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进年代文后我有1了 第129章

作者:油盐不进 标签: 甜文 年代文 穿越重生

第164章

  “十万块,陈晚你真不要了?”王亮啧啧称奇,十万块啊,他一个月工资四十多,得挣上两百多年,到时候骨头都化成灰了。

  “不要了。”陈晚摇头,那十万是烫手山芋,要不得。

  王亮一脸肉疼,同时对陈晚心生敬佩,十万块说不要就不要,多少人能有这样的魄力?

  陈晚把装衣服的箱子留在了制片厂的大巴上:“那些衣服你们若是有喜欢的就拿走吧。”

  为了练好台步,有人走得小腿抽筋,她们的付出陈晚全看在眼里。秀场的衣服不适合日常穿着,陈晚带回去派不上用场,不如送给他们。

  女孩们顿时欢喜地向陈晚道谢,漂亮衣服谁不爱,即便不能穿,压箱底也是好的。

  一人分了两套衣服,王亮想起一茬:“你最后一套怎么没做成咱们的样式?”

  结婚穿红是多年的老传统,前些年流行了一段时间的绿军装,反正是不兴穿白的。刚在秀场王亮还听见有人为这埋怨陈晚,说他做的不地道呢。

  “来不及。”原因很简单,陈晚没功夫做那么多刺绣,内行看门道外行看热闹,他这两箱衣服,全是靠剪裁硬撑起来的,结合布料本身的特点,制造出高级感,要论重工,比不上奥里奇的设计。

  “可惜了,你要是做成咱们的,就没人会说你闲话了。”王亮有些遗憾,但想到陈晚这样也能胜过奥里奇,更加证明了他的本事,复又高兴起来。

  火车在站台经停,上来的除了拿着大包小包的乘客,还有新鲜出炉的报纸。

  听到服装秀几个字,陈晚从列车员手中买了一份报纸,在正版的下方,赫然是关于服装秀当天的报道,标题下方有一行小字,写的是“天才设计师陈言畅谈我国服装业的发展”。

  陈晚变了变脸色,如果他没记错的话,当天的采访,他仅仅提了三句,何来畅谈的说法。果然做新闻的,都喜欢用夸张的修辞手法。

  到底是公家的报纸,陈晚与奥里奇的打赌被写成了友好交流,既然是交流,自然不存在输赢,十万赌注更是只字未提。

  陈晚和奥里奇的首次会面发生的碰撞没有官媒报道,只在几家娱乐报纸上占了巴掌大小的版面,是以传播范围在京市以内。直到X民日报刊登,远在南城的众人才看出那么点端倪。

  倒是京市的人疑惑了一下,不是叫陈晚么,怎么报纸上写陈言,难不成弄错了?

  X民日报是钱舅舅每日必看的报纸,这日他刚在办公室坐下,钱国胜就风风火火地冲了进来:“舅舅你快看今天的报纸!”

  钱国胜把陈晚的报道杵到钱舅舅眼前,边角戳到脸上,钱舅舅仰头避开,接过报纸:“什么事让你激动成这——”

  钱舅舅的话被惊讶打断,片刻后他露出和钱国胜看到报道时一模一样的表情:“这个陈言,我怎么觉得好像是陈晚?”

  “南城的设计师,二十二岁,还带了我们纺织厂的名字,不是陈晚能是谁。”钱国胜心情那叫一个舒畅,他从未想过有朝一日自己的好友竟然能上X民日报报道,天才设计师,真给他长脸。

  托陈晚的福,南城纺织制长头一次出现在了在X民日报上,很快钱舅舅和钱国胜就收到了大伙的打探,他们纷纷求证这个报纸上的陈言跟他们纺织厂是什么关系。

  “我也不会清楚。”钱国胜含糊道,陈晚既然用化名,肯定是有自己的原因,他不能拖陈晚的后腿。

  与纺织厂的轰动不同,平安村一如既往的宁静,村里人每天忙着干活,没有看报纸的雅兴,况且他们大都认不全报纸上的字,对外界动静的知晓十分滞后。

  正值春耕,非饭点时间村里的院子静悄悄的,大人们在地里忙活,陈勇阳掏了脖子上套的钥匙打开门锁,将书包扔到椅子上,急匆匆地往山上跑去。

  草丛里三月莓结着红艳艳的果,成熟之后果实变得柔软,甜津津的,是极美味的零嘴。

  “勇阳!勇阳!”赵辉骑着自行车远远看见陈勇阳皮猴儿般的身影,大声把他叫住,“你爸妈呢?”

  赵辉早上便看到了报纸,跟张诚分析一通,觉得陈言就是陈晚,下班后立马来给陈家报喜。

  “我妈他们在地里干活。”具体哪块地陈勇阳不清楚,但他有自己的方法。

  “妈——”

  “妈——”

  陈勇阳双手在嘴边扩成喇叭状,声音远远传出去,很快,在左边的某个小坡上得到了响应。

  “哎——”

  “我妈他们在那。”陈勇阳一指,“我带你过去,赵叔你找我妈他们干啥啊?”

