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进年代文后我有1了 第130章

作者:油盐不进 标签: 甜文 年代文 穿越重生

  对于男工,陈晚依然有激励手段,三台生产设备,谁能率先独立完成操作,谁便担任组长。

  会议在皆大欢喜中进行到尾声,陈晚和钱舅舅并肩走出车间,一边走一边聊着明天的流程。

  设备是以零件的形式运送到车间后进行组装,组装过程据厂家说需要大约一天的时间。组装完成后,厂家的技术人员会在这待一个星期,帮助他们熟悉设备和排查故障。

  明日纺织厂的领导都会到场,钱舅舅安排了十位技术部的工人来学习设备的安装,以便日后若是设备出了问题,他们能在第一时间帮助故障排查和检修。

  核对完流程,陈晚回到招待所,他躺在床上,心跳久久不能平复。陈晚在钱舅舅等人面前表现得十分镇定,但内心的激动不比任何人少。

  招待所的窗外虫鸣阵阵,陈晚躺着躺着忽然想起了许空山,可惜他无法实时向他分享此刻的心情。

  辗转反侧了半夜,陈晚终于成功入睡。或许是太期待,没睡好的他并未感到疲惫,反而精力十足。

  在招待所洗漱过后,陈晚换了一身新衣,到纺织厂与钱舅舅他们会合。

  厂里的领导陈晚全部见过,他一一打了招呼。等待的时间过得飞快,陈晚觉得他没说上几句话,就有人来通知说设备到了。

  大卡车接连驶进纺织厂,领队的人是个熟面孔,陈晚和王利安当时便是跟他谈的业务。

  熟人好办事,陈晚和对方简短地寒暄了几句,接着双方一起叫人把货车上的零件卸了下来。

  陈晚不懂机械,但仍然跟完了全程,业务员给了他三份说明书及一份手写的笔记:“上面是我总结的故障表现和对应原因,我想着你可能会用得上,多抄了一份。”

  这可是好东西,陈晚谢过业务员仔细收好,准备回头找个聪明可靠的人交付给他。

  “这设备多少钱一台啊?”厂里的领导听业务员讲完功能,很是心动,若是能给每个车间都配上两台,他们的年产量绝对能翻好几番。

  “不贵,十万一台。”业务员笑呵呵的,说的话却把领导们吓得咋舌。

  老天爷,十万一台还不贵?算了算了,买不起买不起。

  天擦黑,三台设备全部安装完毕,厂里的领导走了大半,十个技术部的员工倒是一个都没少。

  “行了,今天先到这,明天接上电就能启动了。”累了一天,业务员说话明显没有早上那么有劲了。

  陈晚用力闭眼醒了醒神,设备装好,他的心也安了一半。

  纺织厂最近的话题都和新生产线有关,陈晚制定的激励制度以及十万一台的设备被众人津津乐道。有其他车间的人找到相熟的女工,打听陈晚还招不招人。

  “没听说过,应该暂时不会招吧。”女工踩着缝纫机,不确定道。

  “哎,白天在厂里踩缝纫机,晚上回来还踩缝纫,你不嫌累啊?”来人换了个姿势,“这事麻烦你帮我留意着,要是招人的话千万记得通知我。”

  女工干脆应下,实则心里有些鄙夷,想进他们车间,也不看看自己什么德行,一天到晚磨洋工,是她她才不要呢。

  缝纫机吱吱呀呀的响着,女工踩得越发认真,她一定要尽快把效率提起来,争取拿到那十块钱的奖金。

  在一片鞭炮声中,陈晚接通了设备的电源,绑着红绸布的机器轰隆隆地运转起来,业务员拿着布料做示范,只见整块的布料放入,他操作着机器,不到一分钟,便裁成了相应的形状,切口平滑,与样板大小完全一致。

  “我们这都不算什么,人家国外最先进的那款机器,说是一次能处理上千层。”业务员对着啧啧称奇的领导说道,陈晚知道他所言非虚,不过上千层倒是稍微夸大了,那是多少年之后才达到的水平。

  大型设备的电力成本不是一个小数目,但陈晚根本不在乎,他把三台设备全打开了,让工人上手试验,几经摸索后定好了最优的安排,陈晚的另一半心也安了。

  半个月后,陈晚带着第一批样衣回了南城,由于数量过多,纺织厂派了辆车帮忙运送,钱国胜与之同行。

  顾不上回家放行李,陈晚到学校把王利安叫了出来,三人一块到小洋房谈话。

  钱国胜已正式从纺织厂的统销部调到了陈晚的生产车间,担任车间主任一职,工资陈晚给他开了三位数,即每月一百,勉强能和钱舅舅齐平,加上陈晚承诺的奖金,实际到手在钱舅舅之上。

