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态诱捕 第65章

作者:虞辞砚 标签: 近代现代

  谈宴道:“确实说的不对。”

  钱仲贺将脑袋埋进谈宴的脖颈,宣泄道:“我想把我们的关系广而告之。”

  不想让谈宴受委屈,想用事实堵住悠悠众口,让那些造谣者无话可说,哑口无言。

  他捧在手心都怕摔倒的仙鹤,怎么舍得让别人说三道四。

  谈宴失声哑笑,原来一晚上不说话闷头猛干的人,居然是为这事烦闷。

  他将钱仲贺的脸双手捧起,垂眸吻了吻钱仲贺高挺的鼻梁,宠溺道:“都依你。”

  第二天一早,热搜头条和SOCO论坛一齐登顶一张图,是手持结婚证照片,露出的两只手与昨天钱仲贺发出来的手无异,钱仲贺没有过多解释,只发一条文案:

  “家妻貌美贤良,唯我所爱。”

  特意@IAN设计师-谈宴,这个账号还是钱仲贺昨晚连夜给谈宴注册的新账号,等级为1,头像用的是他拍的豹猫,钱仲贺的头像也换成了另一个角度的豹猫。

  主页个人简介也十分简洁,只是短短几个字——钱总的医疗师。

  众人这才恍然,原来钱总是舍不得自己老婆受委屈,直接甩出最有力的证据,堵住那些不怀好意之人的嘴。

  这是在宣示主权啊。

  而且网友们还扒出谈宴的人生履历才知道,谈宴名校毕业,海归博士,毕设被拍卖天价出售,是那位名扬海外的顶级珠宝设计师,还是著名国学大师谈勤政的孙子。

  ——这简直就是门当户对,天作之合,哪里有外(n)?人胡诌的余地。

  没有勋合总裁夫人这个头衔,谈宴也依旧是佼佼者,天之骄子,相反,若是仅以总裁夫人称呼他,还折辱他的个人魅力。

  在钱总仅仅发布的三条微博里,吃瓜网友又嗅到了不同寻常,这才发现钱仲贺最早发布的那条微博图片——稀世罕见的皇冠,正是谈宴办展时展出的作品之一。

  原来钱总早就暗戳戳地秀过恩爱,这一切都有迹可循。

  仅存三条微博,皆是关于挚爱。

  坦然大方的示爱,是给谈宴最好的安全感,也是钱仲贺从一而终的答复。

  原来爱一个人,是藏不住的春风得意,亦是舞不开的皋月清风。

第90章 完结章

  钱仲贺一番发言,微博账号直接涨粉十万,但本人却对网络上的事情不再过问,账号再也没有出现过新内容,网络上的新闻迭代,时效性一过,便也没有多少人在意这些事,余下的兴叹,都随时间散去。

  作为当事人的谈宴被保护的很好,丝毫没有受到这次网络舆情影响,倒是工作室的订单比平常成倍增长了不少,工作室的伙伴加班加点地干了大半个月才将弄完,谈宴便大方地给员工批了两天带薪休假,大家直呼老板万岁。

  这两天谈宴留在家中休憩,钱景趁着五一假期回来,邀请他一起去郊游野营,但钱仲贺没时间陪同他们一起,谈宴自然也就提不起兴趣,婉拒了钱景,独自待在家中,看看书撸撸猫。

  下午阳光正好,万里晴空。

  钱仲贺好不容易休了半天假,在花园里修剪花枝,裁花弄草,这些事本有帮佣弄,但他却不闲着。谈宴卧躺在秋千上,腿上搭着一本速写本,铅笔在指尖旋转,时不时在纸上落几笔,眸光如水,似无意般落在那道劲瘦的身影上。

  一派悠闲惬意,岁月静好之意。

  钱仲贺不经常做这些活,所以动作认真又仔细,陈伯在一边指导,他将花园墙边的土翻过来,湿润的土堆在一边,留出水桶口大小的坑,像是要栽种些什么。

  秋千架上的藤曼月季花开正艳,一些藤曼顺着铁围栏漫出花园,倾泻万千浪漫,淡粉色花大朵地簇拥着秋千上的谈宴,如同从花中绽开般的仙子,莹白的皮肤被鲜花衬得愈发嫩白,豹猫从窝里走出来,翘着尾巴踩着草坪,跳到谈宴身边蜷缩着,享受暖阳。

  钱仲贺回眸,便看到这一幅恬淡的景象,他摘下手套,朝谈宴走去。

  谈宴见他走过来,略显慌张地收起素描本,将架子上泡好的茶递给他:“润润口。”

  钱仲贺接过茶水一饮而尽,谈宴便又给他倒满一杯,钱仲贺这次不着急喝,单手捏着茶杯,另一只手想摸谈宴,但刚干活手不干净,顿了顿,转手摸上了豹猫。

  兴许是被打扰到了午休,豹猫无言地甩了甩尾巴以示抗议。

  钱仲贺垂眸望着谈宴,温声道:“在这坐累了就进屋子里躺会儿。”

  谈宴笑着摇摇头:“干活的是你,怎么累的人就成我了。”

  从俯视角度往下看,钱仲贺可以清晰地看到谈宴小巧的发旋,挺巧的鼻尖,白皙的脖颈和胸膛,侧颈红红的,像是被蚊虫叮咬的痕迹。

  “被蚊子咬了?”钱仲贺眉头不自主地蹙起,喊陈伯去拿消毒水。

  谈宴叫住陈伯,说不用拿:“不是蚊虫咬的,花园卫生干净,白天没有蚊虫。”

  钱仲贺压着眉:“那你这里,怎么会红了?”

