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性家族之汗青番外 第27章

作者:鼓手K99 标签: 双性 近代现代

一直睡得迷迷糊糊,耳边时不时响著轻笑声和低语声,尽管那声音小小的,并没将他彻底弄醒,但也十分扰人清净。

如今才发现他讨厌的那个人正是声音的制造者,不过,并不完全是。

魏帝见他转醒,朝他缓缓地露齿一笑:“汗青……”随之将抱在怀里的繈褓举高:“瞧这小家夥,是不是很可爱?”

阮汗青却只瞪著他,就这样面无表情地瞪了他半晌,才将目光草草一斜。於是乎,发现鲜红色的小被子里居然藏著一胖乎乎的肉团,肉团居然还长著一双圆圆的小眼,那双小眼正不偏不倚、眨也不眨地瞧著自己,眼里的狡黠格外稚气,连瞳孔也是亮晶晶的。

“你猜这小家夥哪来的?”皇帝捕捉到了男人目光刹那间的异样,以为他大概猜到了这个婴儿的来历,毕竟血浓於水,母子之间心灵必有感应。不过让他失望的是,阮汗青对孩子并不敢兴趣,看了一眼就放在了一边,根本没有半点母子重逢感激涕零皆大欢喜的意思。

皇帝毫不泄气,阮汗青和这个孩子分开将近一年,暂时未记起也无可厚非。既然他下足血本将他们的女儿从那个难缠的张宇手中要了回来,就一定得挽回男人的心,哪怕挽回一点也是好的。之前的确是他太残暴太武断,发现不是儿子就怒气冲天,过後又觉得实在小题大作了一点,其实女儿也很讨人喜欢。不过话说回来,张宇是他要感谢的人,若是没有这两个孩子他也就根本没有去和汗青言和的资本,就算孩子不是对方的软肋,但舐犊情深,始终、最终会成为那人弱点的。

“你觉得,它像朕吗?”魏帝轻言细语,旁敲侧击,很是温和地微微笑著,看上去非常有亲和力,不过笑得太久,嘴角有些发抽,毕竟他还是不习惯这样笑脸对人,亲善和气。

阮汗青却不上钩,无论他怎麽提醒总是冷漠依旧。“我认为它比较像你。”皇帝笑眯眯的,看似非常随意地指出了重点所在。阮汗青的眼神微微一变,目光似要转向小婴儿,然而转到半路又转了回去,继续沈默是金。这让魏帝看到了星星之火,在他眼中,这无疑是男人动摇的象征,只是为了面子,不肯将自己的感情表现出来。趁热打铁,皇帝正要开口,不料手中一湿,嗯,该换尿布了,魏靖恒哭笑不得地解开繈褓,将婴儿提起来,把它湿淋淋的屁股几下擦了个干净,然後随手放在床上,唤人送来干净的布料,阮汗青也表示无语,躺下去有继续补眠之意。

尿尿似乎是小家夥让爹爹放开自己的信息,刚一‘著陆’,它就扭动四肢飞快地朝阮汗青爬去,皇帝正在和尿布打得火热,没发现他的意图不轨。小婴儿爬到男人身边,停住了,伸出胖乎乎粉嘟嘟的小手抓住男人那头顺流而下的青丝,非常之具有挑战精神地攀上他的腿往上爬去。

如此一来,本来对它视而不见的阮汗青被逼著给出了几分在意,他先是忍著被小婴儿乱抓乱蹬的不适,後来忍不可忍,手臂一挥,嗯,小家夥就像一只球很干脆地滚了下去,在床上摔了个四脚朝天,然而它并没哭,而是眼球骨碌一转,挣扎著爬了起来,又无声无息地‘慷慨赴死’。

“……”这下,男人恼了,他本不该和一个不懂事的小屁孩计较,但他实在是讨厌它和它爹如出一辙的下流劲和厚脸皮。而那边的皇帝用眼角瞄到了这一幕,有些忍俊不已,等女儿闹够了才过去把它拎起来,放在阮汗青的胸前,自己则堵上去,将孩子怜爱地夹在中间。

不让阮汗青有拒绝这一家三口和睦融融的画面的机会,皇帝赶紧说:“先进膳,还是先沐浴?”

