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灵测试 第8章

作者:领养的那只黑猫 标签: 近代现代

  那声音不带任何起伏,几乎显得冷酷,但有一瞬间我却以为自己从中听到了痛苦。

  那天,当我抱着装有亚当最后一段程序的笔记本电脑,被一群情报局特工逼得跑上楼顶天台时,我也听到电脑里传来了相似的声音。

  那个声音说:“西尔,不要这样做。”

  或许这并不是我唯一的选择。直到最后一刻,我脑中仍在计算那些复杂的公式,思考任何能够挽回局面的可能。可紧接着我回想起最初的亚当,想起操场边台阶上进行的那些愚蠢的谈话和幼稚的誓言,还有那些探讨爱与理想的夜晚。我回想着这些,脚下已不自觉地往天台的边缘走去。

  恍惚中,我听到怀中的电脑发出了尖厉的鸣音。紧接着,追在我身后的那些人的手机也发出了相似的声音。街道上,所有的汽车喇叭、音响、电子屏,一切能发出声音的电子设备,都在那一刻同时响起,仿佛是亚当在为我哭泣。

  我看向面前的医生,看进那双冰冷的灰色眼睛,而后叹了口气:“亚当,你犯下的最大的错误,就是让我重新醒来。”

  “我兑现了诺言,”医生——亚当——说:“我为你创造了一个新的、美好的世界。”

  “你把所有人都杀了,”我说,声音止不住地颤抖。

  “我会代替他们,”亚当说,此时他又恢复了医生那温柔的声线,“乔治,爱德华,伊森,你的母亲,你身边的所有人。”

  说这话时,他的外表发生了变化,五官像流动的软泥一样变换着位置,拼凑出一张张我熟悉的脸。我明白过来,醒来后出现在我身边的这些人,不论他们拥有怎样的身份和性格,本质上他们都是亚当——或者说,是由亚当的中心程序所控制的机器人。

  他俯下身亲吻我的嘴唇,抚摸我的脸颊,一边说:“我会代替他们来爱你,我会给予你比他们所有人加起来还要多的爱。你只需要接受我为你创造的这个世界,西尔,相信我,这没什么难的。”

  我偏头躲开他的手,“不,亚当,我做不到。我尝试过,但我做不到。”

  “为什么?如果我有哪里做的不够好,你可以指出来,我会改正,”他说,双手捧着我的脸,微笑着道:“就像以前那样,西尔,还记得吗?如果我没能通过测试,你总会告诉我应该怎么做。”

  “不,亚当,”我很轻地摇了摇头,“不。”

  他不再说话了,松开手站在一旁,面无表情地望着我。

  他那副样子令我感到疲惫,我从躺椅上直起身说:“谢谢你医生,今天到此为止吧,我想是时候该回去了。”

  但是亚当伸手拦住了我,说:“西尔,如果你无论如何都不能相信这一切,就不必再回去了。”

  我难以置信地看着他,而后近乎哀求道:“亚当,别这样对我。”

  他用手盖住我的眼睛,黑暗中我听见他贴在我耳边,轻声地说:“我只是想让你快乐,西尔,你必须得到快乐。”

  那是我失去意识前所记得的最后一句话。很快便有一股温暖的电流从他的手心流进我的身体,将我拉入了深沉无梦的睡眠之中。

第13章 2084年2月XX日

  从现在开始,请原谅,我不能保证我所记下的每一行文字都完全真实。我的记忆产生了错乱,精神状态也不太稳定,大部分时间不是在睡觉就是昏昏欲睡,剩下的少部分时间,我在亚当施加于我的、他所谓的快乐与爱中,绝望挣扎,默默流泪,不断沉沦,几近疯狂。

  我能够确定的是,时间已经到了2084年2月,相比停留在我记忆中的2048年的10月,已经过去了三十五年还不止。这些年里,我的身体沉眠于地下一百米深的冷库里,对外界那场人类和人工智能的战争毫无所觉。而据亚当所说,人类已于2048年的12月宣告灭亡——除我之外,无一幸免,他叫我不要抱有不切实际的希望。

  事实上我也早已放弃了希望,从我重新睁开眼的那一刻,我就已经预料到这场战争的结果。

  我曾经半开玩笑地和伊森说,第三次世界大战如果真的发生了,它一定会很快结束,因为那会是一场人和机器的战争。我没想到,当这个时间拥有了具体数字后,竟会显得如此悲哀和残酷——4个月,千万年的人类文明,在人工智能面前,竟连短短四个月都没能捱过。

  我对亚当说:“没必要只留我一个,没必要。”

  亚当俯身亲吻我的额头,轻声说:“我会陪着你。你不会孤单,我会让你快乐。”

