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性家族之看尽落花能几醉 第11章

作者:鼓手K99/一壶浊酒尽余欢 标签: 双性 生子 强强 近代现代

(强强生子) 第二十一章

阮汗青不语。他突然後悔了,心里暗忖:果然还是交心不得。

沈擎苍也不知道该说什麽,云飞的幸苦只有他看在眼里,这些年轻人哪里懂得用心去关注?

所谓家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然而人人都有自己的苦楚,偏向哪一方都是不睿智的,可他到底顾及不了太多。

正在气氛沈闷之时,一人风风火火地闯进来,浓眉大眼、狮鼻虎口,能生得如此又偏偏带着几分傻相的非阮北望莫属。

阮北望在阮家排行老五,今年十九,由於人高马大、背阔三停,目光炯炯有神,无时无刻都那麽生龙活虎,因此看上去比阮重华还要精干成熟。

“沈大哥我找你找得好苦!”他声如洪锺,震耳欲聋,走起路来分外有劲,停下脚步便开始擦汗,憨厚之态毕露。“大哥找你有事!”不等沈擎苍问起,他便道出来意,是个不折不扣的急性子。

“你陪汗青聊聊,”沈擎苍对这个一根肠子通到底的阮家五弟也很是喜欢,伸手便拉了他过来,“我去去就来。”

想到阮云飞,他就头疼。

那天几个损友出言不逊,惹恼了人家,害得自己也受牵连,除了和他沟通要事,最近云飞对他爱理不理。

阮云飞不是女人,自然用不上讨好女人的那些法子。顶多不过随机应变,不要火上浇油就是。但是长此以往,自己终究不得舒心。

这回去若是能除去芥蒂,自然大好不过。但是云飞性子冷漠里透着刚烈,不是甜言蜜语就能够打发的。

说是有要事相商只是借口,找他来是为了行那苟且之事。眼看七天就要过去,他若是放不下这个身段,势必要功亏一篑。叫单纯的五弟传话不过掩人耳目,免得四弟抓住把柄说三道四。

可问题是,他脸皮薄,这种事本就难以启齿,稍微一想就觉得龌龊,又如何说得出口?正一筹莫展,就听见清脆的敲门声。

敲到第三声,那人必然会跨入门来。他眼也不抬,心一横,就将上身的单衣一把扯开。

殊不知他如此作为实在太唐突了一点,也难免对方要误会。毕竟沈擎苍又不是什麽万年发情狂,来不来就往性字上联想。所以他破釜沈舟的一举在人家看来莫名其妙,也怪不得衣服刚拖到肩膀就被一双手缓缓拉上。

“天冷,小心着凉。”耳边响起浑厚的软语声,接着不断灌入冷风的窗户被那人弹指关上。“云飞,叫我来有什麽事?”

阮云飞如同吃了一鳖,心里极为郁闷,可又发作不得。只能清了清嗓子,找了个话题:“那件事处理得怎样了?”

沈擎苍知道他是问自己是否找到了下毒之人,便答:“你放心,我自有分寸。”

阮云飞敷衍地点了点头,不动声色地挣脱他的怀抱,在另一边坐下。这个动作他一天要做好几次,其实男人对他并无不敬之意,也只有这个房间里才会与他产生这般无伤大雅的肢体接触。但他仍是厌恶,只是不好表现得太过。

过後又随便和他说了几句,也就作罢了。

到了傍晚沐浴的时候,他看着浴桶心思一动,盘算着是不是该拿出点诚意,给出点甜头,免得那个正人君子半天都不懂。

这次他仍叫五弟传话,沈擎苍若往常那般也及时赶来了。可事情并没他想像中那样顺利,让他不禁怀疑那天在自己体内逞凶的家夥并非沈擎苍本人了。

话说沈擎苍按例敲三声门,推门进来见水雾缭绕,男人背对着他坐在浴桶里,半个蜜色的背露在外头,他赶紧往後退了三步,拔腿就走。

“你去哪?”淩乱的脚步声绝不可能逃得过男人的耳朵,只听他声音里透着浓浓不悦和莫名的怒火,“给我进来!搓背。”

沈擎苍一下就傻了。要知道男人沐浴之时从来不许人打扰,莫说近他的身看一眼都是不行的,可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居然叫他搓背?这……

也未免太诡异了。

何况窗户紧闭,幔布深垂,房里光线极为黯淡,脚下燃着的檀香分外好闻,再加上那人活色生香的半个裸背,怎不叫人心猿意马?就算他定力不错,破天荒地被那人叫住後,脚步也难以移动半分。就在他进退两难之际,那人又说话了:“还愣在那做什?你要我洗冷水不成?”

