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性家族之汗青番外 第56章

作者:鼓手K99 标签: 双性 近代现代

心头像被针刺了下,好一阵尖锐的疼痛,他蹲下身,拉著小小的手哄她:“干爹一定会想办法带你走,不过现在还不能。你愿意等干爹吗?”

蓝蓝一双大眼定定地看著他,最後点了点头。

艰难地挤出一个笑容,男人一只手放在身後,故作神秘的:“干爹想送你一个礼物。”说著像变戏法般变出一只翠绿的竹蜻蜓:“喜欢麽?”

小女孩高兴得差点跳起来,将蜻蜓一把抓在手中,像看什麽稀奇一般将它放在眼前看了个够,终於露出天真而开怀的笑容。

阮汗青突然感到满足,伸手揉了揉她的头。

曾经为了报仇,就算常年生活在腥风血雨里,他也甘之若怡。

可现在报了仇,遂了心愿,却又觉得胜利也不过这麽回事,也许他早就对这一切心生厌倦。

今晚他还是打算和蓝蓝一起睡,世事无常,是平安无事,还是来日无多,将来的事,谁又说得清楚?

只是刚跨进门,便撞见坐在房中等他的魏君年,如今每见他一次,心中的不详便会加深几分,他引他为知己,不料他是个杀人如麻的魔鬼。然而现实就是这样,得到的总与你本想要的所违背。

蓝蓝见了,立刻躲在他身後,阮汗青知道她害怕,便俯身,告诉她先到里屋去睡。但她硬是不肯离开他的庇护半分,他只有让魏君年稍等,安顿好了孩子才出来跟他说话。

大家心知肚明,一个不解释,另一个也不问,“我以为你下午就回来,没想到一等就等到戌时。”

阮汗青道了声抱歉,又说:“出了那样的意外,你打算怎麽办?”

魏君年道:“不怎麽办。”不知是不是错觉,他的声音有些冷,“你知道我为什麽一点都不急,直到现在也不采取补救措施?”

顿了顿,他又说:“那是因为我相信你。相信你没有妇人之仁,手下留情。”

阮汗青沈默。

“若你没有守住规矩,那你害的是自己,害的是你的朋友家人,”他盯著他,目不转睛,似乎想看他心虚没有,“还有你的孩子。”

阮汗青心有不稳,但还是鼓足底气说:“我射中了他的要害。”

魏君年没吭声,好半晌才转移了话题:“汗青,男子汉大丈夫,不杀人不成事,希望你不要怪我,有些事,以後我会向你解释清楚。希望你能像从前那般信任我。我魏君年虽然心狠手辣,但绝不会算计朋友,出卖兄弟。每个人都有做人的原则,我也不例外,你放心好了。”他闪著真诚的眸光幻化做魏靖恒说我喜欢你的模样,阮汗青扭过头,不敢再和他对视,魏君年没发觉他的异常,自顾自地说著:“明天就是我的登基大典,待大典结束之後,是去是留悉听尊便,”他一向冷漠而自持的嗓音竟有些动情,“说句心里话,我觉得我弟弟他

配不起你,我绝不会允许他糟蹋我的好兄弟。”

对了,我想问个问题,不要打我,魏靖恒和魏君年谁是哥哥?我忘了~所以不知道自己有没写错,懒得去翻前文~~乃们告诉我好了~~~~

深秋过几天更,对了,如果我写个专门以受的处子血当食物的攻不知道你们萌不?

(宫廷调教生子)140

虽然他知道,魏君年和魏靖恒的相像之处除了一张脸以外,还有同样高超的驭人之术,在涉及自己重大利益的时刻,他们总能看透人心。但仍是有些感激,毕竟他活了这麽多年,他是除大哥以外的唯一一人说出这样庇护自己的话来。

魏君年正要告辞,便有人进来密报,说是在城外发现了疑是魏靖恒的尸体,阮汗青向里屋迈去的脚步一下就僵住了,情不自禁地站在原地等待下文,果然探子又交代出不少巨细,比如

尸体的腐烂程度,以及身上的鞭痕和箭伤等等等等,只不过,因为脸的五官严重变形目前还无法确定是不是本人,听到这里,魏君年立刻陷入沈思,突然脑中有什麽一闪而过,他偏过头,发现他要找的人已经离开前厅了。

新帝的登基仪式办得格外隆重。

首先列旗仗於奉天门外之东西。龙旗十二、分左右、用侍卫十二人。木火土金水五星、五岳旗、熊旗、鸾旗、及二十八宿旗等等;再者,撑伞并列旗帜左右,布黄麾仗、黄盖、华盖、曲盖、紫方伞、红方伞、雉扇、朱团扇、羽葆幢、豹尾龙头竿、信幡、传教幡、告止幡、绛引幡、戟氅、戈氅、仪鍠氅等各三行。

一切就绪,文武百官各依品从齐班於午门外、以北为上、东西相向。通班赞礼。及宿卫镇抚等官入就位。诸侍卫官各服其器服。及尚宝卿侍从官入。鼓三严。丞相以下文武官以次入各就位。