低头,发现女儿正好奇地盯著亲爹脖子上的吻痕,还时不时伸出小手轻轻戳一下,又赶紧缩回来,自娱自乐,挺自由自在,还好他没把那痕迹当作糖吃否则他真没法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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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廷调教生子)58

“……”魏帝有些尴尬,除了这处吻痕,男人腿间应该还布满了干涸的精华,昨晚他压著他,可谓做尽了一切情色之事,不过在最後时刻把持住了自己。所以稍微一想入非非,欲求不满的老二便有了抬头的趋势,但他决定用另一种方式将它摆平。

两人近在咫尺,只要身体前倾就能挨在一起,皇帝细细打量男人的表情,发现他似乎并不反对自己的靠近,不知是不是错觉,这一觉醒来,他眼中再没了刻骨的恨意,难道他是真的想通了反正他们已经成了这种关系,还是藏著什麽叫人毫毛倒竖的心机?

也许是他是想得太复杂,再怎麽说,人心毕竟是肉做的。何况他们现在已有了儿女,实在没必要意气用事、互为仇敌。想到这,魏帝大胆地将嘴唇贴上去,见他垂著眼皮,一副不动於衷的神气,但至少比预料中顺利,便慢慢地试探著吮吸,细水长流般的,偶尔一个旋转或者用力,制造出种种情趣,以及淫靡的声音。吻了一阵,发现男人的嘴似乎张开了一点,僵硬的舌尖也软化不少,突然动这麽一下特像勾引,见状魏帝立刻施展出自己的真功夫,全然把亲嘴当作上床来耕耘,不吻则已,一吻便是翻天覆地,不可收拾,也顾不得两人衔接著的嘴角溢出不雅的唾液。

终於将得到他的心,魏帝欣喜若狂,但又觉得哪里不对劲,但是逃避性地不愿细想。如果这个时候他能够清醒一点,肯定会发现阮汗青淡色的眸子深处,闪烁著点点青光,那是狠毒,世间最不待见的狠毒。直到发现怀间的异动皇帝才知道自己上了当,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种残忍的景象怎会出现在充满甜蜜和憧憬的此时?他看上的竟是这样一个疯子!

“你干什麽?!!”魏帝愤怒至极一耳光狠狠扇了过去,然而阮汗青只是偏了一下脸,但紧紧掐住婴儿脖子的手指却毫无松开的迹象,即便暴行被发现也泰然自若、理直气壮。皇帝不得不折断了他的手,这是他第二次折断他的手,上次是因为不肯丢掉兵器,尚且情有可原,这次却是妄图掐死亲生女儿,简直禽兽不如!天下还有什麽他干不出来的事?!

从他手中将呼吸困难、浑身发青的女儿抢过来,搂在怀里,又是给她渡真气又是抖著安慰,过了好久小家夥才顺过气,哇哇大哭起来。

要是他再发现得晚点,或者阮汗青已经完全恢复体力,怕是神仙也救不了女儿的命,再假设自己带来的是明儿,这麽小的孩子在他手中还能有生机?今天纯属运气好而已,皇帝好一番咬牙切齿。

然而摔倒在床上的阮汗青,唇边流出一道刺目的血迹,但他仍旧心平气和,只是嘴角隐约勾起嘲讽的弧度。显然那巴掌没扇出他任何心得。相较於皇帝的痛心疾首,不管是他的心情还是表情皆能以波澜不惊来形容。

把孩子交给赶来的太医,天子立刻转向他质问:“你为什麽这麽做?!!”