  赵辉把自行车锁进陈家的院子里和陈勇阳走路,他扬了扬手上的报纸:“我来给你们说个好消息。”

  “啥好消息?陈言是谁,跟我们家一个姓。”陈勇阳眼尖,看到了报纸上的标题,但他一个小孩子,自然猜不到陈言跟陈晚的关系。

  自从有了老婆孩子,赵辉的话比以往多了不少,他松开手,以免陈勇阳把报纸扯烂了:“待会跟你说,你能看得懂报纸?”

  现在教育实行的是五三三学制,陈勇阳作为小学五年级即将升初中的学生,标题上的那几个字在他的认字范围内。

  “好了,等会跟你爸妈他们一起看。”赵辉摸了下陈勇阳的头让他看路,“报纸我不拿走,随便你看多久。”

  陈勇阳于是抬起头,自动加快速度,看到周梅后瞬间大喊:“妈,赵叔找你!”

  小坡上不仅有陈家的地,附近干活的人听到陈勇阳的话,纷纷好奇地望过来。

  “你说我们六儿上报纸了?这上面的人不是叫陈言吗?”天底下姓陈的那么多,周梅一时没联系上。

  “我打听过了,是陈晚没错,你看这,河源纺织厂,陈晚不是跟纺织厂的人熟吗?”赵辉坚信他跟张诚的分析没有问题,“实在不行,你写信问陈晚,陈言是不是他用的化名。”

  赵辉笃定的态度让周梅慢慢打消了怀疑,她连忙拍掉手上的灰,小心捧着报纸细细地看,遇到不认识的字直接跳过,虽然磕磕绊绊的,但不影响整体内容。

  “哎哟,六儿真有出息,跟外国人交流……”

  赵辉过来没别的事,把报纸送到略待了一会儿就走了,留下那份报纸,被周梅他们翻来覆去地看了数遍。

  从京市而来的火车在南城站台停下,陈晚先去了学校销假,然后拿出文部长的证明,又请了半个月。有文部长做背书,校领导们爽快的给陈晚批了假。

  按照课表,王利安此刻应该在教学楼上课,陈晚在教室外等了十来分钟,准备趁下课跟他说一说后续的安排。

  “陈晚?”坐在后排的同学发现了陈晚的身影,下一秒,几十双眼睛唰地看了过来。

  被这么多人盯着,陈晚第一反应是他的化名被识破了,好在同学们只是关系他为什么请假,是不是家里出了什么事。

  陈晚编了个理由搪塞了过去,唯有王利安心知肚明。

  “陈言是你吧?”王利安悄摸摸求证,得到肯定的答案后,使劲竖了个大拇指。

  在王利安心里,陈晚的设计天赋是极佳的,但受眼界限制,这个极佳,也只是于国内而言,真正与外国大师交流,王利安不敢设想。

  大师,是报纸上对奥里奇的称呼,从侧面烘托了陈晚的高水平。

  说起正事,陈晚告知王利安他接下来的半月会在纺织厂,另外私底下卖衣服到底不够妥当,以后都停了。

  “都停了?”王利安吓了一跳,他不卖衣服怎么拿提成?

  “别急,你有其他事做,我单独给你开工资。”陈晚示意王利安稍安勿躁,“半个月后我会从纺织厂带回来第一批样衣,你则负责跟百货商店的人沟通,让他跟我们达成进货协议。在此之前,你需要拿到他们的销售数据,我会让钱国胜协助你。”

  陈晚与王利安皆是大学在读,唯有钱国胜能全心管理生产线,因此陈晚把销售交给了王利安。

  “我明白了。”王利安没问陈晚计划给他多少工资,他相信陈晚不会亏待他。

  “你见负责人的时候可以把报纸带上。”若不能借势,陈晚的采访岂不是白做了。

  王利安一点就通,他真是越来越佩服陈晚了,怎么什么都懂。

  做完这一切,陈晚终于得以回家短暂地休息一天,他本想着在床上略躺一会儿,结果不知不觉睡到了晚上。

  “山哥?”陈晚揉着眼睛下楼,他睡得太久,感觉比睡前还累。

  许空山在厨房做饭,旁边搁了本化学书,他一边炒菜,一边背化学公式,把见缝插针运用到了极致。

  “睡醒了?”许空山放下锅铲,“饿不饿,我做了香椿煎蛋。”

  “困。”陈晚懒洋洋将脸贴到许空山的后背蹭了蹭,香椿的气息霸道而独特,陈晚却提不起食欲,他咂咂嘴,“家里有红豆腐吗,我想吃红豆腐下稀饭。”

