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态诱捕 第60章

作者:虞辞砚 标签: 近代现代

  钱仲贺吃掉山竹,喉结滚动,吞咽下去,不忘评价:“清甜可口,秀色可餐。”

  谈宴又喂他一块猕猴桃,忍笑道:“秀色可餐算什么?”

  “算你。”钱仲贺放弃假忙,攥着谈宴的手腕,在虎口上印了一吻。

  谈宴耳根一红,把塑料叉递在钱仲贺手心,羞赧道:“你自己吃吧。”

  钱仲贺抓住要走的谈宴:“别——”

  错乱间碰掉了桌子上的钢笔,摔到地板上,笔身和笔帽各掉一处,都掉到办公桌下方。

  谈宴见状,只好俯身去捡,钱仲贺唇角微扬,假意道:“不用你捡。”

  谈宴蹲下.身钻进办公桌下方,钱仲贺用手撑着办公桌,以免谈宴的头碰到桌子。捡起笔帽将要出来时,谈宴才发觉不对,他这个姿势恰好蹲在钱仲贺两腿之间,抬头间便能看到那笔直的大腿和流畅的肌肉曲线,包裹在西装裤下,显得愈发性感。

  谈宴脸颊绯红,想要立刻出来,刚探出半个身子,办公室的门倏然又被人推开,他如同惊弓之鸟瞬间弹回去,拉了拉钱仲贺的裤脚,示意他挡住自己的身体。

  钱仲贺忍笑忍到唇角绷紧,却又不忍心让谈宴心急,只好顺着他的意挪动椅子,将谈宴挡住,这样谈宴就真正地趴在他的双腿之间了。

  做完这些,钱仲贺才绷住神情,正色道:“怎么了?”

  来人是销售部李总监,就上午开会时提出的细节对钱仲贺做系统汇报,这些细节无关紧要,可大可小,只是这位李总监是个完美主义者,追求精益求精。

  李总监一面汇报着,可钱仲贺却全然没有心思听,注意力都放在办公桌下面的谈宴身上。

  谈宴弓身躲在办公桌下,因紧张而屏息,红润的唇瓣也紧抿,漂亮冷淡的眼眸此时沾染焦急情绪,看上去更加富有感觉,细韧的腰肢束在西装裤内,干净无暇的脸颊透着薄粉,一切都是恰到好处的美。

  “钱总,钱总?”

  谈宴扯了扯钱仲贺的裤脚,才将钱仲贺拉回神:“嗯?”

  李总监道:“我的汇报结束了,您还有什么需要补充的吗?”

  钱仲贺说:“没有了,你的理念不错,就按照你的想法施行吧。”

  李总监颔首道:“好,如果您没有异议,我就先下去了。”

  钱仲贺点了点头,等到办公室门再次被合上,他用双手撑着谈宴腋下,一把将人提坐在自己腿上,将谈宴困在自己和办公桌之间,狭眸微眯:“故意勾引我的?”

  “说什么呢。”谈宴后腰抵着办公桌,大半个身子悬空,有些失衡,只能依靠钱仲贺环在他腰上的手臂,“快放我下来,一会儿有人进来看到就不好了。”

  “有什么不好,他们都知道你是总裁夫人。”钱仲贺嗅着谈宴侧颈的淡香,“我和夫人亲密,没人会说什么。”

  谈宴紧绷着腰,仍旧紧张:“不行,这是你办公室……”

  钱仲贺封吻住谈宴的唇,将谈宴的声音堵在喉间,逼着谈宴和他唇舌厮磨,对随时可能推门而入的办公室门毫不在意,他在意的只有怀里的人,只有被他亲软了的谈宴。

  一吻毕,谈宴被亲的唇瓣红肿,修长白皙的手指抓住钱仲贺一丝不苟的领带,指骨泛着薄粉,无力地瞪他:“让你别乱来。”

  钱仲贺啄吻他的唇,低声道:“情难自抑罢了。”

  【?作者有话说】

  嘿嘿……写到XP了,好爽(流口水

  办公室背德,爽死了谁懂

第83章 “哄我开心。”

  钱刚寅的案子法院受理,正式开庭那天,只有钱仲贺去了现场,冷漠地坐在下面,听着法官一字一句地宣读对钱刚寅的判决,内心平淡冷静,不为所动。

  今日钱刚寅所有的一切,全都是他咎由自取。

  钱刚寅坐在法庭中央,背对着众人,穿着蓝色识别服,剃成平头,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但他的儿子钱笛声坐在下方,神色枯槁,面如死灰,对父亲犯下的错误早已无力回天。