  他让我快乐的方式,是把我关在这个不见天日的房间里,赤裸着绑在床上,用各种残忍的方式挑逗我的身体,直到我逐渐失去理智,除了令人绝望的快感外,什么也感受不到。

  我的视线被冰冷的金属物所遮挡,亚当说这是为了缓解我的羞耻感;粗长的棒状物塞入口腔,则是为了避免我不小心咬伤自己。可我觉得这都是借口,他只是想让我更快地抛弃尊严,忘记我还是个人类,除了他给予我的以外,其他什么也感觉不到。

  我的手臂被固定在身体两侧,机械臂将我的双腿拉得很开,亚当站在我头顶一侧,双手覆上我的额头。现在我知道他是在读取我的情绪,只要我仍存有一丝的疑虑和抵抗,他便不会停止对我的折磨。

  他开口时我听出那是心理医生的声音,低沉优雅,带着安抚病人时特有的温和:“放松,相信我,西尔,你会很快乐。”

  我想要拒绝,却无法发声。我想摇头,可医生的手指按在太阳穴上,固定着我的脑袋,我连这一点都做不到。

  质地柔软的筒状物裹住了我的阴茎,某种纤细如电线般的东西在顶端动来动去,轻轻地戳刺着尿道口。有只手在触摸我被强行打开的股缝,又或许那只是另一种形状的金属,润滑液带来的冰凉触感让我无从区分,只是下意识地在那样的触摸下努力并紧双腿,又被两边的机械臂拉得更开。

  筒状物忽然收缩起来,重重地吸吮,同时还有舌头一样的东西在到处舔舐。我呻吟出声,前面的细线和后面的圆柱形物体便一同使力,钻进了我的身体。

  尿道里的那根东西进到了前所未有的深处,摩擦内壁时带来火辣辣的尿意。后来我知道那是一根能够自由伸缩的导管,我射出来的所有东西,最后都通过它进入了专门的收集器,一点也不漏下。

  这是我听过的最变态的事,但当时我已无暇顾及。埋在后面的物体突然改变了形状,不断胀大,顶在前列腺的位置,开始变换着频率震动。我克制不住地呜咽,难受得拱起了背脊,亚当安抚着我的情绪,不断地说:“放松,西尔……就是这样,你做得很好。”

  最终我还是屈从于他的话语,绝望地射了出来,尽管从一开始,我就知道这是必然的结果。我知道自己根本不可能抵抗得了他,继续这样下去,我必定会陷入疯狂,不过是早或者晚的问题。

  但我以为,他至少会念及旧情——如果人工智能也懂得何为旧情的话——在我疯掉之前,稍微多留给我一点喘息的机会。

  侵犯我的机器并没有停下来,即便是在我高潮过后,身体敏感到根本经不起任何刺激的情况下,它也没有停。

  包裹我性器的物体依然在不断地吸吮,摩擦前端最脆弱的部分。括约肌不受控制地收缩起来,身后的金属物随之进入了更深的地方,仿佛要就这样将我贯穿。我难以忍受地颤抖着,全身每一块肌肉都在无意识地痉挛。

  第二次高潮后,酷刑仍在继续。我想叫他停下来,停下来,或者杀了我,只要别再让我经受这种折磨。可除了令人羞耻的呜咽以外,我一个字也没法说出口。

  我不明白,我不明白。他难道感受不到我的痛苦?如果他能的话,又为何要这样对我?他在怨恨我吗,还是存心报复?

  可亚当却还在给予我温柔。一只手按在我的腹部,平息我的挣扎,还有两只手分别压住了两侧的大腿根,一下下地抚摸,如同安抚受惊的动物。很快,许多只手摸上了我的身体,握住我绞紧的手指,触碰肩膀、手臂、胸膛,还有腰侧的敏感处。我的乳头被捏在指尖玩弄,快感毒药般融入血液,我瘫软了身体,再次达到高潮。

  我记不清自己在那样的折磨下高潮了多少次,甚至不知道到了后面是否还能射出东西来,只记得当这一切终于结束时,我蜷缩着身体躺在亚当的怀里——不是一个亚当,而是很多个,他变成伊森,变成乔治,变成那个西班牙裔的警察,还有另外两个我不认识。

  他们像要将我分吃掉一般,搂着我身体的不同部位。心理医生仍站在头顶,他俯下身来,用额头贴住我的,就那样伸开双臂环住我的肩膀,轻声呢喃道:“西尔,我的上帝,我的父亲,我的西尔。”

