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成先生家的小王爷 第167章

作者:枫香 标签: 天之骄子 宫廷侯爵 穿越重生

  但为什么要选择尉迟小将军,她也说不好。不过为了给南王世子安排一名男妻,确实不该从他们姜国的王公贵族中挑选合适的儿郎,没人舍得,也不合适。

  侍女们心头一凛:“是。”

  在外面应酬的尉迟兰酒量不错,或许因为已经放倒了一个竺年,宾客们的表现收敛了一些。几名作陪的年轻公子也“终于想起”自己的作用,该挡酒挡酒,该赔笑脸赔笑脸。

  等到天色暗沉,竺年终于睡醒,洗漱更衣过后,人还有些懒散,吩咐管事拿出准备好的烟花点燃。

  烟花其实前朝的时候已经有了,只不过玩的人不多,只有一些民间有钱没处花的富豪,偶尔会采买一些用来斗富。

  权贵人家反倒不怎么玩这个,容易引起火灾。

  竺年这种已经把烟花开发到神火炮的行家,其实对这种小体量的烟花没放在心上,不过为了照顾到众人的情绪,还是邀请众人移步到家中的一处池塘。

  池塘中间搭了一座台子,点烟花的是有功夫在身的护院,划了船过去点。

  火树银花的美丽,映衬着水面的荷花灯,无论男女宾客都觉得很是赏心悦目。

  再看看这一番布置,已经有年轻公子凑到了竺年身边打探:“殿下这番布置着实精妙。”

  听弦声而闻雅意,竺年说道:“这有何难?我就让东风号布置的,花上点钱就行。”

  在场的都不缺钱,哪怕不能大手大脚花钱,这会儿也不会明说。

  他们知道了东风号,就记下了,准备回头去让人打听。

  不说别的,还有什么宴会来上这么一出,再请上歌姬舞伶在边上奏乐跳舞,那是何等的体面?

  他们在姜国的时候,都没见人这么玩过。

  出来玩,不就是比个新奇嘛。

  要是钱一样花出去,玩的还是那些老花样,那有什么意思?

  尉迟兰在边上听竺年说话,想到他原先在京县时候玩得要好的一群纨绔,也不知道该作何表情。

  要说竺年是有意……腐化姜国的年轻公子们,从而给姜国添堵,甚至于走下坡路,那肯定不至于。姜国那么大,人才济济。几个年轻公子能算得了什么,他们家族中难道还会少了人?

  要说竺年本就是个纨绔,那肯定不是。竺年虽然爱玩爱闹,但从来没耽误正事,大部分地方都比绝大部分的人做得要好。

  别说是同样年纪,哪怕是他认识的所有人中,他也没见过比竺年更通透的。

  竺年也不会真的和这些姜国公子交朋友,压根不是一路人。以竺年的性格,今天出了这个门,回头招呼一声都懒。

  突然有几名姜国的大臣上前来找尉迟兰说话,他赶紧收回心思去应付。

  没想到说不到几句,这几位也问起了烟花。

  尉迟兰:“……说是请的东风号的匠人弄的。”

  几位大臣得到满意的答复,很快就走了。可以想见,接下来一段时间,东风号的烟花生意会变得很好。京城里的夜宴,大概也不会少了烟花会的身影。

  他以前在罗家暂住的时候,也参加过不少宴会。

  别人家有的,自家也得有,不然就是不够体面,还得绞尽脑汁玩一些新花样出来。最好还得高雅不落俗套,以彰显自家的格调。

  方便男女老少吟诗作画,再让人“不经意”传出去,才是权贵家族的脸面。

  这是一种斗富,但真金白银得撒在看不见的地方,不然他们和那些上不得台面的富商有什么区别?

