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渣攻,绝不爱慕师尊 第171章

作者:胥禾 标签: 情有独钟 天作之合 仙侠修真 穿越重生

  云谏却在将夜耳边轻笑:“你选的地方,看来其他人也是很认可的。”

  将夜:“……”

  女人欲拒还迎,汉子粗鲁莽撞, 将夜看傻了,瞪着圆溜溜的眼不知该不该回避, 却又无处回避, 这倒是让云谏没什么心情逗弄他,索性抬掌遮住少年的眼。

  皱眉道:“别乱看。”

  将夜咕哝道:“不看我也懂,又不是没试过……”

  树上能落足的只有一截不算太粗壮的树枝,将夜不好动弹, 又被他师尊搂在怀里,双目还被遮住。

  一旦看不见,听觉和皮肤感官就更加敏锐了。

  “豆腐西施,别躲, 让我香一个, 你怎么那么香?”

  “你闹什么闹!别扯!死开……”

  “你说你都当了三年寡妇了, 家里没个男人也不行啊,你什么时候跟我?”

  耳边不断漏入那女人和汉子的推拒拉扯声,听得将夜一阵无语,偏偏在这个时候,云谏又托着他后脑摁过来碰他唇。

  树下不远不近地传来旖旎,耳边又是师尊的呼吸,将夜被折磨地很难受。

  人长了一张嘴是用来吃饭的,长了一条舌头是用来说话的,偏偏他被堵着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被吮含着唇热乎乎地吻着。

  但光天化日之下,那厨子和女人也不至于大胆到那个程度,豆腐西施很快就被汉子推搡着进了巷口外的一道门内,门啪地一声阖上,深巷再度恢复平静。

  将夜扯开云谏捂他眼睛的手,恶狠狠地用那张被吮吻到嫣红的唇骂他:“凤岚殿下?神隐峰仙尊?你现在这个样子和刚刚那厨子有什么区别?”

  这世上,怕是除了将夜,再也无人知晓云谏人后竟是这样!

  云谏被骂了,不恼反笑地将下巴抵在他颈窝边,轻轻地“嗯”了一声。

  “呃……”将夜气地想推开他,又被他蓦然捂住嘴。

  “有人来了。”

  这一次,很适合密谋的静谧小巷终于来了两个正常人,一个手持长剑,应当是某个仙门的修士,另一个显得潦倒些,大约是个散修吧,两人都有一定的修为,只是不足以发现树上的二人。

  散修开门见山道:“闻人公子出千金找菩提仙草,苍梧城主出万金找他表哥尸身。我的信息就这些了,你拿什么消息换?”

  闻人公子?哪个闻人公子?不会是闻人玥吧?他找师尊要寻的菩提草干嘛?还有……将夜怎么不晓得自己室友这么财大气粗?千金啊,足够一个不大不小的城池里全部的城民两年的收入了吧?

  但比起这千金,将夜更震撼的是他表弟。

  君桐了不得了啊,一个城主的可支配收入这么高吗?竟悬赏万金找他尸体?这诱惑太大了,将夜觉得自己就算没死,也会被找过来的人做成干尸带去领赏。

  但更令人震愕的是……

  持剑修士道:“神隐峰仙尊愿奉出云缈山神脉,赠予铲除那魔头之人。”

  钟离泽顶着云谏样貌伪装成神隐峰仙尊,再将真正的云谏贬为魔头。

  他悬赏缉拿云谏这件事不算什么秘密,在修仙界怕不是都传开了。

  但将夜听着还是觉得很难受,皱着眉下意识就握紧云谏的手,让被主动亲近,根本不在意身份一事的“魔头”感到很是愉悦。

  散修嗤道:“我那些消息好歹还有完成的可能性,但你这个没什么用啊,你觉得仙尊都铲除不了的妖魔,是我等能匹敌的吗?”

