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进年代文后我有1了 第111章

作者:油盐不进 标签: 甜文 年代文 穿越重生

  协助风扇厂生产建设的消息是陈勇飞从他师傅那听来的,具体人员名单尚未公布,但陈勇飞有预感,如果他把今日从陈晚这听来的关于电风扇的改良报两个上去,自己必然会成为支援队伍中的一员。

  国营饭店内没有电风扇,陈晚热得直冒汗,勉强就着蒸茄子刨了碗米饭,草草应付一餐。好在机械厂的服装生意早因陈勇飞工作的繁忙而换了个人,他出差与否不会造成任何影响。

  送走归心似箭的陈勇飞,陈晚加快脚步径直回屋打开电风扇,汗水蒸发,皮肤泛起阵阵凉意。对着吹了几分钟,陈晚想把电风扇换个位置,以免吹久了头疼。

  风扇的电源线不够长,陈晚上楼找了个插线板,这是他和许空山去年买的,一直没有用武之地。

  隔了约莫两米远的距离,拂到身上的风变得柔和,缝纫机上垂下的布料微微摆动,陈晚吐出一口浊气,今年的夏天总算能好过些了。

  不到两点,朱母带着身热气走进小洋房,陈晚意识到他考虑不周,大中午的,路上热出个好歹怎么办。

  “大娘,楼上有间空房,你中午就在这休息吧。”陈晚看着朱母晒得发亮的脸,递上一杯凉开水。

  “不用。”朱母笑着拒绝,她不好意思再占陈晚的便宜,“几步路的功夫,又不热。”

  她态度坚决,陈晚劝说无果,只得放弃。朱母并非逞强,她比陈晚耐热,在大太阳底下走十分钟对她来说完全不是问题。

  “下午我接着裁衣裳吗?”朱母一边往工作间走一边问起工作安排,接着被运作中的电风扇吓了一跳,“这是什么东西?”

  “电风扇。”陈晚提醒她当心脚下的插线板,“接通电源往外吹风的,你试试。”

  朱母果然感受到了无形的风力:“像好多人在一起打扇似的,这得用多少电啊?”

  “应该用不了多少。”陈晚愣了一下,他从未关心过电费的支出,彼时电价较之普通群众的经济能力仍算得上是高消费,平安村通电近二十年,每到晚上还有不少人为了省电用煤油灯代替电灯。

  初代电风扇没有摇头功能,陈晚将其斜放,这样一来他们都能吹到风。朱母听陈晚说用不了多少电,不禁有些心动,啥时候把欠的钱还完了,给阿文也买一个。

  渐渐的扇叶转动的声音与裁衣声缝纫声响成一片,窗外的鸣蝉高唱,引着日头向西倾斜。

  待暑气渐消,陈晚拔了电源线,运行时间过长容易导致机器损坏,万一出了故障他还得大老远去机械厂修。

  夜里陈晚把电风扇提上了楼,困扰他多日的入睡难题迎刃而解。闭眼前陈晚脑海中浮现了一个念头:以后许空山不用再帮他扇扇子了。

  隔壁床脱得仅剩背心和裤衩的司机四仰八叉地躺着,胸膛随着他的呼噜有节奏地起伏,他哼唧一声眯着眼爬起来,晚上喝多了,尿急。

  放完水,他舒畅地叹了口气,转头望见许空山靠坐在床上:“大山你怎么还没睡?”

  说完,他似乎想到什么,嘿嘿一笑:“想你对象了吧?”

  都是过来人,许空山的状态他最熟悉不过,跑长途短则十天,长则月余,血气方刚的男人哪耐得住。

  许空山大大方方地承认了,他的确想陈晚想得厉害,陈晚那么怕热,肯定会睡不好。

  “明天装完货就可以回去了,早点睡吧。”司机打了个哈欠,躺下没两分钟,鼾声依旧。

  此次运输由许空山带队,清晨天光微量,一行人到车头集合,许空山一眼扫过,发现少了个人。

  “小何呢?”与许空山同住的司机四下张望,对上他的眼神,小何的师傅一脸莫名:“我起床的时候屋里没人啊,你们谁见着小何了?”

  众人纷纷摇头,许空山皱了皱眉:“昨天晚上他在屋里吗?”

  “在,我跟他一块回的屋。”师傅神色坚定,“这小子——”

  “师傅。”他的话被匆忙跑来的人打断,小何头发凌乱,仔细看衣服的扣子也扣错了,显然是睡过头了刚从床上爬起来。

  不过他没住招待所,从哪里的床上爬起来的?

  “你跑哪去了?运输途中擅自离队,不想干了是不是?”师傅冲着小何大声训斥,他扮了黑脸,“下次不提前打招呼,看我怎么收拾你!”

