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前任头上跑马 第22章

作者:江暮无尘 标签: 甜文 年下 娱乐圈 GL百合

  陶径寒心中一软,眸色渐渐变得平和,她勾唇笑了笑,想要如往常揉揉女孩的头发,但又想起了什么,白皙的手在空中顿了顿,而后收拢,若无其事地垂下放在身侧。

  心脏有种钝痛,闷闷的。

  陶径寒眨眨眼,垂下眼眸,掩饰住一眼的黯然:“傻瓜,你只比我大了八个月。”

  边岁桐抽了抽精致的鼻子,漂亮的眼眸瞪着陶径寒,显得有些幼稚可爱:“我比你大一岁!要叫欧尼!”

  “好吧,欧尼。”

  陶径寒无奈摊手,想了想,又道:“欧尼刚才想和我说什么?”

  “就是想问……径寒什么时候归队?”边岁桐有些紧张,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语速有点快,还带着家乡的口音:“节目结束后组的是限定团,两年就结束,虽然节目组说如果发展地好会续约,但成员可以拒绝……”

  “所以,径寒什么时候归队?”

  陶径寒迷迷糊糊地听了半天,满脸的迷茫,但边岁桐说到最后一句时,她听懂了!

  “兴许……不会回去了吧。”陶径寒低头绞着手指,心中一片酸涩。

  其实,她又何尝不想回去?

  可在她说了那句话后,又有什么理由回去?

  她做不到边岁桐那么优秀的表情管理,可以装作什么也没发生过的样子。

  “不回去了?”

  “嗯。”陶径寒状若自如地笑着:“韩国是一个很好的国家,我在那边学到了很多,也结识了很多重要的朋友,但毕竟,这里才是我的故土,我的亲人,我的朋友都在这里,我23岁了,也该回来了。”

  闻言,边岁桐顿时停住脚步,眼眶通红,眼里倒映着昏黄的灯光,满是委屈与落寞,只是站在那里,眼泪便不受控制地流了下来。

  她觉得自己很委屈,又觉得陶径寒是一个大骗子。

  “那我们呢?我们六个人难道不是你的朋友,你都不要了么?”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只是听到这个回答忍不住的心痛,她的心好像被谁紧紧攥在了手里,那人微微一用力,她就控制不住地浑身颤抖。

  陶径寒不知道边岁桐心里在想什么,也顾不得什么和边岁桐保持距离的想法,只觉得自己心痛得几乎无法呼吸。

  她手忙脚乱地用衣袖为边岁桐擦着眼泪,内疚地看着她:“不要哭了,对不起。”

  边岁桐哽咽道:“你说过,我们七个会永远在一起。”

  “是我说谎了,对不起。”

  那人哭得陶径寒心都要碎了,她实在忍不住,轻轻把边岁桐环进怀里,就像曾经的好多次,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安抚着她。

  “是因为我么?”边岁桐轻轻推开陶径寒,双手紧紧地握住陶径寒的手臂,像是抓住最后的一根救命稻草,抬眸直视着她:“是因为那天的事对么?我向你道歉,我不该那样……”

  陶径寒摇摇头,伸出食指挡在边岁桐唇边,制止她继续说下去。

  她声音微哑,语调低沉,凝神辩去还有一股不太明显的鼻音:“不,是我的错,对不起。”

  “你没有任何的错,你只是不喜欢我而已。”陶径寒咬了咬牙,故作轻松地笑了笑:“其实说不定只是我太久没有和别人相处,所以误以为自己对你的感情是爱情呢?”

