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性家族之看尽落花能几醉 第10章

作者:鼓手K99/一壶浊酒尽余欢 标签: 双性 生子 强强 近代现代

思毕,他转身,准备去看看汗青情况如何,却发现,房中居然跪了一人。

“叶青,你这是作甚?”

他急着去看三弟,不愿和他浪费时间,但此人是个死脑筋、倔性子,直直跪在中间,挡住他的去路。

男人垂着头:“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叶青是来听当家发落的。”

阮汗青也知道不把话讲清楚自己是走不出这个房间,便坐了下来:“你何错之有?”

男人沈默。半晌才说:“在下触犯了阮家家规,甘愿受罚。”

思绪一转,阮云飞隐约猜到了其中缘由,他冷着脸:“俊钦年纪尚幼,不懂事,你这麽大个人居然跟他计较,也未免太不明智了点。”

叶青不说话,只是把头越垂越低。见状,阮云飞一声叹息:“起来罢。这不是你的错,要说错,也错在我。”

男人大吃一惊,猛地抬起头,眼里满是苦楚:“当家的这麽说,叶青更不能起来了。”

见他如此固执,阮云飞不再像先前那般端坐,而是半靠在椅子上,手按着太阳穴。转向窗户的脸少了几分冷峻之色,眉间的细纹倒是越发明显了。

这件事还要从头说起。阮俊钦年幼时最是粘他,老是大哥大哥地叫着,因此他十分疼爱这个小小的兄弟。他不仅把自己当做他的大哥,更把自己当做他的父亲。

而俊钦这个孩子生性偏激,无法接受自己的身世,更不能容忍自己与身俱来的不男不女的体质,不管他和重华怎麽劝,他都改不了那份自卑自怜自弃。

轩辕一族的人,在十三岁时,随着两性特征日益成熟,渐渐步入谁也逃不过的情潮期。年纪越小越是难过这个坎,因为心性太过稚嫩,意志力也不坚定,三天来如陷地狱,搞不好还会损伤身心。阮俊钦第一次被锁入那道门时,十分恐惧,甚至自残,他实在不忍看他那麽伤害自己,而他这个当大哥的也不好亲自……免得落个乱伦的骂名,便只好派他最信得过的叶青……

去安慰他的生理。

只是他完全算错了,阮俊钦虽年幼,却是个把自尊看得比天还高的孩子,心又狭隘,他虽是为他好却触了他的逆鳞,在他心里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屈辱和伤痕。从此之後,那孩子性情大变,极其仇视他们二人,凡事都和他对着干,说话也是句句带刺,更别说和他亲近了。想来,他阮云飞也很是心酸。但是没办法,有些事本就无可奈何,过多纠结也无用处。

阮家上下,底子薄的不光是俊钦一人,在五弟实在熬不下去的时候,叶青又派上了用场,而他见多识广,也看出俊钦对碰过自己的叶青有了情愫,只是他心高气傲不肯表露,同时碍於阮家家规:男男不得相恋,否则逐出门户。

六弟就是因为触犯了家规而被驱逐了的。杀鸡儆猴。他必须下这个狠手。

可是每每想来,心里尽是、尽是痛。

轩辕一族,一旦破身,万劫不复。他只是不希望,自己最亲的人步入不归之路。就算大义灭亲又如何?

但是这份苦心,怕是要被辜负。要被辜负。

若那天再次到来,他该如何是好?他是否能如以前那样毫不动摇地下去狠手?

就在他思绪纷乱之际,面前的男人突然开口:“我叶青在此立下毒誓,我若是和阮俊钦有半点瓜葛,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阮云飞表面不动声色,心底却是狠狠一震。因为他知道,叶青对四弟也是有情的。

可他如今立下这番誓言,便是断了自己的退路。其心忠正,日月可鉴。

冷漠若阮云飞也不禁动容:“那好。你要记住你今天说的话。”

叶青使劲点了点头。眼里的哀伤终究也只能转瞬即逝了。

而那条未关严实的门缝,那双窥视已久的眼里,同样有一丝不亚於叶青的绝望闪过。

(强强生子) 第二十章

沈擎苍推门进来时,躺在床上的人正捧着一卷兵书看得津津有味。

长这麽大,阮汗青的喜好始终只二:练武和看书。

谁叫他资质上佳,生来就是练武的料子,大哥的悉心栽培加之自己的刻苦钻研,人人见了都要夸他一声後生可畏。

虽然自问不是嚣张之辈、贪心之人,但是他并不满这种不问世事、深居简出的生活,只是碍於大哥的脾气和家规的严格不好溢於言表罢了。毕竟他还很年轻,正处於大展宏图的绝佳年龄,却要像犯了错的孩子不见天日、过街老鼠般低调行事,心里自然不好受至极。

