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态诱捕 第55章

作者:虞辞砚 标签: 近代现代

  谈宴托着下巴,笑眯眯地望着他:“是故意把我喊上来的?”

  钱仲贺下巴微抬,眉眼微阖,诚实道:“是。”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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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敬酒不吃

  因为钱仲贺的手臂受伤,工作也转移到家里,还好年初事情不多,重要的工作开视频会议解决掉,如今他与谈宴公用一间书房,连效率都大大提升,工作之余总喜欢留一抹眸光,观察谈宴,他让陈伯把谈宴的咖啡换成牛奶,看到杯子半空,才放下心。

  今天公司股东董事尽数到齐,端坐在会议室里,屏幕那端坐着钱仲贺,身姿高大,不怒自威,这个会议的重要程度不用言说,就前不久刚从钱刚寅手里夺得的投标书展开详细规划,研发部经理顶着压力上场打开ppt演讲,随后是技术部,策划部,都将这个项目的预算和远景向各位董事展开。

  钱仲贺虽不在现场,但他的气场足以影响现场的气氛,他沉静地听完各部门的报告,给出建议简短精炼,毫无废话,直到会议接近尾声,在场人皆缓了口气。

  钱仲贺语速沉稳,不急不循地说着,余光掠过一旁的办公桌,谈宴正端坐于桌后,构思设计稿,穿着一件淡蓝色衬衫,衣摆束于裤腰间,微微褶皱衬出清瘦的腰身,领口半敞开,露出修长的脖颈和锁骨,漂亮的脖颈上带着一道绿宝石,宝石璀璨却不夺人之美,反而衬得谈宴更加清润淡雅。

  钱仲贺话语堪顿,视频里的人瞬间僵住身子,大气不敢喘一声,生怕钱总挑出什么毛病,但还好,钱总只是顿了一下,又继续往下说。

  视频会议结束,另一个电话打进,是谭闻绪。

  钱仲贺毫无避讳地接起,那边的谭闻绪貌似神色紧张,语速过快:“仲贺,你最近要小心了,听说你手臂受伤了,这样最好,安心在家养伤,能不出门尽量不出门!”

  “怎么了?”钱仲贺眉心微动,问道。

  “钱刚寅失踪了!”谭闻绪的声音倏然炸开,“找不到他的人,就连他家我都派人去蹲过,但没有发现他的身影,这几天居然都没回过家,我猜他肯定是故意躲起来了,会对你不利,毕竟他的公司弄到现在这个地步,都是你步步相逼导致的。”

  钱仲贺嗤笑了一声,低声道:“他的公司回天无力,破产清算,是他自己没有管理好,他暗中对勋合下了多少次黑手,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如今我只不过是不想再坐视不理,拿了一个标书,他怎么就恼羞成怒了?”

  “事实虽然是这样,但你知道钱刚寅的为人本就不光明磊落,业界人都知道他的秉性。”谭闻绪点了根烟,“现在重点不是他的为人,而是你的安全,他这次被刺激,我怕他会做出什么过激的举动。”

  钱仲贺看到谈宴忙完,向他招手:“我知道了。”

  谭闻绪又叮嘱他两句,才挂断电话。

  谈宴走过来,被钱仲贺抱在腿上,谈宴怕挣动他手上的伤,只好顺从地坐下,双手揽着他的脖颈,问道:“手还疼吗?”

  钱仲贺摇了摇头,垂眸吻了吻他的面颊,低声道:“最近出门,我给你多配两个保镖。”

  “怎么了?”谈宴有些惊讶地从钱仲贺怀里抬头,眉头蹙起,“发生什么事了?”

