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囚 第25章

作者:石酒月 标签: HE 年上 虐恋情深 甜宠 近代现代

  作恶者拿走剃须刀,弯腰轻吻他额头,对地上的锁链告诉他:“小北,如果它响了,我会进来。”

  于是在这短暂的、门虚掩上的、得以躲避难堪的时间里,他维持着蜿蜒在地上的冰冷锁链的安静,在麻木恐惧之余望着浴室里的那扇窗户,任时间在他脸上雕刻下茫然、不解、悲愤与痛楚。

  营养液让他无需面对比上小厕更加难堪的事情,所以在这段时间里,他没有衣物遮挡的身体上还残留着一丝体面,直到作恶者推门进来将他带回噩梦之地。

  向北一喝越来越多的水,寒邃清楚地知道他的动机,所以卧室里的水杯变小了,从五百毫升变成了两百毫升。

  向北一仍旧每天去很多次浴室。他不开口说话,等到寒邃松开他的间隙,他就会往浴室走去,给卧室添上一串拖拉的叮铃声。

  每一次浴室在传来冲水声之前都会有一串小的水流的声音,然后里面的人久久不出来,等寒邃进去找他的时候,无一例外,洗漱台的水龙头下都会挂着将滴未滴的水珠。

  渐渐的,向北一找不到那么多被松开的间隙了。于是他开始扣手背上还未好完全的伤痕,那是第一次输营养液时他拔掉针头所致的。

  作恶者将他的手指掰开,对他说:“小北,不要扣它,我会要你。”

  这句话这几天不陌生,向北一畏惧的同时无意识也克制不住的继续扣了伤痕,所以他手掌心多了两个绑着绷带的板,像挂点滴的小孩,失去了双手的自由。

  接下去几天,他得到了一个规律,他每三天会经历一次噩梦,清晰地感受痛楚和绝望的倾覆,而噩梦的制造者会在结束时,暗哑着声音在他耳边说着同一句话:小北,你要习惯我。

  向北一无从得知为什么他要习惯他?以及习惯他什么? 习惯他的侵犯?

  他也无从知道具体已经过去了多少天,他接触不到这个别墅外的世界,连同时间与年月。

  他从几乎每时每刻都被抱着到可以自己呆在床上,那个黑色的皮质环代替怀抱圈住他。

  汽车别墅进出的动静渐渐多了起来,但作恶者却一次也没有离开过这个别墅。

  向北一看着坐在床边低头工作的人,浑浑噩噩地想,是过完春节了吧?外面的世界已经进入了上班的节奏吧?

  李洺和陈祈眠会在找他吗?钟院长会疑惑他今年为什么没有回去过春节吗?小布丁是不是又长高了?

  浑噩的思绪在生理的憋胀下停止。向北一看着脚踝的黑色,掀开身上的薄被下了床。

  他像日常那般准备走去浴室,但被一只罪恶的手拉住了,他像遇到大猫的老鼠,僵硬地顺着拨动他的那股力量转过身,指尖发着细微的抖。

  寒邃放下文件,目光扫过他的指尖,抖动的幅度比最开始的几天小很多,这一点,手指的主人自己应该没有发现。

  他挺满意地将人拉入怀里,把向北一嵌进掌心的手指一根根仔细的舒展开,而后反制到身后,一手抚着他的脸庞亲吻他咬紧的红唇,将在下唇上磕出痕迹的齿用温热撬动,暗哑着嗓子问他:“要去厕所吗?”

  没有意外得不到回答,向北一不会回答他的任何问题,只有在那做事的时候被磨到受不了时他才会哭着哼出声。

  向北一被制住圈在他怀里,他不敢像最开始那样反抗的,因为会被做,会疼,疼到窒息。

  卧房里沉寂着,鼻息缠绵着,一直到他忍受不了腹部传来的胀痛,他挣动了,于是就被带到了落地窗前。

  外面的世界依旧白茫茫,好像这场雪永远也下不完。

  向北一在被压到落地窗上时,玻璃发凉的触感让他下意识往前倾,而当他看到别墅下巡走的保卫时,他眼睛倏地就发了红。

  他不想赤|身luo体的模样在落地窗前展露无遗,他不明白为什么要这样对他?为什么是他?为什么?他到底犯了什么错?!

  “放开我!呜呜呜——放开!”他哭喊着,泪眼惊慌看着楼下,一万遍祈祷下面的人不要转身,不要看到他这样。

  玻璃的单面的,寒邃知道他在害怕什么,但没有开口解释,至是平静地看着他。

  到最后,向北一的声音变成呜咽的哀求,他甚至往寒邃的怀里躲,试图用寒邃身前的那点衣物去遮盖自己的身体,“求你……不要在这呜呜呜——”

  但寒邃只是伸手在他腹部轻柔的按压着,胀痛一遍遍的传递到向北一的神经中枢,他受不了地扭动着身体躲避,眼里渗出哀求,然后听到寒邃沉静地问他:“小北,你需要告诉我,你想去厕所吗?”

