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茶白月光同我私奔了 第42章

作者:炎炎原燎 标签: 生子 宫廷侯爵 甜文 穿越重生

  当然,这些事皆与喻安卿无关。他自始至终最关心的莫过于娘亲死亡的真相。

  凌云晓未说出口,但能让京府尹畏惧的,必然是比他高官之人,甚至……帝王。若这人是皇上,他也不会放过。

  拖着疲倦的身躯,回到如菊宫,喻安卿直接进了东殿。

  程深墨正趴在床上学习知识,瞧见喻安卿,赶紧跳下床,心虚地用脚把书踢到床底。

  “你脸色好生苍白,可是累着了?”程深墨问道。

  喻安卿双手抵住床岸,头抵在程深墨的怀里,将人拱倒,脸颊伏在胸口,隔着衣衫感受温暖的热源。

  他好想把一切告诉良姜,却又担心这唯一的温暖会从他的指缝溜走,再也寻不回来。

  喻安卿喃喃低语:“良姜,我好累。”

  程深墨被压在身下,红着脸揉着喻安卿的头发,小声回道:“好好休息。”

  喻安卿便真以他的胸膛做枕头,闭着眼眸,呼吸轻缓。

  程深墨垂眸,抿唇偷看喻安卿。长密而卷曲的睫毛,鼻根挺拔,嘴唇饱满却有些干裂,一张脸白得没有血色,这是受了什么苦啊。

  他心疼极了,想起自己近日做了润肤的口脂,放在床头的柜子上。

  他怕惊扰到安卿的休息,不敢起身,手往后摸上柜子,触到圆木盒,拿到眼前一看,忽的心脏剧烈地跳动起来。

  喻安卿睁开眼眸,目色清明,已平复了哀伤的情绪。已经走到现在,距离真相越来越近,他一定能够替娘亲报仇。

  恢复心情的喻安卿大手一挥,准确地捉住程深墨的手,夺过圆木盒。

  “良姜哥哥,这是什么?让你心跳得如此快。”喻安卿打开盒子,是细腻的软.膏状物,散发着菊花特有的清香味。

  程深墨面颊绯红,眼神飘忽,不回答。

  喻安卿挠他的痒痒肉:“说不说?”

  程深墨笑出眼泪,求饶道:“我说,我说,消肿抑菌的药。”

  “消肿的药,你会如此羞涩?怕是骗我的吧。”喻安卿肆意地欺负人,调笑着说话。

  “消肿,就是消肿嘛。”

  程深墨羞涩躲闪得厉害,喻安卿心灵福至,挑了挑眉,翻身一滚,压到程深墨的身上,青丝撩动他的面颊,声音婉转似妖精般魅.惑:“看来良姜哥哥有按照我说的,好好学习哦。”

  程深墨隔着衣裳抚摸喻安卿的腹肌,呼吸有些滚烫:“安卿交代的话,哥哥莫敢不从。”

  喻安卿挑着眉,纤细葱白的手指勾了勾程深墨松垮的腰带,长袍顺势松解,露出白色亵衣。

  “良姜哥哥,我可以领略你的教导吗?”

  程深墨喉结滑动,手缓慢攀上喻安卿的玉带,以动作回答。

  银白与深青的锦衣纷纷落地,交叠在一起。

  “小师兄,那蛮丫头又来找你了。”

  吱呀的开门声响起,商陆冲了进来,看到床上衣衫半退的二人,眼睛瞪得像铜铃,着急忙慌一声“抱歉”,立刻退出去,替两人掩好门。

  转念一想,不对啊,师父让我看好师弟,切勿让他们婚前逾距。

  于是,又雄赳赳气昂昂地冲了回去,叉腰道:“白日宣.淫,岂有此理!”

