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阿尔兹海默症先生 第26章

作者:猫界第一噜 标签: 都市情缘 情有独钟 天作之合 甜文 穿越重生 穿越重生

裴炀彻底噎住,这个猪他当还是不当?

但凡换个动物他也就忍了,怎么可以拿猪立flag?

傅书濯悠悠道:“我今天想了一天,还是觉得我们一直这样下去不是事。”

裴炀一怔,这是要离婚的意思?其实也好,这样他就解放了,也许回不去先生身边,但至少是自由身……

可他莫名有些失落,理不清来源。

“离婚就别想了。”傅书濯十指交错,“但我们可以从认识、牵手、拥抱重新开始,再谈一场恋爱。”

裴炀一噎:“谈恋爱也得喜欢啊……”

“可你说过,你永远喜欢我。”傅书濯夹起一块酸得不行的鸡腿肉吃掉,“要是不喜欢不起来,我就只能给你关……”

“好好——”裴炀是怕小黑屋了,他努力争取时间,“但谈恋爱也得循序渐进对吧?不能一上来就接吻那啥……”

傅书濯睁眼说瞎话:“怎么不能?我们在一起第三天就打本垒了。”

他憋半天不知道怎么反驳:“您真刑啊……”

要不是看过原书,裴炀就信了,而且没记错的话,原主跟傅书濯在一起的时候还没满十八周岁。

信了傅书濯的邪。

“就这么说定了。”傅书濯十分愉悦,“下周一我正式离职,到时候我们再去走走曾经走过的路,赏过的风景,你一定喜欢。”

裴炀心梗:“要不咱还是——”

傅书濯起身,对着餐桌扬扬下巴:“记得吃完,不然晚上我就吃你。”

裴炀:“……”

第22章 消失

裴炀苦大仇深地看着鸡腿肉,这跟生吃柠檬有什么区别?

不如把自己打晕,由傅书濯摆弄去,反正也不是他的身体,就是不知道傅书濯对“尸体”感不感兴趣……

身后的脚步渐行渐远,傅书濯去健身了。

健身房离餐桌不远,裴炀透过玻璃隐约能看见傅书濯精练的上身。

他不由咽了下喉咙,吃与被吃真是个艰难的选择题……

裴炀瞄见桌上的水杯,心生一计。他心虚地朝健身房瞄了好几眼,才将鸡腿肉往水里一扔,涮完的味道意外不错,就是淡了点儿。

诶嘿,冰箱还有辣酱。

裴炀跟做贼似的,轻手轻脚开冰箱,再慢慢合上。

过滤掉柠檬味的鸡腿肉再沾上辣酱简直一绝,这吃掉一碗还不是so easy。

·

跑步机嗡嗡地震动不停,傅书濯脚步均匀,毫不停歇。

他的耳机里正语音播放着裴炀写的《张扬》,继之前还没看完的部分。

“今天有点想他,于是我偷偷溜出学校看他军训。不愧是我看上的人,晒黑了都这么帅。”

“怎么那么多人问他要微信,招蜂引蝶的混蛋!可天色已黑,得抓紧回学校,不然被抓到会处分……如果过去和他打招呼,我可能就舍不得走了——”

“于是我隔着人群悄悄寄了个吻,希望风替我送到。”

……

裴炀记录得事无巨细,很难想象是一个阿尔兹海默症患者写下的自传。

大学偷跑来看军训的事傅书濯有点印象,那天傍晚军训结束,他看见一个很像裴炀的身影,没等得及追上去人就不见了。

他发信息问裴炀,傲娇.小猫死活不承认是自己,直到裴炀又一次偷跑出来,被他抓了个正着。

“想他。我再去看一眼,看一眼就回来。公交上好多人,挤着闻汗臭,第一次觉得这条路好长,足足一个小时十分钟。”

傅书濯扶了扶耳机,从当事人的视角看从前的事,真的是不一样的滋味,像是翻出酿了很多年的酒,又甜又烈。

年少的裴炀嘴上从不说想他,可每次都会在实际行动上表达。

耳机里,冰冷的机械声读着有温度的文字:“糟糕,他好像看到我了。”

【裴炀拔腿就跑,傅书濯连忙追上,两人在学校里绕了一大圈,裴炀气喘吁吁:“别,别追了……”

年少的傅书濯撑着膝盖喘气:“不是,你跑什么?”

裴炀很委屈:“因为你追我啊。”

傅书濯:“……你先跑的。”

裴炀要气死了,傅书濯找了个机会直接上前把人摁在怀里:“为什么跑?”