  “没事,”钱仲贺安抚地摸了摸他的后脑,“只是以防万一,钱刚寅出事后便销声匿迹,他的目标是我,但我怕会牵连到你,最近出门还是小心为好。”

  谈宴眸含担忧,想具体问钱仲贺细节,但又看到他额间烦闷,又不舍得问了,只是用柔软的指腹替他按摩,应道:“好,都听你的。”

  于是这几天谈宴出门周身都围绕着几个保镖,距离跟的也不算太近,只要保证谈宴在视线范围之内,不会给谈宴带来困扰。

  年后工作室业务开展依旧平常,之前有家公司违约不合作,时间腾空出来,这两天又有一家新公司穿插进来,晚上那家公司老总组了个饭局,派专车来接工作室楼下,专门来接谈宴。

  谈宴收拾好东西乘坐电梯直下地下车库,打电话对钱仲贺报平安,电话那边的钱仲贺似不安心,让他早点回家,谈宴望着身后的保镖车,安慰道:“没事的,我谈个项目就回去了,保镖都跟在后面,放心吧。”

  不知为何,钱仲贺总感觉心跳异常,他抬眸望着窗外天色将暗的天空,开口道:“小宴,你……”

  他想让谈宴放下这场饭局,变相就是让他放弃这个合作,这就违背了他的意愿,干预了谈宴的工作。他知道只要自己说出口,不管什么理由,谈宴会同意他的,可这样就让谈宴陷入两难,一边是工作,一边是伴侣,即便谈宴不会说他什么,他也会觉得自己这种做法不可理喻。

  谈宴望着地库尽头等待他的车,耐心地等钱仲贺说话:“嗯?”

  他的余光掠过地库中央的车辆,一辆黑色大众车打开了双闪,但很快又灭掉,像是不愿引人注目,宛若一只黑色的猫,与黑暗融为一体。

  钱仲贺压下心头闷意,到嘴边的话又改成了:“早点回来。”

  他选择了折中的方法,让谈宴去赴宴,自己再多派些人手保护。

  “好,我知道啦。”谈宴脸上泛着柔柔的笑意,“我先过去了,忙完再聊。”

  那辆保姆车载着谈宴来到一处酒庄,车尾跟着的保镖车也一路畅通无阻,谈宴下了车,来到预先通知的包厢,包厢累空无一人,保镖被拦在门外,一墙之隔。

  谈宴没有嗅到危险的气息,期间不断有侍应生来给他端茶送水,但却许久不见合作商。

  又等了一会儿,雕花繁复的大门才又一次被推开,从外面走进来一个穿着得体的人,国字脸,面带笑容,向谈宴握手道:“哎呀,真是抱歉,留谈公子一个人待了这么久,失敬失敬。”

  谈宴礼貌回握道:“没关系,魏总能在百忙之中抽空见我,深感荣幸。”

  魏昌明一笑脸上褶皱叠起,呵呵道:“今天请谈公子来,合作事情是小,主要还是有件大事,想要找你帮忙啊。”

  谈宴眉头一动,低声道:“什么事?”

  “素问谈公子和勋合钱总交往亲密,我想应该比朋友还要亲吧,你们在一起了?”魏昌明揶揄道,“当然,我也不是什么老古板,同性婚姻法都合法了,那你算是他的姘头吧?”

  魏昌明是从底下摸爬滚打一路走上来的,说话自然没有水平,不顾及情面,难以入耳。

  谈宴瞬间抬眸:“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不意思的,”魏昌明手举茶杯,“意思是你老公他抢走了我们的东西,现在这件事情闹的够大了,要是再这样下去,我们的公司就要危在旦夕,所以现在烦请你吹吹他的枕边风,让他把项目还给我们,行不行?”

  谈宴面容冷静,眸光冷淡,审视道:“你和钱刚寅是一伙的?你们狼狈为奸,勾搭在一起,害了勋合多少次,如今钱仲贺不过是刚出手,你们就受不住了?居然还用这么下三滥的手法,利用我来威胁他?”

  “谈公子这话说的可就太没有水平了。”魏昌明说,“我们想要的不过是互赢,只要钱仲贺能够把投标书让给我们,我们也可以保证不动你半根毫毛。”

  “原来今晚这个局是场鸿门宴,”谈宴声音薄凉,藏着冷淡:“你如果想要以我来威胁钱仲贺,那你的如意算盘算是打错了,我和他不熟,他也不会因为我舍弃利益,你死心吧。”

  “呵呵呵,”魏昌明鼓掌道,“今晚谈公子的演技真是出神入化,让我都快忍不住相信你了。如果不是知道你们有些什么,我怎么会平白无辜抓人呢?你说呢,刚寅?”

