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鱼 第16章

作者:Alvaros 标签: 近代现代

  “我好想咬你。”

  而颜真谊不会拒绝他,他只会检查自己的身体审视自己可以献祭出哪一块血肉。

  “那你咬吧,但是不可以咬在看得见的地方。”

  贺越在他的身上巡视,手和脚不行,最想咬的是脖子但也不可以,标记是一个很正式的行为,不应该这么草率。

  颜真谊躺在床上一副任人宰割的样子,睡衣被贺越掀起,那里藏着平坦的小腹。

  他听见颜真谊忽然说起那家冰淇淋店,“其实我最喜欢吃草莓味,贺越。”

  “我只是讨厌别人和我喜欢一样的东西。”

  预想中的疼痛没有到来,贺越在他的小腹留下一个吻。

  又是一个不需要睁开眼睛的夜晚。

  每个地方都很疼,嘴唇、舌头、被贺越舔舐到肿起来的乳头。

  他的床单像是他的人一样,潮湿浸着水色。颜真谊睁开眼睛继而害羞地闭上,他轻轻摸着贺越的侧脸,贺越埋在他腿间又过来和他接吻。

  结果他抵着他的脸不让亲。

  “不准亲我。”谁叫贺越舔他屁股……

  “你自己的味道你还嫌弃?”

  贺越掰着他的脸不让他逃,恶狠狠地叼住他的舌头吮吸。

  “唔…好痛!”

  身上的人太重,他逃不了,连叫喊都淹没在亲吻里。他听见颜真谊喊疼,喊不要进来,只能先停下来看他。

  “以后就不会痛了。”

  颜真谊想是吗?他屏住要哭泣的冲动,让贺越继续。

  纵容是颜真谊永远改不掉的毛病,而同样的,贺越也会得寸进尺。

  不够,亲吻不够,上床不够,“想进生殖腔,颜真谊。”

  颜真谊在抽插中眼神涣散,嘴里是断断续续的呻吟,“不…不行…会怀孕的…”

  贺越听到这里起身,因为抽出得太快,床上的人尖叫了一声。

  再插进来时,颜真谊知道他带了套。太痛了,生殖腔被打开的瞬间他就哭了,哭到贺越很心疼但是又解决不了只能哄他,说只要以后每次插进去就会好。

  颜真谊听到这句话,一口咬在他的手臂上。

  成结的时候他们抱在一起,颜真谊整个小腹鼓鼓的,贺越用手轻轻按那里,“像是怀孕了。”

  他们为此争执过,如果生了小孩到底要叫什么名字。

  贺越说要叫贺知,知道的知,听上去很聪明。

  颜真谊喜欢树枝的枝,因为树木长存,它们扎根在泥土里,是时间也改变不了的事物。

  开花、结果。生生不息。

  这件事情没有定论,各执一词。

  颜真谊捂着肚子晃神,天花板好像也在旋转。他的胸腔被一种叫做幸福的东西填充得满满的,那些东西太多像是马上要溢出来。

  “贺越,你是真实的吗?”

  这个世界里不会有这么爱他的人,颜真谊云游在天边,丝毫不相信。

  贺越听后笑得停不下来,他看他绯红的脸亲亲他的耳朵,“怎么上个床变傻了?”

  只是随后看着他通红的眼睛,贺越才察觉出不对劲,有些慌乱地问:“还是很痛吗?我都没怎么用力。”

  本来他还想再做一次。

  颜真谊抱着他摇头,“其实也不是很痛。”

  他让他继续。

  许青蓝说,人生就像跳舞,极难,可以称得上痛苦。

  跳舞时身体的每一寸肌肉都要抵抗地心引力,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而爱上贺越很简单,他不需要抵抗,这仿佛才是他生来就会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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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双更的第二章

第17章 眼睛

  颜真谊去了舞蹈学校后贺越常常抱怨找不到他的人。

  平常要上课,形体一站就是一两个小时,周末他又要去舞团练习,为一年后争夺首席的那个位子做准备。

  他还太年轻不该有这样的欲望,但是他不喜欢淹没在人群中,怕贺越在台下看不见他,仅此而已。

  “好,休息十分钟。”