  “有,但是我没煮稀饭,用干饭泡米汤行吗?”许空山拧了帕子给陈晚擦脸,陈晚睡懵了的样子软得不像话,头发乱糟糟地支棱着,像只被挼过的小猫。

  擦过脸,陈晚清醒了几分,他没胃口,许空山陪着他吃了顿红豆腐。

  “山哥你看到我上报纸了吗?”陈晚的语气里带着点邀功的味道。

  “看到了。”不止看到,许空山还随身携带,累了的时候就拿出来看看,浑身的疲惫顿时一扫而空。

  “我取了个化名,叫陈言。”陈晚勾住许空山的手指,重复,“陈言。”

  许,言午,陈言。

  陈晚巴巴地望着许空山,无声地向他传达自己的小心思。

  许空山几乎要被陈晚的目光烫到,他用力抱住陈晚,将所有的情绪倾注在行动中。

第165章

  陈晚在设备进场的前一天到了纺织厂,建设完成的生产线整个大变样,十数米的层高显得空间格外空旷,房顶下整齐地间隔着大瓦数电灯,使生产车间在夜晚也能亮如白昼。两边的墙体上方镂空,保证通风和采光,巨大的扇叶嵌在墙体之中,用以应对夏日的高温。

  四十位工人按身高拍成八列,等待陈晚给他们开会。他们均是钱舅舅按陈晚的要求精挑细选出来的,年龄在二十八到三十五之间,工龄在十年以上,手脚麻利且心细,能快速上手。

  陈晚开的工资比纺织厂每个月多五块,表现优异者月底还有奖金,因此尽管陈晚的规矩多,仍有许多工人争相报名。

  在场的属陈晚年纪最小,钱舅舅担心他经验不足,亲自过来给他镇场子,底下的员工顿时停止了议论。

  “你们谁做衣服最快?”陈晚脸上丝毫不见紧张,他上辈子员工数是四十的百倍不止,钱舅舅的担心实数多余。

  底下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有三个人举起手来。

  陈晚让人搬了四台缝纫机过来,消失的议论声响起,员工们纷纷猜测陈晚的意图,莫不是要跟他们比做衣服?

  “这里是八份按照样板裁好的布料,每人两份,第一名奖励现金十元。”

  陈晚的确是要跟他们比,作为样板的衬衣是服装厂做得最多的,三十位女工都有丰富的经验。

  场下一片哗然,早知道第一名奖励十块钱,刚刚自己也举手了。女工们把后悔写在脸上,同时议论起第一名会落在三人中的谁身上,从言语中不难得出,她们根本没考虑过陈晚。

  把裁好的布料做成衣服需要的不仅仅是缝合,衬衣的领子以及扣子的处理同样会耗费大量的时间,否则一个熟练工的日产上限不会在个位数以内。

  三位举手的女工本来胆子便比较大,在听到有十块钱奖金后,心脏瞬间被兴奋的情绪占据,一个个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缝纫机是陈晚通过纺织厂购入的,崭新的机身泛着金属的光泽,简单的适应阶段结束,钱舅舅看了眼手表,开始计时。

  陈晚上辈子做过的衬衣不多,业内的人称赞他是为礼服而生,但这两年来,经他制作的衬衣早已过百,所以他的起步动作并没有落后于任何人分毫。

  三位女工被激发了出了所有的潜能,手脚并继,动作快得仿佛有残影掠过,围观的人看得眼花缭乱。

  最先做好第一件的是陈晚左边的女工,当发现自己领先时,她脸上不由自主地露出了一个笑容,随即被第二人赶上,她倏地低头,继续专心投入手上的动作。

  三位女工皆有不同程度的分心,去观察对手们的进度,而陈晚的目光则从始至终未曾偏移。

  当钱舅舅喊出“陈晚胜”时,所有人都露出乎意料的表情,包括陈晚。

  他其实并没有想过能胜过专业的女工,办这场比赛,不过是为了调动工人们的积极性。当然能赢更好,人有慕强心理,陈晚展现出的实力为他取得了初步的认可。

  陈晚暗自失笑,果然人的潜力是无穷的,之前为了挣钱拼命做衣服,不知不觉竟取得了让他自己都意想不到的效果。

  钱舅舅拍了拍陈晚的肩膀,夸了句好样的,看他的神情,应该是以为陈晚故意设的这么一出,以在员工中建立威信。

  陈晚将计就计,没过多解释。他拿出十块钱,拍到身前缝纫机的桌板上:“以后每个月衣服做得最多的,都有十块钱奖金,但前提是必须保证质量。”

  从女工的反应中可以看出他们的激动,而男工则是满脸羡慕,谁要是拿到奖金,那加起来的月工资就比领导还要高了,不过第一名毕竟只有一个,他们羡慕归羡慕,并没有觉得陈晚不公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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