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性家族之看尽落花能几醉 第15章

作者:鼓手K99/一壶浊酒尽余欢 标签: 双性 生子 强强 近代现代

阮重华接道:“该重重地罚!”

叶青道:“是!”

“不过,念在你投靠阮家十年,十年来忠心耿耿,我阮家也不是狼心狗肺之人,对你也不会做绝,你自己领罚去吧。”

虽然大家都知道叶青素来严谨有礼,绝非乱性之人,他被累得如此,定事出有因。纵然有不少与他交好的人为他愤愤不平,暗怪二当家无明察秋毫之意,但也知道他在帮着叶青说话,只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而已。

偏偏这个时候,阮俊钦笑了起来:“二哥问也不问一句就判了罪,是不是太险恶了一点?”他声音沙哑,嘴一动就有血流出来,“实话告诉你们,不关叶青的事,这一切都是老子一手策划的,是我引诱他,否则他哪有那个胆子?诸位你们说是不是?”

(强强生子) 第三十一章

阮云飞面若寒霜,阮重华却是吃了一惊,然而其中玄机,只有几人看了出来,沈擎苍便是其一。原来阮俊钦不知被谁点了哑穴,本不能开口说话,可他为了替叶青洗去冤屈,竟以内力硬生生突破穴道,他口中吐血,自是内伤不轻。

所谓智者千虑必有一失,阮重华万万没想到,自己的好心对方居然不领。如今这台阶,他如何才能下得去?

“既然如此,两人都当重罚!”待阮云飞终於发话,众人均是浑身一凛。

阮俊钦脸色苍白,却是仍是笑得一派风轻,只听他说:“那我先来吧。”

看到这里,沈擎苍不由叹了口气,正要提声说话,却听阮云飞道:“我要奉劝一句,外人最好别干涉我阮家家事,否则别怪我一视同仁,对你们不客气。”

这话自是说给他听的。

“行刑!五十鞭!”

话音未落,就有人抬来一庞大型架,将阮俊钦瘦削的身子架在上头锁住,锁定之後,那在上的阮云飞又说:“给你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叶青,切莫手下留情,如果你不想害了他。”

叶青身子一颤,晃晃悠悠地站起来,任人替他解开绑手的绳子,一脸呆滞地接过一条发亮的铁鞭。

阮俊钦仍是笑:“大哥你可要狠到底了,六弟地下有知,你若是对我有半分顾惜,他心理不平衡,会从底下爬上来找我的!”

“掌嘴!”阮云飞袖子一挥,‘啪’的声响起,那人脸颊登时肿起一个大包,唇边又滴下一串血。

殊不知,六弟是阮家的禁忌,不管何时何地,任何人都不得提起。因为那件事,比起大义灭亲,实在有过之无不及。

如今阮俊钦故意用这话来刺伤他,对方自然震怒非常,神智一失,怕是会要了他的命,大家都非常担心,纷纷以‘你别再激将他’的眼神向他投去。

阮俊钦仍是轻笑着,脸上无悲无喜,由於嘴角再次受创,他说起话来显得异常艰难,吐字也有些模糊不清:“你还不动手?别让你那条爱狗的主子等急了。”

叶青魂不附体,目光呆滞,眼睛瞪着地面,半晌才行屍走肉般地向前走了几步,朝他举起了铁鞭。

阮北望赶忙用手挡住眼睛,他最怕看血腥的场面。重华也咬着嘴唇,显然无计可施。

沈擎苍也不敢直视,待抬起眼,那人後背已是血肉模糊、皮开肉绽。叶青只是机械地挥动着手臂,像是什麽都感觉不到,只慢吞吞地用力。而受刑之人抬头看着天,脸上的笑意不变,却让人心里揪痛得喘不过气。

沈擎苍知道阮云飞那有救命的药丸,自然不怕叶青将人打死。他想要给四弟一个狠狠的教训,因此才这般绝情。

十五鞭已过,阮俊钦已是奄奄一息。脸上那分让人看不透的笑意终於散去。仔细一瞧,才发现那笑意居然已经到达他的眼里,倒有几分无形胜有形,无情胜有情的悲意。

阮重华动了动嘴皮,几次都欲言又止。毕竟他和薛凤也是暧昧不清,为了护着那人他怎能替四弟求情。

大家都以为阮俊钦挨不住酷刑昏了过去,不料他头一偏,轻轻说了一句:“大哥,我劝你……还是别看了,免得……勾起伤心事,再说,你有好几夜都……不去擦药……坐在这硬梆梆的椅子上……怕是比我……还受苦……”说完这话,他已是气若游丝。

叶青鞭子一顿,不料阮云飞冷硬的声音远远飘来:“停下做什麽,继续打!给我打死阮家这个孽种!”