  与此同时,腹部再次被挤压,向北一在呜咽中挤出了一句不成样的:“想。”

  作恶者似乎满意了他的回答,凑近亲吻他额头,无波澜的语调里参杂了些柔和地对他说:“嗯,很乖,但是,你还需要说你爱我。”

  向北一在茫然中将这句话拆解又拼凑,但他听不懂也读不懂,他茫然地望着那双注视着自己的眼眸,接着后脊背蓦然就泛了寒,发了僵,心里无以名状的恐怖冉冉升起——那双看似平静的眼眸深处,是涌动的暗潮!

  不及他从惊颤中缓过神,细密的吻就落下来了,深邃的眼眸盯着他,像看志在必得的猎物,他就那么看着他,一遍遍地重复指令:“小北,你需要说爱我。”再将他拥入怀里,用唇舐去他脸上的泪痕,像对待他最爱的爱人,温柔无两,但手上却是无情的褪去他身上的唯一一块布料,探向身后的某个地方。

  向北一止不住地颤抖着,分不清是因为看清寒邃眼里的汹涌狂潮的恐惧而致,还是因为耻辱、悲愤。

  牙关被撬动,温热探入深渊,卡在他颚间的拇指可能因为他惊滞的状态而放松了警惕,于是向北一就着温热咬了下去。

  浓厚的铁锈味充斥口腔,相互纠|缠的唇间溢出血腥,但那个吻的主导者却像没有痛觉,眉间、眼里都不曾波动分毫,只是这个吻,变得深了、重了。

  身后玻璃的冰凉、腹部的胀痛,以及身后钻入的涩|痛交织出烈火,将他灼烧。

  他看着那双在这个血腥味的吻里隐去汹涌的平静地盯着自己的双眸,在温热再一次卷进自己口腔的间隙,咬了自己,咬得一片猩红可怖。

  身后凌迟自己的那只手停下了,眼眸里的平静似乎再次起了波澜,他看不清。

  别墅里来了医生,给他用药、包扎,来了又离开,无视他的求助,所以他无从找到联系外界的出口。

  别墅的大门重新合上了,他回到了那个宽大似牢笼的怀抱里,静默地思考——如果有机会,自己可以联系谁呢?

  最后得出的结论只有一个李洺,又或者,已经多年没有联系的大学室友李觅。

  他身体突然腾空,被抱着上楼,在最后一个台阶时,他后知后觉李洺和李觅名字很像很像,就连性格都很像。他想,如果他们两个认识的话,或许会成为彼此很好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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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追到这的宝子们排好队,我要挨个亲一口! 哈哈哈

  (收掉进海里的星星咯,收评论咯——)(走街串巷)(敲锣打鼓)(卖力吆喝)

第31章 (上)驯兽游戏

  日暮西垂,一间昏暗的房间里,一个身着西装的男子gui在地上,嘴角挂着血,头被扯着往后高高地仰起,但却没有表露出痛楚的神情,只是目光直直地望着抓着他头发、双眸怒意蒸腾的人。

  寒珒那张平日里伪作天真的脸,此刻布满了阴森,眼里是盛怒下的猩红,攥着地上那人的头发的手青筋暴起,语调似疯似狂,“宝贝,我真是……”

  “砰……”跪在地上的人,头猛地撞向了床尾!

  寒珒的直起身,将那句话补充完整,“……太爱你了。”他舔了舔唇,然后开始动手解脱皮带。

  “寒总……”地上的人到这时才发出了声音,他看着寒珒手里的动作,眼眸里翻动着什么,在寒珒将皮带抽出时,他才接着低下头继续说:“抱歉,是我办事不当,您小心手上的伤……”

  寒珒突然嗤笑了一声,弯腰拍了拍他的脸,“查个人都查不清!你可真是我的好助理呢,好宝贝,嗯?”

  “啪……”皮带嵌进皮肉发出骇人的声响,地上的人闭着眼,而猩红着眼眸的人挥动手臂,接二连三狠狠地发|泄着,像着了魔。

  与此同时,半山别墅内。

  蒸汽弥漫的浴室,向北一坐在浴缸里,像一条离海的鱼,被打上浑身的泡泡,身体的每一处都被仔细擦过、洗过。

  在洗澡的时候,他的手是没有自由可言的,被反剪在身后,由冰冷的东西拷着。隔着双臂,紧贴着的是一具滚烫的胸膛,他落在其中,从最开始的惊惶到现在变得麻木。

  在他身上涂抹沐浴露的手在他腰肌停留的时间会长很多,拇指摩擦在他的胎记,而后亲吻他的耳根,用很低的声音喊他:“小北,你不乖。”

