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进年代文后我有1了 第70章

作者:油盐不进 标签: 甜文 年代文 穿越重生

  陈勇飞去帘子后面试穿,出来对着镜子打量上身效果,陈晚做的衣服他除了好看,找不出更合适的形容词。

  “喜欢就拿去穿吧。”陈晚现在不把两件衣服的成本放在心上,况且一件夏装的布料也花不了几个钱。

  陈勇飞没客气,果断收下了陈晚的好意,他喜滋滋地拍拍衣服上的褶皱:“到时候我穿去厂里,他们绝对又要问我在哪买的。”

  陈晚注意到他用了个又字:“我过年给你做那套问的人多吗?”

  “多!特别多!”陈勇飞加重语气,“但我想着小叔你要复习,所以没告诉他们。”

  陈晚一时无言,破案了,难怪陈勇飞没钓起来鱼,原来是他自作主张剪断了线。

  作者有话要说:  陈晚:山哥你自己数数你吓我多少回了!

第79章

  “如果有人想要同款也不是不可以。”陈晚不指望陈勇飞能主动帮他钓鱼了,索性机械厂在省城,他开学后可以自行去挖掘客源,“你这次回来能待多久?”

  陈勇飞跟刘强一样在厂里属于拼命十三郎的类型,接触的越多,越觉得自己懂的太少,尤其是刚出完差,他整个人如同刚跳出井底,望见了外面广阔的天地的青蛙。因此即便攒了不少休假时间,陈勇飞仍然只给了自己三天的空闲。

  三天,时间不长不短,但够陈晚做四五套衣服了。

  家里最后的布料耗尽,陈勇飞和陈晚一起坐上了前往县城的客车。钱国胜早早等在了纺织厂的门口,距离他们上次见面已过了两个月,虽然期间没有断过通信,但写信哪有面对面来得直接。

  “钱哥,我之前寄给你的样衣还有吗?”陈晚给陈勇飞和钱国胜互相做了介绍,脚下步伐继续向前去往库房,他没忘记钱舅舅说的新布。

  “样衣有。”钱国胜不愧是有生意头脑的人,他一秒猜出陈晚的用意,“是给勇飞穿的吧?”

  “对。”高考完了,陈晚终于能全身心投入制衣大业之中,他打算给陈勇飞多准备几套衣裳,以便帮自己在机械厂打好基础。

  陈勇飞对此乐意之至,免费穿新衣服的好事,还能顺便帮陈晚宣传,他傻了才不答应呢。

  棉麻等天然材料有限,化纤布是纺织厂当前的研究重点,他们在的确良的基础上进行创新,将涤纶与棉混纺,做出了一种更为轻薄透气的布料,印染上不同的花色,陈晚一见到脸上便出现了笑容。

  “这几种花色我都要了。”陈晚每样定了二十尺,钱国胜说他下午去找人开单子。

  选完布料,三人出了纺织厂,钱国胜掏出钥匙开门,把适合陈勇飞尺寸的样衣全部拿了出来。

  夏天的早卖光了,剩下的基本都是面料较厚的春秋款。陈晚让陈勇飞全装上,春秋款就春秋款,当预售了。

  陈勇飞的背包被衣服撑得鼓鼓囊囊的,最底下是周梅纳的两双布鞋,承载了满满的母爱。

  中午钱国胜请客在国营饭店吃了午饭,陈勇飞下午两点的火车,吃过饭就要走。

  “等会,我借辆自行车送你。”钱国胜看了眼日头,火车站有点远,陈勇飞走过去怕是要晒掉一层皮。

  钱国胜很快借来一辆二八大杠载着陈勇飞走了,陈晚去招待所开了间房,他下午还有事,明天早上再回临溪。

  陈晚洗了把脸躺到床上,刚开始热得直冒汗,不知道什么时候迷迷糊糊睡了过去,再醒来外面的太阳都斜到了西边。

  时针指向五点,陈晚睡懵了头,好一会才缓过神,洗了把脸后踩着点去纺织厂等钱国胜下班。

  “你怎么了?”钱国胜在宿舍换了工作服,走到门口望见陈晚像个霜打了的茄子似的没精打采地躲在树荫下。

  “没事,下午不小心睡太久了。”陈晚用手扇了扇风,想到正事勉强打起了精神,“我们直接去你舅舅家吗?”

  纺织厂门口有卖冰棍的,钱国胜也热,掏钱买了两支牛奶冰棍跟陈晚一人一支:“直接过去,我大舅妈跟他们约的七点半。”

  冰糕遇热融化,乳白的液体顺着木棍滑落,陈晚赶紧嘬了一口,以免弄脏手。

  “所有冰糕里面我最喜欢的就是这款,奶味正,没加什么杂七杂八的东西。”一支不够,钱国胜又买了一支,“你还要吗?”