  走出法庭时,将还阴雨绵绵的天气,乍然放晴,旭日东升,灿烂的阳光透过云层洒向大地,覆盖在钱仲贺身上,像是披上了一层霞光。

  钱仲贺步伐停顿两秒,站在高高的法院台阶上,发丝迎风吹动,眸光放远,望着轻风吹动树梢,旋下一片落叶,在空中翻动,随后静谧无声地落入泥地。

  所有一切,尘埃落定。

  经过这两个月的调理,谈宴胸口上的伤已经好了十之八九,也就减少了去勋合的频率,每天去工作室打卡上下班,时间卡的无比准确。

  下班后钱仲贺亲自来接,只要他来到工作室楼下,没有看到谈宴的身影,俊脸就能拉得老长,谈宴必须向他解释晚到的原因,就这钱仲贺还要数落他两句,并警告下不为例。

  谈宴只好顺着他的脾性哄道:“知道了,下次绝对提前下班,不耽误一分一秒。”

  钱仲贺抬手,隔着谈宴的衬衫抚摸着胸口上方那块凹凸不平的伤口,虽然伤口已经愈合,可那片皮肤却回不到之前的光滑细腻,每天都惯例问一遍:“今天有没有感到不适,这里疼不疼?闷不闷?”

  最开始谈宴不允许他摸,总觉得这块皮肤实在过于丑陋,他不想把不美好的地方展露给钱仲贺,所以每当钱仲贺伸手过来时,他总是耳根羞赧,抬手挡开,不让摸。

  可是钱仲贺却掰正谈宴的肩膀,郑重其事地告诉谈宴,他一点都不觉得这道疤痕有什么丑陋,这是谈宴替他受伤的痕迹,是他亲吻万次都不够的证明,靠近心脏的创口,是属于他唯一的占有。

  谈宴这才放下心中芥蒂,不再抵触钱仲贺的触碰,如今更是做到习以为常,任由钱仲贺如何抚摸,他都不再躲避。

  钱仲贺的手放在他的胸口,谈宴面不改色地点开平板,例行公事般回应:“没有不适,不疼不闷,感觉良好。”

  钱仲贺却谨小慎微,拧眉道:“距离上次做全身体检都过去了一个星期,明天我们再去给你做个体检,查一下还有没有什么遗漏。”

  谈宴:“……”

  他关上平板,抬眸望着钱仲贺,无奈道:“不用,我现在身体各项指标正常,血压平稳,体脂合格,完全健康。再说正常人都是一年做一次体检,我这才过去一个星期,你也不怕医生笑话。”

  钱仲贺唇角向下,不置可否:“我花钱他办事,有什么值得笑话的。”

  谈宴握着他的手,岔开话题:“好了,不说这个了。之前我的作品展不是出过一次问题吗,那个场地负责人瞿总过意不去,这些天又帮我征集了一个场地,这次在独立的艺术馆里,过几天我就要筹备这些事情,先提前跟你说一下。”

  “瞿总?”钱仲贺的重点显然跑偏,眉头高挑,“就是上次来的那个混血?”

  谈宴点头道:“是他。”

  钱仲贺眉眼明显低沉,声色冷淡:“到什么时候结束?”

  谈宴想了想:“大概到下个月底。”

  钱仲贺不动声色地滚了滚喉结,眼神晦暗,没有出声,只是将谈宴的手握紧了几分。

  *

  接下来的时间,谈宴便着手准备艺术展,钱仲贺严格控制着他的工作时间,连宴会应酬都让助理拒掉,概不参加。

  但谈宴却是个闲不下来的主,即便是被钱仲贺‘扣押’在家里,他也总是能找到空隙忙起来,也不躲着钱仲贺,光明正大地在书房电脑前工作。

  钱仲贺的勒令对他来说算是耳旁风,只要他还没忙完,钱仲贺说话就不管用,只有等他将电脑关机,才分出心思去哄钱仲贺。

  彼时钱仲贺在三楼休息室健身,做了几组拉练,又上跑步机跑了几公里,汗水浸透了运动背心,勾勒出结实流畅的肌肉,身型如猎豹般矫健。

  谈宴捧着蜂蜜柠檬水上来,将玻璃杯放在平台上,安静地坐在动感单车上,眸光一直紧随钱仲贺运动的身躯,流露出毫不掩饰的欣赏。

  钱仲贺余光扫过谈宴,又装作不在意,调高时速,沉着气又跑了一圈八百,而后按停跑步机,大步跨向谈宴,修长的双臂将谈宴困于怀里,咬牙道:“把我的话当作耳旁风,都不把我放在眼里,怎么还在我面前晃悠?”

  “给你送蜂蜜水。”谈宴将蜂蜜水端过来,杯口碰了碰钱仲贺的唇,“跑渴了吗,喝口水。”

  钱仲贺本想不受他的殷勤,可对上那双清淡的眸,心却狠不下去,握着谈宴的手,将蜂蜜水一饮而尽,哼声道:“诚意不够。”

  “钱总大人不记小人过,宰相肚里能撑船。”谈宴笑眯眯地捧高钱仲贺,“不会跟我计较这些的,我知道。”

  “你说错了。”钱仲贺挑眉道,“我可不是君子,只有小人作风,记仇记得最清楚,我还真想计较些东西。”

  谈宴将玻璃杯放回去,稍稍向后仰,隔开一点距离,与钱仲贺对视:“你说。”

  钱仲贺重新凑近,严丝合缝地贴着谈宴的胸膛,低声道:“你现在是想哄我开心吗?”

