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进年代文后我有1了 第131章

作者:油盐不进 标签: 甜文 年代文 穿越重生

  “六儿。”病房里响起另一人的声音,陈晚惊喜扭头,发现许空山不知什么时候醒了。

  “山哥你什么时候醒的,有哪里难受吗?”陈晚藏起胳膊,他洗干净了脸上的灰,下巴处的擦伤不明显,用酒精消了毒,光看脸的话没什么大碍。

  但许空山是在陈晚处理伤口的中途醒过来的,当时几人的目光都在陈晚身上,没注意到许空山。

  “痛不痛?”许空山视线扫过陈晚的手臂,意思不言而喻。

  “痛,可痛了。”见没瞒过许空山,陈晚吸了吸鼻子,他不想哭的,但控制不住,“所以山哥你得快点养好伤照顾我。”

  陈晚不会说什么不痛之类的逞强话,他知道许空山也不爱听。

  “好。”许空山感受了一下自己的身体,只有左腿使不上劲,不影响他照顾陈晚。

第167章

  病房里恢复安静,许空山往里面挪了挪,拍拍床沿,示意陈晚躺上来。

  “等会你同事来了。”陈晚瞥一眼门口,“山哥你躺过来吧,牵着我的手就好了。”

  许空山于是又挪回来,侧过身,用没有输液的那只手把陈晚握住,轻轻的,不敢使劲。

  陈晚靠着病床合上眼,他困了,精力也全部耗尽,然而伤口的疼痛扯着他的神经,让他无法睡过去。

  “小许你醒了,你这次受伤可把你弟急坏了。”雷宏达去而复返的动静让陈晚睁开了眼,他把药递给陈晚,转述服药说明,“一天三次,饭后半个小时。”

  其他诸如不要吃辣、伤口莫要沾水的注意事项医生在处理伤口时已经叮嘱过,雷宏达不再重复。

  凌晨的人总是困顿,雷宏达熬不住了,许空山住的单人病房虽然宽敞,但也睡不下三个人。他打了个停不下来的哈欠,想着该怎么协调。

  “雷哥你去睡吧。”许空山拔了输液的针头,陈晚小心替他按着止血的棉签。

  雷宏达没什么照顾病人的经验,许空山表现得太过生龙活虎,他放心请护士找了一个空床位,睡前寻思着明天早上得早点起,结果没寻思明白,人已睡得鼾声连连。

  “上来。”许空山再次让出位置,陈晚艰难地往上爬,他膝盖使不上劲,许空山伸手帮了一把。

  终于在床上躺平,陈晚舒服地长叹。许空山拥了他一会儿,给他盖好被子,淅淅索索地起身。

  “山哥你去哪?”陈晚仍在后怕,他抓住许空山的胳膊,像是害怕被抛弃的小兽。

  “我去解个手。”许空山睡了半天,输了几大瓶药水,急需解决生理要求,“顺便打点水来给你擦擦。”

  许空山怎么都行,但陈晚爱洁,伤口是处理干净了,身上蒸发的汗渍却黏在皮肤上,平日遇上这种情况必定是要洗个澡才能安心入睡的。

  “我和你一起去。”陈晚撑着要起来,他不放心许空山的腿,毕竟刚做完手术。

  陈晚喝了葡萄糖水,恢复了几层体力,双腿慢点走路不成为题,麻烦的在后面,等结痂了才是真的不方便。

  许空山左腿完全使不上劲,硬是凭着手臂和腰腹的力量把自己挪下了床,鼓起的肌肉在病服下面挤出明显的痕迹,他单腿站定,让陈晚把着他的胳膊。

  两人互相帮助着完成了洗漱的工作,许空山关了灯,在陈晚额头上亲一亲:“睡吧。”

  陈晚这一觉睡得极沉,连早上医生查房都没有听见。

  “几点了?”许空山靠坐在床头看书,陈晚习惯性地靠近,忘记了他们身处的环境。

  “马上十二点,你要现在起吗?”许空山放下书,顺着陈晚的头发,他受伤的腿抬起,半固定在床上,以免不小心碰到伤口。

  陈晚霎时记起自己在医院,连忙扭头查看病房里是否有外人,他对许空山下意识里的动作明显不是兄弟间的亲密。

  “没有外人,雷哥去给我们打饭了。”许空山欲探身解开吊着的固定带,陈晚把他拦住,自己倒水洗了脸,床下有医院提供的盆子,暖壶里的热水据许空山说是雷宏达早上去接的。

  条件有限,陈晚简单收拾了一番,雷宏达一手端着一个饭盒,用肩膀把门抵开,跟陈晚打了声招呼。

  “小许说你喜欢吃清淡的,我看着买了两个菜,不知道合不合你的口味。”雷宏达一上午办了许多事,回住处换了身衣服,然后去政府跟杜腾龙汇报了一下情况,制药厂的工作不能停,杜腾龙要主持大局,抽不开身来探望。