  “不要了。”陈晚摆摆手,他可不想闹肚子。

  一路吃着冰棍到了纺织厂职工大院,陈晚把垃圾扔进垃圾桶。钱舅舅他们也刚下班没多久,门开着,陈晚跟着钱国胜进门,手上提着在菜市场买的水果。

  菜市场就在职工大院旁边,没有绕路。

  陈晚把水果递给钱舅妈:“傅姨你瘦了。”

  “是瘦了一点。”钱舅妈笑弯了眼,“瞧你,来吃个饭买这么多东西干什么,下次可不许了。”

  “没买多少,看来等会要重新给傅姨量尺寸了。”陈晚目测钱舅妈瘦了少说有五六斤,不然变化不会如此明显,“傅姨是怎么瘦的?”

  陈晚担心钱舅妈为了减肥采取不好的手段,因此多问了两句。

  “我也没特意做什么,不过是吃得清淡了些。”陈晚不是第一个问她这个问题的,钱舅妈实话实说。

  可能是跟心态有关系,她以前想方设法的减肥没见着啥成效,心态好了稍微注意了一下饮食,身上的肉便自然而然地少了。

  陈晚了然,没有用极端的减肥方法就行。肥胖容易引发一系列疾病,以钱舅妈的年纪,适当调整饮食对她的身体有好处。

  因为等会有客上门,钱舅妈没做什么费工夫的大菜,只炒了两个素菜,另外拌上从熟食铺买的卤肉和烧鸭,简单解决了晚饭。

  在客人上门前,钱舅妈把他们的具体情况再跟陈晚说了一遍,比钱国胜在信里写的要详细。

  时间倒回到一周前,陈晚收到了钱国胜的来信,起初他以为这是一封钱国胜交流近况的普通信件,看到末尾,才发现它并不普通。

  钱国胜在信中告诉陈晚,有人通过钱舅妈,询问他能否帮忙做一套结婚礼服。

  没错,是礼服,对方亲口说的。

  在目前条件下,一般人提起衣服顶多是裙子、裤子、衬衣之类的,压根不会有礼服的说法。连钱国胜,接触礼服都是十来年前的事了。

  陈晚立马回信给与了肯定的答复,并经过信件沟通将时间定在了今天。

  “要是凑巧的话,说不定陈晚你以后还会上齐教授的课呢。”钱舅妈的话让陈晚和钱国胜交换了一个诧异的眼神。

  齐仲康与沈文珺是南财大的教授,一个教经济一个教外语,两人都有国外留学的经历,在动荡期间被下放到同一个农场,由此相识并结为夫妻。

  基于那时的条件,他们的没有任何结婚仪式。如今两人双双平反复职,齐仲康想弥补当年的遗憾。

  沈文珺在国外留学时参加过一场朋友的婚礼,新娘身上洁白的婚纱在她心中留下了无比深刻的印象。

  在那些苦难的日子里,夫妻俩靠着诉说对将来美好的幻想挺过了无数煎熬的夜晚。其中有一条便是沈文珺幻想她穿上婚纱,和齐仲康举办一场婚礼。

  齐仲康为此跑遍了省城大大小小的裁缝店以及百货商场,然而得到的均是令他失望的结果。百货商场不卖婚纱,老裁缝们也不会做。

  这下该如何是好?齐仲康陷入焦急,今年是他们结婚的第十年,他想在结婚纪念日那天补上沈文珺期望中的婚礼。

  事情的转机出现在沈文珺的一个女学生身上,六月份的某天,沈文珺在上课时看见一位女学生穿的连衣裙款式十分新颖,她抱着碰运气的想法向其打听了连衣裙的出处,最后找到了陈晚。

  听到这钱国胜有了点印象,那个女学生好像是厂长的幺女。

  敲门声响起,约的是七点半,然而对方七点二十不到就来了。钱舅妈开门把他们迎进来,夫妻俩看上去四十岁左右,女人温婉男人沉稳,充满了高级知识分子的气息。

  一番介绍后齐仲康携着沈文珺在沙发上坐下,陈晚的年轻出乎了二人的意料。

  钱舅妈没说陈晚报考了南财大的事,以免他们借此压价。虽然夫妻俩不像是那种人,但万一呢。

  沈文珺详细描绘了她心中婚纱的模样,陈晚根据她所言在纸上画出大概的雏形:“沈教授说的礼服是这种吗?”