  她面带苦恼地瘪了瘪嘴:“现在想想,似乎真是这样,你看,除了那天我很难堪,但我现在就只有一点点难过而已。”

  “就这么一点点。”陶径寒用手指比了下一点点的程度:“毕竟,你知道的,被拒绝了,不管是不是真的爱情,心里总会还是有那么点难过。”

  陶径寒猜测,或许边岁桐觉得因为她的拒绝,自己才会回国,对她的愧疚以及不舍同时涌上心头,才会难过如斯。

  可她最受不得边岁桐难过,哪怕诋毁她珍重的感情,只要能让她高兴一点,又有何不可。

  “而且我回国是大势所趋,我终究是要回来的……只是《偶时》是个很好的机会,所以才会趁此机会回国,你不要多想。”

  “但就算我离队,我们也还是朋友,很好的朋友,以后一定有很多机会见面,现在科技这么发达,坐飞机几小时我们就见到了,而且,说不定,等你和灿贤哥结婚的时候,我还能给你当伴娘……”

  陶径寒笑容温暖地揉了揉边岁桐的头发,表现得和曾经一般无二,心却没有表现得那般平静,仿若在滴血一般。

  可她不想让这女孩继续难过,她想成全,成全边岁桐的大海与蓝天,只能尽所能地表现得自然。

  边岁桐听完,以为自己会笑,于是,艰难地扯了扯唇角。

  然而奇怪的是,她的心里竟然没有哪怕一点如释重负,反而僵在了原地,仿佛跌进了二月满是碎冰的冰窟,从头凉到了脚尾。

  是因为……虚荣么?

  作者有话要说:  每对b站的cp都逃不过

  真相是假(土拨鼠尖叫:不!是真!)

  祝大家(包括我)磕的cp都!是!真!的!

第22章

  陶径寒不知道边岁桐为什么这么安静, 看见她停驻在原地,只好像曾经每一次上班路那样挽着她。

  边岁桐很乖,带着恬静的笑容, 跟着她的步子向前走。

  “你怪过我么?”

  边岁桐在陶径寒身后半步的位置, 冷不丁问道。

  陶径寒有些疑惑, 回头望去,从刚才起边岁桐就有些不对劲。

  ——虽然看上去还是温柔满面, 可和她相识六年的陶径寒就是知道, 她不太对。

  “你怪过我么?”边岁桐轻轻拽住陶径寒的衣袖,和曾经的很多次一样, 身为W.S门面的漂亮少女用她那双琥珀色浅色眸子抬头望着她。

  像猫一样,漂亮,又危险。

  在这双眸子的注视下, 陶径寒总是没有办法说着违心话。

  她抖了抖唇, 心底莫名委屈,不知哪来的勇气:“怪过的。”

  “我怪你不懂我的心, 怪你明明不爱我, 却总和我做着爱人才能做的事, 我无法面对不爱我却知晓我心意的你,也无法面对那样羞耻丢脸的我。”

  “但……现在不怪了。”陶径寒摸摸少女垂在耳边的长发, 唇边含着温暖的笑:“其实细细想来, 一切都是我主动的,我主动忽略前缀,叫你欧尼, 主动和你做着各种亲密的事情,又怎么能怪你呢?”

  “这些都是过去的事儿,欧尼,你不要想太多,也不要愧疚,只要幸福就好。”

  陶径寒笑着扭开门锁:“到我寝室了,岁桐有没有想吃我做的饭?”

  因为寝室有其他人,陶径寒自动把语言转换成中文。华国这边比较随意,她只比边岁桐小了八个月,又是同一个组合的成员,所以没有必要依然叫边岁桐姐姐。

  而且,陶径寒也想从称呼上开始,渐渐拉开她和边岁桐的距离。

  “回来了。”贺清栖抬头看了她们一眼,如果细看,还能看见她眼里那一望而知的幽怨。

  打过招呼,她继续听着伴奏,跳起舞来。

  “诶,她怎么了?”陶径寒靠着冰箱,暗中戳了戳卓知微,小声问道。

  “她们组助演的是柴旭。”

  卓知微只说了一句,陶径寒就明白了她的意思,来参加这个节目之前,她看过了上一季男版的《偶像时代》,综合排名第二的柴旭典型的靠脸躺赢。

  能力比上不足比下有余,但在出道位中明显不够看,被第一名的裘鑫宇甩掉好几条街。

  他过来助演,除了卖脸拖后腿什么忙也帮不上。

  “那怪不得。”陶径寒幸灾乐祸道:“你们组呢?”

