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态诱捕 第11章

作者:虞辞砚 标签: 近代现代

第14章 我也爱你(海星加更)

  主卧在二楼,谈宴按照钱仲贺的指示找到主卧,刚要推门进去,脚边便感受到一股柔软的触感,他垂眸一看,一只身披豹纹的小猫匍匐在他脚边。

  是一只孟加拉豹猫。

  谈宴心生惊奇,居然能在钱仲贺家里看到猫,钱仲贺不是不喜欢宠物吗?

  记得少年时他喜欢猫,总是喜欢拿香肠喂学校里的小流浪猫,钱仲贺会跟他一起喂,但却从来没有抱过它们,眼神里也没有透露过喜欢。

  那时谈宴会抱着小猫问钱仲贺:“你真的不喜欢小猫吗,它们多可爱啊。”

  钱仲贺放下香肠,眸光只落在谈宴一人身上:“我不想随便付出感情,对于一些无关紧要的东西。”

  谈宴拍了拍钱仲贺的膝头,不同意道:“不要这样说。”

  “谈宴,你知道的,”钱仲贺叹声道,“我的爱很吝啬,只够给一个人。”

  谈宴知道钱仲贺口中的那个人是他,于是他恃宠而骄,凑到钱仲贺的脸颊上印上一吻,笑道:“好啦好啦,这次我听懂了,我也爱你。”

  那只小猫见到谈宴注意到他,一下子从地上站起来,瞪大眼睛看着这个突然造访的陌生人,可又因为主人长时间不在家,没有人逗它玩,小猫又生出一股粘人的感觉,摇着尾巴想要靠近谈宴。

  谈宴从小招小动物喜欢,他向豹猫招了招手,细瘦的手腕上挂着一根红绳,那只猫看着谈宴腕间垂下的红绳,吸引了目光,迈着矜贵的步子朝谈宴走来。

  谈宴心满意足地撸了下豹猫柔软的背部,站起身来,推开主卧的门,豹猫见状,也要跟着谈宴进门。

  提着行李箱上来的孙齐看到这一幕,连忙喊道:“谈先生!”

  谈宴听到孙齐的声音,转身望向他:“怎么了?”

  孙齐把行李箱放在谈宴腿边,又俯身把豹猫抱起,豹猫生性不羁,讨厌被人腾空抱起的感觉,挣扎着扭动身子,逃出了孙齐的怀抱,跑远了。

  孙齐见豹猫跑走也不追,向谈宴解释道:“这只豹猫虽然是钱总养的,但他却从来没有让猫进过他的房间,钱总不喜欢猫毛。”

  谈宴怔愣了一下,缓缓开口:“抱歉……”

  “没事没事,”孙齐连忙摆手道,“这些事钱总没来得及告诉您,您不知道也是正常的。回头我找时间跟您详细说一下钱总的喜好,您看行不行?”

  谈宴心里涌出一股酸涩,五年前他对钱仲贺的喜好了如指掌,可现在却要从钱仲贺的秘书口中了解他。

  时过境迁,人都是会变的。

  孙齐又说:“下午钱总还有一个重要会议,得回公司一趟,钱总说让您在这里不要拘谨,需要什么尽管开口吩咐,管家都会安排的。”

  谈宴点了点头,目送孙齐下楼后,才重新进了主卧。

  钱仲贺的房间装修也一如既往地冷色调,灰色大床铺着天鹅绒被,织锦绒绣窗帘半拉,遮住室外刺眼的阳光,房间另一侧与书房打通,旁边还有一间衣帽间,衣柜里的衣服由浅至深摆放整齐,干净利落,抽屉里摆放着领带和手表。

  衣柜的一侧是空的,像是让人专门留出来的位置,谈宴把自己的衣服放入那一侧,衣柜才被填满,像是有两个人栖居的感觉。

  谈勤政把谈宴的东西打包送来了不少,谈宴下午便在家里收拾东西,等到客厅里的大箱子都收拾完后,他拿起手机看了眼,三点多苏骏给他打了电话,但他没听到铃声。

  谈宴给苏骏回了个电话,那边苏骏很快接通,“宴哥,你忙呢?”

  “忙完了,”谈宴把手机放在浴室支架上,挤了两泵洗手液,慢条斯理地洗手,“怎么了?”