(强强生子) 第二十二章

此刻沈擎苍心跳如鼓,就像一口气喝下了十斤烈酒,分外飘忽,莫说何时何地,连哪年哪月都分不清了。

眼前只有那人端坐在浴桶里、禁欲感十足的背影,可远观不可亵玩,所以他怎麽也无法相信自己上前一步,就能够一亲芳泽。

平时阅人无数、见惯了世面的沈大侠,如今却战战兢兢、忸忸怩怩,好半晌才靠过去,接过对方递来的湿巾。

阮云飞见他半天不动,不耐烦地转过头:“你不会搓背?”

“呃……”沈擎苍急急回过神,有些尴尬地将湿巾凑过去,“会啊,只是技术有点差劲……”

阮云飞不再理他,只是拨开一头青丝,把宽阔的背部露出来方便他干活。

两人交往几年,他从来没有看到过男人的裸体,就是那一次肌肤相亲,也是囫囵吞枣,除了饱尝肉欲就没有其他的收获可言。想来暗怪自己的大意,毕竟对他好并非是纯粹肖想对方的肉体,可有些话始终无法言明。

沈擎苍心下惦惦,慢条斯理、毫无章法地给他搓起来,至始至终阮云飞都没有说话,似乎睡着了,约莫一刻锺後,一声招呼也不打,就突然站了起来,全身上下滴落着水珠,暴露得彻底,沈擎苍完全没有心理准备,差点吓到地上去。

只一瞥,便大大的惊艳,还没来得及完全看清那具赤裸的酮体,阮云飞就快速擦干,用衣物把自己裹了起来,仿佛吊他胃口似的,仍旧水气缭绕的小腿和胸膛裸露在外。

沈擎苍坐在地上,呐呐地,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很是怒其不争,又因为自己的失态有些垂头丧气。

而阮云飞根本没注意他,自顾自坐在铜镜前,把梳子往後一扔:“梳头。”

“……”得到命令,沈擎苍这才拍拍屁股爬起来,但窘态仍未消退,看上去就像一个面对自己最爱吃的糖果而手足无措的小孩。

沈擎苍很是纳闷,明明对方的身体跟自己的构造相同,多的不多,少的不少,可他就是觉得男人比那些柔软可人的女子要销魂得多,仅仅是嗅着他身上沐浴後留下的清香以及微微浮动在空气里的雄性味道就心神摇荡,若非不是自制力好,怕早就扑上去了。东想西想,下手难免笨拙,被他伺候着的阮云飞似是受不了,将镜子狠狠往桌上一跺:“你梳的什麽,重梳!”

男人的脸一下就红了,还好男人背对着他无法看到,否则他就是找个地洞钻进去也无济於事。起码梳了半个时辰,才总算把那头青丝梳得柔顺了,可是与男人近在咫尺,一不小心就灵魂出窍。

“云飞……”他本是情动,无意之下轻唤了对方的名,醒悟过来正要打自己的嘴巴,对方居然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声:“嗯?”

不知有没听错,那向来冷酷低沈的嗓子里居然带了几分挑逗和情色,沈擎苍只觉下身一硬,还好离那人有几尺远,不然就直直顶到他臀部,事发之後定会被五马分屍!

回到自己的房间,男人依然心有余悸,怀疑刚才那一幕,不过午夜梦回,端的是如梦如幻,极不真实。

手掌还留有深深的印痕,那是因为他太过紧张把梳子拽得太紧所致。只要和云飞在一起,他无时无刻都能尝到情窦初开的感觉。不说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谁不希望和自己喜欢的人多亲近亲近?若是能和对方躺在一起,看云卷云舒,日出日落,自是一番浪漫和美好。只是那人性格太过刁钻,他可能永远都没有这个机会。

他没有龙阳之好,却独独对阮云飞情根深种,不可自拔。是福是祸不可预料。但是他向来乐观,深信天下无难事,只怕有心人。有信念才有动力,有动力才有希望。

睡在床上,辗转反侧,怕又要一夜无眠。起身打开窗户,凉风袭来,神清气爽,正值深秋,圆月高挂。而他的云飞,就像这轮圆月,如此清高,就算他轻功绝伦,怎麽够也是够不到。

只是片刻,他的心又被相思折磨了几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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