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性家族之看尽落花能几醉 第8章

作者:鼓手K99/一壶浊酒尽余欢 标签: 双性 生子 强强 近代现代

“哪里有好酒哪里就有你这个酒鬼,但麻烦你不要这麽神神秘秘、鬼鬼祟祟,让人家误会我又免不了要解释一番。”沈擎苍脸上笑着,不动声色地将来人的手从阮云飞身上拿开,言语间悄悄朝他递了个眼色。

那人点了点头,一副心领神会的表情,眉目间却现出一份揶揄。此人身着银衫,腰挂宝剑,全身上下没什麽特别之处,若是阮汗青在此定会面露诧异,因为对方正是先前替他说话的那位江湖豪士。

阮云飞只是坐着,神色淡极,这人若不是沈擎苍的旧识,他早就翻脸不认人,势必废了他那只手不可。

银杉人似乎也察觉到他眼底那分戾气,不由後退一步朝沈擎苍乍了乍舌,沈擎苍但笑不语,笑容中隐约有‘多多包涵’之意。

只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一个手持铁锤的老头如旋风般闪到几人面前,嘴里不住大嚷:“哎呀,你跑这麽快干什麽,搞得老子追你像追媳妇似的……”眼光触到阮云飞冷峻的面容倏地打住,将他上下打量一番,一个诡秘的笑容浮上嘴角:“百闻不如一见,阮家人果然名不虚传,”如巨石投入水中,嘴角的笑容涟漪一般不断扩散,“沈兄好眼光啊,若是老夫能讨得这样一个相貌堂堂的媳妇,就是阎王的胯下老子也肯钻!”

沈擎苍早料得这家夥狗嘴吐不出象牙来,但万万没想到他居然当着人家的面如此的口无遮拦,顿时心叫不好,果然阮云飞拍案而起,手边的酒杯顷刻化作一桌碎片,显然是动了真怒,那银杉人捂着嘴幸灾乐祸,而那祸从口出的老头却不以为然,仍在添油加醋地大声嚷嚷着:“哟呵,脾气不小嘛,我说沈兄啊,这麽一匹小烈马你可降得住?还是先让老夫替你调教调教,免得你在床上……”

话音未落,就见阮云飞身形暴涨,袖子一扬,桌上的碎片登时化作毒辣的暗器扑向那个聒噪的家夥。那使锤的老者也非泛泛之辈,只轻描淡写地抬掌,便将破空袭来的碎片吸入掌心,轻轻一捏,掌中之物变成碎末。

而此刻沈擎苍後背全是冷汗,一个是他的情人,一个是他的兄弟,劝也不是不劝也不是,当真是进退维谷,莫可奈何。倒是在一旁观战的银杉人看破了他的心思,上前一步替他调解:“你我本是一家人又何必大动干戈,我这兄弟向来嘴臭,但心地却是好的,阮兄就算给我和沈大侠一个面子,别太计较好麽?”

闻言沈擎苍赶快上去打圆场:“就是,云飞你别放在心上,铁老前辈没有恶意的。何况之前,他还帮了……”说到这住了口,抬头看了阮云飞一眼,见他怒意渐渐消退,趁机大笑三声缓和了气氛:“不打不相识,相识就是缘分,今夜正是畅饮的大好时光,大家何不坐下来大醉三万场?”

(强强生子) 第十六章

眼看就要化干戈为玉帛,眼前忽又多了四人,那四人三男一女,表情各异,但都微微带着打趣的神情:“好俊的人儿,怪不得沈兄神魂颠倒,连我这沈鱼落雁、倾城之姿都瞧不上。”

发话的人声音极媚,让人联想到深山里的狐狸精,只见她扭腰摆臀,围着阮云飞踱了一圈,眼里闪着点点妒忌和讽刺。

沈擎苍简直快哭了,要怪只怪他遇人不淑,在江湖闯荡多年遇到的竟是这些不伦不类的货色,虽然他们曾帮过自己大忙,可是言语实在上不了台面。

她刚说完,那矮小的侏儒又不甘寂寞了:“虽然比起当年,你风情不减,可惜终究是半老徐娘,沈大侠百里挑一的人才,若是对你青眼有加那才是怪事!”

徐三娘平生最讨厌的就是有人说她老,听言整张脸都气绿了,只见她闪身到那个侏儒跟前,用一只芊芊玉手就把那家夥提了起来,侏儒也不畏惧,似是有点怕痒,缩着脖子抬头瞪着她道:“明明都是老人家了,硬要装作如花似玉的大姑娘,一点都不害臊!”

“你!”徐三娘气结,伸手取下头上的金钗,下定决心要治他一道,却被一个圆脸大汉挡下:“别跟小孩子计较,”说完也不顾那侏儒脸色七彩变幻,便上前朝阮云飞拱拳:“真人不露相,一个商人的身手居然如此不同凡响,”本来他话说得彬彬有礼、头头是道,可转眼又变作登徒子的模样:“看来,我们的沈兄有苦头吃了,做长远之计,我看老夫还是帮你把他的武功废了好,”他看向沈擎苍就像慈爱的父亲看着自己疼爱的儿子一样,“怎麽我们也不能让你躺在下面,否则说出去叫我们颜面何存呐!”

话说到这个份上,叫阮云飞不发飙也难,想想,他本在自家院里喝酒喝得极爽,不料六个无赖之徒从天而降,而且说话一个比一个难听,做派也一个比一个嚣张,他一个男儿怎堪被如此侮辱?与其这样,还不如一刀杀了他算了!

