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死对头教授的车后 第54章

作者:无水停舟 标签: 业界精英 天之骄子 豪门世家 强强 近代现代

  犬齿轻轻磨过果皮,经过煎煮之后的药物重新吸收了药汁,充实而饱满。

  武火煮沸,文火煎出药物的有效成分,每一碗药到病除的汤药,都经过了时间的点沉淀,直至坚硬的乌兰高腰都被煮得软烂。

  中医药是伟大的宝库,滋阴降火的药,两个人喝完,确实感觉火下去了不少。

  叶津是七十五公斤重的高大青年,尽管薛流长期锻炼,也还是很难把人打横抱起来,于是薛流穿着防滑拖鞋,背着叶津一步一个脚印进了房间。

  从卫生间带出来的闷热水汽逐渐褪去,薛流把叶津放在榻榻米床垫上,搭上薄被,十月底的江州开始变凉了,天黑的时间也变早了。

  薛流房间这边的窗是对着街的,满窗是无所遮蔽的繁星。

  叶津浑身都没有什么力气,也并不想动,头朝着窗户那边,睁眼便是淡紫色的天幕上挂满荧光。

  视野范围内出现一张神清气爽的脸,银白色的头发被水淋过,又用毛巾擦干,凌乱地张扬着。“哥,你喝水吗?”

  叶津支起身,接过薛流递过来的水杯,一口一口缓慢饮水。

  没有夜风声,也没有蝉鸣叫,一切都很安静。

  薛流放了水杯,坐在榻榻米的边上,从背后抱住叶津,把头埋在他的颈窝里,小橘猫趴在薛流的脚边,两人一猫,谁也不说话。

  近一个月来的思念在极致的亲密下消散。薛流的爱意直接而猛烈,没有小年轻谈恋爱的甜言蜜语,没有接连不断的信息和电话粥,更没有你来我往的猜忌与怀疑。

  他们太熟悉对方,并且从这一刻开始,还要熟悉对方的身体。

  成年人的爱,无论怎样表达,都不及一场欢爱来得直接,薛流就是想要完完全全地拥有叶津,是爱,也是臣服。

  叶津低头,看到环住自己洁白臂膀和双手,伸手把薛流的掌翻过来。

  “为什么你的手这么白,脸这么黑。”

  “我的脸不黑,谢谢,是健康的小麦色。”薛流一低头啃在叶津的锁骨上,“因为我外公祖传脉法精绝,要手指有绝对的敏感度,所以我得保养我的手。”

  竟然是这个原因,叶津把薛流的手举高,修长的手指在白月光下泛着流银光泽,好像削玉而出的瑰石。

  “我的手投了保,你知道吗?刚才是价值千万的手指在帮你扩——啊!”

  薛流收回手按住自己被肘击的肋下。

  作者有话要说:

  每一位直球攻的老婆都是他们应得的

第57章

  “啊, 你对我下好狠的手!”薛流撑着肋骨哀嚎。

  “薛流,你也等着。”叶津换了个朝向, 靠在一个枕头上, 和薛流面对面。

  两个人穿着夏天款轻薄透气的情侣睡衣,是薛流趁叶津不在的时候添置的,一黑一白。

  叶津穿着那身白睡衣, 蜷起一条腿,手臂搭在膝盖上。房间里没开灯, 仅仅透过窗外的月光和霓虹,人影看上去就有那么几分冷冽, 侧脸如锋,敛眉抿唇。

  如果现在叶津手上再夹一支烟,就反而有一种他是金主的感觉了。

  “不等不等。”

  薛流看了一眼叶津那个阴恻恻的眼神,他太清楚了, 以前什么教师运动会,两个人比赛三千米争冠军的时候, 他先靠国自然评上教授的时候, 每次两个人要竞争什么东西, 或者薛流已经得到什么东西,叶津马上要追赶上来时,叶津都会用那种眼神瞪他。

  不出意外, 叶津想弄他。

  休想, 他不可能为爱做受, 就算是叶津也不可以。

  叶津冷笑一声:“由不得你。”

  “这种累活儿交给我就好了, 宝贝儿。”

  叶津靠在床头, 薛流坐在床尾。薛流说出这句话的时候, 调整姿势躺了下去, 正好躺在叶津的脚边儿。

  于是薛流撑起脑袋,一只手抚上去,按在脚背上。

  中医号脉本来是分三部九侯,三部是指三个号脉的位置,一个是人迎脉,就是叶津脖子上那颗痣的位置,摸的是颈动脉,一个是寸口脉,在手腕上,摸的是桡动脉,还有一个是趺阳脉,摸的是足背动脉。

  现代为了方便,只保留了寸口脉。

  薛流伸出三根手指,按在叶津的趺阳脉上,举按寻循。

  叶津:“摸出什么了?”

  薛流:“摸出……脚离你的心脏太远了,换个地方。”

  薛流翻身起来,跪着移动到叶津旁边,朝叶津的脖子伸出手。

  指尖自然放松时,食指比别的指头微微抬起一点,那一点落在叶津颈侧的细痣上,随即搭上另外两根指头。

  薛流想起那一天,他在办公室第一次仰头看到那颗痣时的渴热。而刚才一直在叶津的背面,他都忘了叶津的脖子上还有那么诱人的地方。

  应指是温热的血流。

  “摸到了?”

