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 第3章

作者:花槐 标签: 近代现代

第7章 09

  我回去的时候屋里正闹腾着,还没开门就听得里面一片乱糟糟,我加快脚步推门一看,气得差点当场杀人,那些个照顾他的人,反剪着他的双臂,将他按在地上。小羊疯了一样挣扎,他死死咬着一个人的手,如同一只受惊炸毛的小兽,不断从喉咙里发出嘶吼般的警示声。

  谁给他们的胆子!谁让他们这么对我的小羊!他就算是只狗,也只有我能这么对他!习惯性往后腰摸,没摸到枪,只好上去将一人踹翻在地。

  他一松手,小羊就挣开了,也松了嘴,发现我靠近了,就转过脸来对我凶,我无视他的示警,强硬地将他搂进怀里,小羊不管不顾,逮着我的颈侧,发了狠地撕咬。

  几乎立刻就见了血,周围几人倒抽着凉气,颤颤巍巍唤了声戚少爷,我压着怒火让他们都滚出去。

  门被轻轻带上,小羊还是挣扎不休,那股子狠劲儿似是要咬下我一块肉来,我疼得呼吸不稳,却不退不躲,只耐心地轻拍他的后背安抚,小羊一直折腾到没力气了,才渐渐安静下来。

  他的下半身和床边的小垫子都是湿的,晕了一片淡黄的尿渍,那些人进来送饭,大概怕我责备,多管闲事地想帮他换一换。这些之前都是我亲力亲为,除了我之外,小羊抗拒任何人的触碰,更别说这种事在他清醒的时候,是最大的折辱。

  我不生他的气,只是头一次明白了悲伤难过是种什么感觉,我将他抱得更紧,鼻腔有些酸涩。

  小羊这时候意识到自己又做错事了,开始在我怀里瑟瑟发抖,我安抚地揉着他的脑袋:“不怕,不怪你,你做得很好,值得奖励。”

  惩罚和奖励,是小羊如今最能无障碍理解的两个词,他有些怀疑,怯怯偷瞄我的脸色,我在他唇上亲了一下,他终于彻底放下心来,也不管自己满嘴的血,无师自通地凑过来舔我的唇。

  开始调教他之后,我就几乎没吻过他了,所谓奖励也不过就是蜻蜓点水的一吻,可他还这般主动地与我亲近,我的心脏仿佛被什么狠狠戳了一下。

  即使他已经没有自我了,我仍旧能从他的行为中感受到爱意,像是刻在骨子里的本能,只允许我随意碰他,十分愿意和我接吻。

  我怕吓着他,小心翼翼回应,小羊却是很高兴的,偏了偏头,呼出热烫的气,缠着我黏黏糊糊吻得更深。唇舌纠缠啧啧作响,他的脸颊一点一点蒸得滚烫,眼里也朦了一层水雾,小声地哼哼起来,然后他扭着腰,无意识将自己硬起来的性器顶着我的小腹磨蹭。

  我自然不会让他难受,轻轻握住,揉捏套弄,小羊羔哼得越发甜软,大概因为我说了这是奖励,难得表现出了几分骄纵,纤软的腰肢一阵阵发颤,舒服得一直娇声哼吟。

  他很快射在我的手里,之后乖乖窝在我怀里昏昏欲睡,我把他抱去洗干净,又喂他吃了点东西,这才离开。

  一出门就有人上前说已经请了医生来,要帮我处理一下脖子上的伤口,我颔首同意,想了想警告他们,以后不管什么情况,都不要再擅自碰他,这次姑且算了。

  脖子上的伤口挺严重,小羊要不是昨天被折腾狠了,今天仍旧乏力,搞不好真能直接咬下一块肉来,医生说留疤是肯定的了。我身上有各种伤疤,这种咬痕倒是第一次,我甚至觉得有些骄傲,这大概是我最喜欢的一个勋章。

  我不介意将它展示给其他人,带着新鲜的伤口,我按照计划,去老宅见蒋先生。

第8章 10

  蒋先生看重我,不过是因为我是个很好用的工具,我与杨经邦不可相提并论,这点从他让杨经邦管正经生意就能看出来,清清白白的是他,作奸犯科的是我。其实不用杨经邦动手,老爷子就不可能不防着我,杨经邦大可以安分守己坐享其成,可惜他是个蠢货。

  蒋先生外貌斯文儒雅,戴眼镜,一点儿也看不出是腥风血雨里走过来的人,我到的时候他正在花园里侍弄花草,气色看起来很不错,他一眼就看到我脖子上的咬痕,眼中就带了几分长辈看小辈的戏谑。

  我也按照一般后辈的反应行事,不自在地摸了摸脖子,说:“家里小朋友闹脾气。”

  蒋先生不再看我,转过身继续修剪枝丫,但他明显知道我的来意,再开口语气就有些冷:“不过是个玩物,玩坏了换一个就是,莫伤了自家人和气。”

