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白兔师兄咬了 第128章

作者:太白很白 标签: 升级流 甜文 仙侠修真 穿越重生

  庄容是自己的,谁也动不得。

  意识到这儿,他伸手就扯住了庄容的嘴角,低喃着道:“桃花真多。”

  而被扯着嘴角的庄容不知他话中何意,更不知边上几人是个什么心思,只想着自己的事,咧着嘴道:“阿若他们信了吗?信了吗?”

  “恩。”时若并没有将东方柠的心思说出来,而是低声应了他的话。

  庄容一听顿时就高兴了起来,即使嘴角被扯疼了也没有抗拒,傻乎乎地笑着。

  “傻子。”时若没忍住低声说了一句。

  两人自顾自玩闹着也不再出声,只偶尔会听到庄容的嘟囔声,但更多的还是时若的胡闹。

  磕磕磕——

  也在这时,敲门声传来了。

  时若扯着嘴角玩闹的动作也在瞬间止下,回眸看向了紧闭的屋门。

  他正想出声询问是何人,可门外的敲门声却突然停下了,但片刻后却又敲了起来而且比较方才还要急促许多。

  听着敲门声他下意识皱了眉,随后才回眸看了一眼东方柠,示意他去瞧瞧。

  至于东方柠也是一下就懂了,他走到桌边抽出了上头的银剑,缓步走到了门边上。

  接着他又瞧了一眼时若,在时若点头后才推开了门,同时手中的银剑直接挥了出去。

  “啊!别杀我别杀我,我不是死人,我不是死人!”害怕的声音快速袭来,惊散了屋中的寂静。

  东方柠看着跌坐在地上的人愣了一会儿,接着才回眸看向了时若,道:“唐水镇遇到的那个疯癫道士。”

  “他?”时若疑惑的出了声,也不知怎得下意识看了一眼玉暖,见玉暖也盯着门口这才松开了庄容起身去了门边。

  才到门边他就看到了浑身湿透,正疯言疯语说着别杀他的人,可不就是那一日在唐水镇瞧见的那个疯癫道士嘛。

  只是他这才看到道士心底的异样便又涌了出来,有什么东西浮出了水面可却又沉了下去,让他有些捉摸不透。

  而且他可是记得这道士明明就跟着梁家的人上了龙母石山,居然又没死。

  这让他疑惑地伸手探上了疯癫道士的手腕,细细地探查了一番,道:“就是个普通人,怎么会没死?”

  “他们都死了,都死了,我没死,我没死。”疯癫道士傻笑着说了两句,可随后却是爬着入了屋中,留下了一地的水渍。

  时若见状疑惑地皱了眉,接着才顺着一同入了屋中,就这么看着疯癫道士在地上爬行。

  而这个疯癫道士哪里也没有去反倒是爬着到了床边,他攀着床沿看着里边的人,嘿嘿地笑了笑,“他快死了。”说着才坐在了地上,从怀中掏出了个东西。

  本以为是什么寻常东西,可从他指尖上不断落下的血迹,众人皆是被怔住了。

第一百六十章

  “这......”时若看着被疯癫道士捧在手中的东西愣了一会儿,下一刻他就回过了神同时一把银刃自袖口落在手中,猛地朝着疯癫道士的后颈刺去。

  可银刃才刚碰到皮肉,就见疯癫道士笑嘻嘻的将手中的东西往床榻上递了一些,鲜红的血水顺着他的指尖快速落在了床面上。

  而他就好似什么都没有注意到一般,看着眼前的人痴痴傻笑了一会儿,道:“他的......他的......”

  谁?

  时若本是想将他的命给取了,可一见他这幅模样以及话中的人不由得好奇了,尤其是被捧在手中的这颗心。

  没错,疯癫道士手中捧着的正是一颗心,就是不知是人心还是什么动物的心。

  他顺着疯癫道士的目光看向了床面,这床上躺了两个人,一时间也不知这人究竟是在同谁说话。

  可余光却瞧见了东方柠的愣神,大约也清楚疯癫道士看的应该不是石松。

  既然不是石松那也就只剩下一个人了,玉暖。

  也在这时,疯癫道士又传来了动静,他将那颗心往玉暖的面前又递过了些,同时还动手撕开了上头的肉,笑着道:“真的是他的,你看......”

