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进年代文后我有1了 第109章

作者:油盐不进 标签: 甜文 年代文 穿越重生

第136章

  陈晚答应得干脆,但实际上他前世并没有设计过泳衣,这对他来说是一次全新的尝试。

  陶美丽体态婀娜,最简单的泳衣她也能穿得漂亮,越是如此,陈晚越需慎重。太保守达不到冯导想要的效果,太性感又不能过审。

  经过反复考虑,陈晚选择了露肤度最少的连体式泳衣,他化繁为简,舍去了对细节的雕琢,只露出手臂和腿。搭配合适的布料,可以减弱女演员胸部和腰腹等部位在观众眼中的存在感,

  陈晚的想法与冯导不谋而合,他拍板让陈晚按照设计图做出成品,剩下的问题交由他来处理。

  “陈晚。”结束与冯导的交谈,玩了一天的爬山小分队乘兴而归,王利安满脸笑意,想来他今天跟陶美丽相处得不错。

  “你——陶美丽知道了?”陈晚无意八卦,出于朋友间的关心,才有此一问。

  “嗯。”王利安点头,说起白天发生的事。

  自从早上见到陶美丽,王利安的心简直无片刻安宁,她长得愈发漂亮,气质超群,但对王利安的态度却没有改变。

  陶美丽山雀般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什么为了拍电影她请了一学期的假,回去只有跟下一届的学弟学妹们重修,又比如冯导平时看着和善,拍起戏来特别凶,她好几次差点被骂哭了。

  陶美丽皱皱鼻子,她五官明艳,这个动作显得她有些孩子气。

  王利安陪她慢慢落在了队伍末端,和前面的人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山路崎岖,陶美丽经验不足,走得胆战心惊的,生怕摔了,王利安见状脱下衬衣拧成一股,将另一头递到她手中。

  有王利安的帮助,陶美丽放松了许多,高处的风景比起半山腰别有一番风味,她学着其他人两手搭在嘴边,用力喊了一声。

  远处传来回声,王利安正欲开口,陶美丽突然来了一句“我现在只想把电影拍好”。

  王利安躲在被窝里想了半夜的话,突然就说不出来了。

  “她是个聪明的姑娘。”王利安结束回忆,情不自禁地夸道。

  陈晚满脑子的问号,他没领会错的话,王利安这是被陶美丽拒绝了吧,他怎么还一副高兴的样子?

  “不是拒绝,她现在只想把电影拍好。”王利安重读“现在”二字,“我等她把电影拍完。”

  语毕,看着陈晚欲言又止的表情,王利安感慨:“你没谈过恋爱,你不懂。”

  陈晚乐了,他没谈过恋爱?他都跟许空山领证了好么,房产证也是证。

  算了,他不跟没对象的人一般见识。

  “我明天回南城,你是跟我一块走还是再玩两天?”剧组没有适合做泳衣的布料,陈晚得回南城做好了寄过去,新加的两场戏排在六月,不着急。

  冯导提前跟陈晚确认,是为了以防万一,若是他跟厂长赌错了,陈晚不敢做,他们好另外想办法补救。

  “我跟你一块。”陶美丽态度明确,王利安留下反而影响她拍戏,有那时间,不如回学校多卖几件衣裳。

  短暂的假期转瞬即过,到了周六,陈晚应约到朱文家吃饭。朱母的眼睛已完全恢复,见到陈晚,她自是千恩万谢。

  午饭有菜有肉,虽算不上丰盛,但包含了满满的诚意,朱母让陈晚第一个动筷:“好久没正儿八经做饭了,不知道合不合你的胃口。”

  “很好吃,跟我妈做的一样。”陈晚其实并不记得老太太做的饭是什么味道,但听他这样说,朱母顿时露出了真切的笑容。

  她原本准备把租的房子退了回老家,朱文住学校宿舍,能节约一笔钱。朱文不同意,好说歹说把她劝下了。

  席间朱母聊起家常,说她眼睛好了,每天在家闲着没事,跟隔壁嫂子做些帮人浆洗、缝补衣服的活,今天桌上的菜都是用她挣的钱买的。

  陈晚视线扫过朱文袖口的补丁,他给报社供稿,每日长期伏案写字,袖口极易磨损,朱母担心他穿破衣服被同学笑话,用细密的针眼帮他缝好,不细看基本很难发现。陈晚是个例外,他做衣服的,关注点与旁人不同。

  “那些人排外,分给我妈的衣服全是最脏最破的,累不说,还挣不了多少钱。”朱文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却也无能为力,他找不到更好的解决方法。

  “我不累。”朱母笑呵呵的,“洗几件衣服能费多大力气。”

  陈晚心念一动,突然有了主意:“大娘,要不你来帮我吧?”