  我从没指望蒋先生会站在我这边,一直以来我都是他的一条狗,是他给杨经邦的垫脚石,我不愤怒也不觉得不甘,蒋先生于我有恩,我心甘情愿报答他是我的事,我不需要他对我掏心掏肺。

  但我的忠心给的是蒋先生,不是杨经邦,杨经邦我肯定要搞,老爷子的态度决定了我搞他的方式。

  我恭恭敬敬,低眉顺眼,应声道:“您说的是。”

  之后帮着蒋先生挪了几盆花,又陪老人吃饭聊家常,和以往每次的拜访没什么两样。

  回去的路上满脑子想的都是夏洋,有他从前言笑晏晏的样子,也有他现在狼狈可怜的样子,其实他不管什么样我都不会舍弃他,这辈子我只对他一个人如此执着,将错就错好像也没什么,至少他不记得那些伤害,从此以后都会无忧无虑,可我心里总是无法释怀。

  决定把他调教成狗的时候,就没想过自己还会后悔,他能不能好起来,我真的没什么把握。

  回去的时候小羊羔乖乖地蹲在门口等我,琥珀色的眼睛干净清澈,比起从前更不染尘杂,我被看得自惭形秽,他察觉到我心情不好,爬过来,贴着我的肚子蹭了蹭,讨好地又要解我的皮带。

  我按住他的手,他就开始惶恐不安,我不想再看他这样了,至少应该试一试。

  小羊羔是搞艺术的,跳现代舞,拿过不少奖,我原先不知道,有一次凌晨他心血来潮非要吃烧烤,我被他拉着一起出门,回来的时候,路过寂静无人的小广场,他在那儿即兴给我表演了一段。

  没有聚光灯,没有音乐,只有我一个观众。

  灵动,有力,自由,热情。

  我不懂这些,但并不妨碍我欣赏他的美,狠狠吸了一口手中的烟,我满脑子想的都是,难怪腰他妈的那么软!

  后来家里就专门给他弄了间练舞房,我不否认自己是个色痞,但也有奇怪的分寸,在那四面都是镜子的练舞房里,在夏洋热爱的梦想面前,我只有单纯的欣赏,我从没在练舞房里碰过他,哪怕是他主动暗示我。

  我不确定带夏洋去练舞房是会让他变得更糟,还是能刺激他恢复一些理智,什么样的后果我都愿意承担,我决定要试一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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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难道这还不算火葬场吗!

  火葬场早就开始了啊!

第9章 11

  练舞房有一阵子没人使用了,积了些灰,从前这里因为有夏洋的身影而生动朝气,我在里面待着都觉得自己仿佛年轻了好几岁,如今走进来只有一种物是人非的凄凉。

  我让人把这里打扫干净,时间是正午,阳光从镜子上面的气窗照射进来,让我能看清阳光下空气里漂浮的尘埃,闹哄哄,乱糟糟,却仿佛失了温度般冷冷清清。

  这里像是一个圣地,摧毁夏洋意志的时候,我都不曾玷污这里,现在要利用它来唤醒夏洋的意识,我无比愧疚。

  真可笑,冷心冷肺到坏事做尽尚且心安理得,竟然也有自觉罪孽深重的一天。

  可我真的愿意用万劫不复,换夏洋一个新的人生。

  把他抱过来的时候我是紧张的,整个人显得很紧绷,小羊受到影响也十分不安,推开房门的那一瞬他甚至下意识偏头躲闪,大概以为屋里又有什么新的折磨或者惩罚,等确定了房间里没什么威胁,小羊才放松下来,随即露出些许好奇,四处张望着。