  门再一次被推开,钱刚寅走进来,只不过是过去数天,钱刚寅就跟那晚给谈宴的印象大不相同,眼神空洞,面颊凹陷,即便穿着西装,裤筒也空荡荡地灌风,他那双鹰眼一眨不眨地盯着谈宴,声音沙哑:“好久不见,谈宴。”

  “或者你应该喊我一声大伯。”

  谈宴蹙眉看着两人,拳头拧紧:“你为什么要一而再再而三地跟钱仲贺作对,为难他。”

  “为什么?”钱刚寅眼神阴蜇,“在这个世界上,谁会因为危险而惧怕钱财权力?钱氏那么大一块肥肉,我不夺点过来,难道眼睁睁地拱手相让,让钱仲贺把钱氏吞了吗?当年我在钱氏给钱学伟做牛做马,可到头来却得不到半点好处,钱学伟居然要把公司全都留给他儿子,你以为我就甘心?”

  钱刚寅的这番诡辩,让谈宴觉得无语又气愤:“钱仲贺从来没有想要独占钱氏,他为了跟钱氏撇清关系,特意独立于钱氏创立勋合,这些年,勋合的那笔业务流水和钱氏有过交集?你们总是妄加揣测,污蔑他,陷害他,却从来没有人设身处地包容他。”

  钱刚寅捏起拳头:“那是他活该!”

  魏昌明说:“一句话,这个忙,谈公子是帮,还是不帮?”

  谈宴咬牙道:“休想!”

  魏昌明状似无奈道:“既然谈公子敬酒不吃吃罚酒,那也就不要怪我们不客气了。”

  谈宴说:“你们不要欺人太甚,现在是法治社会,容不得你们放肆!”

  可下一秒,一股奇香扑面而来,还未等谈宴屏息,便感觉全身发软,意识涣散,隐约听到两人对话:“给他弄到岛上去,看钱仲贺敢不敢不答应!”

  “做事干净点,别留把柄。”

  “知道,啰嗦。外面那群保镖真碍事,你赶快去解决了。”

  ……

第77章 唯一软肋

  谈宴再次醒来,发现自己被双手反剪至身后,粗重的麻绳捆在手腕上,四周一片昏暗,晃晃荡荡,船板传来若有若无的海腥味,他猜测应该是被弄上了船,但不知道那些人要带他去什么地方。

  即便是身处险境,谈宴也竭力保持冷静,他借着船壁的力量缓缓坐起身,等到目光适应黑暗,才透过门缝外传来的光亮,看清内部构造,这大概是一艘货轮,他处在其中一间杂物舱,放置着汽油桶和船锚。

  他动了动手腕,那些人果然将手表和手机都搜走,手机内有钱仲贺安装的定位器,但此时被他们拿走,也发挥不了用途。

  刷的一下,舱门被打开,魏昌明的身影透过门外灯光照进来,他眯着眼睛看过来:“你倒是有点胆量,都到这个时候了,居然一点也不怕?”

  “怕有什么用?”谈宴淡声道,“说害怕你们就能放了我?”

  “做梦。”魏昌明毫不留情地断了他的念想,“只要你乖乖配合,我可以保证不伤害你,毕竟我和你无冤无仇。”

  谈宴垂下眸,攥了攥指尖,“我在钱仲贺心里没什么价值,你们绑我也绑错了,他不会因为我舍弃勋合,这些话我已经说过了。”

  “那可不一定,”魏昌明眯着眼睛笑了笑,“你知道现在的钱仲贺在干什么吗?你消失了这五个小时,他快要把整个沪市翻遍了,掘地三尺要找到你,你在他心里的分量,可半点不轻啊。”

  “但他哪里能猜到,我们早就带走你,远离陆地,他就算有登天的本领,能在茫茫海洋之中找到你吗。”魏昌明阴恻恻地笑了笑,“我劝你也不要白费力气挣扎,我们的船现在在海上走了几个小时,周围除了海也只有海,没人能够救的了你,你就算要死,也只能跳海死。”

  谈宴后槽牙咬紧,垂于膝头的手指紧攥,随后倏然松了力气,哑声道:“识时务者为俊杰,这个道理我还是知道的,魏总。”

  魏昌明说:“那就最好,谈先生果然是聪明人。”