  贴得太近,近到谈宴能清清楚楚地听到钱仲贺有力的心跳声,运动后的身躯荷尔蒙爆发,散发着引诱的气息,逼得谈宴双颊略微发红,单手撑着黑色皮椅,轻声道:“……是。”

  钱仲贺将头埋进谈宴的肩颈,灼热的唇触碰着那道纤瘦的锁骨:“现在能让我高兴的方式只有一种,你答应吗?”

  “你还没说是什么,”谈宴说,“我怎么答应?”

  钱仲贺的气息滚烫,声音低沉:“陪我在这里做一次。”

  谈宴的耳根瞬间红透,“不行!”

  钱仲贺的吻游曳至他的喉结,像是抓住猎物最脆弱的咽喉,逼着他答应:“你说过要哄我开心。”

  “那也不是这种方式,”谈宴咬住下唇,余光看着四周,全是健身器材,没有哪一种适合平躺,可钱仲贺时间持久,他担心跟不上钱仲贺的节奏,“你要是想……就回房间吧。”

  钱仲贺吻住谈宴,舌尖还残留一丝酸甜,让渡给谈宴,含糊道:“就在这里,这辆动感单车,你要坐稳。”

  谈宴从未想过有一天他会答应钱仲贺这般无礼的要求,但事实却是他答应了,且真实地陪着钱仲贺疯闹了数个小时,直至腰塌腿软,他被钱仲贺环抱着走出健身房,大腿还不停打颤。

  钱仲贺将谈宴放回大床,撩开他的居家服,看到后腰上刚被掐出的青青紫紫,眸光动了动,主动去拿精油,在掌心涂开,再一点点涂在那白皙的薄背。

  谈宴刚被折腾地酸痛,现在钱仲贺给他按摩,倒是让他舒服地喘一口气,嗓子还有些哑:“帮我倒杯热水。”

  魇足后的钱仲贺自然有求必应,很快便将水端来,仔细地喂谈宴喝掉,又在那被水洇湿红润的唇瓣上啄吻,温声道:“累了就睡吧。”

  谈宴点了点头,将身体缩进天鹅被中,挡住小半张脸,沉沉睡去。钱仲贺将被子掖在谈宴下巴处,关了灯,拥着爱人一夜好梦。

  第二天醒来后的谈宴自然免不了秋后算账,惩罚钱仲贺禁欲一周,钱仲贺申诉无果,只好表面答应,反正等到谈宴被他撩出火,意乱情迷后,禁不禁欲都不算数。

  这次展览举办为期一个月,三月底谈宴便将所有艺术品都放置展厅,静待开展,期间谈宴还单独留置了一间展厅,负责人问谈宴对那间展厅的想法,谈宴闭口不答,只说自有安排,所以谁都不知道那间展厅展出的作品会是什么。

  上次临近艺术展结束才邀请钱仲贺,却发生了那起持刀伤人事件,这次谈宴担心节外生枝,在展览展出前夕,他向钱仲贺发出邀请。

  钱仲贺正在书房整理工作,谈宴端着茶水向他走去,告诉他艺术展出后天开展,询问他想不想去看。

  钱仲贺有意逗弄谈宴,故意慢吞吞地摘下眼镜,擦了擦,重新戴上,假意道:“那天我很忙,不知道能不能空出时间。”

  谈宴看清了钱仲贺眸中潜藏的戏谑,心下了然,坐在他的大腿之上,同为演戏,蹙眉道:“那好吧。”

  钱仲贺眉峰微挑。

  谈宴可惜道:“既然请不来钱总,看来只能把预留出来的票送给别人了。”

  钱仲贺狭眸微眯,声音参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危险气息:“你想送给谁?”

  谈宴抬指戳了戳他的鼻梁:“反正不给你了。”

  钱仲贺咬住那根作乱的手指,瑶玉似的指尖嫩白细长,含糊道:“想得美。”

  正式开展那天,钱仲贺先来到总裁办公室,叫孙齐上来:“今天的工作议程怎么安排?”

  孙齐回答道:“十点半有一个勋合内部投票活动,十一点需要去给分公司选址考察,下午一点到三点有一个跨国会议,晚上暂时无安排。”

  钱仲贺用钢笔点了点桌面,道:“那个会议改到明天,今天下午把我的时间空出来,推掉所有工作。”

  “没问题,钱总。”孙齐点头,又问:“钱总,下午您是有自己的安排吗?”

  “去给我老婆捧场,”钱仲贺抬眸,声音淡淡,“你也想去?”

  【?作者有话说】

  钱仲贺:哄着老婆任我为所欲为是什么实力我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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