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囚 第26章

作者:石酒月 标签: HE 年上 虐恋情深 甜宠 近代现代

  “求你,呜呜……不要开。”向北一已经泣不成声,他握在寒邃右手上的手指已经嵌入了寒邃的皮肉里,但眼神是与前几日不同,里面只有纯粹的哀求。

  寒邃收回了手,然后将他斜歪的身子摆正, 继续开起会议。

  向北一后续没有再动,安安静静的,像一个破布娃娃,一直到这个视频会议结束。

  “困吗?”寒邃低头问他。

  向北一怎么可能回答,于是他被调换了一个方向,后背靠进他百般厌恶的胸膛里,感受着那颗肮脏暗黑的心脏在自己的后背跳动,不知不觉的,他嘴里便渗出了血。

  这不是他有心伤害自己,他也说不清楚为什么会咬昨天那个伤口,无意识的,总之当热流从他嘴角溢出,低落在寒邃手臂上,寒邃将他掰回去的时候,他眼里其实也是茫然的。

  于是清理完伤口后,他的双手归置于身后,嘴里也多了一个最小号的kou +,圆形的球卡在他颚间,双唇间尚且能闭合,但牙齿不再具备咬合能力,嘴角两处被带子挤压着,变了形,有些许的狼狈。

  但恶人明显不觉得,反而是平静地欣赏了很久,而后温柔地吻他、而后又将他嘴里的东西解下,拇指取而代之,语调毫无变化地对他说:“小北,说你爱我。”

  向北一眼里再一次湿润,这一刻,他确定他是害怕的,害怕那双沉静的双眸,害怕这毫无波澜的语调,害怕这股平静里的一切不可控——他想不出这个人会在下一步对他做出什么。

  但是他依旧没有说出那三个字,所以他又被带上了那个东西。

  其实或许只要他说出来就没事了,但喉咙被无形的力量扼住,让他无法对这样一个侵犯自己的人说出那三个字。

  作恶者并没有像昨天那样对他,似乎轻微地叹了口气,接着继续将他放在怀里。

  向北一随后突然想到了驯兽——一遍遍地指令征服,驯养出一只听话乖顺的野兽,驯服过程中,驯兽者得不到他想要的结果,就会发出这样无奈但又意味着不会放弃驯服的叹息声。

  可是驯兽的人并不想磨掉野兽的兽性,而是期待兽性向自己臣服。

  向北一想,自己并不是野兽,只是一朵没有实根的浮萍,他是要驯服一朵浮萍吗?

  向北一瑟缩着,空洞的目光落在那只执笔的手上,那支笔在一份合同上签下了两个字。此刻,向北一才终于真正地知道了这个人的名字——不是寒岁,而是寒邃。

  无法说清为什么,他看着那豪气张扬而又不失沉稳的字迹,脑袋里隐隐地传来刺痛。

  他皱着眉垂下眼眸,脑袋上的刺痛感觉又消失了,他不明白这是怎么了,只当是自己连这两个字都厌恶至极到生理难以接受。

  男人似乎更喜欢他面对面坐在他怀里,所以他又被调换了一个方向。

  向北一撑着腰肢保持平衡,不愿挨着那个逃不掉的胸膛,好在作恶者并没有计较他的这个行为,只是低头看了他一眼。

  向北一盯着近在咫尺的那段修长脖颈——在那浅麦色的肌肤下,脉搏在跳动着。

  他舌头抵在嘴里的东西上,想——如果此刻,用力地咬下去,那股温热会喷涌出来吗?

  流动在眼前这具身体的温热是邪恶的吧?天性的邪恶,不然如何能解释这突如其来足以摧毁他的一切?

  他身上没有衣服,所以别墅里的暖气每天都非常充足,以至于禁锢着他的人,身上每天也只披了件薄薄的睡袍,此刻胸前敞露着一片肌肤,成三角的形状。

  向北一低垂的目光隔着黑色的睡袍落在他心脏的位置,那里有一道疤,是在寒邃第二次要他的那个晚上倾覆在他身上时发现的,那道疤痕不算长,像刀具所致,但并不光滑,边缘还有些粗糙。

  这些天,他时常会盯着看,不知是何人所致,但此刻他不禁想,制造这个疤痕的那把刀或许应该更锋利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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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宝子们,谢谢你们喂的海星!两天后见啦

第32章 小北,这里会种满向日葵

  纸醉金迷的会所里,陈祈眠打进门起就不断有各式各样的年轻男孩迎上前,但都被他挡了去。

  他的轮椅此刻定在一间肉|欲浓厚的包厢里,陈祈眠放下为自己的擅自致歉而陪酒的杯子,因为着急,唇边染了一缕酒液,他抬手擦去,然后那双焦急而又极力掩饰的眼睛直直地看向对面的人。

  那人一头白发,坐在沙发的中央,而身上半趴着一个脸蛋足够年轻、腰肢足够细软、皮肤足够白嫩的男孩。

  这人正是林洋,他丝毫不避讳地揉捏着男孩的细软腰肢,力道间满是情 yu。

  他吞吐着手里的半截烟,隔着飘渺的烟雾看着坐在轮椅上、疲惫憔悴了不少的陈祈眠,回忆着陈祈面方才求他的话,有些疑惑——他是不知道他家里快破产了吗?怎么还在找寒邃的宝贝疙瘩?还是他不知道自己和寒邃是死党?