沈擎苍心脏漏跳一拍,紧接着脸上一红,阮俊青这番话大有兴师问罪之意,这孩子要不是看破了他和云飞的关系也不会说出这番冷嘲热讽,只是没把话挑明罢了,如果对方等会把那些不该说的全抖出来了,大庭广众之下,云飞该如何自处才是?

何况阮俊钦也很是可怜,和自己同样是痴情之人,这同命相连,哎,当真是要命得很。於是,不等叶青落下第十八鞭,便走了出去:“住手!”

阮云飞并不看他:“我刚才说的话你没听见?!”

沈擎苍走到中间,望着他道:“我听见了。但我还是要插手。”

“哼。”那人冷冷一笑,“恭敬不如从命,叶青,给我鞭这狗咬耗子之人。”

沈擎苍略略沈吟:“阁下所言,正合我意。二当家也说了,俊钦年幼,犯了错,十五鞭已足矣,剩下的我帮他扛了。”

“姓沈的,别以为……我会感谢你……我劝你还是早点……离开这个地狱……没结果的……哈哈……没结果的……”阮俊钦扬声大笑,笑声中终於透出几分绝望之意,随之又咳出不少血。

(强强生子) 第三十二章

沈擎苍知道他的意思,但不管他和云飞的恋情有没结果,今天,他都必须站在这里。

这是他的责任,他的道义。就算他总是向着阮云飞,但绝不给自己盲从的机会。

能不能得到那个人并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他曾经的付出和努力,何况奢求太多,得到的也可能是失去。世间诸多变数,若要从中解脱,唯独顺其自然而已。最终没有失去自我的,不是痴心妄想的俗人,不是看破红尘的隐士,而是坦坦荡荡的君子。

因此,无论阮俊钦这番话是挑拨还是劝告,他皆不在意。他只需要毫无顾虑地去做自己认为对的事情。他并不害怕自己的隐疾被人触碰而产生难忍的痛觉。要是这样的考验都经不起他如何去担当更多的责任更重的心事?

所有的议论声都因为沈擎苍和阮云飞的对峙嘎然而止。

阮俊钦所表现出的与其外表和性格不符的铁骨铮铮已让他们颇感差异,挺身而出的沈擎苍纵然一番不急不缓、稳若泰山的样子,却依然改变不了眼前不容乐观的形势。大当家若是铁了心要清理门户,便没有人能够阻止。

剑拔弩张的气氛里,沈擎苍却显得分外淡漠和从容。只见他利落地除去衣衫,露出宽阔的背脊,双眼直视前方,仿佛没有一点危机感。

叶青拖着步子,缓缓上前,脖子被折断般,垂着的头始终未抬起来。

“还不快行刑!”阮云飞口吻残忍而冷淡,不料叶青却突然崩溃在他的催逼里,浑身剧烈颤抖着,双手抱头,跪了下来,嘴里发出压抑的哭声。

“废物!”只听一声怒喝,转眼间阮云飞便来到两人身後,只见他狠狠夺过叶青手里的鞭子,朝沈擎苍光裸的背上一甩,登时皮开肉绽。

这一鞭虽然没用尽全力,但也不容小窥。然而沈擎苍眉头也没皱下,直直站着,仿佛背後只是一阵微风拂过。

阮云飞打了几鞭,见撼动不了对方半分,也不恼,手一扬,顿时一条带着倒钩的软鞭被人呈上。

这条鞭子并无奇特之处,而且软绵绵的,看上去比那条一般人拿都拿不动的铁鞭要逊色不少。然而实质上,要比前者厉害多了,加之阮云飞修的是阴柔内功,软兵器最是适用,使起来效力倍增,如此一来,对方受的不仅仅是皮肉之苦,很可能创伤筋骨。

下面的人大气都不敢出,而早就撤去一身内力的沈擎苍却是面不改色。鞭子扔下,倒刺刮过,背上一片血肉模糊,可谓惨不忍赌。要知道阮云飞使出的每一鞭都灌足了内力,不绝於耳的鞭挞声中,偶尔有一两声异常的脆响,怕是来自骨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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