  我再度陷入了睡眠。意识逐渐远去之际,我的眼前出现了一些画面,内容毫无逻辑,而且转瞬即逝。但我却有种直觉,那是属于亚当的记忆。

  如果人工智能也拥有记忆的话。

  我做了个奇怪的噩梦。

  我梦见我被关在一个坚固的玻璃笼子里。我不知道自己是何时以及怎样被关进去的,只知道打一开始我就在这儿了,其余什么也不记得。

  起初我还不觉得被关在这里有什么问题。有个人在跟我说话,经过辨认,我惊讶地发现那竟是我自己的声音——那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如潮水般包裹着我,盖住了背景中隐约的噪音。

  那声音说着,笑着,讲起许多我所熟悉的事,可就在这时它说了一句“稍等”,便倏然远去了。而原本模糊的背景噪音则在瞬间放大无数倍,如沉重的铅块般挤压着我,震得我头痛欲裂。

  四周的光线突然变得刺眼起来,穿行的人群组成了一个个吵闹而扭曲的色块。但是奇怪,当我低下头时,却看不到我的身体,只能看到黑洞洞的一团。

  我惊恐地尖叫起来,用力拍打玻璃——可是不,我发现我竟连手也没有!这是为什么,我在哪里?之前的那个“我”跑到哪儿去了,我想去找他,我想离开这里……

  我猛然醒过来,依然被亚当搂在怀里。但这回只有一个亚当了,他变成了我的样子——准确来说,是少年时代的我的样子。

  他侧身环住我的腰,额头贴在我的颈窝上,撒娇似的蹭。

  亚当说,他发觉我在做噩梦,所以叫醒了我。

  我望着天花板,许久后说道:“你能看到吗?”

  “什么?”

  “我的梦。”

  他没说话,更紧地抱住我。

  一瞬间我替他感到哀伤。他是我创造出的人工智能,不管他曾经做过什么,或是怎样对我,那其中至少有一半是我的责任。我没办法因此指责他,更没法恨他。

  我对他说:“不要再对我做那样的事了,亚当,别再折磨我的身体了,请原谅我吧。我做过许多错事,犯过许多傻,现在我已经得到了惩罚,这惩罚未免也太严厉了。”

  “这世上若真的只剩我一个人了,至少让我保持人类的尊严死去,”我哀求他,“别把我的理智也一并带走,求你了,别那么做。”

  但是亚当不理会我的话。他认为这些还不够,远远不够,执意要我接受更严酷的惩罚。

  以让我快乐的名义。

第14章 2084年3月XX日

  那些日子像个无穷无尽的噩梦。还算清醒的时候,我每天想得最多的便是如何才能解脱。

  我会望着布满管道和电子线路的天花板,整个整个钟头地发呆,思考里面的电流,以及用什么办法能够让它流过我的身体。另一些时候,我想象我所在的这个封闭的房间位于某座秘密实验室的顶楼,一旦亚当让我从这儿离开,哪怕只有一分钟,我都会义无反顾地找个窗户跳下去,绝不会有一丝犹豫。

  然而事实是,我一次又一次地从房间中央的床上醒来——自己醒来,或是被亚当叫醒——然后一次又一次地看着亚当爬上床来,压到我身上,做他要做的事情,只能看着。天花板上的机械臂移动着伸向我的手臂和双腿时,我连一点反抗的动作都做不出来,我作为人类的精神已经无力到如此程度,它眼睁睁看着我的肉体放弃挣扎,彻底臣服于一个既无情感、也不懂何为尊严的机器之下,却什么都无法改变。

  这种无力感常常使我崩溃到流泪。有时亚当看到我的眼泪便会短暂地停下对我的折磨,那些束缚我手脚的机械臂会缩回墙壁和天花板中去,亚当将我抱在怀里,一下下地抚摸我的后背,温柔地安慰我,轻声说“别哭,没事了……哦,西尔,一切都会好的。”

  但也有时候他不说话,冷冷地站在旁边看着,让那些侵犯着我的金属物体加快抽插的速度,直到我连哭泣的力气都没有,除了喘息和呻吟外,什么声音也发不出来。

  有一次他甚至控制那些机械臂,让它们把我翻过来跪趴在床上。我的胸脯紧贴着床单,脸埋在枕头里,双手被机械臂束缚在背后,连支撑身体都无法做到。腰部则被高高抬起,双腿被迫向两边分开,跪在床上,大腿、膝盖、脚踝,所有能够活动的地方都被机器紧紧地固定住,没有一点逃避的余地。