裴炀挣扎半天没挣开:“你管我。”

傅书濯还记得不能跟小猫吵架的承诺,只能转移话题:“明天周六,留下来陪我好不好?”】

时隔十五年,傅书濯才知道当年裴炀跑的原因。

耳机里播放着裴炀本人的陈诉:“他问我为什么跑——我很想他,想抱他,想亲他。我怕不跑的话,会忍不住当所有人面前和他亲昵,宣布这个混蛋有主了。”

“可是同性的恋情太脆弱了,一点流言蜚语就足够摧毁我们,所以要低调,要等到能保护对方的那一天,才可以公之于众。”

……

傅书濯摘下耳机,他每次只听或只看一小章,看多了再瞧瞧现在什么都忘了的裴炀,心里就会蔓延无边的心悸。

这份沉甸甸的回忆,终究连带着裴炀的那一份全压在了他头上。他只能藏在心里,独自品尝。

傅书濯调整好情绪走进餐桌,傻猫一脸乖巧地坐在桌前:“我吃完了。”

他看了眼油水混合的杯子,微微挑眉。

裴炀理直气壮:“你只让我吃完,又没禁止我以什么方式吃完。”

辣酱碟被他偷偷洗了,这个不能被看见。

傅书濯:“去铲猫屎。”

裴炀:“不想给它铲。”

傅书濯作势转身:“那我去。”

裴炀手疾眼快地拽住他,不情不愿地说:“我去铲,你洗碗。”

灼灼刚从猫砂盆里出来,就对上了铲屎官幽怨的脸。

裴炀:“你今晚不许爬床。”

灼灼冲他撒娇:“喵?”

裴炀没忍住撸了把,手感真好,难怪傅书濯这么喜欢猫。

以后要少给这对父子交流感情的机会,占了原主的身体,就要对得起原主,不能给人家培养情敌。

裴炀内心十分坚定:“灼儿,以后离你爹远点,我给你买罐头。”

灼灼拿脑袋蹭着他腿:“喵。”

“我当你同意了。”裴炀没忍住在它头顶戳了个洞洞,“毛真多。”

身后传来一道声音:“喜欢毛少的话改天给你刮掉。”

裴炀僵硬回头,指了指自己:“我?”

傅书濯勾唇:“你以前总说刮掉清爽点,每次都让我……”

裴炀耳根通红,嗫喏道:“你放屁。”

傅书濯捏了捏他耳朵:“你想哪儿去了,我说腋下,你要是想刮那里……”

“不想!”裴炀被揉得一抖,完全忘记了自己压根没几根腋毛的事实,傅书濯根本是在玩他。

傅书濯拍了下他屁.股:“洗澡去。”

裴炀恼了:“你重新谈恋爱的第一天就动手动脚?”

傅书濯倚在墙边:“我们确定关系的第一天可是你主动亲我的。”

裴炀:“……”

这个还真是。

那天傅书濯在天台上对原主表白,原主刚同意上课铃就响了。

他突然把傅书濯按到墙边亲上去,亲完拔腿就跑,留着愣神的傅书濯上课迟到被老师罚站,他自己在座位上憋笑。

·

傅书濯拉回掉头就想跑的裴炀,把人禁锢在墙与自己中间,两人贴得越来越近。

裴炀紧张到呼吸都停了,他咽了下喉结:“循序渐进的感情才牢固,对不对?”

“那不行,忍太久我会疯的。”傅书濯温柔一笑,“重来一次,我也不要求你主动亲我,我亲你就好。”

他挑起裴炀下巴:“从哪儿下嘴好呢……”

裴炀简直欲哭无泪,还从哪儿下嘴,他是食物吗?

傅书濯倏地吻在他唇角,然后慢慢朝唇珠抿去:“乖——”

两人脚边,灼灼抬头疑惑地看着他们:“喵?”

一声猫叫让裴炀的挣扎停顿一瞬,也成功被傅书濯探/入口腔。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他的双手都被箍在耳侧,身体不由自主地想往傅书濯怀里靠。

他双眼紧闭,不该这样的——完全乱套了。

他怎么能和先生以外的人接吻,这不是出.轨吗?

可大脑的抗拒抵不过身体的服从,就好像这样的场景发生过成百上千遍,迎合已然成了本能。

傅书濯尝出了点味道:“吃辣酱了?”

这倒给了裴炀挣开的理由:“我肚子疼,我去卫生间——”

他甩掉傅书濯的手逃也似得跑开,直到将卫生间的门反锁住,整个人才虚脱似的瘫在地上。

门外传来傅书濯的担心:“很难受我们就去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