  “上次那晚我喝多了,第二天早上我都不知道你什么时候走的。”苏骏说,“今天晚上要不再出来聚一下,没别人,只有我。”

  细长白皙的五指在净白的泡沫中若隐若现,谈宴把手放在自动感应喷水口,等待流动的水冲掉手上的泡沫,道:“好。”

  苏骏在中润名下的饭店包了个包间,谈宴戴了副有度数的美瞳便赶了过去,偌大的包厢只有他两人,谈宴好笑道:“你应该订个能容下两百人的会议室,这样我们还能做个报告。”

  “宴哥,”苏骏挠了挠后脑勺,“我这不是为了显得对你的重视嘛。”

  谈宴笑着入座,苏骏给他倒了杯酒,“早就想找你出来叙叙了,那天早上你怎么走那么快?”

  谈宴执起酒杯,跟苏骏碰了彭杯,抿了一口,道:“那天……发生了一些事情。”

  苏骏瞪大眼睛,开口:“啥事啊,在我的酒店里,你遇到什么事了?跟我说,我给你解决。”

  谈宴拍了拍苏骏的肩膀,“没什么,已经解决了。”

  苏骏看着谈宴姣好的面容,即使过去这么多年,谈宴好像仍旧什么都没有变,气质更加沉稳内敛,他倏然想到他们相识那次,忆往昔道:“宴哥,你好像一点都没变。”

  谈宴抬眸道:“怎么突然这么说?”

  苏骏喝了口酒,遥想当年:“我还记得第一次遇见你,那次我被小混混围在巷子里,明明路过那么多人都没有管我,但只有你救下了我。”

  谈宴的眸光落在那片被灯光晕染的酒水中,思绪也跟着苏骏回到过去。

  【?作者有话说】

  周二周三固定不更,咱们周四见哦~

第15章 “不要生气。”

  那次放学,谈宴是当天值日生,和同学留下来一起打扫完教室后,锁上教室门离开学校。

  他先去学校对面一家很好吃的蛋糕店买了块海盐奥利奥蛋糕,提在手上朝家走去。

  这块蛋糕是他刚发现的新品,奶油入口丝滑不腻,中层是夹心芋泥和红豆,吃起来美味却不甜腻。

  他想买一块回去让钱仲贺尝尝。钱仲贺不喜欢吃甜食,总是说蛋糕这类甜品很甜腻,他很费解为什么谈宴总是喜欢吃这样的甜点。

  谈宴同样费解为什么世界上会有人不喜欢吃甜食,于是他致力于寻找一款蛋糕,能让钱仲贺吃完对甜点彻底改观。

  钱仲贺的物欲很低,口欲也淡,好像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致,一副淡然入世的模样。

  可谈宴却想要从钱仲贺那道冷淡的面容中寻找出不一样的神色,就像那一次撞进他怀里那样。

  谈宴想要钱仲贺脸上出现除淡漠以外的表情,一丝笑意,一抹惊诧,一份紧张,都能让他感受到挖掘宝藏的快乐。

  谈宴捧着蛋糕,美滋滋想:“这次一定能让贺贺满意。”

  谈宴穿过一条街道,正要朝马路对面走时,倏然听到旁边的巷子里传来几道青涩的呼救声,随后便被凌乱的脚步声掩藏。

  谈宴警觉不对,迈着步子朝那边走去,透过高大墙壁之间的夹角,他看到一群混混正在欺负一个与他穿着同样校服的少年。

  谈宴蹙着眉犹豫了一秒,顿了顿脚步,仍旧是朝巷子走去。

  即便是以一敌多不现实,他仍旧要出手相救,他不可能对这件事情坐视不管。

  但谈宴也并没有鲁莽前冲,他先是用手机拨通了警局电话,才出现在巷口,冷静道:“你们在干什么?”

  那群小混混听到谈宴的声音,自然把注意力都落在谈宴身上,一个小混混恶声道:“关你屁事!你他妈管什么闲事!”

  谈宴蹙了蹙眉,冷声道:“你们最好收手,我已经报警了。”

  “报警?”小混混头目顶着一头黄毛,声音恻寒,“你小子最好报了警,我看你也是找打!”

  一个识货的小混混凑到混混头目身边说:“这小子手上戴的是纪梵希,他也有钱!”

  “给他也抢了得了,妈的老子最烦管闲事的人。”

  那些小混混放开角落里的小胖子,转身朝谈宴冲了过来。

  谈宴眸心一暗,把书包朝最近冲过来的人狠狠一砸,蛋糕摔在另一个人脸上,一个转身绕到黄毛身后,肘击那人后背,只听见一声痛叫,谈宴没做任何停顿,转手握住另一个人砸下来的铝制棒,但后背却被人踢了一脚。