  “是。”沈文珺眼里异彩连连,仿佛通过陈晚的画看到了她穿上婚纱的模样,“你可以做吗?”

  “不能。”陈晚摇头,沈文珺的笑容僵在脸上,旁听的钱国胜三人愣住,显然没料到陈晚会给出这样的回答。

  设计图都画好了为什么不能做?

  “是布料不行吗?”钱舅舅看了陈晚的设计稿,结合厂里的布料与记忆中所见的婚纱猜到了原因。

  钱舅舅猜得没错,巧妇难为无米之炊,陈晚技术再好,也做不到无中生有。不对,应该是说如果单纯要做出设计图上那样的婚纱,对陈晚而言是没问题的,但是做好之后绝对会重到让沈文珺难以行走。

  这样的婚纱,不如不做。

  以上只是陈晚不能做的原因之一,还有一个原因,是他在这张设计图里,看到了某款高定的影子。

  他陈晚,绝不做盗版。

  “若沈教授换成别的款我倒是能做出来。”陈晚擦去设计图上的大部分线条,重新修改,“类似这样。”

  依然是婚纱,但前后完全是两种风格,夸张的大裙摆变成了修身的鱼尾,层层叠叠极尽优雅,很符合沈文珺的气质。

  “文珺,我觉得这条更适合你。”齐仲康看向沈文珺。

  “就这条吧。”沈文珺再次展开笑颜,她也觉得这条更合适。

  钱国胜松了一口气,陈晚果然不会让他失望。

  一事不烦二主,齐仲康把自己的西装同样交给了陈晚。商量好价格与完工时间,齐仲康与沈文珺心满意足地离开了职工大院。

  “陈晚你这脑袋到底是怎么长的,连婚纱都能设计出来。”钱国胜拿着陈晚的设计图翻来覆去地看了半天,再次感受到了来自天才的降维打击。

  待他看够了,陈晚收起设计稿,起身跟钱舅舅他们告别。婚纱的制作复杂,他得好好研究研究。

  作者有话要说:  陈晚:坚持原创,从我做起。

第80章

  钱国胜送陈晚到楼下,一个毛毛躁躁的小男孩从他们之间穿过,陈晚侧身躲避,手肘咚地撞到墙上,听得钱国胜心头一跳:“没事吧?”

  “没事。”陈晚皱着眉甩了甩胳膊,“对了钱哥,你能再帮我弄一张缝纫机票吗?”

  “小孩走路看着点。”钱国胜扭头训了一句,“能。你不说我差点忘了,工业券我估计只帮你换到一张。”

  闯了祸的小男孩对着两人的做了个鬼脸,得亏钱国胜没看到,否则一定会把他逮回来向陈晚道歉。

  “一张也行,谢谢钱哥了。”陈晚原想着钱国胜若是能弄到两张,他便买两块手表和许空山一人一块。一张的话,就只有先紧着许空山了,不然到时候他跟着胡立伟出去做生意,没手表不方便。

  “不客气。”缝纫机券对钱国胜来说没有难度,工业券倒费了些功夫,实在是供应太少,愿意出手的不多。

  和钱国胜在大院门口分开,陈晚转身回了招待所。他下午睡太久,关了灯在床上越躺越精神,索性起床画了半宿的设计图。

  擦破了一层油皮的手肘时不时传来一阵刺痛,陈晚画着画着开始恍神,手里的笔仿佛有了自我意识,在纸上勾勒出繁复的花纹。

  熟悉的图案让陈晚停下了笔,那是他穿越前设计的,但因为没找到合适的布料而搁浅的某款礼服,陈晚平静的心浮起一丝涟漪,他突然意识到,那个困扰了他许久的瓶颈,被打破了。

  布料是死的,人是活的,既然布料不能满足他的需求,那他更改设计不就行吗。

  次日上午八点,敲门声将陈晚从睡梦中惊醒,他顶着一脸困倦打开房门:“强子?”

  “才起呢。”刘强缩回手,看了眼陈晚乱糟糟的头发,暗道他果然没猜错,陈晚睡过头了。

  陈晚后退让刘强进屋,他肩上扛了个大袋子,里面装的是陈晚要的布料。

  “强子你怎么这个时间休假?”陈晚在三分钟内搞定了洗脸刷牙,他头发半长不短的,随手耙两下就顺了。

  “厂里带我的师傅这两天上别的厂交流去了,我正好抽空回趟家看看我妈他们,村里最近在忙着掰玉米了吧?”

  刘强在上学之余经常参加村里的劳作挣工分,自是了解各种农作物的收成时节。

  两人聊着天走到车站,陈晚掏钱买了两张票,刘强帮他扛了一路的布,他总不能让人自己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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