  “真是个疯子。”玉暖瞥了一眼那颗心冷笑了一声,接着侧眸去看时若,道:“你们怎么把疯子放进来了。”

  时若瞧见了玉暖眼底的冷意,知晓她应该是认识这个疯癫道士,询问着道:“你认识他?”

  “哼,整个祈人村都认得。”玉暖对此很是不屑,就好似说出来的不是人而是什么恶心的东西一般。

  她又看了看那颗血淋淋的心脏,将手中的汤药一股脑给喝了下去,道:“你不是好奇我和那条白龙的关系嘛,我想就算我不说你们也一定能查出来,关系到也不大就是以前受过她的恩惠罢了,知道她被抓了起来所以才想着救她,至于这个疯子是张子羽的亲爹。”

  “哼!”她说着不由得再次轻哼了一声,又道:“她死后张子羽一家都疯了,这个张志就是疯了可却还在说她是妖,后头也不知道是从哪里偷了件道袍说要捉妖,活该他们一家子都疯了。”

  话音落下,她伸手一把挥开了疯癫道士的手,同时也将那颗血淋淋的心脏给扫落在地。

  心脏染了尘土一下就脏了,疯癫道士见状忙爬了过去,哆嗦着去捡。

  许是他这幅模样太过可笑,玉暖眼底的冷意渐渐散去化为了笑意,笑着他如此狼狈的模样。

  只是这抹笑很快就被她藏了起来,藏入了眼底。

  可时若还是看到了,那一闪而过的笑意让他清楚这件事并没有如此简单,还有这疯癫道士身上的怪异气息。

  一连想了一会儿他才收回了思绪,接着又去看疯癫道士,询问着道:“按你这么说,你与张家也算是有仇,你不杀他?”

  “我杀他做什么,不过就是一群傻子罢了,被人利用了还当自己是对的。”玉暖喝了药后没有再同之前那般虚弱,这会儿说起话来也是极清晰,同时也能够听出她话中的不屑。

  她说了一会儿后就侧身躺下了,眸色底下再次涌现出了一抹笑意,好半天后才道:“这个疯子对你没没什么用处,总是喜欢挖些动物的心来送人,也不知道他安的什么心,可能心肠歹毒的人就是疯了也歹毒吧。”说着缓缓闭上了眼也不打算再说话,一副准备歇息的模样。

  时若听着她的话低眸再次看向了疯癫道士,见他捧着那颗心讨好似的还想给玉暖,可玉暖已经躺下压根就不想理会他。

  屋中也随着他这颗心溢满了阵阵血腥味,难闻的很。

  约莫片刻后,疯癫道士离开了,可他却将那颗心给留在了屋中,也不知是想做什么。

  时若并没有去阻拦,因为他在疯癫道士的身上感受不到一丝灵气,就只是一个疯疯癫癫的普通人。

  至于那颗心染了尘土被随意的丢弃在床边上,若不是一开始就知道这是什么,恐怕都要以为只是一滩血块。

  他又瞧了一会儿侧眸看向了东方柠,道:“拿去丢了吧。”

  “真丢啊。”东方柠显然也被这颗心给吓着了,要知道他虽然是东方家的小公子,可也没有这么明晃晃地看过内脏,一时间竟然有些不敢去触碰。

  时若听着他的话愣了一会儿,接着才道:“你想留着?那你留着吧。”

  “不不不,我还是拿去丢了吧。”东方柠说着才捡起那颗心跑出了门,很快就没了影。

  只是屋中却仍是弥漫着那股极重的血腥味,时若回眸时见庄容皱着眉用衣袖遮去了口鼻,显然是被这股味儿给熏着了。

  他动手推开了窗这才牵着庄容的手出了屋子,至于屋中两人会不会觉得难受他才懒得去理会,只要自己的傻师兄能好受就行了。

  搂着人他坐在了屋檐下的小矮凳上,至于庄容则是暧昧的跨坐在他的怀中,一袭青衫松松垮垮地穿着,整个人说不出的俊美。

  “阿若,那颗心好似是人心。”庄容搂着他的颈项,指尖细细地把玩着他的发丝,又道:“就是不知道是谁的。”

  池落听着他的话轻轻皱了眉,片刻后才诧异着道:“当真?”