  “裘鑫宇。”

  “噗,那难怪清小栖刚刚看我的眼神那么幽怨了。”

  “嗯?”

  陶径寒指着边岁桐解释道:“我们组是我队长。”

  “哦对。”陶径寒猛的拍了下自己的头,恍然大悟:“忘记给你们介绍了。”

  “这是我队长,W.S的边岁桐,她父亲姓边,母亲姓岁,所以给她起名边岁桐。”陶径寒笑着指了指边岁桐。

  又指了指卓知微:“这是我室友,目前综合排名第二的卓知微。”

  “你好,岁桐老师。”

  “别客气,和径寒一样,叫我岁桐接结就好。”

  边岁桐的中文有种怪调子,陶径寒噗嗤地笑出了声,发现两个女孩都盯着她看,轻咳一声:“好了,岁桐接结,看那边。”

  “那个是我另一个室友,第三的贺清栖,我们先不要打扰她,毕竟她那么惨……”

  “我打听过了,程姒那组是我们组合的裴书一,身为舞王的存在,只比跳舞,欧……岁桐都要稍逊一筹,你我两组就更不用多说了,裘鑫予和岁桐都是全能偶像,只有清小栖,领了一个全能花瓶……”

  “径寒……”贺清栖停下脚上的动作,幽幽地看了过来。

  陶径寒被她这么一看差点被自己的唾沫呛到,她强忍住笑,一本正经道:“行了,看清小栖这么可怜的份上,我就不幸灾乐祸了。”

  你幸灾乐祸地还少么,贺清栖默默想着。她向边岁桐点点头,算是打招呼,然后继续想舞步。

  因为助演的是柴旭,所以编曲的事情交给王祺雨和金致漾,她们两人的创作能力不错,初次评级的加试各自表演了一首原创曲目,编舞就由她来完成。但现在编曲还没完成,她只好尽快把原来的舞步练好,到时候好倒出时间编舞。

  陶径寒把冰箱打开,边回头边笑着和边岁桐说:“你以前最喜欢吃糖醋小排,今天就吃……”

  话还没说完,陶径寒就因眼前空荡荡的一片怔在了原地。她这才想起来,昨天她刚好用了最后一根菜煮了个汤,而明天才是导演组补食材的日子。

  陶径寒不禁尴尬扶额。

  都怪贺清栖这个小崽子,年龄不大,胃口倒是不小。其他a班的选手都不怎么吃冰箱里的东西,只有她们寝室,还不到补给的日子,连根青菜都不剩下。

  她陶径寒也算是个不大不小的富二代,从小身边的人也都非富即贵,除了她自己,就没见到像贺清栖这么接地气的,闻着泡面居然都能咽口水!

  但是她自己可是曾经在国外独自生活了六年,而贺清栖什么苦都没吃过!也不知道贺家是怎么把贺清栖养成这样的……

  陶径寒叹了口气,走到厨房,蹲着把珍藏已久的泡面翻了出来,然而看着那只剩一盒的泡面,不禁有些为难。

  她向寝室里其他三个人展示了一下:“就剩一盒了,一人一口吧。”

  贺清栖摆摆手:“我今天不饿,就不吃了。”

  “我也不吃了。”

  “那我也先回去了,径寒。”

  卓知微和边岁桐也接着道。

  得,那就她一个人吃,陶径寒摸了摸肚子。今天由边岁桐训练的其他队员,她闲了下来,不自觉地加强了自己的训练,现在确实有些饿了。

  “那行吧。队长,我送你。”

  陶径寒陪边岁桐走到门口,那人忽然停下,若有所思地看了她一会儿:“你今天……已经对我换了三个称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