得新娘子看了她一眼,才缓步入了后方的花轿。

  秋吟浑身一激灵,想半天何处如此怪异,该不会魔已经附身假公主了吧,那玩意跑这么快的吗?

  “驸马爷,我们该走了。”有人重重咳嗽一声提醒她,秋吟这才见寸步于新娘子身边的侍卫——正是受太子请求护送公主出嫁的陈文昌。

  秋吟又瞧一眼花轿,暂放心中思虑,“哦”了一声,才翻身上马。

  队伍浩浩荡荡地前行,她在最前头,花轿在她身后,走出宫门上街,沿街鞭炮的红屑扬到天上,像一场落红的雪,秋吟莫名觉得有些迷眼。

  襄国成婚有沿街喊吉祥话的传统,算“送喜”也算“沾喜”,常唱的有首叫《送红》的小调,花轿子街上过,谁家都能喊一嗓子,图个喜庆,皇家的亲队也不例外。

  “月老庙,红线绕,牵巾共赴鸳鸯叫——”

  “走红妆,新娘轿,大门一过百子抱——”

  “走过的路过的,别忘笑,囍满城,喜到福到——”

  “秋吟。”

  秋吟陡然回神,方才是不是有人叫她?她屏神去听,试图从嘈杂热烈的喊声中探查出异常——送亲队伍里,护着花轿的脚步声少了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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