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死对头教授的车后 第53章

作者:无水停舟 标签: 业界精英 天之骄子 豪门世家 强强 近代现代

  回到医院的时候,办公室里明显洋溢着一种喜悦的氛围,众人见叶津回来,也没有像往常一样若无其事各干个的。

  “叶医生回来了!”

  “欢迎神医!鼓掌鼓掌!”

  办公室里响起了巴巴掌,叶津有点莫名其妙。主任坐在为首的那台电脑上查阅病程,笑嘻嘻地对叶津说:“叶医生,你开的方已经用下去了,才两个小时,居然全都降温了,现在我们科收的灰喉病人,一个发热的都没有了。”

  叶津从门背后取下白大褂,一边穿一边往主任那边走,问:“那主任和我一起再去查个房?”

  “好好好。”主任起身,马不停蹄,“确实有点神奇哈。”

  “没什么神奇的,一个对症,一个对因,各有所长。”叶津扣上领前最后一颗扣子,“走吧。”

  一边查,主任一边给介绍喝药之后的情况。因为灰喉的学生一直是叶津主要在管,每天都见,所以他也熟悉情况。

  灰喉,没长假膜的主要是清热,把假膜扼杀在摇篮里,而已经长出假膜的,就像麻疹一样,要让它快速的长透,完成这个病理过程,到下一个阶段,就是恢复期,以养阴为主。

  而高热主要发生在假膜期的患者身上,也就是现在大多数的患者。

  只要体温降下去,其他都好说。叶津拿出一个小笔记本,在上面快速书写记录每一床的情况,如果有个别异常的,再单独记录。

  回到办公室再调整了一下方,今天晚上再喝一次药,集体查个血常规,如果明天白细胞数量下来了,那就是起作用了,应该很快就能结束。

  主任十分高兴,如果能在全市的接诊医院里率先把全部学生治愈,那一定是可以受表彰的,想想都美滋滋。

  叶津在主任的夸赞声中,内心毫无波澜,无比想回到他的职工宿舍。

  忙起来时间就过得很快,因为每个医院具体处方的差异,江医大附一院的学生成功如主任的愿,在两周后率先全部治愈。

  薛流老早就康复了,但是叶津在医院,为了不拖进度,现在学校就靠薛流一个人撑起了三个专业的温病学教学任务,他从来没在一周内讲过这么多课,刚刚回复的嗓子又几近冒烟。

  梁苗本来是要回来的帮忙的,结果听说薛流一力承担了叶津的课,她以为太阳从西边出来了,还不敢相信,跑去叶津的班上偷看,结果真是薛流在讲。

  “好啊,好啊,臭小子终于懂事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56章

  星期五, 最后一个学生的痰培养阴性结果出来,顺利出院。叶津婉拒了科室的盛情约饭, 收拾好行李, 背着那个和薛流分别时,他匆忙扔上车的背包,站在附一院门口打车。

  一晃就是三个星期, 这三个星期他就和薛流短暂地见了一面,现在薛流应该早就回宿舍了吧。

  叶津给薛流发了消息, 说自己一会儿要回来了。

  很久没见过的城市光景从眼前飞逝而过,叶津面上平静, 越临近大学城,越有种近乡情怯的感觉。

  呼,一会儿直接上去拥抱会不会太突兀了。

  叶津站在单元楼门口吐了口气,没关系吧, 不管薛流怎么想了,他现在很需要拥抱, 就算薛流不干, 他也要暴力拥抱。

  那种完成漫长的工作后, 回到家里,却不是一个人的感觉,叶津太期待了, 过去的人生里, 他从来没有体验过。

  他想抱着薛流, 给自己充电。

  钥匙入锁, 应声开门。

  “我回来了。”

  “Hello。”

  叶津刚刚进去就感觉被一股凶狠的力量挟制住了下颌, 一只手从他腰间伸过, 拉上门, 背包被迫挎下,扔在地上,随即他整个背都猛烈碰撞在门板上,紧紧贴住。

  叶津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换吓了一跳。

  薛流踮起脚,强行拉出好几公分的差距,另一只手举过头顶压在门板上,把叶津半框起来,居高临下地挑起叶津的下巴:“叶津啊,你可等死我了。”

  “你……”你等我干嘛?

  叶津刚刚张嘴,薛流找准时机偏头迎上去,像是想要把这三个星期分离的郁闷全都爆发在这个吻里。

  叶津被亲得大脑一片发懵,连嘴唇都被碾痛,隐隐约约想起来薛流之前对他说“叶津你等着”。

  叶津你等着。

  等着干嘛?

  干你。

  暴雨前的狂风卷起颓唐的池水,涟漪扩大泛成浪一浪的波澜,浪潮拍打在池堤之上,愈击愈高,春池的水点滴溅出,浪过流痕。

  口涎相合,漫长的吻让人感到地转天旋,因为想要呼吸而本能的吞咽,而吞咽又加深了口唇间的负压。

  叶津几乎是被怼在门上,掠夺呼吸的啃噬中,他勉强还能睁着眼,看到薛流后面的房间,墙没了,他和薛流房间之间的那面墙没了。

  ???

  “呼——快乐。”薛流猛亲之后松开叶津喘了口气,喉间挤出咬牙切齿的话,“叶津,我想上你。”

  说完准备亲第二口。

  叶津偏头躲过,技术性无视薛流的话,一手捏住他放在自己下巴上的手,一手扯过他的后领,把人往里面带,带到合二为一房间面前,问他:“墙呢?”