  “叶教授,你的脉搏濡软,髓海空虚,需要大力填补,绝对不可以对我做出刚才我对你做的事哟。”

  话音刚落,叶津迅速地一手拧住薛流的手腕,一手按在他的肩头,形成一个反关节的扭压,稍稍一用力,薛流就痛呼着被他按在床上,脸朝下。

  “傻逼,叫你招我。”叶津继续挟制着薛流的手,跨坐在他腰上,顺带把他另一只手一起拧住,按在背上。

  叶津四周扫视,没看到绳子。

  薛流满脑子警钟大作,哽咽出声:“宝贝儿,你不累吗?”

  “还好,刚刚干累活儿的不是我。”

  叶津低声,侧了个身,用膝盖压住薛流的手,空出自己的双手,一手像枷锁一样掐着薛流的后颈,控制着他偏头朝向自己。

  一人跪压,一人动弹不得,脸和脸一高一低的距离。

  “草,叶津,你不要冲动!”不行啊,他是攻他是攻他是攻,不可以!薛流嘶哑着声音干嚎,开始挣扎。

  “你自己爽了,不管我?”

  叶津抓住薛流的脖子往上提,让薛流背弓起来,因为身体的弧度,喉结的弧线格外明显,嘴也被迫张开以减轻喉间皮肤的张力。

  “呜呃……”

  两根手指伸进薛流的嘴里。

  薛流的脊柱一阵僵硬,神经一寸一寸发麻,侵袭着头皮。这样的叶津,像他又不像他。

  像他的是,的确所有的事情他都要和自己争高下,并且一旦决定要做什么,就像个冷漠的行动派机器人,绝不手软。

  不像的是,对这种事情他好像坦然了,不会挎着那张“一本正经脸”来无视这种本应该让他不知所措的场面。

  所以他以前就真的是不会吧,现在他学会了,草。

  薛流一边神游一边感觉自己被疯狂撕扯,妈的,叶津的力气可真大,膝盖压他腰上就跟压了座五指山一样,口舌又因为被动的绞弄酸得不行,滢滢涎珠沿着唇角漫溢。

  薛流忍不住咽了口水,也许是口唇闭合的吞咽动作,让舌尖抵磨过叶津的指腹,诡谲酥麻的触感让他愣了一下,薛流趁这一毫秒的时机,奋力抽出自己双手,翻身撬翻叶津。

  叶津失去平衡,滚下榻榻米,好在反应够快,调整姿势没有摔倒,从蹲姿起身。

  薛流站在床上松了一口气,这茬没完,他得想办法。

  “不好意思,刚才太爽就搞忘了,”薛流抓抓已经干了的头发,“我帮你口。”

  “好。”

  叶津站得很直,他总是可以在劣势位置做出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仿佛是与生俱来的金主气质。

  叶津坐在榻榻米沿上,十指抓进薛流的发间,把人狠狠往下按。

  “啊呃,唔。”

  薛流两手撑在叶津膝盖上,眼含热泪。

  -

  还好第二天是周六,不然所有的课都轮到薛流头上,他的身体和精神都要被掏空。

  阳光照进来的时候,叶津还是那副标准解剖姿势,薛流趴着,一条腿横在叶津腰上。

  两个人都醒了,但是两个人都不想动。从昨天叶津回来,大概八点多钟,一直搞到半夜,薛流的嘴都是酸的,感觉再一张口下巴就要掉了。

  什么男人搞完第二天会很有精神,都是小说里写出来骗小孩的。

  感觉人都空了才是真的。

  “你起来。”叶津推了推薛流的腿。

  “我不想动。”薛流把头枕在自己的手上,纹丝不动。

  叶津也不想动,他手背盖在眼睛上,逐渐找回自己的处境,喃喃道:“谭院长好像叫我们俩去接受表彰。”

  “不用管他,就院里的表彰,什么时候接受都一样。”

  叶津没再吱声,房间里沉默了好一阵。

  “我觉得,我们要节制一点。”

  薛流正想反驳,嘴一张就感觉咬肌像被人抡过一拳,叹了口气说:“我觉得你说得有道理。”

  雷打不动六点起床的叶教授,和雷打不动每个周末看四十个病人的薛教授,双双咕了,一觉睡到大中午。

  直到两个人被砰砰砰的敲门声震醒,才猛然坐起身。

  谁?

  一向不会有人找人找到教职工宿舍,只有定期来帮薛流打理猫猫的宠物保姆。

  叶津起身去开门,薛流也跟着起来,但是人还没完全清醒,趴在叶津肩头尾随其后。

  “咔哒。”

  “叶老师,我的汇报签……签……哇哦。”

  叶津面无表情地看着出现在门口的裴以晴,这才想起,昨天回来的时候,裴以晴说她有个汇报演讲要导师签名,然后存档,因为他一直在医院,所以拖了很久,想要尽快签字,

  叶津叫他第二天来宿舍签。

  “早呀,小裴同学。”薛流在后面搂着叶津的脖子,挑眉打招呼。

  “哇哦。”

  裴以晴想回“老师好”,话到嘴边自动变成了“哇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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