  陈晚谢过雷宏达,一个饭吃了大半,许空山自然地承包了剩余的部分。

  “小许要在医院观察一个星期,厂长找政府借了车和司机,等会我送你回去。”雷宏达原想的是联系上许空山家属了把人交给家属照顾,他接着忙自己的工作,如今这种局面,显然是行不通了,只能把陈晚送走,另外请人来照顾许空山。

  “我不回去。”陈晚想也不想地拒绝道,哪怕他留在这也帮不上忙,但他得陪着。

  雷宏达真没见过有哪家的兄弟关系好成这样,昨天晚上见识过了陈晚倔强的他看着许空山,指望对方劝劝陈晚。

  然而陈晚一个眼神,许空山就熄火了:“雷哥,让我弟留在这吧,他回去一样不方便。”

  雷宏达泄气,不过陈晚仍是跟他回去了一趟,给两人带了几身换洗的贴身衣物,以及许空山的复习资料,还有学校那边等等,前前后后忙活了一下午。

  “我给你们借了个轮椅,小许你——”雷宏达顿了顿,憋不住笑了,“小许你空了推着陈晚出去走一走,不要一天到晚闷在病房里。”

  让骨折的病人替别人推轮椅,也是有生之年不多见的奇闻了。

  陈晚臊红了耳朵,偏偏雷宏达的话说到了许空山的点子上,他看了眼窗外,阳光不明不暗,杜鹃花开得灿烂:“六儿你——”

  “我不去。”陈晚踢了踢轮椅,不想出去丢人。

  安排完毕,陈晚换上病服开始跟许空山一块住院。考试在即,许空山的复习不能停,他这一受伤,倒是歪打正着了。

  “听护士说你一直没出过病房?”查房医生检查了许空山的伤口愈合速度,比想象中快,他的话是对着陈晚说的,“不要在病房里拘着,多去外面走走有助于恢复。”

  医生的话让陈晚没了当蜗牛的理由,许空山擦干净轮椅上的灰,把陈晚抱了上去。

  病房里充斥着消毒水的味道,说实话不太好闻,陈晚近乎贪婪地深吸了一口新鲜空气,脸上的神情不由自主地变得柔和。许空山扶着陈晚的轮椅,左脚虚虚点地,乍眼看不出异常。

  “山哥。”陈晚回首仰望许空山,“以后等我老了,走不动了,你也这样天天推着我吧。”

  “好。”许空山的笑逆着光撞进陈晚眼里,化成沾了蜜糖的气泡哔哔啵啵地落到了他心上。

  在医院的日子过得很是平静,雷宏达请了护工负责他们的一日三餐,钱给得够,各种骨汤鸡汤没断过,陈晚甚至养胖了两斤,把掉的肉给补了回来。

  几天后许空山的腿拆了线,虽然暂时不能落地,但可以出院在家慢慢将养了。中间杜腾龙挑着晚上的时间来看过几回,让许空山安心养伤,早日回归制药厂。

  陈晚的伤口结痂,走路的姿势有些别扭。一周没住人,许空山敞着门窗散气,他杵了根单拐,动作如同常人般迅敏。

  不过到底受了伤,陈晚不可能真让他拖着残腿忙这忙那,他考虑着要不要请个人,朱大娘应该比较清楚门道。

  说曹操曹操到,陈晚正想着呢,朱大娘就上门了。

  “哎哟,怎么了这是?”朱大娘来是为了别的事,结果见到两个伤员,顿时骇住。

  陈晚大概讲了经过,末了拜托朱大娘帮他找找有没有合适的人选。

  “用不着请人,我反正闲着,顺手帮你们做了。”朱大娘自告奋勇,陈晚一想也是,再没有比朱大娘更稳妥的了。

  “那麻烦大娘了,我一个月给您开二十块您看行吗?”陈晚不是抠门,他是怕说多了朱大娘不要。

  别说二十块,朱大娘一分钱都不收,她受了陈晚多少恩惠,是一辈子也还不清的,哪能收钱。

  “你坚持要给钱的话我只有帮你找人了。”朱大娘打消了陈晚的念头,接着局促地握了握手,“陈晚啊,那个你不做衣服了,那台缝纫机可以卖给我吗,该多少钱我按价给你。”