  闻言母子俩向他投去疑惑的眼神,陈晚搁下筷子,道出自己的另一重身份。朱母擅长针线活,且安全可靠,请她帮忙再合适不过。

  “你去我那帮忙做衣服,我按天给你算工资,一天一块五,你看行吗?”这是陈晚综合考量的结果,普通工人的月薪在三十左右,八小时工时制,一周工作六天,平均下来每天约为一块零七分。

  过犹不及,以朱母的性格,给高了她有可能会怀疑真实性。要是朱母做得好,他届时以奖金的名义补上便是。

  “你帮了我们这么多,哪能要你的工资。”朱母一分钱都不肯拿,“马上我去给隔壁说一声,你等我会儿。”

  “大娘。”陈晚赶紧叫住她,他必须先把话说清楚,“你不要工资,我就不请你帮忙了。”

  陈晚拿捏住了朱母的命门,最终二人各退一步,将日薪改成了一块。朱母对此无比知足,隔壁嫂子洗一天衣服都没她挣得多嘞。

  朱母风风火火地上隔壁辞工去了,朱文笑着收拾桌上的碗筷:“我妈以前是个慢性子,我爸走得早,她又要养家又要供我读书,硬生生忙成了个急性子。”

  朱文捧着碗走了两步,接着转过身:“谢谢你相信我们。”

  下午朱母随陈晚回家认了个门,朱文与之同行,两家隔得不远,走路二十分钟。

  “我记得了,院子里种满菜的这家,明天保证不会走错。”许空山种下的菜大部分发了芽,冒出土面寸余长,朱母稀罕地看了半天。

  陈晚带她进工作间转了圈,大概介绍了一下她以后的工作内容。朱母不会用缝纫机,裁剪布料倒是熟练。

  “妈,你帮陈晚做衣服的事千万不能告诉别人,否则会害了他的。”回家的路上,朱文小声叮嘱。

  “我明白,阿文你放心。刚隔壁大嫂问我为啥不做了,我给糊弄过去了。”朱母知道其中利害,陈晚于他们母子有大恩,她一定会保守好秘密。

第137章

  因为平日要上课,陈晚另外给朱母配了两把钥匙,有了她的帮助,陈晚顿时轻松了不少。直观表现是他晚上的睡觉时间提前了两个小时,王利安总算不用担心他哪天英年早逝了。

  朱母每天工作六个小时,分别是上午的八点半到十一点半,以及下午两点到五点,与陈晚的上课时间重合度较高。

  不管陈晚在与否,朱母工作一样认真,若非失明的经历让她心有余悸,不敢再过度用眼,她恨不得从早忙到晚。

  陈晚抽空教了朱母缝纫机的使用方法,朱母学得很快,练了小半日便做得有模有样了,论天分,比周梅高出不少。

  “陈晚,你那些碎布头还要吗?”朱母拿了陈晚的钱,原想叫他东家,陈晚敬她是长辈,拒绝了东家的称呼,让她直接喊名字,他不讲究那些。

  做衣服剩下的碎布头陈晚攒了两大包,堆在墙角,钱国胜会定期处理,碎布头放外面有的是人抢着买。

  陈晚不是吝啬的人,闻言表示朱母可以随便用,反正值不了几个钱。

  朱母连忙道谢,临走前笑着装了包碎布头,她不挑花色,抓到啥是啥。

  陈晚以为她要带回去纳鞋底,没多问,转眼把这事抛在了脑后。

  到了家,朱母把中午的剩饭热着吃了,自打恢复了视力,她就不准朱文从食堂带饭,依她所言,自己有手有脚的,哪能天天吃现成。

  天色尚早,朱母端着装针线的笸箩坐到门口,将碎布头按照大小、颜色、材质分好。

  “妈,你做什么呢?”朱文最新的投稿被报社选中,寄了五元的稿费单并一本样刊到邮局,这是他写稿以来单价最高的一次,他特意回来告诉母亲。

  “阿文放学了。”朱母搁下笸箩,拍拍身上的线头站起来。

  眼前的一幕令朱文梦回往昔,朱母眼睛未患白内障之前,她也是天天坐在门口,一边做针线活,一边等他放学。

  “嗯。”朱文快步走到母亲身边,“妈,我上次写的文章稿费有五块钱。”

  他递上稿费单,朱母没读过书,但会识数,她摸着稿费单,惊喜不已:“真是五块钱!”