  谈宴无奈地仰头望着钱仲贺,耳根有些红:“你问问你自己,下次亲的时候能不能不要那么用力?”

  钱仲贺这才反应过来,原来是他才是罪魁祸首,昨晚谈宴纵容他在车上来一次,车厢内灯光昏暗,空隙狭小,但却让他愈发激动,连下手都不知道轻重。

  谈宴分开腿跨坐在他身上,双臂上抬,握着扶手,全身重量都放在他身上,毫无保留地接纳他,钱仲贺衣冠整齐,只有西装裤多了几道褶皱,但反观谈宴却与他大相径庭,莹白的皮肤挂着微微津汗,呼吸紊乱,衬衫交缠着手臂,像是镣铐束缚,膝窝被皮带磕碰,钱仲贺细心地抽走,嘴上却说:“继续,别停。”

  做到最后,谈宴极尽力竭,但钱仲贺却仍旧兴奋,将谈宴压在真皮座上,细长的小腿搭在背靠上晃荡,车窗涌起淡淡的雾气,车厢内外温度差距不小。

  不知过了多久,车门才被打开,钱仲贺抱着谈宴走出来,谈宴披着他的风衣,脸颊和耳朵泛着薄红,薄唇轻抿,双臂环着钱仲贺的脖颈,几乎将整个头都埋进他怀里。

  谈宴羞愧地想,真是有些放肆过头。

  下次不许了。

  钱仲贺握着秋千绳晃了晃,让秋千动起来:“原来错因在我,真是抱歉。”

  谈宴朝旁边移了移,示意他坐,钱仲贺也不客气,大方地坐在他身边,拾起谈宴放在身后的素描本,道:“找到灵感了吗?”

  谈宴一慌,想要从他手上夺走素描本,结巴道:“没……没什么灵感……”

  但素描本本就没合上,钱仲贺轻而易举地看清扉页上画的线条,寥寥几笔便勾勒出神韵,是钱仲贺的侧颜。

  钱仲贺薄唇上挑,眸底涌出几分得意:“这就是没灵感干的事?偷偷画我?”

  谈宴抬眸轻瞪他,将扉页纸张撕下,折四折,勾着钱仲贺衬衫的口袋塞进去,脸红道:“送你了。”

  钱仲贺抿着唇笑。

  这时门外传来一道货车引擎的声音,谈宴朝外看了一眼,说道:“应该是上次送你的生日礼物送过来了。”

  钱仲贺高挑着眉,拍了拍胸口的画像纸,道:“我去看着。”

  拉货工人将一件大木箱搬进客厅,撬开外层木箱,内里还包裹了泡沫绵和防护空气袋,将那支滑雪杖包裹地完完整整,完好无损,钱仲贺早就安排人照着滑雪杖的尺寸在客厅装了展示柜,放在最显眼的位置,装好之后,钱仲贺才满意地点头。

  他重新回到花园,挨着谈宴坐下,笑道:“滑雪杖比我上次见还要好看。”

  “都说了让你放在楼上了。”谈宴抬头望着他,“放在客厅,以后谁来都能一眼看见了。”

  钱仲贺不置可否:“要不是你不同意,我就搬去勋合了,放在那里应该能让更多人看到。”

  说不过钱仲贺,谈宴生硬地扯开话题,望着墙角根,道:“花园里挖这么多坑,是要种什么吗?”

  钱仲贺眸光微闪,低声道:“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过了一会儿,别墅外又传来车辆的声音,一辆大货车装载着树苗开进来,园艺工人有序地将树苗栽进小坑,谈宴望着他们极快地种上树苗,施肥浇水,泥土封根,一气呵成,动作利落。

  谈宴望着熟悉的树枝纹理,转眸望着钱仲贺:“这些都是……玉兰树?”

  这一整辆车的树苗,全都是钱仲贺为他订的玉兰树。

  白玉兰清新淡雅,在风中摇曳生姿,象征着素雅恬洁,谈宴站在玉兰树前,衬得身长玉立,面若冠玉,那双淡眸聚起淡淡盈光,满怀感动地望着钱仲贺。

  钱仲贺唇角含笑,点点头。

  谈宴哑声道:“我都没有说过想要……”

  但钱仲贺却提前满足了他的所想,在意料之外。

  钱仲贺缓缓走上前,与谈宴对视:“之前你说过院子太空,我加了一个秋千,但看起来还是有些空,我想,种一些玉兰树正好。”

  “玉兰树如你,我想你抬眸便能春色入眸,知晓秋霜。”

  谈宴双眸凝聚水汽,喉间哽咽难咽,几朵纯白玉兰垂于肩头,随风轻抚,无声地将未诉之于口的话带给钱仲贺。

  钱仲贺迎着阳光,满载春风和煦,踱步走向谈宴,眉含笑意,轻声道:“愿你能喜欢。”

  谈宴拥住他,唇瓣启合,吻住钱仲贺的唇,用行动言语对他的喜爱,钱仲贺反客为主,碾着他的唇瓣厮磨,啄吻,不舍分开。

  四目相望,皆能望透其中缱绻和惜爱。

  从此,天清月白,山水颠覆,长相厮守,再无离合。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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