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茶白月光同我私奔了 第7章

作者:炎炎原燎 标签: 生子 宫廷侯爵 甜文 穿越重生

  程深墨不等喻安卿开口,哧溜钻回房间。

  手指转动长箫,喻安卿闲适静等。他入夜前,让下人熏了艾草驱蚊,怎么可能傻得被蚊子咬醒?

  程深墨回到卧室,以头抢床板,社死啊社死。

  帷帐白天刚搭好,不好撤下,程深墨也不舍得,遂取了床头的驱蚊灯,又翻出二十支蚊烟。

  他把这些东西塞给喻安卿:“驱蚊灯是新的,我没有用过。蚊烟是我自制的,没有熏人的味道,还有安神助眠的功效,特别好用。”

  “谢谢。”喻安卿笑纳了。

  两人闲聊几句,喻安卿回到卧室,寻了花瓶,灌上水,把昙花插好,放置在窗台。

  想起刚才蠢兔子的行径,止不住想笑。

  蚊烟用烛火点燃,燃起细长的烟,喻安卿闭目养神,不觉入了眠。

  -

  翌日,程深墨被吵醒,揉着鸡窝头开门一瞧。

  韩木羽气势凌人地叉腰怒骂,喻安卿的左脸红肿,神情冷漠,在他们周围,白色花瓣散落一地。

  韩木羽咄咄逼人:“这些昙花,我每日精心照料,好不容易开的花,你竟都给揪了。在别人家里破坏东西,一点礼数没有!”

  糟糕!程深墨回想起昨夜的社死,自己醉酒做下的糊涂事,连累喻安卿背锅。

  他冲了上去,拦在喻安卿的面前:“那些花是我揪的,不管喻安卿的事,有怨气冲我来。”

  韩木羽冷哼两声,嗤笑道:“本姑娘正好看你这个小浪蹄子不顺眼,你自己凑上来找揍。”

  程深墨杏眼瞪得溜圆,虎牙一龇:“真喜欢昙花,就不会错过花期。你故意找事,你个母老虎。”

  “你!”韩木羽气得跺脚,抬手就要一巴掌。

  程深墨早有准备,往后一撤,嘲笑道:“动不动就打人,你才没礼貌。”

  韩木羽哪里受过这等气,提起裙角,一脚踹过去,动作极快。程深墨蹦跳着,险险躲过,刚要得意,啪——一巴掌落在他的右脸。

  程深墨疼得眼泪瞬间飚出来,大颗大颗坠落,左手叠右手捂住脸,呜咽道:“妈的,好疼。”

  喻安卿眸色一沉,怒声道:“木羽小姐,你过分了!”

  “哼,你算什么东西。”韩木羽对喻安卿的厌恶之情溢于言表,比程深墨更甚。

  她才不稀罕什么昙花,程深墨说得不错,她就是想要借机羞辱喻安卿,那又如何!

  “自己送上门来,你们自找的。”韩木羽撂下话,甩袖而去。

  喻安卿抬起程深墨的下巴,细细打量,肿得和发面馒头似的,怕要好几日才能消肿。

  他声音放得很轻:“你上来凑什么热闹?一点武功不会,韩木羽一巴掌,你哪里受得住。”

  “对不起啊,韩木羽看我不顺眼,连累你挨打。”

  近在咫尺看喻安卿,连毛孔也没有,洁白光滑如上等的羊脂玉。红红的五指印在上面,尤显得可怖。

  程深墨满怀歉意,多美的一张脸啊,让美人受累了。

  程深墨说话的气息,轻柔地打在喻安卿的面颊。沾了泪水的睫毛,似水晶,闪着细碎的光。

  喻安卿心里一紧,收了手指,藏于袖中,指尖残留着温暖又柔软的触感。小兔子下巴肉肉的,不知道脸捏起来怎么样?

  他往后撤一步,摸摸自己发烫的面颊:“良姜哥哥无需自责,韩木羽一向看我不顺眼,甚至厌恶,借题发挥罢了。”

  程深墨感动不已:安卿真是温柔善良、善解人意,为了不让他自责,特意找理由安慰,是小天使没错了。

  他拿来圆圆的小红木盒,说道:“我调的活血化瘀药膏,特别好用。”

  白脂膏小小的一块。喻安卿擓了一点,抹在脸颊边边。

  程深墨莞尔一笑,拍拍石凳,示意他坐下:“你涂错地方了。我来给你涂吧,我手法是专业的。”

  喻安卿挑了挑眉,眼里一闪而过得逞的笑意,可以捏捏兔子脸蛋了。

  “我们互相帮助,我帮哥哥涂药,哥哥帮我涂药。”

  程深墨摇摇头,嫌弃道:“你这水平不如我自己来。”

  喻安卿:蠢兔子。

  作者有话要说:  安卿吹箫,守株待兔。

第7章 昙花做粥

  韩缨知晓时,两人已上完药。

  看两人肿胀的脸,韩缨心痛不已,说要押妹妹来赔礼道歉。

  程深墨摆摆手:“我就算了,毕竟我毁了昙花圃,有错在先。”

  喻安卿看不出喜怒,淡淡道:“在下不像良姜肿得那么厉害,用粉遮一遮,也就看不出来了,不耽误太.祖祭的礼乐演奏。”

  韩缨的脸色猛然一沉,咬牙道:“韩木羽刁蛮过头,我这就去罚她跪一夜祠堂。”

  “演奏?”程深墨疑惑地问道

  韩缨:“安卿任职太常寺协律郎,掌管音律,协调皇室日常的礼乐演奏事宜。”