  程深墨脸颊红得可以做颜料了。他着急地拿被子捂住喻安卿,怒道:“你出去!休想占我家娘子便宜。”

  喻安卿任程深墨把自己包成粽子,害羞带怯地倚在程深墨的怀里。

  韩木羽迟迟不见商陆出来,嘴里念叨着“臭嘴巴,你是不是不想让我见阿墨”,一边推门进来。

  “喻安卿!还没成婚呢,你这妖精就把阿墨勾到床上来了,当真不要脸。”

  韩木羽颇有些自家白菜被猪拱了的愤慨。

  喻安卿心情不爽,头一歪,搭到程深墨的肩膀,皮笑肉不笑地道:“良姜哥哥,对不起,我让你蒙受非议了。”

  程深墨既心疼安卿,又有些恼羞成怒的意味:“你们够了!是我情不自禁勾安卿上.床。再说,我们夫夫的事,轮不到你们指手画脚。”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何礼不合理 13瓶;于卿、谧色夜如勾 10瓶;秋沐聆心、紫云巧月 5瓶;暮归 4瓶;46129209 2瓶;酒、江停喊我去练琴、朝俞 1瓶;

第37章 悄悄私会

  气氛一度非常尴尬, 商陆劝着韩木羽,一同退了出去。喻安卿整理仪表时,顺手把药盒塞进怀里。

  几人同桌吃饭, 聊起猎场的事。

  韩木羽叹道:“恭亲王一家遇到这等祸事, 祖母之前伤了气血, 这次更伤身, 我今日便要离宫侍疾。”

  她虽极力想阻止与奚无记的婚事, ?没想到会以生死离别的方式,内心感慨万千。祖母伤心之余, 也担心她背上克夫的坏名声, 找不到好人家。

  奚无记多年相交, 为人表现得谦和有礼,实际上?是个口蜜腹剑的小人, 更何况盲娶盲嫁了。

  如今也不着急, 只想着祖母的病能好起来, 大不了不嫁人就是。她乃堂堂候府千金,想怎么过就怎么过。

  商陆八卦道:“没准是恭亲王干了什么, 惹皇上杀害。恭亲王可是皇上的半个帝师,不能明面上问罪, 大家都猜测是咱们圣上指派暗阁做的。

  暗阁向来处事诡谲,干的都是见不得人的勾当, 多年来就是悬在官员们头顶的一把刀, 无人不胆战心惊。”

  站在身后伺候的夜峦听此,不服地挑了挑眉。他们暗阁何时做过见不得人的勾当, 做事真凭实据,绝不冤枉好人。

  喻安卿没什么异色,全部的精力都在程深墨的身上, 用筷子阻截程深墨的筷子:“螃蟹性寒,你已经吃了第三个了。”

  “哎呀,我帮你剥的。”程深墨舔掉嘴角的碎屑,快如闪电地徒手又拿了只大闸蟹。

  喻安卿无奈觑他,听到商陆继续道,“奚无记一死,小师弟也能安心些。要不是翠莲及时发现,没准喻安卿都见不到师弟的面了。”

  喻安卿神色一凛,看向夜峦:“出了什么事?为何不向我禀报?”

  夜峦直呼冤枉:“主子您一回来就进了程大夫的寝殿,小的哪有机会同你说话?”

  喻安卿神情一僵,难得有几分尴尬,冷笑道:“还顶嘴?你不能同我飞鸽传书?”

  夜峦道:“都怪小的疏忽。”

  主子离开前布置周全,程大夫丁点事没有。夜峦便没把此事放在心上,谁承想主子将人护得和眼珠子似的,一听程大夫遇到危险就炸毛。

  两人说话间,程深墨已飞快地吃完螃蟹,笑眯眯地道:“安卿,你别听商陆夸大其词,我一点事没有,歹徒连衣角都不曾碰到。夜峦武艺高强,三两下就擒住了人,我该谢谢他才是。”

  “那天,我也在。我观夜峦的武功路数绝对出自名家,瞧着和我哥有的一比。”

  韩木羽疑惑地问道,“怎么会在斜律郎身边做个伺候小厮,太屈才了!不如投身到武侯府门下,我让哥哥给你安排个武职。”

  夜峦赶忙摇头拒绝:“韩小姐过誉,我只是在年幼时习过几招,不算什么水平。”

  “喻安卿你什么来路?身边跟的人有些本事,不简单呢。”

  韩木羽嘴不饶人,矛头直指本人。

  “你该不会就是暗阁的人吧?我记得暗阁首领的令牌便是玉龙符,你玉箫上不常年挂一条玉龙环佩吗?”