沈擎苍和他们混惯了,也不觉得有何不妥,阮云飞肯定无法接受,事实明摆着。但若真的打起来,好汉不敌众拳,云飞定要吃亏的,可若是帮云飞,又难免伤了他们兄弟几人的和气,可事已至此,他已管不了这麽多,跃上去一把抱住正和六怪激烈相斗、甚至以死相拼的男人,用毫无防备的後背替他挡住那些淩厉的攻势,幸好六怪也只是玩玩,并无杀意,见他护着那人,也就停了手,站成一排,个个瞪着双眼看稀奇一样的看他如何安抚怀中暴怒的‘老婆’。

“云飞……”

阮云飞狠狠挣脱他的怀抱,衣袂飘过,竟是负气而去。沈擎苍转脸,朝几人露出个苦笑,竟丝毫没有责怪之意,弄得他们有些不好意思。那使锤的老头朝他努了努嘴:“你还不去追?”

‘追’字刚出口,那人已不见。

唯恐天下不乱似的,不知谁接口:“追什麽追!夫妻没有隔夜仇,在床上滚一圈不又言归於好、卿卿我我了……”

话刚说到一半,就听见那人哎哟一声,那突如其来的一巴掌结结实实地扇在他脸上,众人也吃痛似的跟着哎哟了一声,不过那连绵不绝的哎哟声里多半带着幸灾乐祸。

“你再说一句,看我不割了你的舌头喂狗!”阮云飞字字冷寒,已然面露杀机。凡是冒犯他的人,他绝不放过,就算对方是打遍天下无敌手,也休想就这麽息事宁人了!他嫌沈擎苍碍手碍脚,因此故意将他引走,而自己折回来,非让这些狂徒尝尝他阮云飞的厉害不可!

短短时间,他便取来一柄利剑,唇舌之战毫无意义,要拼就用血肉之躯!六怪见他这架势,就知道他是动真格的,不过几人依然是嬉皮笑脸,想当年他们战败无数高手,其中不乏江湖上的泰山北斗,若非号令群雄的人物那是根本不放在眼里。

此刻月光洒下,阮云飞仗剑而立,本是一副不可多得的图画,怎奈何他静如处子,却面如修罗,看仇人似的,冷酷的目光迎向几人,六怪惊讶於此人居然有这等气势,又碍於他是沈擎苍的相好,一时不敢应战。而阮云飞已是等得不耐烦,提剑而上,脚步微动,风驰电掣掠向他们。

(强强生子) 第十七章

六怪乃久经沙场之人,自然是识货的。见他的轻功,又见他的招式,再见他的内力,便知晓对方不是那麽好对付的。

按江湖规矩本该单打独斗,六怪也深知此理,但是他们太过好奇,都想见识见识这人的功底,不由得争先恐後,全都伸手来试。

“阮兄不但舞得一手好剑,身法还如此漂亮,人又长得这般好看,可谓才貌双全,怪不得那个家夥重色轻友,连我这个结拜兄弟都他妈不认得了!”

刀光剑影中,又有人说:“老婆如手足兄弟如衣服,他怎就这麽狠心撇下我们不顾,沈兄你怎麽对得起大夥的用心良苦!”

人影重重,杀气汹汹,只听某人幽幽叹息着,甚是伤春悲秋:“斗转星移,时过境迁……可惜我这个半老徐娘对你痴心不改、仍是倾心相恋……今日还要为你争风吃醋,人家也太没面子了!”

另有人插话道:“哈哈!你终於承认自己老了!你个老不死的!你不是不服老麽!今个怎麽倚老卖老了?!”

“你个死侏儒!看老娘不扒你的皮抽你的筋!把你那根豆角切来下酒!”

话毕,两人自斗在一处。

那银杉人狼狈躲过阮云飞从下至上刁钻的一剑,抱头鼠窜,嘴里忙不迭呼救:“沈兄你还不来,老弟我可要身首异处了!到时看谁陪你喝酒!”

此言一出,一声叹息幽幽而至:“我说你们就不能收敛点麽!”

沈擎苍现身,接下阮云飞怒气腾腾的一剑,望着他的双眼柔之又柔:“云飞住手!”见他不理,不得不抛出杀手涧:“重华四处找你,怕是有要事……”

话音未落,那人已提剑走远。

“果然还是你最了解他。”银杉人慢悠悠地走来,一改适才的狼狈之态,手意味深长地拍了拍他的肩:“英雄难过美男关,沈兄这辈子可有得耗了……”叹息间,一人跳到跟前用手指了指被打肿的脸,“这个我是不是该算在你头上?”

沈擎苍苦笑:“算在我头上就算在我头上。在下那还有十几坛好酒,你们搬走就是了。”

话说阮云飞收起剑,急急赶到老二的房里,他知道重华找他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五弟。

果不其然,刚踏进门,阮重华便满脸忧色地迎上来:“北望他熬不住了。”

阮云飞早就将杀气敛得一干二净,在重华面前他很少露出自己恐怖的一面。只见他沈吟片刻,便道:“叫叶青来。”

叶青是他房中下人,专门负责他的饮食起居。虽是下人,地位跟阮家总管无二。只因此人从小便跟着他,深得他信任,还有一个原因,就是他向来少话、为人严谨,最是能守口如瓶,况且对阮家忠心耿耿,不管何事只要吩咐下去他绝对尽心尽力,从没出过差池。

不过片刻,一人推门进来,只见他素衣打扮,再加上其貌不扬,看上去很平凡但也很是可靠。

“大当家。”只见他来到阮云飞面前,恭敬地唤了声,然後面无表情,负手而立。端的是一丝不苟,中规中矩。

阮云飞瞟了他一眼,道:“我要你去一趟後院。”

叶青点了点头,似是明了。转身就走。

然後刚到门口,就撞上一个人,这人正是多日不见人影的阮俊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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