  修士抱剑:“自然不能,但龙仙侠已赶往魔域找那魔头,我看他成功可能性极高,此次不过是想让你问问你的那些熟人,要不要加入我们,无需动手,只要人多,跟着龙仙侠,到时候得了好处也能各分一杯羹。”

  说白了,他是想借散修之口,召唤一堆不隶属于任何门派的修士跟去魔域碰运气。

  成功了好说,神脉资源大家都能分得一点,若失败了,龙仙侠首当其冲,以身殉道的结局谁也改变不了,但对旁人来说,只要苗头不对,他们跑路就是了。

  但可笑的是,这两个人竟阴差阳错当着“魔头”的面,大声密谋。

  云谏觉得荒唐可笑,但将夜不这么觉得。

  他紧张地捏着云谏的手,掌心都冒出冷汗,等巷中的人走开,他才粗喘了一口憋了半天的气。

  紧张兮兮抬头看云谏,却见这个当事人分毫不慌,甚至眼眸里还流露着旖旎,想要俯身继续吻他。

  “呃……”将夜都气糊涂了,恶狠狠掐了一下云谏的手。

  “你高兴啦?你现在可真值钱!君桐找我就花万金,钟离泽找你可是准备搭上整个云缈的神脉!”

  云谏却逗他:“要是有那一天,我一定要死在你手里,肥水不流外人田,神脉都留给你。”

  “你——”将夜手足无措:“你说这么晦气的话干嘛?谁想要神脉了!”

  梧桐树在将夜住的客房和窄巷之间,过去这么久了客栈都很安静,说明并没有人发现云谏的踪迹。

  将夜两头都望了几眼,不情不愿地抱住云谏的腰。

  “带我回房间吧,站在树上说话怪累的。”

  也不是累,就是没落脚的地方,靠的太近了,很容易摩擦出些什么危险的火花。

  他师尊如今算是事事顺他心意,生怕小徒弟不要他了似的,搂着少年的腰就悄无声息地翻窗进屋。

  一落地,将夜就赶忙推开他,皱眉道:“你现在很危险!客栈里那些人说的话你听见没?钟离泽装成你的样子,说你才是妖魔,你现在不能抛头露面的,而且……”

  他目光复杂地落在云谏一头银白的发上。

  作为小徒弟,他一穿书,初来乍到就被这头漂亮的银发纠缠住,当时只觉得好看又神性,并不觉得哪里奇怪。

  可当属于醴泉的记忆回归后,他是知道千年前云谏的头发是黑如浓墨的。

  这头发究竟是如何忽然变成银白色,将夜现在不想问。

  可就算不问,他也猜到个七七八八。

  “他们都传“魔头”银发红瞳,你有没有办法把它变成黑色啊?”

  上次带着将夜去潆洄岛的路上,为免麻烦不想暴露身份,云谏确实用灵力做了个障眼法,但现在……

  云谏眸中忽然燃起一簇亮光,假装失落地摇头道:“不能。”

  “怎么不能了?你上次不还……”

  “上次用的是障眼法,应付凡人还行,但修士一看就知其中端倪。”

  “呃……”将夜沉默片刻,叹了口气。

  似也想不出更好的办法,总不能让他师尊一路都戴着帷帽和帽兜吧,遮遮掩掩地反倒引人注目。

  “客栈里他们说的话,我都听见了,也不是没有别的法子。”

  说着,云谏从袖子里掏出一盒白瓷罐装的软膏,对将夜说:“头发可以染色,你要不要帮我?”

  “呃……”他这是早有准备?

  将夜愣了一下,虽然觉得他师尊的笑容有些奇怪,但整个注意力都在不能暴露师尊身份上,于是乖顺地点点头,接过染发的软膏。

  一打开扑鼻的皂角香袭来,味道有些浓烈,想必是为了遮盖染膏本身的气味而添加了香精。

  黑色的染膏浓地像是化不开的墨,他师尊非常上道地扯过一把带着靠背的椅子,揽过将夜的腰,摁在自己腿上坐着。

  “染吧。”

