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性家族之汗青番外 第34章

作者:鼓手K99 标签: 双性 近代现代

魏帝最近被吵得头疼。

先是天边出现异象,据说是凶兆,频频有人暗示是天子做了违背天意的事,後来皇後宫中的大树被雷劈倒,便被那些好事之徒断定跟皇帝和皇後有关,既然跟两人有关,不外乎他们的两个儿子。

本来好好的,但那天早朝,突然有人站出来弹劾他立太子没立长子的陈年旧事,明儿自小就聪明,又深得他喜爱,况且两者皆由皇後所出,立谁不是一样?尽管他如此表示,群臣却坚决不依,说什麽“自古以来,立幼不立长,天下必大乱”,差点把他气死。问太尉,太尉大有从善如流之意,不过话倒是说得委婉动听:“其实微臣跟皇上一样溺爱著小儿,但是这些文臣是读圣贤书长大的,他们跟我这个武将不一样,只认死理。虽然他们迂腐固执,让陛下常常不愉快,但他们也是为了国家,如果没有他们抱诚守真的直谏魏国会有今天的繁荣和富强吗?皇上,臣看,不如就依了他们吧。”

老李同学炮灰了~~~~~~~~青青熬出头了~~~~~~~~~~~.呃呃~~~~~~~~~~~~~~~

(宫廷调教生子)76

尽管太尉的回答天衣无缝,魏帝还是起了疑心。

毕竟这几年,他说话从没如此圆滑过,向来都是据理力争,甚至有些天不怕地不怕的意味,今个儿却斯斯文文的,显得宽厚和气,这就不得不令人怀疑了。

皇帝正思索这个问题,就有人进来密报阮汗青的事。他听後大怒,当场就掀翻了桌子,刘公公正好进来,若是平时,他会毫不犹豫地上前打个圆场,可他从未见过主子像今日这般火冒三丈,也就不敢多嘴了,只跟那些下人一样乖乖地站在一边,恭恭敬敬小心翼翼。

待他发泄完了,已是满目狼藉,刘公公这才朝身边的人招了招手,意思是你们都下去吧!而魏帝余怒未消,在地毯上跺来跺去,嘴里咬牙切齿:“敢动朕的人,简直岂有此理!”

刘太监装作没听见,只专心泡茶,端上茶请主子坐下,给皇帝捶背的时候不经意似地问:“陛下,怎麽生这麽大的气,气大伤身啊。”

茶动也未动,魏帝只面无表情地坐著,眉间冷冷的,凝聚著一股肃杀之气,好半晌,才异常缓慢地说:“怪说不得他们串通起来逼朕立长子为东宫,这不正是太尉和皇後一手策划的麽?”

这个时候,可不能装作听不懂,只见刘公公中规中距的模样一变,顿时变得精明起来:“不光是皇上,奴才也觉得奇怪,太尉平时极其厌恶文官,可突然又替他们说起话来……”他勾起嘴角,轻轻一笑显得意味深长,“自以为棋高一著,其实早被陛下看穿了……”心里却暗自佩服曹仁艺高胆大,居然敢在太岁头上动土。“不过他们是怎麽知道阮公子的呢?”

见皇帝望著自己的那种眼神,刘公公自知失言,赶忙补救:“对阮公子的事,奴才向来守口如瓶,在外绝不敢泄露半句,至於他们两人,就不敢保证了……”那两人自是指的张宇和薛忌,表明了自己的清白还不忘对别人落井下石,也只有刘公公做得如此自然而娴熟。

皇帝不再言语,而是陷入了沈思。曹家人果然厉害,自己再三保密仍是被他们探到了阮汗青所在,置人於死地也就罢了,居然用那种歹毒而龌龊的法子……如果汗青真被那些男人……他不敢再想下去,猛地站起身,待心里平静了一点,才问身後的人:“你认为朕该如何是好?”

刘太监拿不准对方是真的毫无办法还是另有目的才做此一问,因此回答得极为谨慎,充分显示出他作为皇帝心腹的水平:“无论如何,太子人选已定,绝不做出更改。这关系到魏国的将来,也关系到陛下的权威。至於太尉,可吩咐御史大夫密切注意他的动向,再令丞相对其进行牵制,有这两座山压著,谅他不敢乱来。”

魏帝点头。第二天上早朝的时候,待人老生常谈之时,他便当庭宣告:“朕心意已决。不必再议此事。”