  姜卓和姜崇兄弟俩把一切看在眼里,不由得相视一笑。

  姜崇小声说道:“皇兄说的不错。这竺年虽然还看不出怎么会赚钱,至少怎么花钱是很懂的。”

  “这点烟花算什么,你没看他那房子,才叫挥金如土。”他上次来的时候,刚开始按琉璃窗,天色又暗,看不出什么来。今天白天他跟着皇后、太后一起去新房看了看,明明外表瞧着连雕梁画栋都没有,透着几分朴素,但是仔细瞧瞧,那房子处处考究。

  琉璃窗不说,满屋子让人感到极舒适的暖和,就不简单。

  当天让金武侯赔偿的那天价琉璃窗,怕还不是这屋子里最值钱的东西。

  他对自家兄弟说道:“那小子会享受。等明日……”他想想新婚第二天就把人叫起来不太好,还是改口道,“后天,我得把他叫到宫里来,到时候你也来,问问他这个屋子怎么弄的,给母后也弄一间。”

  姜卓武艺高强,且是当世顶尖的帅才,身强体壮。如今京城的这点温度,对他来说还稍嫌热了些。

  但是姜崇不一样。他这个同胞兄弟是个早产儿,虽然瞧着也是身量高大,体质却要比寻常男子差一些,每年换季的时候就容易得病。姜卓这个做兄长的,替这位胞弟操透了心。

  兄弟俩说着话,其他人也不敢上前打扰。

  等烟花放完,婚礼也宣告结束。

  没有宾客要求留宿,全都跟着姜卓依次离开,秩序井然宛如退朝。

  竺年和尉迟兰携手在大门口送客,眼中满是看演员落幕退场的兴味。

  宾客的数量着实不少,好在大家都是受过专业训练的人,地位高低心里头都有数,加上哪怕陛下走了,这满院子都是陛下和皇后的人,连个借酒撒泼的人都没有。大家都很有礼数。

  最混不吝的,也就是小声调笑一句:“两位还是先回房吧。春宵一刻值千金啊!”

  竺年直视这人,特意让人提了气死风灯过来:“来,给这位喝多了的大人照清楚路,免得摔了。”

  这人的家人羞得满面通红,马上告了个罪把人给拖走了,一边走还一边骂:“胡说什么?”

  谁都知道竺年和尉迟兰两人的婚事是怎么回事,这两人虽然长相都堪称昳丽,但显然不可能有什么夫妻之实。

  先前也没听说这两人好男风。

  就算好男风,这两人又不是什么小倌儿,怎能欺辱?

  好不容易把所有宾客都送走,竺年睡了一下午脑子还很清醒,倒是记挂着尉迟兰,没在门口多待就急忙拉着人回去新房:“这些人走就走了,还拖拖拉拉的。先生身体还没养好呢,万一吹出个好歹来看我不收拾他们。”

  他见多了随便发个烧感个冒就骤然离世的人,每次扣着尉迟兰突出的腕骨,还是觉得心有余悸。

  尉迟兰那次生病突然,没医没药的,全是靠着自己的意志力挺过来;后续也没怎么调养,就直接赶路回京,之后就一直在工作,完全没有休息。这都过了多久了,身上一点肉都没多出来。

  尉迟兰极爱听他这么维护自己,大概是喝多了酒,现在也没了外人,各种克制没了必要,眉眼间全是缱绻:“糕儿别担心,我早就养好了。”

  他得看着糕儿登基,和糕儿一起让天下海晏河清,怎么都不会放糕儿一个人。

  竺年扶住他靠过来的身体,吩咐侍女准备热水洗澡,一边按照喜娘的指示,和尉迟兰一起走婚礼的步骤。

  喜床重新铺过,尉迟兰被安排坐在床沿。

  喜娘在竺年的注视下,没敢拿出盖头来,让竺年扶起尉迟兰,然后两人喝了合卺酒,点上红烛,就算是完成了婚礼的全部步骤。

  喜娘等一干侍女退了出去,竺年推着尉迟兰去洗澡:“一身酒臭味。”

  尉迟兰任由他推着,还笑:“现在嫌我了?自己喝的时候也不嫌臭?”