  王利安的待遇和钱国胜接近,但底薪没钱国胜高,主要是销售提成。生产车间的本质是公有的,因而陈晚也有一份工资拿。

  工资是小事,他们现在的首要任务是打开销路。陈晚在车间时钱国胜与王利安跑遍了南城大各大百货商店,小供销社大多不卖衣服,况且陈晚衣服的定价也不是小供销社的顾客群能承担的。

  陈晚浏览着大商店的销售报表,一边看一边分析记录:“冯导的电影没有上映,第一波衣服我只做了三千件,定价是跟财务协商过的,这是拿货量对应的单价,给你。签合同的时候要注意一点,不管他们拿多少件,以什么价格拿,售价必须是我们定的标准,不能还价。”

  若是条件允许,陈晚更想做成专柜的形式,借此形成一个稳定的市场,以便统一管理。在此之前,陈晚还注册了一个商标——东言服饰。

  对外的说法,东代表的东方,言代表言而有信。陈晚不说,谁能想到是拆的他和许空山的姓呢。

第166章

  王利安接过报价单,和他预料的差不多,因为是春夏装,均价在十块左右。他此时已没有了当初的担忧,拉虎皮扯大旗的伎俩他懂,上过X民日报的天才设计师设计的衣服,能不好卖?

  当下不是信息爆炸的时代,新闻更替较慢,陈晚的报道尚且没被人遗忘。

  临近傍晚,王利安提议出去吃顿好的,预祝他们东言服饰打响开门红。陈晚说好,给许空山留了个字条,同他们出去了。

  天色彻底暗下来,陈晚在南财大门口跟王利安分开。夜风吹过路边的树叶哗哗作响,陈晚走着走着小跑起来,他迫不及待地想和许空山分享,他有好多话要和许空山说。

  小洋房越来越近,陈晚的步伐顿了一下,奇怪,屋里怎么没开灯?

  陈晚疑惑地打开门,四下一片静谧,桌上的字条原封不动地摆在那,无处不彰显着许空山尚未归家的事实。

  “山哥?”陈晚把屋里上上下下全找了一遍,心里的不安渐渐扩大。

  陈晚和许空山都会互相报备行程,为的就是不让对方担心,但是这次许空山没有任何留言。

  难道是出事了?

  陈晚被自己的想法吓到,飞一般地往外跑,他要去市政府问问有没有许空山的消息。

  公交车到达市政府站,陈晚猛地跳下去,脚不小心绊倒路上的突起,整个人重重摔倒在地,膝盖与手肘处传来钻心的疼痛。

  陈晚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来,市政府早过了下班的点,幸好门卫处有人二十四小时执勤。

  “同志,请问一下你知道许空山去哪了吗?”陈晚扑到门卫处,全然没了往日的风采。

  门卫被他唬了一跳,下意识做出防备的姿势,等看清人,立马皱了眉头。

  陈晚不知道他此刻的模样,膝盖与胳膊肘破了皮,衣服上染着斑斑点点的血迹,脸上带灰,下巴也有一处擦伤。

  “同志你——”门卫刚准备提醒陈晚,便被他打断。

  “麻烦告诉我许空山去哪了。”陈晚拔高了声音,语气满是着急。

  “他在市一医院……”话音刚落,陈晚人已跑远了。

  陈晚没去过市一医院,他瞪大眼睛在站牌上看着公交车的信息,谢天谢地,有一路公交直达。

  夜间的市政府站很是冷清,陈晚孤零零地在站牌下等候着,公交车来了又走,半个小时过去,他始终没有等到要坐的那一辆。

  “师傅。”陈晚耐心告罄,他上了下一辆公交车,“请问7路公交车多长时间一班?”

  “7路公交车六点半就收班了啊,晚上不运行的,小伙子你要去哪里嘛?”公交司机是个热心肠,回答完陈晚后好心多问了一句。

  “我去市一医院。”陈晚声音发抖,因为他人也在发抖。

  “那恼火了,市政府这晚上没有直达一院的公交车。”司机不能耽搁太久,他给陈晚指了条路,“你上车,坐我这辆车到下一个站换乘12路。我开快点,应该能赶上。”

  八十年代南城的公交车少有在十点后仍在运行的,陈晚一直没注意时间,听了司机这话才条件反射地看了眼手表,差六分钟到十点。

  陈晚买了票坐下,幸好他有随身带钱的习惯。

  “小伙子你擦擦吧,哎哟,怎么流这么多血。”一位大娘递来自己的手帕,满脸的同情。

  “谢谢大娘,不小心摔了一跤,看着严重了点,不碍事的。”陈晚轻轻擦着湿润的血迹,如果他脸不那么白,嘴唇不那么毫无血色,这话可能有些许说服力。

  “小伙子,马上到了。”司机回头提醒陈晚,“我杯子里有热水,你喝点吧。”