然而阮汗青的回答险些没把他气死:“你要她死,我也要她死,不是很好?”这是名副其实的双赢啊。

“你!!”魏靖恒狠狠地指著他,恨不得用手指把他的心肝挖出来看看,到底是不是黑的,虎毒不食子,他万万没想到自己设的局竟然套住了自己。

就算惩罚他,怕也是治标不治本,可男人怎麽就是不被自己感化?难道自己为他所做的一切一眼就能看出是虚伪的吗?就算他没有全身心地投入,但也算是认真地在付出啊。

回去後魏帝怎麽也想不明白,对他来说,天下没有什麽难事,爱可以湮灭,恨也可以消失。他和阮汗青之间并无不共戴天之仇,按道理说应该能够化解。只是男人比他想象中桀骜固执,“叫张宇来。”刘太监虽也擅长出主意,但到关键还是要看看张宇的意思,纵然都十分聪明,但他们思维的高度没法比。

“皇上深夜召见微臣不知何事?”

其实也没什麽事,家事而已,自己的家事却要外人来解决,他这张脸该往哪放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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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廷调教生子)59

“最近有些事搅得朕心神难宁。”

张宇见他借酒消愁一副苦恼的样子但仍是将信将疑,繁重的国事有自己替他分担,其他方面有刘公公压阵,边疆有勇猛的大将军王翔守卫,无奸臣当道,无国难当头,无外敌入侵,到底是什麽重要的事促使他连夜召见自己商量对策?

魏帝觉得很是难以启齿,想当年他以残忍的手段继承了帝位,又以更残忍的手段建立了帝威,继而将魏国推向了全盛,那麽耀眼的战无不胜、攻无不克,仿佛这世上没有他做不到的事,得不到的东西,而阮汗青如同那战线上的一座城池,富饶而特别,却难以攻坚,想占据他,务必得付出惨重的代价,但是放弃他,又未免太可惜了,那麽毁了他,却又不舍得。实在让人头疼不已啊。

张宇看他的表情一下就明白了,没想到他仍为阮汗青而困扰,阮汗青的魅力真的连冷酷而睿智的帝王也抵抗不住吗?亏自己当初还是反复思考利弊才决定献出他。真应了那句话──人算不如天算。只是他身为人臣,他无法推卸责任。今夜皇帝叫他来,就是让他为此负责的。

於是他想好了一招:“其实今夜无论陛下宣或者不宣臣,臣都会进宫面圣。”

“哦?”魏帝挑眉:“看来不是朕有要事找你相商,反而是你有急事要秉奏朕了?”

张宇跪道:“臣是来请罪的。”

皇帝故作诧异:“爱卿何罪之有?”

这下提出阮汗青的事便显得顺利成章,他张宇再大的胆子也不敢去踩主子的痛脚:“臣有一事做得不妥,因而给陛下添了诸多困扰,请陛下恕罪。”

魏帝等待著他的下文。其实他知道他要说什麽。暗赞这家夥的聪明绝顶,就是刘公公有时恐怕也没他那麽细心。

张宇接著说:“这事关於阮汗青。臣低估了他的顽劣,臣万万没料到这人是朽木不可雕也……”

魏帝嘴角一抽,打断他的夸大其词:“爱卿本是好意,朕无意怪罪於你,尽管阮汗青荒诞不羁,但看在他为朕生下皇儿的份上,朕也就不计较了。但这家夥可恶之极,竟对自己的亲生女儿也下得了狠手去……”

张宇偷瞧了皇帝一眼,见他满脸愤愤不平也就罢了,居然还带著几分无处发泄的委屈,不由暗中咋舌,敢情汗青这次是真的伤了皇帝的心,也许今夜,陛下只是想找个人诉苦而已。

了解了主子的意图便好对症下药,张宇道:“皇上息怒,不管如何,皇上只要做到赏罚分明即可,别让他影响了您的判断和原则。再说,阮汗青已完成了他的使命,皇上不必再顾及什麽。他诞下皇子,该赏……”

魏帝问:“在他眼中,连自己的女儿都不是个东西,还有什麽能够讨得他的欢心?”

张宇回道:“陛下,阮汗青之所以如此叛逆,是因为您辱他太深了。”

皇帝一愣,随即心虚地转开头,看向不远处的一盏烛火。

“再重的赏赐他也看不上眼,可以说只要你给的东西他都会扔在一边,因为他要的并不是什麽赏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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