  颜真谊满身是汗地去拿水杯,找了半天看到水杯被扔在了垃圾桶里。

  他随手从垃圾桶里拿起来,走到洗手池把杯子里里外外冲干净。

  洗手池附近都是说笑声,年纪相仿的同龄人惬意轻松地聊天。但这之中,往往没有颜真谊。

  他不喜欢吵闹的地方,像是有几百个宋宁在这里。

  不对,宋宁至少比他们可爱一点。

  “借过。”颜真谊要去拿擦手纸,只不过最后两张被抽走。

  颜真谊没有回应挑衅的眼神,拿着杯子转身进了练功房。

  与在学校受到追崇完全不同,舞团是专业与竞争的地方。

  尤其像他这样锋芒太过的人,如果不懂得讨好与收敛,被抱团孤立再正常不过。

  喝水的时候打开手机,是贺越的连环消息。

  超过五个小时不回信息的颜真谊收到“洗屁股”的威胁,他看到后露出一丝笑,回了贺越两个字:

  ——不给

  “在笑什么?”

  有人站在他身旁,颜真谊放下手机。

  “颜真谊,下个月的双人考核,我们一组?”

  是颇受欢迎的Alpha

  颜真谊仰起头喝水,“我太高了,托举会很费力。”

  和他搭档的Alpha会很吃亏,他有些犹豫。但他还没有找好舞伴这又确实令他头痛。

  下一秒他被一双宽大的手掌擒住腰,还没反应过来就双脚离地被举在半空中。

  Alpha对他笑,“你这是不相信我的专业水平,我又不是没举过你。”

  杯子滚在地上,他双手撑在对方的肩膀看到周围有人在看他。

  不想再成为众矢之的,他无奈地表示,“好了,放我下来,我相信你。”

  “那说好了。”对方将地上的杯子捡起来递给他。

  接过后他听到舞团的负责人喊:“颜真谊,有人找。”

  他回头一看,是贺越。

  因为周末不准备回家,贺越特地接他去约会,但是目前来看醋缸子翻了,饭是肯定吃不成的。

  “我饿了。”

  贺越在开车,冷冷地看他一眼,“饿死算了。”

  颜真谊笑得很大声,凑到贺越身边在他脸上亲了一下。

  “好吧,那先去上床,但是不可以成结,我明天还要排练。”

  这两年他们很爱玩一个游戏,在密闭空间里释放信息素,看谁到最后撑不住求饶。

  然而这个游戏在家里不能玩,很容易过界。

  贺既明会屏住呼吸忍无可忍地敲门,严格来说是砸门。“贺越!别在家里搞些有的没的。”

  贺越腹诽,你们俩半夜在楼下又是摔东西又是亲嘴地……

  他从小就知道不能在父母吵架时劝架,因为他们和好的速度很快,非常快。

  颜真谊这只狐狸,从车上就开始放信息素企图讨好他蒙混过关。

  贺越常想自己太爱颜真谊,不然为什么他一闻到颜真谊的信息素就硬得发痛?

  进了房间颜真谊被按在门后咬了一口。

  “好痛!发什么疯!”

  不在发情期的临时标记很痛苦,颜真谊站不住了人往下面倒,贺越才松开他把人抱了往床上扔。

  “等会儿把你绑回家,以后都别跳了。”贺越恶狠狠地说。

  “好,那就不跳了。”

  贺越撑起手臂看他,“我可没开玩笑。”

  “我也没开玩笑。”颜真谊笑眯眯的样子,像是一点也不在意。

  被贺越脱光的时候,颜真谊在思考,他到底爱不爱跳舞?

  老师怀孕之后就不再上台,听说生下贺越后为了孩子便彻底放弃。

  当然颜真谊不怎么相信,贺越曾经吐槽过,他要是想见许青蓝还要跑去工作室,都没有他的学生相处的时间多。

  他培育,灌溉,看这些种子抽芽长出他想要的模样。这是老师延续梦想的方式。

  而颜真谊很想要一个小孩,一个属于他和贺越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