  竺年立刻就想到上次捅破的屋顶,下意识抬头往上看了看。

  现在屋里就两根红烛,月光透过屋顶的琉璃窗撒下来,瞧着格外像一溜的破洞,不由得大惊:“我这次捅破了这么多?”

  尉迟兰一听,就反应过来竺年这是还醉着,应该不是中午喝的酒醉到现在,怕是刚才合卺酒的问题。

  他看着眼神还算清明的少年郎,看着他一身红衣,突然意识到两人真的已经成婚了。

  不管这件事情是怎么开始的,但是现在他们成为了结发夫妻。

  他眨了一下眼,拉住想去补屋顶的竺年:“糕儿,别去管屋顶。”

  “可是……”

  竺年还抬头看着屋顶,被尉迟兰捏着下巴抱紧,很快就亲得腿软。

  打从到了京城之后,两人最大的亲昵就是抱了两句话的功夫,剩下连牵个手都没几次机会,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这么亲近过了。

  两人都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很快就亲出火气。

  这次不同以往,不用顾忌礼数,不用顾忌年纪。

  尉迟兰像是饿久了,把一块年糕翻来覆去吃了个饱。

  竺年更是老房子着火,也不知道是情绪上头还是酒精上头,醒来的时候眼睛是肿的,喉咙是哑的,腰是软的。

  某个使用过度的地方倒是一片清凉,显然是被上过了药。自诩见过世面的竺年涨红了脸,转头埋进尉迟兰的胸口,顺嘴啃了一口。

  尉迟兰早上起了,见竺年还没醒,就重新陪着睡了一会儿。

  怀里搂着竺年,他感觉到前所未有的踏实,很快从小憩变成熟睡。

  猝不及防被咬醒,他下意识就翻身把竺年压在身下就亲过去。

  “唔……不、不行。”年糕都快被亲化了,推人的力气压根没有,“哥~”

  尉迟兰猛地刹住,眼神有些恶狠狠:“让你还招我!”

  “我又不是故意的。”刚睡醒的懵懂褪去,竺年终于反应过来,他家先生的身体是真的好了,大好了。

  他们这边新婚燕尔,远在梁州的南王府一片肃杀。

  被刻意延迟送达的信件,刚刚送达。

  前后两封。

  信一拆开,南王妃就拍碎了一张桌子:“畜生!”

  一封是宫中来的,皇后用一种亲人的口吻,文绉绉地写自己代为主持了竺年和尉迟兰的婚事。

  另一封是竺年的家书,没那么多客套讲究,语气堪称欢快,同样写了自己和尉迟兰即将成婚,还抱怨了日期仓促,在京城成婚,也得在家中布置婚房。后面数张清单,列明了他为了自己的婚事提前准备的各类器物,放在哪里,该怎么摆放等等,十分讲究。

  作者有话要说:  糕儿╰(*°▽°*)╯:先生身体不好,我来♂

  先生?(? ???ω??? ?)?:来

  糕儿TAT:吃完了吗?

  先生?(? ???ω??? ?)?:再吃亿点点就好

  (完)

  

第一百四十三章 回自己家 ...

  竺瀚看完了两封信,也想拍桌子。

  无奈屋里唯一一张桌子已经被自家王妃给拍碎了,他环顾四周看了看,找不到合适拍一下的目标,只能拉起罗英的手,去取了清凉的药膏过来抹上:“你生气也别和自己的手过不去。”

  罗英一手撑着额头,一手成拳放在膝盖上,低着头不吭声。

  竺瀚还想再安慰,却见她裙子上落下两点眼泪,在玫红的裙子上洇开深色的痕迹格外显眼。

  他一下子脸色都白了,直接慌了神:“别哭啊。”

  自家王妃打从成婚以来,除了生孩子的那两次,他就没再见过掉过泪。

  这可怎么办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