  舱门随着魏昌明的离开又关上,房间顿时又陷入黑暗,谈宴脱力地倚靠船舱,听到钱仲贺的消息,他第一反应是松了口气,还好钱刚寅他们绑走了他之后,没有对钱仲贺做出什么出格事情,那这件事还有回旋余地。

  只要钱仲贺稳住心气,对钱刚寅提出的任何条件都不做反应,只要等到标书落地,即便是钱刚寅在怎么挣扎,木已成舟,他就算有登天之能也分身乏术,届时他这枚棋子对钱刚寅来说也没用了,不会对他赶尽杀绝,钱刚寅留他的唯一作用就是威胁钱仲贺,谈宴相信他不会对自己做什么,那样惹怒钱仲贺,他们也得不偿失,顶多受点皮肉之苦。

  所以他们的下一步,就是沉住气,稳住心态。

  谈宴静坐于一隅,他的西装从来都是整洁落拓,从来没有像现在这般灰尘遍布,即便是落得狼狈地步,谈宴也仍旧举止稳重,闭眸静心,不为外事牵绕。

  谈宴在心里暗想,仲贺,你不要怕,我会没事的。

  不知过了多久,门外传来一阵争吵声,隐隐约约听到好像是两边意见不合,其中一方说:“魏总说了,里面的人不能动!”

  “都这个时候了,还管他妈动不动!”另一个沙哑的人声响起,“那姓钱的到现在都没什么诚意表示,我们可等不了那么久,必须得给他来点狠的,让钱仲贺放放血!”

  “阿发!”那个人推了一下阿发,“你疯了,要是动了他,钱仲贺发怒了,后果谁负责?!”

  “人都在我们手上了,他要是真心疼他,那就亲自来救啊!”阿发从那人手里抢过钥匙,狠声道,“实话告诉你,是我们钱总专门来要的人,你要是有什么疑问,去问钱总,我只是个办事的。”

  谈宴被名为阿发的人拽着手臂朝前走,穿过一个长长的走廊,来到一个空旷的废旧大厅,大厅内已经站了不少人,其中最中间的就是钱刚寅。

  谈宴还未来得及开口,就被一道凌厉的棍棒敲到膝窝,他闷哼一声,单膝跪下,后背瞬间冒出冷汗,又被一脚踹上胸口,后脑勺狠狠地摩擦肮脏的地板,眉骨被蹭出血红色的暗伤。

  见谈宴被打也不出声,钱刚寅甫一抬手,那些喽啰便不怀好意地住了手,谈宴佝偻地躺在地上,洁白的衬衫早就被污渍沾染,像是一朵白莲花被淤泥玷污,却咬紧了下唇,一声不吭,半点不示弱。

  钱刚寅缓步走到他面前蹲下,望着谈宴那张漂亮的脸蛋被打的轻肿,状似惋惜道:“瞧瞧,多嫩的脸,被你们打成这样,懂不懂得怜香惜玉?”

  谈宴眉头紧蹙,唇角流出血迹,却不见半分松动。

  钱刚寅唇角阴笑,笑意却不及眼底:“不过谈先生来好不容易来一趟,我们没点表示,也显得不够厚道,你说是不是?”

  “钱仲贺到现在都没有出现服软态度,恐怕他是不知道你在我们手里,”钱刚寅低哑道,“看来还得我亲自打个电话告诉他。”

  钱刚寅从口袋里掏出谈宴的手机,将电话拨出去,熟悉的铃声响起,谈宴的眼皮掀起一瞬,铃声只响了一下,便被那端接起:“小宴!”

  “钱总,”钱刚寅散漫地开口,“好久不见。”

  “钱刚寅!你不要太过分。”钱仲贺眸眼瞬间阴沉,捏着手机的手青筋绷起,极力忍耐着,“这是我们俩之间的事情,小宴什么都不知道,你不要把他牵扯进来!”

  钱刚寅低声道:“看来你还真是心疼他,我果然没看错。”

  钱仲贺自持冷静:“你们别动他,想要什么我都给。”

  钱刚寅看着地上的谈宴,恶声道:“好啊,那我让你一个人来救他,但凡多来一个人,我都让他直接送命!”

  “钱刚寅! ”钱仲贺拳头瞬间攥紧,深呼一口气,“把电话给他,我要保证他的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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