  谈宴闷哼一声,以极快的速度转身,伸腿踢向那人腹部,少年劲瘦的长腿在风中横扫,裹挟着一阵凌厉。

  小胖子见到有人救他,连忙起身冲了过去,护在谈宴身边,双方开始毫无章法的打架。

  混乱中,那块小蛋糕被人无情踩扁,奶白的奶油糊在地砖上,像是一滩踩烂的稀泥。

  直到警察来了,这场混战才终于被制止。

  两方都被警察带回派出所,小混混们平日里嚣张跋扈,可见到警察后却一个个像缩头乌龟,带着手铐乖乖认裁。

  谈宴脸上挂着彩,唇角一片青紫,身上的校服也不知道被谁踩了几脚,留下黑黑的鞋印,看起来像是一只落难的流浪猫。

  做完笔录后,谈宴坐在蓝色长椅凳上,微微阖眸,闭眼休息,细长白皙的手指垂在腿边,指尖还沾了些灰尘。

  打一场架实在太耗费体力,他有些累了。

  小胖子坐在谈宴身边,觑着他的救命恩人,来来回回看了很多次,却不敢打扰谈宴休息。

  钱仲贺走进派出所,便看到清瘦的少年蜷缩在椅子上,少年脸上的伤痕刺痛了他的双眸,心尖泛着被针脚扎过的密密麻麻的疼。

  钱仲贺走到谈宴面前,狭长的眼眸一眨不眨地望向谈宴,却不含任何情绪。

  谈宴感觉眼前一片黑意,像是有人站在他面前挡住了光源,他缓缓睁眼,便看到钱仲贺挺拔的身躯。

  谈宴的眼眸瞬间涌入色彩,他坐起身,仰头望着钱仲贺,勾唇含笑:“贺贺。”

  钱仲贺的唇角却抿得很紧,神色比以往更为冷淡,深褐色瞳眸一眼望不到底,这也是第一次谈宴喊他,他没有回应。

  钱仲贺望着谈宴脸颊上的伤口,只觉得呼吸困难,他放在心尖上疼爱的人,却在他不注意的时候受了伤,挂了彩。

  钱仲贺先去找警察担保出了谈宴,民警在钱仲贺签字的时候把事情来龙去脉告诉了他,还夸谈宴:“你家那小朋友是见义勇为,挺不错,反应也激灵,知道先给警察打电话,也知道动手的时候保护自己。这几个小流氓是惯犯了,这次我们给他们个教训,看他们下次还敢不敢再抢劫。”

  钱仲贺一声不吭,只是把签好字的担保单交给民警:“辛苦你们了。”

  外面那小胖子正在找谈宴聊天,他看到谈宴从钱仲贺来之后心情就不算好,但怕谈宴又会闭上眼睛,还是鼓起勇气开了口。

  谈宴便与他交谈,告诉他遇到这样的事情不能软弱,一次妥协,下次他们还会继续找上来,只有态度强硬,他们才不敢招惹你。

  小胖子连连点头,称有道理。

  钱仲贺从里面走出来的时候,苏骏还拉着谈宴聊着,但谈宴的心思都放在钱仲贺身上,见到钱仲贺眸都不转地朝外走,他也站起身跟上,对苏骏说:“下次再聊,我先走了。”

  钱仲贺走得很快,像是在跟谈宴置气,也像是在生自己的气,他气自己没有保护好谈宴,可他却对谈宴的行为说不上半个不好的字。

  谈宴的见义勇为无非是对的,可他还是生气。

  见到谈宴脸上的伤口,他心里的怒火便抑制不住地涌出,想要冲回警局把那些流氓重新揍一遍。

  但以暴制暴并不能解决问题,钱仲贺不会允许自己意气用事。

  谈宴见快追不上钱仲贺的步伐了,连忙说:“哎呀,腿好疼啊,好像是刚刚伤到了。”

  钱仲贺的步伐蓦然一顿,他转身回眸,透过路灯的光亮,望着站在不远处的谈宴。

  谈宴形单影只地站在秾稠的黑夜里,像是被人抛弃的小动物,眼眸中流露着祈求钱仲贺能够为他停下脚步。

  钱仲贺所有的怒火都在这一瞬间幻化为一声长叹,随着静谧的夜风,吹拂过谈宴颊侧的碎发。

  钱仲贺哑声熄火,朝谈宴走去,把清瘦的少年拥进怀里,声音还藏着后怕:“你知道,我接到警察的电话时,有多害怕吗?”

  谈宴重新回到钱仲贺的怀抱,闻着鼻翼间熟悉的清香,只觉得所有恐惧和害怕都远离他而去。

  他拍了拍钱仲贺的肩膀,轻声道:“我没事,我好好的呢。”

  钱仲贺把谈宴揉进怀里,像是确认怀里的人的存在,他哑声骂道:“你就是个没心没肺的笨蛋。”

  “是是是,我是。”谈宴哄着钱仲贺道,“所以能不能不生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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