  母子俩高兴地进了屋,朱母拉着朱文的胳膊坐下:“你写的什么文章,给妈念念。”

  朱文听话地翻开样刊,从标题念起。念完,朱母笑意盈盈,虽然不懂,但并不妨碍她一个劲夸朱文写得好。

  卧房床边靠墙处立着面柜子,内里装着朱文所有的作品,不论是通过的样刊抑或退回的废稿,均被朱母视若珍宝。

  朱文放好样刊,转身帮朱母穿针:“我回学校了,你别做太久,天黑了伤眼。”

  “妈知道,你去吧。”朱母熟练地将线尾打结,把针插到绣棚上,“路上慢点。”

  昏黄的灯光在地上投射出暗色的轮廓,银针在朱母的手中上下穿梭,绣棚绷着的白布渐渐有了花朵的雏形。

  朱母满意地看着指甲盖大小的桃花,她几十年的手艺还在,除了颜色不对,细节要多精致有多精致,翻转至背面,同样如此。

  如果有彩线,这朵桃花怕是会在绣棚上活过来。

  朱母许久没做过绣工,一时忘了时间,回过神只觉眼睛异常干涩,她立马闭上双眼,待不适感消失,才缓缓睁开。

  幸好视线依旧清晰,朱母松了口气,提醒自己下次千万注意,小绣怡情大绣伤身,她可不能再把眼睛熬坏了。

  朱母连续在陈晚这上了大半个月,她舍不得休息,一天一块钱呢。况且别看陈晚年纪轻轻,本事却不小,朱母觉得自己天天都在长见识。

  她私底下跟朱文说上班比在家休息舒服,陈晚几次提起放假,她都推了。

  不过陈晚还是停了她四天工,因为许空山回来了,算算日子,他这次走了整整四十天。

  屋外狂风大作,阵雨将至,陈晚关闭了所有门窗,伴随着沉沉的雷声,闪电划破天际,头顶的白炽灯闪烁了几下,然后彻底熄灭。

  整个小洋房陷入一片黑暗,陈晚透过窗户望向隔壁,停电了。

  七八十年代,电力供应不足,停电是常有的事,陈晚毫不慌张,摸着墙轻车熟路地去厨房点了支蜡烛。

  白烛的火焰微弱,陈晚小心护着,放慢行走的速度,以防火焰熄灭。这种情况他没法儿继续做衣服,不如早点上楼看会书睡觉。

  踩着烛光到了卧室,陈晚倾倒蜡烛,滴了几滴蜡油在床头柜表面,用以固定。透明的蜡油凝固变白,陈晚松开手,细长的烛身岿然不动。

  风雨雷声充斥着耳膜,陈晚莫名烦躁。

  雷打得这么厉害,许空山他们会不会有危险?骇人的闪电仿佛劈到了陈晚的心上,他猛地坐直了身体。

  陈晚吓得脸色发白,他努力安慰自己不要多想,队里的人肯定有充足的应对经验。

  阵雨声势浩大,掩盖了许空山弄出的动静,他没带伞,浑身淋得湿透。装衣服的包被他一路抱在胸前,加上布料厚实,水暂时没渗透到里面。

  许空山索性在楼下洗了个澡,换了身干爽的衣服,他赶着见陈晚,动作说不出的急切。

  “六儿。”陈晚抬头,下一秒落入满是炙热气息的怀抱。

  许空山的胡茬扎着陈晚的皮肤,微微的刺痛感提醒陈晚此刻发生的一切不是他的幻觉。

  “山哥你什么时候回来的?”陈晚在许空山怀里扭正身体,“吃晚饭没?”

  “五点多进的城。”见到陈晚,许空山疲惫顿消,“没吃,家里有什么吃的吗?我随便对付两口。”

  许空山能在凌晨四点为肚子饿的陈晚起床做饭,陈晚又怎么可能让他随便对付。

  “你去刮胡子,我下楼给你煮面。”陈晚闻到了许空山身上的香皂味,猜到他应该洗过澡了。

  水烧开,陈晚下入面条,家里没肉,他挖了勺猪油补充荤腥。电仍然没来,跳动的烛焰为陈晚罩上一层柔光。

  刮完胡子的许空山踏进厨房,陈晚挑起一根面条凑近蜡烛观察熟度:“好了。”

  碗底的猪油被面汤融化,脂肪的香气瞬间迸发,陈晚瞧他狼吞虎咽的模样,不禁喊了声慢点吃。

  许空山夹着荷包蛋送到陈晚嘴边,煎得金黄的荷包蛋边缘处吸足了汤汁,陈晚吹着气咬了两口,怪许空山吃得太香,勾起了他的馋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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