  协律郎是个八品的闲职,但圣上酷爱乐曲,尤爱听箫。安卿箫曲动天下,无人能及,时常受圣上召见,颇得盛宠。若被圣上看到掌印,万一怪罪下来,可就不是小事了。

  因此,韩缨才格外生气,要重罚韩木羽。

  程深墨:“我说安卿弟弟的箫曲吹得这般好,原来真的是大演奏家。”

  喻安卿白他一眼:“鉴赏家有些水平呢。”

  程深墨得意地冲他眨眼,调皮又骄傲,厚脸皮得很。

  “你们发生什么了?”韩缨摸不着头脑,两人在打哑语似的。

  程深墨眉头一挑,兴致勃勃,准备和韩缨说说昨晚醉酒献花的趣事。

  “没什么,我昨晚吹箫,良姜哥哥有听到。”喻安卿一句话淡淡揭过,私心不想把兔子的愚蠢行径分享给他人。

  韩缨找妹妹算账,挨打的两人有分寸、懂礼貌,自然不会跟去耀武扬威。

  程深墨蹲在地上,把未破损的昙花花瓣一一捡拾起来,念叨道:“可惜了。”

  喻安卿心绪微动,撩袍蹲下,花瓣上沾了尘土。略有洁癖的他眉头紧皱,犹犹豫豫地伸出手,捏起花瓣一角。

  “安卿,你人真好。”程深墨眼神灼灼,清澈又明亮,“我把花瓣洗干净,熬成昙花粥,咱俩一起喝。”

  感动的情绪瞬间消散得无影无踪。喻安卿木脸起身,掏出绣帕,擦拭手指:“不用了,我不喝。”

  谁要喝从地上捡起的花瓣做成的粥啊!脏死了!

  程深墨殷勤推销:“昙花药用价值很高的。不仅可以清热润肺,排毒养颜,还能通便,缓解体内热盛造成的大便干结。这么热的天来上一碗,多顺畅啊。”

  喻安卿脸色铁青,任程深墨说破嘴皮子,也没有喝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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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风苑内,兄妹两人对峙。

  韩缨斥责妹妹不懂事,刁蛮任性,不尊重贵客。

  韩木羽反问道:“哥哥呢?我不懂事,你做得就对吗?一个人的心,拳头大小,你怎么分给两个人。那两人妄图攀高枝,没有自知之明,算不上什么大错。哥哥两个都想要,最不是东西!”

  恼羞成怒的韩缨失去理智,失手打了韩木羽一巴掌。

  韩木羽红着眼,愤愤瞪他。

  “禁足你一个月,休要再胡闹。”韩缨落荒而逃。

  韩木羽恨恨地盯着哥哥远去的背影:“我会让你明白,天下可没有娥皇女英共侍夫的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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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祖祭是大周开国皇帝的生辰日,举国同庆。百官休假沐浴,百姓到寺庙供奉祈福。

  韩缨和喻安卿,一个负责皇宫守卫,一个负责祭祀礼乐,忙碌得脚不沾边,天天看不到人影。

  程深墨想要讨好韩缨家人,可惜两人往往避而不见,甚至给他开了小厨房,无需陪同用膳。

  热脸贴冷屁股几次,程深墨亦觉得有些厌烦。要不是韩缨长得英俊,有八块腹肌,对他真心相待,他才不稀罕什么武侯府呢。

  程深墨在府上呆的烦闷,出门闲逛。路过花铺时,恰巧瞧见喻安卿。

  喻安卿身穿深碧章纹官服,腰间别着九节玉箫,坠玉龙符,手中端的花盆正是带花苞的昙花。

  身处花丛,人比花好看,惹得花店内的姑娘们频频偷看。

  程深墨想起上辈子看过的少女漫画,男主角一笑,背景画满盛开的花。

  “你在买昙花?”

  喻安卿微微颔首:“上次胃口不好,没有喝上良姜哥哥亲手做的昙花粥。打算买几盆昙花回去,不知道良姜哥哥愿不愿意再做一次?”

  程深墨感动不已,眼泪汪汪:“安卿,我知道你想替我弥补,买花还给韩小姐。呜呜呜呜……你怎么这么好。”

  喻安卿眨眨眼,他突然想喝粥而已,谁想买花给韩木羽那丫头?!这蠢兔子怎么听不懂人话。

  程深墨大手一挥:“怎么能让你破费!老板,多少钱?我买了。”

  “五百两一株。安卿公子是我们的常客,不然这等品相的昙花,我真舍不得卖。”老板笑语说道。

  五……五百两!!!

  掏荷包的手慢慢收回,程深墨露出礼貌而不失尴尬的微笑:“安卿弟弟,我仔细一想,韩木羽那丫头欺人太甚,没必要再给她脸。”

  喻安卿垂眸,遮掩快要藏不住的笑意:“良姜哥哥说得对,我们不买了。”

  他不想拆蠢兔子的台。

  有人从喻安卿手里拿过花盆,嗤笑道:“庶子就是庶子,小家子气。老板,店内的昙花我都要了。最近厕所有些臭,放些昙花熏熏味。”

  喻安卿的笑容渐渐落下,眸中尽是冷意。

  那眼神覆了寒冰,明明在酷暑,程深墨感受到一股刺人的冷意,脖颈寒毛纷纷竖起。

  喻安卿察觉后,立即恢复温柔的浅笑。小动物面临危险时,非一般的直觉呢。

  “良姜哥哥,我们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