  “我叫人来推了。”

  原本的两间房连通,连门也重装成一扇,成为滑动对开门,现在门正开着,可以看见里面中间留下一块空地。

  “怎么布置还没想好,我想回头整个大床,再弄俩电竞机位,一起玩游戏爽歪歪。”

  叶津被薛流天马行空的处事方式惊到了,缓缓地叹出一口气,不知道别人谈恋爱是不是这样,他现在想找个人问问。

  “叶津。”

  “嗯?”

  “我想干你。”

  “……”叶津甩甩头,不太会面对这种场面,耳尖开始冒血色,他转头看向薛流,双眼微微睁大,他看到薛流一双眼睛里晦暗不明,扯起唇角露出小虎牙。

  “你听不懂吗?叶教授。”

  又步入知识盲区的叶津有点害怕,往后推了一步,咽了一口口水。

  “我才从医院回来,脏。”

  “那就去洗澡。”平平淡淡的语气里带着诡谲的威胁。

  “我想先休息一下。”

  “我,要,干,你,听见了吗?听清楚了吗?同意吗?可以吗?”薛流往前一步,耷拉着声音,哑得不行,“走,洗澡。”

  “薛流你先放手,不要着急。”叶津声音微颤,说着叫薛流不要着急,但他自己心里慌得不行,双手凭空抓握,但是并没有什么东西给他抓住。

  薛流两只有力的胳膊架起叶津就往卫生间里拖,叶津甚至来不及用手在墙上拖出一道抓痕,人就被粗暴地拽走。

  “薛流,你听我说。”

  “不听不听,王八念经。”

  薛流双手一提,把叶津的衣服从腰间撩起,这件T恤是他的,宝贝儿穿着正合适,脱!

  叶津大为震撼,按着薛流的手又把衣服压下去,两个人一个往上用力,一个往下用力,衣服来来回回掀起又盖下去。

  “好,你说,”薛流松了手,开始脱自己的衣服,叶津简直想闭上眼睛,慌不择路地又跑去按住薛流手。

  “我不会。”

  “没关系,你不用会。”原来是这个原因,那完全不是问题,薛流从叶津的唇下一路滑到耳后,最后在耳垂上碾咬。

  “不是,我们才在一起一个月,太快了吧?”叶津的理智不断被击碎。

  “住嘴!我们已经在一起十年了。”

  “……”

  薛流感觉到叶津动作的迟缓,奋力扒他衣服的手停了下来,捧住他的脸,有点担心地问:“你不愿意吗?”

  叶津露出了一个微信上叹气的表情。

  薛流用手肘把叶津的脖子圈起来,像一个格斗锁喉,凑在他耳边念经一般:“哥,我求你了,以后的课我包了行不行啊。”

  “好,就这么说定了。”叶津本来想说自己害怕,但是转念一想,无论如何都有这一天啊,那不如趁机敲他一笔。

  还准备撒别的娇的薛教授呆住了,一时不知道是不是中了什么陷阱。

  啊,不管了,叶教授太香了。

  暖光灯下,花洒喷出温热的水珠,湿眯了叶津的眼睛,他双手被反剪住,人被压在冰凉的瓷砖上,失去了视觉,体触的感官无限放大。

  就像两个月前,薛流和叶津打架时,叶津把薛流压在会议室外面的墙上一样。

  卫生间和厨房有一扇连通的窗,隐隐传来一阵药香。

  叶津的声音变得嘶磨喑哑:“你还在喝药?”

  “有一些养阴的药,温病后期多少得养养阴。”染上浓重药香的声音变得沉而醇,好像汩汩的褐色汤药从耳畔流淌,每一分贝的震颤都酥麻得要掀翻天灵盖。

  “我猜猜你开了什么,沙参麦冬汤?”

  “不对,你闻。”

  叶津深吸一口气,草木混合在一起的香味灌进鼻腔。

  《玉楸药解》云:“锁阳滋肝养血,润大肠枯燥,荣筋起痿,最助阳事,性与肉苁蓉同。”

  锁阳又称乌兰高腰,滋阴填精。

  “我知道了。”叶津皱着眉头仰起头,目合口张,水珠顺着额角划过脖颈。薛流从背后拥抱住他,细磨浅啮过颈后的腠理。

  那是长在沙漠中的一味良药。

  西北的风沙拂过,在极度缺水的沙漠中生长着一种红棕色中药,即是锁阳,它在枯寂的盐碱地里野蛮生长,从深埋于沙漠中的芽体,逐渐长成长柱形,种皮坚硬而厚。

  药炉中的汤液翻滚,升起袅袅水雾,历经膨胀的乌兰高腰滚烫灼热,舔入一味滋阴泻火的夏枯草,相与煎熬,淡紫色的夏枯草花瓣紧缩,花落果成。

  七月,乌兰高腰收果,果茎的顶端抽出白色的穗儿。

  古人用五味入五脏,这是引经报使的理论,乌兰高腰入肾经,多用盐来炮制,增强药效。

  “哥,你尝尝,好不好?”薛流循循善诱。

  “唔。”

  叶津嘴里塞入煮过的药,《素问·阴阳应象大论》曰:“味厚则泄,薄则通。气薄则发泄,厚则发热。”乌兰高腰一如肉质的地黄,味厚而咸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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