  朱大娘想过了,她不让陈晚为难,买了缝纫机,自己接一些缝缝补补的活儿,也算个进项,早晚把欠陈晚的钱给还清。

  她跟着陈晚做了快一年的衣服,挣的钱先紧着了老家那边,如今厚厚的一摞欠条仅剩了陈晚那一张,等还完,就能给儿子攒娶媳妇的钱了。

  “谁说我不做衣服了?王利安?”陈晚反应过来,“怪我,忘了跟他讲清楚。”

  陈晚本打算忙完生产线给朱大娘说的,谁料许空山出事,在医院耽搁到现在,朱大娘才找上了门。

  自去年暑假之后,朱大娘定期在陈晚这拿样板和布料,做好的衣服直接交给王利安。月前陈晚让王利安停了私下售卖的生意,经他转述,造成了朱大娘的误解。

  朱大娘有一手好绣活,做些日常衣服实数浪费了她的本事,陈晚请朱大娘稍坐,上工作间取了一叠图稿。

  “大娘,这上面的图案你能按照比例帮秀出来吗?”陈晚美术功底深厚,画出来的图案精美无比,其颜色的选择和搭配,简直令人忍不住拍案叫绝。

  朱大娘一时看入了神,她上次见这么漂亮的花样还是在幼时,是她母亲压箱底的东西,后来碍于种种原因,被一把火烧成了灰烬。

  “我……”朱大娘想绣,但不敢应承,她不确定能不能达到陈晚的标准。

  “没事,大娘你先拿一张回家试试。”陈晚抽了面上的第一张,“绣线和底布我都备好了,您慢慢绣,我不着急要。”

  随后陈晚和朱大娘谈好了绣活的工钱,许空山捧着一堆信件放到茶几上,大大小小有十几封。

  陈晚一一打开,其中绝大多数是京市寄来的,寄信人分别是文部长、冯导、孟海,其余的则出自陈前进之手。

  文部长替他申请的奖励包含两百元现金和一张全国通用的采购证,两百块钱对陈晚不算什么,但采购证可是真真正正的好东西,有了它,此前困扰陈晚的难题迎刃而解。

第168章

  陈晚将邮局的包裹单整理在一起,准备待会叫王利安去取。同许空山写完回信,陈晚贴上邮票投入门口的信箱。

  “吃饭了。”朱大娘解下围裙向二人招呼道,“将就做了点,明天早上我早些去市场买菜,伤筋动骨一百天,得用心调养,省得到时候落下病根。”

  朱大娘细细念叨,提醒许空山万万不可凭着底子好掉以轻心。

  “热水我烧了一大锅,够你们用了。菜尽量吃完,天热搁不住……”

  自觉该交代的都交代了,朱大娘挎着篮子迈出小洋房。因为不方便提着东西爬楼梯,二人把衣服拿到了一楼的洗澡间。

  伤口彻底愈合之前,痛痛快快地洗澡是不可能的,但好歹比在医院的时候强。许空山在洗澡间安了一张条凳坐着洗澡,以免水流到腿上。

  麻烦是麻烦了些,然而有另一人帮忙,也别有一番情趣。

  给陈晚洗澡是最折腾的,手劲大了他嫌疼,手劲小了他喊痒,许空山狼狈地出了一身汗。

  陈晚忍俊不禁,他都说了自己来,许空山非要上手。

  等陈晚擦干穿上了衣服,许空山如释重负地坐到了凳子上,轮到他洗了。

  许空山的伤处不止左腿,他后背上有多处淤青,陈晚在医院第一次给他擦身时心疼得不行,过了一周,淤青消了大半,仅余肩胛和后腰两处最重的仍有明显的印记。

  陈晚专心搓着背,突然觉得许空山似乎太过安静了,疑惑地扭头看了一眼,发现他一脸隐忍。

  怎么,是他擦得太用力了吗?陈晚悻悻地放轻了力道,谁知掌心下的肌肉猛地绷紧。

  “山哥!”陈晚没好气地按了下许空山的肩膀,把毛巾塞到他手里:“你自己洗。”

  许空山默不作声地抓住毛巾,某处的反应更大了。

  陈晚拉开洗澡间的门,凉风吹散了他脸上的燥意,随即又觉得不忍。

  “六儿。”许空山望着去而复返的陈晚僵住了身体。

  陈晚的膝盖不能蹲,好在条凳够长,坐了个许空山仍有他的位置:“我帮你,事先说好,就这么一回,其余的等你伤好了再说。”

  许空山闻言盯向左腿,恨不能表演一个当场愈合。

  王利安是第二天上午来的小洋房,他看着杵拐的许空山瞪大了眼睛:“请病假的不是陈晚吗?”

  陈晚的伤口结痂后拆掉了纱布,他穿着长袖长裤,坐在沙发上,不像是受伤的样子。

  王利安观察陈晚的动作,见他左手一直垂在身侧,于是得出了结论:“你摔了手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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