  林洋静静地看了足足有一分钟,才缓缓地开口,如果仔细听还能听出来些语重心长的意味,“我无能为力,陈祈眠。”

  陈祈眠和林洋对视着,有些不甘,于是说:“林总若是能告诉我……”

  话还没说完,陈祈眠就被截断了,林洋在工作之余的时间里是一个十足的风流浪子,此刻唇角缓缓勾起,似笑非笑漫不经心地挑了陈祈眠一眼,问:“告诉你了,你就现在当场给我kou?”

  陈祈眠一噎,林洋瞧着他皱起的眉头就笑了,仿若在笑他无知又天真,“咱们共事一场,比起下属,我更愿意拿你当朋友看待,所以今天提醒你一句,不要再惦记这件事了,也不要再惦记不属于你的人或者东西,还有,回家看看去吧,向……”

  林洋一时嘴还不熟,绕了好一会儿才绕回来,“……向北一他人好好的,用不着你惦记。”你再多折腾一天,你家就破产了。

  当然,后面那句话,林洋没说,他只是把玩着逐渐窝进他怀里的可口男孩,只是点到为止,话落就沉浸到浪子风流事中去了。

  陈祈眠最后也只能苍白着脸离开。

  包厢门关上,陈祈眠摇着轮椅走在廊道里,眼底都是无奈。他能找的关系都找了,今天最后的这一个希望也破灭了,他到底该怎么办?

  向北一是否真的安全?他被带到了哪里?寒邃又为什么要带走他?什么叫不该他惦记的人?他和寒邃有什么关系?

  这些问题在陈祈眠的脑子里无限循环着,但他没有任何的一点头绪,而这些无解的问题没能得到解决,陈祈眠家里先爆发了一场争吵。

  陈祈眠回到家时,家里的空气犹如冰冻住了,陈爸爸和陈妈妈都在客厅里,面色都可以用糟糕来形容,看样子明显就是在等他。

  他在门关垂下眸,将脸上的消沉痛楚都掩饰掉,而后把外衣脱去递给家里的佣人,摇着轮椅走近,“爸,妈,今天怎么回来得这么早?”

  他问着,才发现陈妈妈眼眶发着红,此时朝他看了一眼,眼里是无奈,而陈爸爸则是黑着脸,瞪着他,陈祈眠脑里的玄下意识绷紧了。

  下一秒,“不止今天!我看马上,我们一家,都不用上班了!!!”陈爸爸突然怒声说了一句,“你们母子好样的!这么大的事情一个两个都瞒着我!你早点说我都不用折腾公司的问题折腾这么久!北一不见了,你两瞒着我?你当我不知道你喜欢他?”

  陈祈眠电光火石间突然想起林洋说叫他回家看看的话,此时他敏感地察觉到什么,于是猛地抬起头,望着陈爸爸,“爸,什么叫都不用上班了?家里怎么了?”

  陈爸爸都说不清自己是为了什么生气,他甩着手,说:“还能怎么?你自己在做什么你心里没点数?寒家是我们能得罪得起的吗?得罪了寒家的人,你还天真地以为还能安稳地过下去?你再多折腾一天,最迟明天!明天你爹我就得宣布破产!咱们一家就得去街上乞讨!公司里一群上有老下有小身上背着房贷车贷的员工都得跟着遭殃!”

  陈祈眠脑袋嗡的一声,脸煞白了起来,又听陈爸爸语气软了下去,染上了沧桑,“儿子,停下吧,算爸求你了,公司里一桩桩一件件的接二连三的问题已经很明显了,北一不是你能惦记的人,知道吗?”

  陈祈眠想,他不知道,他有生以来第一次这么清晰地感受到了阶级的差异,也第一次觉得自己这么无能,并为这份无能感到无力的窒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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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雪似乎要消融了,冬日透出了云层,向北一双眼无神地望着窗外想,应该已经有一个月了吧?