本以为就此安宁,不料群臣竟反响激烈,大有不改太子绝不善罢之意,甚至有不少人死谏,步步紧逼。这下皇帝彻底火了,下令再议此事者廷杖五十。然而却毫无用处,上奏者一批接著一批,每日早朝棍棒打在肉体上的响声不绝於耳,有些人养好伤又继续慷慨赴死,而有些人年纪大了没打几下就归了西,可就算哭声震天魏帝也毫不手软,来一个打一个,就是三朝老臣也照打不误,管你人微言轻,还是位高权重,皆一视同仁。直到传来李烈阵亡的噩耗,这不间断的找茬才告一段落。

李烈的离世,可说举国悲恸。这个事实,显然天子也难以接受。毕竟李烈是魏国的老将了,名震天下,战功显赫。但老天如此安排,谁也没有办法,只有厚葬,好好安置他的家人。在哀悼完毕之後,魏帝招来薛忌问此战的战果,薛忌如实交代了,接著理所当然地提起一个姓余的人,说他立了头功。魏帝一愣,问道:“此人可是余恨?”对方却卖了个关子:“陛下,明天您就知道了。”

今天真是忙疯了,回来还堵车~~~~文写好了都没时间更~~弄得我郁闷~~~~~~~虽然时间有点晚了~~~~~~我还是补起~~~~~~~~~抚摸乃们~~~~

渣攻和青青马上相见了~~~~~~~但要不要让他们曰一回?最近几章大家是不是看得很苦闷?

(宫廷调教生子)77

第二天上朝的时候,文武百官皆带著好奇的眼神。

他们都想知道在与晋军主力对弈的那一役中扭转乾坤的究竟是何方神圣。

纵观天下,谁能比得上李烈的大智大勇,用兵如神?大小将军,无不望其项背。

然而听说有个姓余的人,将一支强弩之末的军队变得所向披靡,全歼敌军,完成了李烈的意志,最後凯旋而归,听起来,简直有些不可思议,当然,想必这也是天子召见他的原因。

议政完毕,全场鸦雀无声,只将目光望向门外,果然,皇帝示意宦官传唤那人进来。

明眼人一看,就会发现皇帝跟平时不一样,似乎精神了许多,眉眼间隐隐藏著笑意,眼睛一眨也不眨地,唯恐错过了什麽。宦官领命而去,只是迟迟不见人进来,眼看天子就要等得不耐烦,一阵脚步声传来。

那些迫不及待想见识下庐山真面目的无不屏气凝神,仿佛光是这异常缓慢而坚定的脚步声就让他们头昏目眩。不过谁也没想到,这个似光芒耀眼的人会那麽年轻,简直让人难以相信他在沙场上表现出的种种老练。而且俊美无涛、英气逼人,一身银色铠甲更是衬得他挺拔威武,这卓越风姿岂是人间所出?

不光是这些臣子惊叹不已,就连皇帝也是心潮澎湃,坐立不安。多日不见,他的汗青竟出脱得如此完美,那古铜色的皮肤、那浓浓如一笔挥毫的剑眉、那狭长的眼眸似潺潺秋水,那薄薄的颜色恰如其分的嘴唇……就在他沈沦於男色里不可自拔时,突然一道厉喝响起,煞风景至极:“大胆!见到天子还不下跪?!”

群臣这才如梦初醒,望向站出来朝那人严词厉色的太尉。而男人根本不理他,他的眼神始终冷冷的,就像两块冒著寒气的黑冰,似乎朝堂上所有的人包括坐在上面的天子皆不配映入眼帘,太尉微微一愣,没想到这家夥颇像年轻的自己,不过那时候,自己就算目中无人也会留几分余地,毕竟,主要是想抬高身价。而这人完全是性子如此,别说皇帝,就是天王老子也休想让他卑躬屈膝。心里又是佩服,又是可惜,但脸还是要黑到底:“你是聋子?叫你跪下没听明白?!”

男人这才朝他转过头,动作很慢很慢,那本来就缺乏感情的眼神更加阴冷了几分,大有你再嚷我就对你不客气了的意思,太尉见这眼神不善,可又不相信他敢在天子的眼皮下乱来,正欲发作,就听皇帝说了声:“算了。”

皇帝都说算了,他也不好再固执下去。但就是有点嫉恨,天下人见到皇上谁不下跪的?别说位高权重的三公,就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也不能省了这礼节,何况这个名不经传的小子?岂有此理!

“乡野匹夫,不懂规矩,望陛下见谅。”阮汗青让皇帝颜面扫尽,自己若不说点什麽,恐怕一时双方都下不了台阶,心里暗怪他众目睽睽下意气用事。

有了张宇的帮衬,魏帝面子上总算好过了些:“你就是余恨?”似乎没指望他回答自己,便接著道:“李将军向朕提起过你,说本来想升你为副将,你却执意要当先锋,有没这事?”