  “呃……”手指搅弄黏稠的膏体,极黑的染膏衬地皮肤白皙,将夜挑出一坨,极认真仔细但又极不熟练地往云谏前额的鬓发上涂抹,银白色的发渐渐被黑膏覆盖,偶有黑色膏体不小心蹭到面前这张昳丽的面容上,弄得他师尊有些狼狈。

  偏偏他师尊并不在意自己的盛世美颜有没有被弄脏,反倒双目微眯,极享受这种被小徒弟伺候着的感觉。

  看他一脸认真严肃地折腾他的头发。

  冰凉的染膏并不能消退云谏心底的热意,他看着眼前距离极近,极认真的人,琉璃珠中慢慢燃上一簇火苗,渐燃渐烈。

  火势就要点上燥柴,将夜却偏偏忽然站起来:“额前头发都染好了,你往后靠靠,我给你染后面的。”

  说着,云谏虚张的双臂便落空,怀中人走到他身后,沾着冰凉染膏的手指一寸寸插入长发中,抚过头皮,顺着梳下。

  云谏忍不了太久。

  真真实实感受到的都是少年指尖触碰,耳畔呼吸,隐约心跳,熟悉嗓音。

  从真实感受到将夜被他刺穿心腔,死在他怀里,又抱着他冰凉的身躯度过的漫漫长夜后,云谏对自己在将夜苏醒后的冷漠对待愧疚不已,心痛不已。

  回忆只是回忆,而身边人真真实实在他身边。

  他到底是有多蠢笨才那样伤他的心啊……

  甜蜜的回忆,无法长期供养一个人,他需要他时时刻刻都在眼前,都在身边,能触碰,能拥吻,能听他说话,能看笑靥绽放。

  其他的……都不重要。

  “砰”的一声!

  白瓷落地,破碎成渣,漆黑的染膏溅地彼此衣摆,地面上到处都是。

  将夜愣怔间,就被他师尊忽然揽抱着腰,拥他重新摁回腿上,将夜张着被染膏弄得黑漆漆的手,无处安放,有些愠怒道:“干嘛呀?还没染完呢!”

  “不染了。”云谏的眼都红了,捧着少年的脸就热烈地吻上去。

  将夜满手都是黑膏,他实在不方便推云谏,只想脱离桎梏,却让他师尊眸色更深了,摁住少年的后脑,就吮上那张令他成瘾着迷的莹润唇瓣。

  “唔……你干什么你?!”

  将夜忍不住了,一巴掌不轻不重地拍在云谏侧脸上,黑乎乎的染膏就弄脏了他师尊的脸。

  当真是……染指师尊。

  他师尊不生气,反倒埋首在他颈窝边,哑着嗓子轻哼:“嗯……想……”

  “呃……”他师尊果然是只在这种时候神通广大,一个清洁咒术就让彼此身上沾染的黑色染膏祛地干干净净。

  银发上覆盖的膏体都被弄掉,被染好的黑色衬地这张瓷白昳丽的面容俊美无俦,极是赏心悦目。

  却偏偏干的都不是人事。

  将夜手指上的染膏被他师尊坏心地保留着,因而他束手束脚,没机会推开他师尊,就这么被调转位置,压在椅背上……

  “你……你怎么这样啊……”

  将夜花了片刻时间惊愕,又用了须臾时光愤怒,剩下的光阴都被他师尊的拥抱与亲吻诠释什么叫春光不负。

  双手被迫抬高,交叠着压在头顶上方,被大手攥住双腕。

  近乎是急促地拥吻让将夜端不过气,他被折扣地面红耳赤,呼吸急促,眸光水涟涟的,带若惜然清新后的愠怒,和堕入情欲中的极然。

  已经很久没做过了,将夜在一次次的亲吻和抚摸中,说是没感觉,那是骗人的。

  他很清楚自己的身体是何种反应,只是带着这几日的恼火才深深压割着。

  可干燥的柴垛一逞到火星,总会点燃。

  他师尊比他更受不了,爱与欲从不可分割,云谏太爱他,又无时无刻不处于失去他的恐惧之中,因而,只有治若他,将他接在怀里,国起来锁起来,才能感到一丝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