  “韩小姐一直对我颇有偏见,我嘴笨说不过你。你若想替自家哥哥出气,直接来就是,又不是没打过我,何必拐弯抹角?”

  喻安卿摁住程深墨伸向螃蟹的爪子,眼眸蒙了雾气,可怜兮兮地道,“我管不得你说什么,只要良姜哥哥相信我,我便不觉得委屈。”

  “我最相信安卿了。”程深墨心疼安慰。

  他可是看过原著的人,最清楚安卿的人设,绝对无辜善良的小兔子一枚。

  他用沾有油的手,安抚似的拍了拍喻安卿的手背,被喻安卿嫌恶地躲开。

  程深墨闪过一丝得意,趁机向大螃蟹出击,被喻安卿用手帕拦截,给他擦起手,严肃道:“今天的量到此为止。”

  宫中御膳美味,程深墨整日胡吃海塞地没个数。

  “安卿,你真像个管家婆。”程深墨勾唇,目光灼灼,满眼都是被心上人爱惜的喜悦。

  两人旁若无人的亲热,气得韩木羽红了脸,碗筷一摔:“我不吃了!”

  说罢,气冲冲地离开。

  商陆耸耸肩,嘟囔道:“你们注意些,我师命难为,小心我告诉师父。”

  程深墨啧一声,十分嚣张。小情侣就是要亲热,单身狗心里酸去吧。

  商陆被他嚣张的气焰激怒。

  日日紧盯两人,一旦发现两人动作亲昵,便冒出来干涉。他没皮没脸起来,饶是程深墨也得甘拜下风。

  过了几日,立冬至,天气变得更冷,殿里生了炭火。三人吃饭时,程深墨从桌下面塞了个纸条到喻安卿手里。

  程深墨冲他挤眉弄眼地笑笑。

  上面写了几个字:巳时一刻,花园第三棵松树下见。

  明明是未婚夫夫,程深墨搞得像在偷情,喻安卿好笑地握紧了纸条。

  巳时,程深墨照例给贵妃娘娘请平安脉。李贵妃道近日精神不济,想程深墨开一副补药服用。

  龙胎安?无恙,想必是贵妃心里放心不下,程深墨写了一方补钙益气的方子。

  从兰坤殿出来,程深墨晚了两盏茶功夫,疾步赶去赴约。

  花园内山茶花开得火热,叫人感受不到冬的冷意,如春一般茂盛富有生机。

  松树下一抹青绿色身影,腰间玉箫缀着的如意结红得鲜明。

  程深墨望进眼里,踩在五彩锦石上,恍惚间觉得自己走在彩虹之上,跨越时空,去遇见自己的爱人。

  那人站在绿树红花里,一直在等他。

  内心雀跃欢喜比锦色石子还要多。他如兔子,奔到喻安卿面前,杏眼弯弯,说话时呼出白色雾气:“你等冷了吧?”

  “我不冷,倒是你的脸冻红了。”

  喻安卿露出云纹衣袖下藏着的小手炉,拿过程深墨的手贴在手炉上,再把手覆在他的手背,手心手背便无一处不暖。

  两人双手叠着,喻安卿俯身,脸颊贴脸颊,传递彼此的温度。

  “良姜哥哥,我的生辰在除夕日。我想同你一起守岁,庆祝我的弱冠礼,你以夫君的身份……”

  程深墨的脸颊被喻安卿一压一压,像Q糖似的柔软滑弹。

  他心里琢磨,立冬到除夕只剩下不足两月。大周成亲礼繁杂,时间来不及不说,贵妃差不多时间临盆,他不一定离得开。

  “时间有点……紧张……我保证陪你……过弱冠礼,能不能以夫君的身份就……嗯……难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