阮汗青也不望他,只嘲讽般地‘哼’了一声。

魏靖恒知道他笑自己明明认识还装作不认识,还尽说废话,心想这家夥还是老样子,非要和自己过不去,於是给自己找了个一解相思之苦的理由,晚上一定要好‘教训教训’他。

他不想再找气受,如果让他继续呆在这里谁知道他还会给自己什麽难堪?“後生可畏啊。”魏帝故意似笑非笑地称赞了一句,继而面露乏色,“今天就这样吧,退朝。”

张宇上前一步,挡在皇帝面前,垂下头似乎有话要说。然而皇帝朝他摆了摆手,十分不悦,只见丞相半开的嘴又合住了。然而在散朝後的人流中,太尉脸上满是幸灾乐祸。

呃,我又开始犯循序渐进的毛病了……大家还看得下去吧?乃们投票要给力啊~~~~下个月菊王争取勤更~~~~~.

(宫廷调教生子)78

魏靖恒并非不知道丞相拦住自己的意图,那是之前他们商量好了的──当场册封阮汗青为将军。可如果当时这麽做了实在不妥,他那麽不懂规又如何给他封官加爵?另有就是出於私心,如果那人真成了将军,那麽他们两人就是名副其实的君臣,他一国之君,怎好意思去碰自己的臣子?岂不是坏了原则?再说既然封了他将军必然要赐将军府,自己怎麽舍得他搬出去住?

到底按耐不住,批了一个时辰的奏折魏帝就启程,驱车向那人暂作休息的小院而去。途中脑海里满满装著男人身穿盔甲、器宇轩昂的样子,感到下腹阵阵发紧,於是催人加快了车速,到了地方,那人果然还没脱下盔甲,正合他意,哎,左看右看,明明这人就是个须眉男子,且面冷心硬,可自己总向著他,成天心神不宁,真是……

阮汗青似乎知道他会来,背向著门,对任何动响都不理不睬。

他坐在那里,尽管取下了头盔,长发披肩,却没有半点的温润,只有无尽的冷冽。

男人手持长矛,正襟危坐,完全是一夫当关的意思,哪有作为人妻等待丈夫的甜蜜,心里很不舒坦,魏帝走过去,叫人搬来桌子,拿来几坛酒,嘴上和颜悦色,然而脸色却是微微阴沈著:“你不是想好好醉一场吗?怀著明儿的时候喝不了,在军中也不能碰,今天朕就拿宫里最烈最好的酒,让你一次喝个够。”说著降尊纡贵,给他斟上一杯,见他仍是不动,便将酒杯塞进他的掌心,有些意乱情迷地感受著他掌心的温热。

这不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只听‘哢嚓;一声,男人手中的矛突然往下沈去,戳进了地里。

魏帝不说话了,本来夫妻间提及孩子是很欢喜的事,可是到他们这就成了忌讳的话题,轻轻叹了口气,目光不小心落在了他修长的脖子上,尽管男人脸色很冷,可对他来说浑身都是绯色,见男人举起酒坛,仰著脖子就喝,上下滚动的喉结不禁让他联想到……越发心猿意马,

还记得上次交欢,他分明不是这样的,果然不该放他去沙场历练,可又觉得他从边关回来之後更有魅力,如果能压著穿著盔甲的他……魏帝想入非非的,恨不得立刻将他拥入怀里做自己想做的事,要不是碍於自己的身份……

当然阮汗青不觉得对方是来找他谈心的,只是好酒当前何必客气,本来他就是个豪爽中人,何况李烈的死让他很难受,加之又没谁能听他吐露心声,只得借酒消愁,可也只有愁更愁的份。

皇帝只在旁陪著,让他尽兴地喝,其实这气氛还是挺好的,秋风萧瑟,反而衬得两人的沈默有些微的暖意。这时一阵大风过来,将男人的一头青丝吹得肆意飞舞,魏帝心血来潮,捉住朝自己飘过来的发尾,嘴里淡淡地道:“为什麽你和他那麽不一样呢?”一个冷若冰霜,一个热情似火,男人听罢猛地一个起身,杯子从桌上滚落摔得粉身碎骨,转眼,已不在身边。

魏靖恒并不跟著转身,只说道:“到现在你还不放过自己?”老记著过去的事,他们之间能有将来麽?继而冷冷一笑:“连你自己都不放过自己,朕又何苦放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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