  他刚瞧见那会儿也想过这是人心,可想着也不过就是个疯子要怎么去挖人心。

  先不说他是如何从龙母石山上活着下来,他身上没有灵气可是真的,疯癫也是真的,那这心是从何处来的。

  正当他疑惑不已时,院外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就见方才出去的东方柠急匆匆地跑了回来,也不知是遇到了什么。

  很快东方柠就跑到了屋檐下,他扶着膝盖喘了一会儿气,道:“你猜怎么着,那颗心被狗吃了。”

  “啊?”时若诧异的出了声,显然是没有从他的话中回过神来,又道:“你说的是那个道士带回来的那颗心?”

  让狗给吃了。

  无论这颗心是何人的,最后定也是会被野兽给吃了,可却没想到才丢出去就被吃了。

  这一消息着实让他有些愣神。

  同样愣神的还有东方柠,他轻点了点头,“就是那颗,我把它丢到了山边上,想着不久后就会被什么野兽给吃掉,可我才离开半步就注意到一只狗跑来把它叼走吃了。”

  “呵呵!”时若听着这话不由得讪笑了一声,又道:“心让狗给吃了,也不知道是谁的心。”说着抬眸看向了外头的清雨。

  虽然不知道这颗心到底是谁的,可才丢出去就被叼走了而且还是被狗给叼走了,这让他一度觉得这颗心的主人身前应该是做了什么惹人怨的事。

  不然也不至于才丢出去就被狗给吃了,可不就是印证了那句古语,良心让狗给吃了。

  一想到这儿,他竟是觉得有些想笑,可终究还是忍下了。

  而这件事直到后头几天他才得了消息,而且还是从林家口中得知的。

  连着下了几日的雨终于是停下了,初晨的暖光透过云层落入凡间,掩去了前头两日的清冷。

  因着屋里住了三个伤患,时若又不舍得带着庄容天天住在屋檐下,最后也只好在林家堆积杂物的地方住下了。

  林家虽然穷困,可好在收拾的干净,林母又怕会委屈了庄容那是将杂物房给收拾的干干净净。

  其实一开始林母是想让他们住到主卧去,可时若想到庄容夜里的胡来也就推拒了。

  在林小父母屋中做出那种事着实有些不好,最后也就搬到了这小到还没有厨房大的地方给住下了。

  这会儿天也才亮,小小的屋中传来了断断续续的哭声以及浅浅的清音,声音不重可若倚在门边细听还是能听清楚。

  时若瞧着底下哭的不成器的人低下了身,按着他的双手落在了发顶,轻笑着道:“怎么哭的这么厉害,是喂不饱你吗?”说着稍稍缓了些动作,惹得这人哭的越发厉害了。

  “夫君......”庄容被闹得浑身轻颤不已,嘴上还一个劲的求着他,可就是不愿给自己,最后也只好一直哭。

  哭声里边还带着浅浅地轻唤,唤着夫君,惹人怜惜。

  时若听着他的轻唤,笑着又吻了吻他的唇角,哑着声道:“乖,夫君在呢,可要留着?”

  “恩?”庄容恍惚地睁开了眼,显然是不解这话的意思。

  不过很快他就清醒了过来,搂着时若的颈项乖乖的点了点头,低笑着道:“要,夫君只能留我的。”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时若注意到有暖意缓缓而来,绕的他连心尖都不由得轻颤了起来,最后只能撑着地面倚在庄容的身前微喘气。

  本以为这阵暖意很快便会散,可竟是过了好一会儿直到彻底将他给闹恍惚了才堪堪散去。

  “夫君吃饱了吗?”庄容低低地出了声。

  时若听着哪里不知是什么意思,每次都是自己哄着他玩,今日到是大了胆子来哄自己了。

  他伸着有些酸痛的指尖捏了捏庄容白皙的面庞,低笑着道:“胆子变大了啊,都知道闹我了,恩?”

  “哪有。”庄容乖乖地倚在了他的耳边,浅笑着嘶磨了一会儿,才道:“阿若我真的好喜欢你,真的好喜欢。”说着又傻笑了几声。

  明明只是最简单的一番话,可时若听着却觉得心尖微疼了起来,这是又开始不安了吗?

  师兄这傻子,都还在同自己亲昵,怎么又开始不安了。

  意识到这儿,他低眸轻吻了吻庄容漂亮的凤眸,哄着道:“还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