  他把什么都说了,想借此堵许空山的嘴,将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干活儿。”许空山拉开车门攀进驾驶座,姿势帅气,把手脚并用往上爬的小何衬得无比滑稽。

  上了车,小何舔着脸:“谢谢二叔。”

  “把扣子给我扣好。”何二叔恨铁不成钢,“你老实交代,昨天晚上去哪鬼混了?”

  小何是何二叔的亲侄儿,何二叔清楚他的德行,运输队的规矩他反复强调,没想到小何竟然敢在他眼皮子底下犯事。

  “没……没去哪。”小何支支吾吾,企图蒙混过关,“二叔抽烟。”

  何二叔叼了小何点燃的烟,一手握方向盘,一手夹着烟嘴:“运输队的工作多少人抢破头,你不要身在福中不知福。烟有新的吗?等会记得给许空山送一包。”

  小何点头的动作顿住:“他不是不抽烟?”

  “你管他抽不抽烟。”何二叔嫌弃小何没点眼力见,“他是领队,没有好处人凭啥替你遮掩?”

  一包烟可不便宜,小何心里一万个不乐意,但也明白何二叔说得有道理,到了地方挤出一张笑脸捏着烟朝许空山走去。

  “我不抽烟。”许空山不接,“装货!”

  后面两个字许空山对所有人喊的,话音刚落,他一把脱了T恤,弯腰扛起地上的麻袋。小何险险避开,反手将香烟揣进兜里。

  “送出去了吗?”何二叔视线被许空山的后背挡住,没看清他到底收没收。

  “送出去了。”小何面不改色地撒谎,“我去装货。”

  何二叔不疑有他,许空山看着死板,实际上还挺懂变通的嘛。

第140章

  大货车满载而归,卸完货,许空山拿着资料前往办公室,小何擅自离队的行为被他如实上报。他的沉默不代表容忍,只是为了稳住他们的情绪罢了。

  对此叔侄二人一无所知,小何虽然违规,但也没耽误事,看在何二叔的面子上,同行的其他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私底下议论了几句,到底没往外宣扬。

  许空山沿途跟人打着招呼离开运输队,灼热的阳光照射在他的身上,露在短袖外的胳膊呈麦色,结实有力,出色的外形引得站台旁等车的人频频侧目。

  头顶的烈日晒得连空气都是滚烫的,所有人挤在小小的阴影中,许空山的衣衫被汗水洇湿贴在后背上,勾勒出形如翅膀的背阔肌。

  公交车到站,阴影下的乘客蜂拥而上,许空山坠在末尾,等前面的人全部上了车,才一步跨进车门,走到车厢中部抓紧扶手站定。

  街上行人寥寥,公交车摇晃着前进,许空山的脚却仿佛生了根,直到公交一个急停,手臂上的肌肉猛地一拧,在所有人均在惯性的作用下往前扑时,他依然稳若泰山。

  “哎哟,怎么开的车啊!”摔倒在地上的人龇牙咧嘴地爬起来,许空山就一只手空着,只来得及抓住身边最近的人,坐在椅子上的乘客猝不及防地撞上了前座的椅背,嘭的一声,这会儿正捂着额头。

  司机急忙下车查看,过了几分钟,他愁眉苦脸地让大伙下车,车子的故障超出了他的维修范围,得等公司那边派专人过来处理。

  “什么时候能修好?”“下一班要等多久?”“把钱退给我,我不坐了!”

  车厢的嘈杂更甚,高温扩大了众人心中的负面情绪,老实憨厚的公交车司机似乎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慌得直冒汗。

  “我来看看。”许空山的声音盖住喧闹,他向公交车司机表明身份,“我是省运输队的。”

  司机与售票员都记得这个在运输队站上车的男人,许空山放下行李与拿着简易修理工具的司机去到车头。

  尽管大货车的构造与公交车不同,但大体原理相通,要成为一个领队,除了优秀的驾驶技巧,还必须具备出色的处理突发状况的能力。

  许空山理论知识极其丰富,缺的不过是亲自动手实践的机会,他在司机的辅助下,很快找到了问题所在。

  “行了,你重新打火试试。”许空山钻出车底,满手油污,干净的T恤蹭上了一层黑灰。

  发动机轰鸣,司机从床头探着头兴奋地大喊:“打上火了!”

  焦躁候在路边的乘客喜出望外,有人热心地送上帕子给许空山擦手:“小伙子今年多大,处对象了吗?”