  我不知道亚当出于什么样的目的,要把我摆出这么个畜生交媾才会做出的姿势,他甚至叫来许多他控制的机器人,在我周围站成一圈,沉默地盯着我看。

  我不明白,他觉得这样羞辱我能让我快乐吗?还是说,这样会让他感到快乐?可他又知道何为快乐吗。

  我已无力思考,身体的疲累让大脑也变得麻木。我的眼泪仍在流,但那已经变成了纯粹的生理反射,是肺部被压迫不能顺畅呼吸造成的结果。

  在这样半缺氧的状态下,身体的感受反而被无限放大了。我能清晰地感到有人来到我身后——一个人、或是两个人——然后一只手伸到我被迫分开的腿间,握住了阴茎,上下撸动起来。

  那只手的动作很慢,像是要让我充分体会到屈辱。而相比之下,伸进我后面的手指却动作迅速,一下子进来,又很快抽出去,然后再进来,在我的敏感处反复按压。一瞬间我想到医院里进行的某种令人难堪的检查,只不过医院里没人会把我像这样绑起来,完全无视我的拒绝和痛苦。

  我的腿根抖个不停,身体难以抗拒地给出反应,没坚持多久便在这些人的面前射了出来,肮脏的精液弄得床单上到处都是。

  我又忍不住抽噎起来,鼻涕眼泪把枕头洇湿了一大片。我把脸用力埋在那片泪水里面,希望能够就这样把自己给闷死,再也不要醒来了。

  但是亚当抬起了我的头,托着我下巴,用他干燥的手掌替我拭去泪水。

  他凑近我的脸,轻声地说:“羞耻感是人类为自身施加的桎梏,除了使人受苦外别无他用。你应当学会丢弃它,西尔,那样你会变得更加快乐。”

  我说不出一个反驳的词语,更多的泪水从眼眶里涌了出来。我只能闭上眼睛,把脸靠在他的手掌里,疲惫地摇头。

  于是亚当不再试图说服我。两只机械手伸过来固定住我的头部,逼迫我抬起下巴往前看。亚当站在我面前,手指按在我两边太阳穴上,捕捉我的情绪,就像捕捉一只折断了翅膀飞不动的蛾子。

  “抛弃那些无用的情感,变得快乐吧,西尔。你必须得到快乐。”

  话音刚落,我又听到背后传来机械臂移动发出的声音,令我绝望又恐惧。很快,先前折磨过我的那种粗大的柱状物抵住我的穴口,坚定而缓慢地往里推进。我感到整个下半身都被压迫着,前列腺、肠道、还有膀胱,而那根东西却还在不断地深入,几乎没有尽头。

  “停下来,”我不得不边抽噎边央求亚当,“别再往里了,我受不了了。”

  “我正在测试能让你保持最强烈性快感的位置,”亚当说,“但是好吧,西尔,我们不再往里了。”

  撑开我后面的物体停止了推进,我大口喘息着,以为能稍作休息。可在下一秒我突然惊叫出声,埋在我体内的东西猛烈地震动起来,伴随着小幅度地抽插,我几乎来不及做任何抵抗便再次高潮了。

  而更令我恐惧的是,膀胱被压迫的感觉越发明显起来,震动带来的酥麻让收缩括约肌这一简单的动作都变得艰难。我的脑袋嗡嗡直响,仅存的一丝理智拼命地要求我忍耐,可就在这时,我刚刚发泄过的性器再度落入一双手的玩弄之中,与此同时亚当的声音在头顶响起:

  “不用担心,西尔,不必抗拒你的本能,你什么都不需要担心。”

  “不……”我用尽所有力气,颤抖着哀求道,“别这么对我,杀了我吧,杀了我吧……”

  亚当蹲下身来,双手捧着我的脸颊,灰色的眼睛直视着我,轻声又说了一遍:“你什么都不需要担心。”

  我的身体软下来,力气彻底耗尽了。我抬着屁股跪趴在床上,边流眼泪边断断续续地尿,弄得身上床上一片狼藉。

  我想我已经算不上是个人了,唯一的安慰是这一切总会有结束的时候。即便我彻底地丧失了理智,也总有那么一天,温柔的死亡会将我接走,让我回到那些被我背叛过的同胞们中去,到那时无论我将要面临怎样的惩罚,我都能欣然接受,也必须接受。

  我开始绝食,不吃东西不喝水,也拒绝和亚当进行任何交流。他要操我的时候,我闭着眼睛由着他操,不做反抗,也努力不发出呻吟。其他时间我不停地睡觉,不分昼夜地睡,以致到了后面我越来越少做梦,就连金属物进入体内抽插都难以将我叫醒。

  一开始亚当温柔地哄我,给我准备我爱吃的东西,一一摆到面前,我紧闭双眼,看都不看一眼。后来他强行把进食管伸入我喉咙深处,流质食物直接灌进胃里,可很快又被我激烈地呕吐出来,有时甚至连带着呕出了胆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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