  向北一看着浴缸的白色壁沿,视线开始模糊,他想,惩罚还是来临了。

  坚硬的利器破开他的身体,他坐在刑|具上,听眼泪与水花唱着哀鸣的乐语,chuan息与呜咽交杂,惊扰了水花,于是水花噼啪作响……

  当现实比噩梦更为恐怖时,噩梦便很少在出没了。

  第二天,还未破晓,向北一毫无征兆地突然醒来,作恶者还在沉眠,搂着他的腰,鼻息进出于他的发间。

  向北一第一次意识如此清醒地感受着充斥在鼻尖的味道,也第一次知道安神与慌恐竟是可以同时存在的情绪。

  这个味道,出现在农庄的那个房间、床褥,出现在自己的门关以及自己的身上。

  向北一在此时忍不住想,他是有多迟钝?沐浴露、洗衣液、香薰、甚至宁愿怀疑是自己的鼻子出了问题也没有往这个人身上想过。

  脚踝的束缚感明显,他歇了逃跑的心,翻身退出怀抱,动作间熟睡的男人惊醒,下意识地将他重新按了回去。

  “怎么醒了?”男人问,刚睡醒的声音很沙哑。

  向北一看着那道眼前并不光滑的疤痕,感受着腰间的揉捏,没有出声。于是他脖颈便被贴上温热,耳边传来更加低哑的一句:“再睡会,你昨晚很累。”

  向北一嘴里渗出了血腥,是用力咬紧牙关时昨天的伤口渗出来的,他不动声色地咽了下去,目光还是落在那个跳动着的心脏上的疤痕。

  突然,他的眼睛失去了光明,男人宽大的手掌附在他眼睛上,但他用力睁着,像是在进行唯一可行的反抗,睫毛被压迫着,于是湿润了眼眶。

  寒邃半闭着的眼睛打开,手掌下滑,揩去润湿他掌心的泪痕,在黎明昏暗的光线里,将怀里紧绷的人圈紧了些。

  而后向北一听到他说,“小北,不要怕我。”

  一个将他百般折磨的人,在一个将晓的黎明,和他说——不要怕他。

  是极其可笑的吧?

  而当旭日穿出地平线,光线倾洒,时间的所有轨迹都正常运转时,别墅里来了一个人,一头白发,向北一见过一面。

  林洋嘴角抽了抽,看了看似乎很正常的寒邃,又瞥了眼窗那边虽然穿得精致但双眼无神,麻木空洞,像个强行刷新的老旧的破烂的小机器似的人。

  他心里起了点小毛毛,甚至抖了抖肩胛骨,妈的要不要这么……林洋一时都找不到合适的词来形容。

  下面里里外外守得跟什么似的,而人在里面,就把一小家伙搞成这样?光看那布着伤痕的唇就骇人。

  林洋在心里嘶着气,把开年的项目都挑着重点说了一遍,然后等着寒邃做决定。

  等结束后,林洋弹了弹舌,像是想到了什么好玩的,他说:“那死疯子把他那助理打得半死,给冤的,啧,也真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难为他了,话说回来,咱俩也真是够狗的。”

  寒邃没接他幸灾乐祸的话茬,淡淡地看了他一眼,而后视线越到窗边的人身上。

  林洋停下话头,顺着他的视线又往那边瞄了一眼,等差不多临走时,他凑近小声的说了一句:“悠着点。”说完就抚着手臂的鸡皮疙瘩蹦走了。

  而在这一天,剩下的时间里,向北一的噩梦还在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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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下)驯兽游戏

  向北一度过了第一个不是在卧室的白天,他依旧是被剃掉羊毛的羔羊,被男人带到了书房。

  他还是被圈在男人宽大的怀里,和往日没有太多不同,只是面前多了台电脑,连着会议,外放了声音。

  向北一不关心会议是什么内容,目光死死地盯着屏幕上关闭着的麦克风和摄像头,在屏幕里有一个人发言完毕时,他看向漫不经心地把玩着自己十指的那双手。

  五秒后,视频会议里下一个准备说话的人,被突如其来的一段噪音和听不清楚的沙哑声音吓了一跳,下一秒,这个视频会议就被断掉了。

  向北一在寒邃一手把玩他手指,一手滑向他腰间的间隙,飞快伸出手点开了麦克风。

  但呼救的话从沙哑的嗓子里只来得及钻出一半,且含糊不清。

  电脑被合上,向北一被拘回双手,他的身子分不清是恐惧还是因为什么在剧烈地颤抖着,被寒邃抬起下巴,缩颤的眼眸和寒邃对视着。

  寒邃面上依旧是平静的,没有责怪的意味,只是将向北一按在怀里,捏着那双被他反剪在身后的手,不轻不重地一下一下地抚着他的后背,说:“小北,别怕。”

  最后向北一的坐姿变成了与寒邃面对面,他拼命地反过身子要去制止寒邃那双悬在摄像头开关上将落未落的手。

  而在这个过程中,寒邃都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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