  “处了。”许空山避开对方,接过售票员递的草纸。

  失望的表情明晃晃地出现在对方脸上,至于她到家怎么遗憾地跟老伴提起路上遇到个运输队的年轻人,长得高高大大的,可惜处了对象,不然她肯定把他说合给闺女等等,那又是后话了。

  四季豆爬得太高,朱母举着杆子把顶端的勾下来,再不摘该老了。仔细听院子里不止她一个人的动静,许空山推开院门,陈二姐剪下小臂长的茄子:“大山回来了。”

  “二嬢。”许空山没想到她们会在,“朱大娘。”

  想帮忙但被联合抵制的陈晚在屋里复习,电风扇呼啦啦转动,书页翻飞,原本坐在桌前的人已不见了影子。

  四目相对,眼中的情绪几乎要漫出来,陈晚抬手指向二楼,很快两人在门后抱成了一团,这会儿反倒不嫌热了。

  许空山腾出手脱掉了沾灰的T恤,他右肩的皮肤明显比左边红,陈晚指尖轻轻触碰,不敢用力:“怎么弄的?”

  指腹下的触感粗糙,绷紧的皮肤下结实的肌肉微微鼓起。

  “卸货压的。”陈晚指尖带着凉意,让许空山不由自主地想索取更多,他叼住眼下陈晚白玉珠似的耳垂,怀里的人瞬间软了骨头。

  许空山的举动完全遵循本能,短而绵的声音从陈晚唇角溢出,他贴着许空山的胸膛,隐秘的刺激让他心跳疯狂加速。

  “我去洗澡。”许空山抬起头,放下他推至领口处的衣摆,陈晚回过神,发现他竟然在不知不觉间躺到了床上。

  许空山的身影消失在门口,陈晚心虚地换了件T恤,他常规版型的白T备了好几件,不怕陈二姐她们看出端倪。

  楼下去副食店的陈五姐买回了五花肉,陈二姐让她多煮点饭。陈晚听得分明,卧室隔壁水声停了半歇,却不见许空山开门。

  夏日衣衫薄透,许空山的反应瞒不住陈晚,想起他出门时刻意用衣服遮挡的动作,陈晚眼底盈满笑意。

  “山哥,我先下去了。”陈晚站在洗澡间外,许空山低沉地应了一声,陈晚捏了捏泛红的耳垂,“你……你快点。”

  许空山垂眼,快点?怎么快?

  时间尚早,陈晚把电风扇搬到客厅和陈五姐一起择豇豆,陈五姐知道他夏天容易没胃口,准备全做他爱吃的菜。

  豇豆焖饭、蒜泥白肉、拍黄瓜、烧茄子,只要陈晚能多吃点,再麻烦也无所谓。

  朱大娘帮着摘完了院子里的菜,挎着篮子要走,陈二姐拉住她:“走什么走,就在这吃。”

  陈五姐跟着劝了一句,朱大娘依旧推辞,今天周日,朱文在家呢。

  “没事,我去叫他。”陈晚说着站起身,陈二姐她们不认识朱文,这活儿非他莫属。

  小洋房难得热闹,陈晚多吃了半碗饭,喜得两位当姐姐的眉开眼笑。饭桌上的气氛逐渐热烈,朱大娘摆脱了拘谨,朱文望着她眼角快活的皱纹,心里对陈晚愈发感激。

  “陈晚他们一家都是好人。”行走在微风吹拂的街道,朱大娘挽着朱文的胳膊,步伐是前所未有的轻快。

  “嗯。”路过南财大,朱文顿了一下,“妈,我带你进我们学校转转?”

  天还没黑,笼罩在夕阳里的南财大呈现出别样的美,湖中的荷花开得灿烂,空气里飘着淡淡的清香。

  然而如此的美景却有人无暇欣赏,把陈二姐她们送上公交车,陈晚总觉得许空山的影子写满了急不可耐。

  啧,年轻人,天干物燥。

  夕阳隐没至地平线,半圆的月亮爬上树梢,陈晚颤抖着趴伏在许空山颈侧,急促的呼吸粘腻如水,许空山松开禁锢在他腰上的手,一边亲吻他的眉眼,一边替他舒缓因为过激而略微痉挛的四肢。

  电风扇的风吹得陈晚裸露的脊背发凉,许空山扯了薄毯搭在他肩上,陈晚嘟囔着热,挣脱出手臂:“村里十五号分地,你抽得出空吗?”

  陈晚恢复了几分力气,他懒得动,许空山适中的按摩力道让他舒服得直哼哼。

  “分地?”陈晚与许空山均未着寸缕,许空山刚消的火气又被陈晚勾了起来,他看了眼床头的闹钟,手掌挪到了其他地方。

  “对,新政策——”陈晚未完的话变了个调,化作撩人的音节,消失在许空山口中。

  分产到户的消息轰动全国,许空山在跑长途的过程中依稀听人谈论过,作为运输队唯一拥有农村户口的正式员工,可没少人在背地里说他傻。

  去年实习期转正,许空山有机会把户口转到城镇,但他拒绝了,胡立伟等人对此甚是不解。他人在省城,不转户口相当于两边的福利都没他的份,简直得不偿失。

  这个问题孟海也问过,许空山搬出孟雪做幌子,说他怕迁了户口,孟雪回来找不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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