  我把他放下来,小羊羔茫然了一会,选了一个方向,爬到镜子前,他打量着镜子里的自己,如稚童般天真懵懂。

  我的心一直悬着,看他将额头抵在了镜子上,怕他突然崩溃会用头撞镜子,连忙伸出虚环了他的腰,这样我可以在第一时间阻止他。

  但是小羊的情绪一直很平稳,他对着镜子戳了戳自己的鼻子,又扒了扒下眼睑,很快就失去了兴趣。

  寒意从心底涌向四肢百骸,僵硬了我的四肢,这一刻我是如此清晰地意识到,他应该再也好不了了。

  也许是练舞房让他本能觉得自在,小羊并没有因为我的反常而感到害怕,他反而爬过来试图安慰我,索吻似的凑过来舔我的唇,发现我不回应他,更大胆地往脖子里亲。

  衬衫的扣子不知不觉间都给他解开几颗,随即小羊就愣了一下,和他从前第一次看到我的身体时反应一样,因为有各种利器留下的伤疤,和他细腻无瑕的身体对比鲜明。

  他像是被吓到了,微微有些颤抖,然后轻轻触碰右边锁骨下面一块凸凹不平的皮肤,他的指尖很凉,我也跟着轻轻一颤,小羊以为弄疼我了,眼里一下子就蓄了一汪水汽。

  我的情绪很糟糕,说不上来为什么生气,我能感觉到自己正在变得疯狂,我可能会做出一些突破底线的事情,但是我一点也不想控制。

  我想让他别装了!想要他给我一点点回应,哪怕会很痛苦,我不顾一切地想找出一丝丝希望。

  我将他压在身下,撕扯他的衣服,小羊很害怕,但是他始终没有反抗,反而主动又顺从地最大程度打开自己的双腿,邀请我的入侵。

  他已经很习惯被操了,后穴一直是很柔软的状态,不需要什么准备,直接进去也不会觉得勉强。我并不温柔,他却乐在其中,暖烘烘的肉壁收缩不止,渐渐湿润,性器在不用触碰的情况下,已然硬得流出腺液来。

  小羊动情地呻吟着,像哭泣,但是很甜腻,伸出自己无处安放的双手,我没办法拒绝,直接把他抱起来。小羊哼哼唧唧地搂住我,汗津津的双手在我的背上摩挲,他总能精准地找到那几道伤疤。

  方寸大乱。

  我突然没有办法面对他,换了个姿势,从背后入侵,抓着他的头发,将他按在镜子上,他除了觉得镜子太凉很不舒服,一点儿都不觉得羞耻,反倒是还偷偷摸摸地握住自己套弄起来。

  没一会他就被我操射了,射在镜子上,高潮的时候小屁股夹得紧紧的,一收一缩实在太会吸了,缠得我紧跟着也交了货。

  理智很快回来了,我有些慌张地从他身体里退出,他的屁股还在收缩,挤出了我射在深处的精水,白浊顺着他白皙的腿根慢慢滑落……

  我的脑中一片嗡鸣,我做了什么?

  我在绝对不可侵犯的领域里,又一次欺辱了夏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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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戚渣没那么了解小羊……

第10章 12

  我抱着他逃也似的离开练舞房,带他去洗澡,弄干净屁股里的精液,却没办法抹掉他身上被我不温柔的动作弄出来的暧昧红痕。我皱起了眉头,小羊羔一直留意着我的神色,他已经没那么害怕了,他一直都聪明又大胆,肯定发现了我这两天反常,从前他就是这样,将小心思小算计都摆在脸上,一步步试探我的底线。

  他爬过来,要将我的东西含进嘴里,我按住他的肩头制止他,他就有些委屈,仰头看着我,无意识摇着已经不用塞尾巴的屁股,像是在询问怎么样才能讨好我。

  我的脾气炸得毫无道理,因为他这完完全全的狗化模样,他越真诚越无辜,我就越是怒火中烧,这把火最终烧到我自己身上,焚心炙骨,体无完肤。

  都是我一手造成的,我有什么脸生他的气?

  我跪下去,颤抖着手将他轻轻抱住,凑过去吻了吻他的脸颊,小羊像是明白了什么,有样学样地也亲了亲我,左边一下,右边一下,亲完略显羞涩地对我笑。

  姗姗来迟的尖锐疼痛,突然在胸腔下爆发开来,我几乎呻吟出声,抱着他连身子都微微蜷缩,那种痛渗透在每一次呼吸里,经久不散。

  小羊还是不肯睡床,我就陪他一起睡地上,他趴在我胸口,呼吸均匀,好梦正酣。我把玩着他柔软的发丝,小心翼翼守着这份虚假的安宁,毫无睡意。

  其实并非走投无路,还有一种极端的方法,既然我能把他调教成狗,自然也能再把他调教成人。

  我关注的只是结果,并不在意过程如何,冷心冷肺是天生的,我缺乏共情的能力,所以摧毁小羊的时候,他再痛苦,我都无动于衷。

  这个过程再重复一次,我相信自己依然不会手软,但是我并不想这样做。就算把他再教好了也只是自欺欺人,看起来像从前一样完美,唯独缺少灵魂。

  最关键,最重要的灵魂。

  我执着的从来都不是这个躯壳,是藏在里面坚韧勇敢的,柔软乖巧的,又明艳热情的灵魂。

  如果我能早点明白就好了。

  ……

  我让自己忙了起来,要在不伤害老爷子情感的前提下搞杨经邦,需要费些功夫。

  我要做个局,把杨经邦和蒋先生都装进去,杨经邦好办,给点饵立刻就会上钩,但蒋先生不是傻子,想要不引起他的怀疑,我必须站在绝对旁观的角度。

  现有的人脉和资源一个都不能用,但我还有一张王牌,那个连名字都不能提的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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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磕磕绊绊凑了一章

  其实我想写的梗已经快写完了,就,卡了……

  要是卡不过去,啊,那个,可能就坑了,遁……

第11章 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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