  在这段时间里,他见不到除了寒邃之外的太多人,也不能单独自由走动很远,他不在寒邃身上的时候,就是在床上,而脚踝无一例外会被黑色环圈着。

  他似乎已经习惯了这些,但却永远无法习惯寒邃的目光。

  寒邃是不离开这栋别墅的,一次都没有。他永远在向北一的视线内,而同样的,向北一也就永远被锁在他的眼底。

  那道视线,会让向北一生畏、也生厌,但他无可奈何,永远被迫接受着。

  也许是一个月零一天,向北一得以第一次踏出别墅的门,第一次穿上完整的衣服——他被套上厚厚的衣裳,包裹得只露出一双眼睛,而后他被寒邃带去了后花园。

  花园很大,在冬日里显得很寂寥,向北一被身后的人搂着,第一次知道这里原来是一栋半山别墅庄园。

  照着积雪描绘花园,不出意外的话,那是分犁好的田圃,一块块的,上面飞落扑腾着小麻雀。

  向北一垂眸看着揽在自己腰间的那双手,想,它们多多无拘无束阿,多自由。

  他的思绪好像越来越难以续长了,就比如此刻,他能想到小麻雀多自由阿,但也仅限于此,就好像,他将离开这里的那个念头熄灭了,在一次次无情的摧残里。

  然后所有的思维都不再得以发散到这上面了,但他每天触景所得却又都是这些,于是渐渐的,他的思维便缩短了,不愿再扩散了。

  他感受着腰间的手,感受着耳侧越来越进的鼻息,接着脖颈贴上温热,最后他被迫转过身,再被迫接受着似乎情意绵绵的、在冬天里都无比炽热的、炽热到令人恐惧的亲吻,而后他听到眼前的人说:“小北,春天的时候,这里会种满向日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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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俺回来了

  洋哥=工作狂+啷哩个浪荡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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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上)小北,别哭

  向北一的感知没有出错,他被寒邃带出别墅门进入后花园的那一天确实是他来到这个别墅庄园里的第一个月零一天。

  无人知道这是寒邃的特意安排还是其他,总之自那一天以后,向北一能活动的范围扩大了一些,脚踝配戴皮质环的时间也越来越少,他可以在整个别墅楼里无锁链束缚地自由走动,虽然他不想也不会。

  而寒邃则依旧没有离开过别墅一步,但办公的地方从卧室搬到了书房,所以,向北一很多时候会被寒邃带到书房,像个陪伴工作的机器羊,被圈在他怀里,静默地坐上很久很久。

  但有时候不全是静默,也有呜咽,比如此刻:

  “小北,说爱我。”

  暗哑的声音之下,是向北一被压在办公桌上,下半身被迫大|开着,身上的人像无情的开凿者,掐着他的下巴,高高地抬起,在动作间吻他、命令他,让他说爱。

  向北一喉间的声音溢出又被吞咽,双手被死死地压制着,挣动不了丝毫,而原本尚且还有挣扎之力的双腿,此刻也已经像失去了筋骨一般,无力地下垂着,摇晃着。

  他不答话,不会说爱,于是又眼睁睁看着自己脱力的双腿被高高抬起,脚背被亲吻,然后一路向下。

  分不清是因为那一记很疼很疼的撞击,还是摆在眼前无比高清的画面,向北一在那一路的亲吻与啃咬即将要蔓延到尽头那一处时,哼了声。

  温热的亲吻停下了,方才深|埋的平静幽深的眼眸抬起,牢牢地将向北一锁着,那并不是一个满意的神情。

  向北一哭红得像要渗血般的眼睛盯着自己被捋直了拉起的东西,瞳孔瑟缩着,里面是难掩的厌恶与恐惧,重复着:“不要……呜呜呜……”

  寒邃并没有很快地直起身,就那样不动声色地望着他,将他眸里的情绪收入眼底,平静地等待着,似乎只要时间足够久,就能得到自己想要的回答。

  向北一在这种时候是不会起生理|反应的,他此刻看着那双悬于自己身上抿起的唇,慌了神。他无法自控地抵触这个情形下可能发生的事情,所以扭动着身躯试图让自己远离寒邃的唇,但都是无用功。

  所幸作恶者并没有强制地进行到底,寒邃直起腰,单手扣住向北一两只手,另一手擦去了他眼底、脸庞的泪痕,而后望着向北一说:“小北,别哭。”

  向北一止不住眼泪,这项技能仿佛已经从他身上消失,于是他身后的难堪之处又一次抵上滚|烫,泪水模糊的视野里,所有物品都开始重新摆动、摇晃了起来……

  当书房恢复寂静,向北一已经浑身脱力,像木偶般任由寒邃摆布。

  每当这时候,寒邃的心情似乎才是最好的,他不会再提起那个似乎永远得不到回应的指令,而是动作很轻很轻地擦去向北一身上的所有狼狈痕迹,而后将他带回卧室,放入浴缸里清洗。

  这时候,他就像是在对待世界上最珍贵且唯一的珍宝,仔细地打理过每一处,将向北一身上酸痛之处轻缓地揉开,再用药膏把破损的地方修复。

  再然后,向北一就可以得到三天或者更长的休息时间,当然,如果后者的话,那他基本就得挂吊水、吃消炎药度过。

  这一次,向北一以后一种方式度过了五天。

  这五天里,家里每日都来了医生,依旧是先前的那个医生,无视他所有请求的医生,也是他在半年前肠胃炎住院时,在他病床前等待体温针的时候盯着他静静地看了五分钟的那个医生。

  向北一后知后觉,自己也许是很久很久以前就被作恶者盯上了,只是他不知晓,就像他不知道寒邃这么做的原因到底是什么?会是单纯的恶吗?

  不知道,没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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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洺很苦恼,但他无能为力,只能祈祷寒邃这个老板当个人,但他都还没祈祷完,陈祈眠就找上门了。

  他打开门的时候,被陈祈眠的状态吓了一大跳,导致他下意识要关上门的动作硬生生的给停滞了下来,等他回过神要关门的时候,已经被陈祈眠连人带门的推进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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