  “谢谢,我不渴。”陈晚摇头,想尽力扯出一个微笑,奈何没有成功,弄脏的帕子是不能还给大娘,陈晚抽了一张钱,也没看多少,直接递了出去。

  “一张手帕值什么钱,你拿着,别客气,谁没个困难的时候。”大娘说什么都不肯收陈晚的钱。

  司机把车停稳,陈晚忙着赶12路公交,把钱放到大娘手里,逃也似的跳下车门,期间扯到膝盖,差点又摔一跤。

  “哎——这孩子。”大娘无奈收了钱,一张她用了不知道多久的手帕,哪值得了十块。

  十点半,陈晚凭着坚强的意志力走到了市一医院,值班的护士见他浑身狼狈,连忙迎了上来,怎知陈晚竟是来找人的。

  “同志,请问许空山在哪个病房……我是他弟弟。”陈晚说一句话喘了三次,身上的伤口已经失去了知觉。

  “许空山是吗,等会我帮你查,你去窗口挂个号,让医生把伤口给你处理一下。”医院的员工各有各的职责,值班护士一边给陈晚指了挂号窗口,一边叫了声“林医生”。

  “麻烦你现在帮我查一下行吗,我想先去看我哥。”在陈晚的坚持下,值班护士做好登记,告诉了陈晚许空山病房的名字。

  “我想起来了,他是下午刚送过来的,难怪我感觉耳熟。”护士见陈晚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吓得脸都快泛青了,赶忙安慰了两句,“你别急,你哥手术很成功,没有生命危险,只是用了麻药,不知道现在醒没醒。”

  越说护士记起来的内容越多,许空山是政府那边送过来的,听说是为了救人受的伤,没联系上家属,单位派了个同事在医院照顾。

  “同志,这位是许空山的弟弟,过来看他了。”护士把人带到后转身离开,她得把红药水和纱布之类给那个年轻人的准备好。

  留下来照顾许空山的是雷宏达,他站起身:“陈晚?”

  “对,我是,我哥怎么样了?”说话间陈晚走到了许空山的病床边,见他闭眼躺在床上,瞬间掉下了眼泪。

  “左腿小腿骨折,大腿被石头划伤,缝了六针。”雷宏达说起许空山的伤势,语气有些恍惚,许空山真是福大命大,被山石埋在下面,竟然还只是轻伤。

  陈晚站在许空山旁边,看上去他更像受伤严重的那个。

  “小同志,你先去看医生吧,小许要是醒了我去叫你。”雷宏达劝道,暗暗做好了陈晚要是晕倒把他扶住的准备。

  “我哥怎么受的伤?”陈晚晃了又晃,到底撑住了没晕,许空山的输液瓶仍有三分之二,他倒吸了一口凉气,伤口处的痛密密麻麻地泛了起来。

  雷宏达退步,知道陈晚不问清楚是不会管自己的,他搬了个凳子让陈晚坐下,讲出了下午的经过。

  制药厂建好了村民的安置房,昨天完成了村民的迁移工作,有处地方需要炸平,火药都引燃了,谁知爆炸范围内突然跑出一个小孩,许空山想也不想地冲了过去,来不及逃离,把小孩挡在了身下,被乱石埋了起来。

  所有人当时心跳都吓停了,手忙脚乱地把人挖出来,把小孩和许空山送来了医院。小孩没事,做完检查开了点压惊的药被家长领回去了,许空山则进了手术室。

  听到许空山被埋,陈晚浑身发凉,他搭上许空山放在被子外面的手,心里满是劫后余生的庆幸。

  “我估计小许快醒了,你赶紧顾顾你自己。”雷宏达几乎是求着陈晚去看医生了,他有句话没说,伤成这样,到底谁照顾谁啊。

  陈晚这次总算听进去了,他撑着病床站起来,结果又跌坐回去。伤着腿跑了那么远不觉得,现在痛得连站都没法站了。

  雷宏达叹气:“你坐着,我去把医生叫过来。”

  说完他走了出去,病房里剩下陈晚和许空山两个人,陈晚卸下伪装,轻轻摸了一下许空山的脸:“山哥你吓死我了。”

  陈晚膝盖和手肘痛得要命,但心却分外安宁,许空山没事就好。

  雷宏达帮陈晚交了挂号的钱,领着医生回到病房,陈晚赶紧缩手。

  “怎么弄的这是?”医生盯着陈晚的伤口皱眉,他当医生这么多年,大大小小的伤病也见识不少,但还是被惊着了。

  “跑太快,摔了一跤。”陈晚皮肤白,摔破的伤口夹着着地上的碎石子血肉模糊,边缘发红,看上去异常可怖。

  “伸伸腿试试,除了膝盖和手肘,有别的地方痛吗?”医生试探着按捏,检查陈晚是否伤到骨头。

  “没有了。”陈晚老实摇头,得亏四月份南城的温度不高,他穿着是布料稍厚的春装,换到夏天,肯定摔得更惨。

  裤腿撩不上去,医生干脆用剪刀从膝盖处剪开,等清理完伤口,陈晚已痛出了一身冷汗。

  “好好养着吧。”缠好纱布,医生给陈晚开了副消炎药,雷宏达跟着去交钱取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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