所谓男子汉大丈夫,若不能顶天立地,干出一番事业,活在世上又有何意义?他这番按耐在肚子的豪情就如风华正茂的少女悄悄怀抱着的芳心,纵然眼前有着千难万阻,总有一天会冲破束缚让自己那股血性化茧成蝶、飞天而去。

见门被推开,阮汗青轻轻把书收了起来,放在枕头底下压住,沈擎苍当作没看见,毕竟阮家每个兄弟的性子他都摸得很清楚,也知道阮云飞管教他们实在严格得过分。所谓未雨缪绸,就是把不利因素扼杀在摇篮里面,若是哪个人的小秘密被他发现了,势必逃不过一顿鞭刑。

若要命在,必定容不下个性。轩辕一族的人命中注定,一生都只能把自己关在这小小的山谷里,空荡荡地老去。

沈擎苍并不赞同这种活法,阮云飞对自己的亲人的确有些保护过度了。但是他顶多只能旁敲侧击,至於对方听不听得进去就要另当别论了。

“现在感觉怎样?”走到他床前,沈擎苍笑盈盈地问了一句。

阮汗青并不小心眼,但防人之心不可无,虽然面前这人算是不错,平时也对他颇为关心,

可若是把自己和大哥放在一起,他阮汗青就变得不值一提。在沈擎苍眼里,阮云飞始终第一。也怪不得他常常帮着大哥说话,时不时对几个小辈耳提面命,他就是看不惯他这个德性。

沈擎苍何其聪明,见他一副略微内敛的样子就知道对方误会了自己的来意。他笑着:“我可不是奉你大哥的命来监视你的,说什麽我在这里也呆了两年有余,你这麽想我就不怕我生气?”说罢手里变出一坛酒:“该罚!”

殊不知阮汗青也是好酒之人,至从中毒以来他成天蜗居在这小小的房间里,每顿以肉粥果脯就算了,还被勒令戒酒,那个滋味跟活受罪差不多,他身强体壮、铜筋铁骨,哪有这麽脆弱?只是哥哥们爱弟心切,可怜他无处诉苦,因此早就闷得慌了。如今见了酒,说是黄鼠狼见了鸡亦不为过,一把抢过酒壶,就仰起脖子咕隆咕隆地灌了大半壶再说。

沈擎苍笑看他这副猴急的模样:“小心点别呛着了,又没人跟你抢。”

阮汗青不理,恨不得豪饮到天荒。喝完用衣袖草草擦了下嘴,沈擎苍也跟他一样不拘小节,拿过酒壶把剩下的一口气干了。

而阮汗青饶有兴致地盯着他,仿佛为两人的意气相投所痴迷沈醉。他的性格跟那些兄弟不大一样,大概胸有壮志之人都有着这样的豪迈和豁达。因此仅仅是一壶劣酒就让他对沈擎苍的看法有了很大的改观。

待酒壶见底,他这才出声:“沈大哥,我求你一件事。”

“嗯?”在他身旁坐下,沈擎苍仍是笑眯眯地望着他。

几天不见太阳,面前这个人带笑的眼神让他如沐春光,莫名地让他生出亲近之意,因此便将嘴里的话毫无顾忌地道了出来:“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若有人犯我,我自会讨回公道。还望沈大哥不要插手。”他低声:“我不求荣华富贵,只求快意恩仇!”

沈擎苍听罢爽朗大笑:“好个快意恩仇,有志气!”笑中目光见深,“你的要求,沈大哥岂有不答应之理?男子汉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但不管是为还是不为,皆不肯假人之手。”

阮汗青心中大喜,只是他习惯直言直语,从不会讲场面话,何况是一家人,道谢自然不必。只听他说:“如果你是我大哥那该多好。”

然而他无心之语却让沈擎苍脸上现出薄怒,可他这种人纵然怒火交加也不是那麽分明:“他也是为你们好,你该多体会体会他的用心良苦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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