视线转到前方祭坛,校尉设金椅於郊坛前之东、南向,置冕服案於金椅前,祭坛前铺金黄红边地毯,忽听太监高唱一声时辰到,众臣齐齐肃容,宫中乐手开始演奏,只见魏君年昂首挺胸,从地毯那端缓缓走来,地毯两侧的大臣纷纷跪拜。几个老臣无比恭敬地将男人拥上金椅,丞相张宇则捧起黄袍呈到魏君年面前,为他加冕。黄袍加身之际,魏君年突然捉住张宇的手,傲然笑道:“从今以後,我便是你的王!”张宇垂著头,身体因为男人霸气的宣告而微微颤抖,没有什麽比这一刻更屈辱的了,还记得他曾经对魏君年说,有我在,你永远也别想坐上王位!然而现在,那人公然骑在了他的头上,对他发出了肆无忌惮的嘲笑,让他如同一只渺小的蚂蚁那样无地自容,然而他不能有任何的挣扎,还必须乖乖跪在他的面前,膜拜他敬仰他发誓效忠於他,何其残忍何其荒谬又何其无奈啊!

加冕完毕,众臣再度鞠躬跪地磕头,然後是授印,这才是最重要的一环。

丞相手捧一宝盒,这盒里装的不是普通的玉玺,而是从魏国开国就流传下来的传国玉玺。而这块玉玺,几百年来,命运多舛,写下了诸多传奇:它见证了数次篡位夺权,宫廷血洗,曾失踪三次,有一次是在熊熊大火里,也曾流落到民间以及蛮族手中,最後被魏君年的父皇找回,终於不再受那颠沛流离之苦。它的尊贵和沧桑正象征了皇权的残酷和威武,因此新帝登基必须接受它的厚重。

丞相打开了盒子,然而他没有把里面的东西拿出来交给魏君年,而是不敢置信地退後一步。

盒子是空的。

魏君年不以为然,没有传国玉玺照样登基,不过就是缺少了完美性,便叫人取来另一块玉玺取而代之。然而就在这时,不远处传来轰隆隆的脚步声,如同阵阵响雷,所有的人都变了脸色,就是用脚趾头想,也知道发生了什麽事,新帝说起来名正言顺,其中的猫腻,大家心照不宣,如果大典圆满成功也就罢了,如今看来绝无可能,毕竟皇家的人都不是省油的灯。

张宇似乎醒悟过来,想走下祭坛,却被魏君年一把扣住脉门,只听他皮笑肉不笑地问:“大典尚未结束,爱卿你这是要去哪呢?”

跟张宇一样,人群中的阮汗青此刻也是心乱如麻,只要放出手中的信号弹,事先埋伏好的军队便会涌出来,然而他却有些犹豫,“我不能这般优柔寡断!”犹豫再三,终是履行了自己的职责,将信号弹射向天空,一时呐喊声震天。

(宫廷调教生子)141

随著响声越来越近,出现在眼前的是一片灿烂的金色,阳光一照,眩目得令人不敢逼视。

待这耀眼的就像是燃烧著的金色稍微冷却之後,才看清楚这原来人身上的铠甲,由於他们摩肩接踵、紧密相连,朝祭坛这边走来,看上去就似一条奔涌著的金色河流,气势壮观恢弘,天降神兵亦不过如此了。

然而这一片纯金之中却夹著一个墨点,那是一个穿灰袍并带著面具的男人,只见他被无数金甲所簇拥著,无形中便标榜了他王者的身份。

“我就知道他会来。”魏君年看著越来越多的金甲涌了过来,将自己的人马挤开、打散,再逐一消灭,同时一圈又一圈地包围祭坛,他的表情没有变化一分,仿佛他并不是那个大势已去的人,反而为对手的强悍和霸道而兴奋。

阮汗青也不再力挽狂澜,只是望著那个方向,任凭周围兵荒马乱。这个场景是如此熟悉,熟悉得让他轻而易举地就脱离了这个空间,坠落到记忆的漩涡里,不停地转啊转。那天也是如此,只不过这无数金甲换作了十六甲卫,他戴著同样的面具,气势汹汹地出现在面前。那时候自己不知道他的身份,也就无所畏惧,後来才知道他的可怕,话说回来,一个权倾天下的人能不可怕吗?怪只怪他对他了解得越来越多,心也越来越软,事未能做绝,才导致了如今的进退两难。

“汗 青。”                                   

直到有人叫他,他才回过神来,但仍是有些呆滞,缓缓转过头,对上那人似笑非笑的双眼,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他没有死?”

面对魏君年的质问,他哑口无言。

不料男人勾起嘴角,大度一笑:“不必紧张,其实我也和你一样。毕竟魏靖恒不是什麽泛泛之辈。”

紧接著又说:“他没死,你是不是很高兴?”

先让他放松警惕,然後才能很好的一针见血,不可否认,魏君年的确是打心理战的好手,阮汗青完全无法招架。

“没有关系,”他还是那样笑著,仿佛跟刚才并无二致,只有仔细观察,才会发现那笑容里透著愠怒和疏离,“不管之前你是出於私心放了他一马,还是在这紧要关头上分神甚至有些恨不得扑上去和他私奔,我都不会怪你。”

阮汗青被他漫不经心的嘲笑弄得面红耳赤,又发作不得,只能乖乖地听他说下去。“但我有句话要告诉你。首先你是个男子汉,男子汉顶天立地,威震八方,不会陷在一个小小的坑里走不出来。另外就是,不知你曾经觉悟过没有──这个世界,以及任何人,都该是,先有尊严,後有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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