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摄政王的替嫁侍妾 第12章

作者:凌洲一心 标签: 宫廷侯爵 甜文 朝堂之上 穿越重生

  好像似曾相识?

  黑衣人走上了尖刺,鲜血染红了上面的稻草,可是他却连看都没看一眼,只是尽力保持自身的平衡,又将自己的另一脚挪到了下一根尖刺上面。

  宋行舟觉得自己脚底板都痛的要死,可是——

  他却从那黑衣人仅露出的一双眼睛里,看出一点点痛快。

  每向前走一步,那痛快似乎就增加了一点。

  他的身后,稻草已经全部染上血,留下刺目的片片殷红。

  宋行舟在心里震惊,到底是谁愿意为了救他而付出这么多?

  每挪动一步,刺骨裂心,汗如雨下。

  不过,当萧辞看到自己离那个小没良心的更近了一点时,心里便生出了一丝淡淡的喜悦。

  作者有话说:

  宋:是谁来救我啊!

  萧:当然是我。

  宋:瞎说,你是个残疾!

  萧:……有没有一种可能,是个假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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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发威啦

  摄政王府,秋林苑。

  “王爷,东西拿到了。”江空畔怀里抱着玉枕,跪在地上,小心翼翼的抬眼,“您看……”

  “送去刑部。”萧辞脸色阴沉,在摇晃的光线里愈加扑朔迷离。

  江空畔应了声,默默退了出去。

  门扉关上,“咚”的一声轻响,萧辞听到了那细微的动静,转头看去,就看到床榻上的人惊得肩膀一颤。

  从太傅府回来后,他就一直没有醒,就连御医来诊看时,也只是翻了个身,仍旧昏睡着。

  萧辞皱了皱眉,摇着轮椅径直到了床边。

  这女人消瘦,肩膀也很单薄,即便隔着被子,也能看出轻而易举就能握住的轮廓。

  一开始他只想将计就计,顺便探查一下她的诚意。

  可是,看着她双手反绑着被吊在房梁上,他却想都没想就走到了对方设计好的机关上面。

  萧辞手放在他的肩膀上,几乎没怎么使劲就将人转了过来。

  脸色苍白的不像话,好像还在发抖,呼吸也有些吃力。

  手掌隔着被子就感觉到不对劲的烫热,萧辞触电般离开。

  所以是……发烧了吗?

  他有些不知所措,刚才御医来看不是还说没事的吗?

  这是怎么回事?

  萧辞觉得这个时候他应该叫段灼进来的,可是却莫名其妙的停在床边,手掌放在床上不肯离开半步。

  就在这时,一直滚烫的手从被子里缓缓伸了出来,一下子就将他的手握住了。

  滚烫而柔软,毫无力气,却让萧辞不能抽出来。

  “妈妈……”发白的起皮小嘴动了动,咕哝着:“我想吃黄桃罐头……”

  萧辞:“??”

  -

  皇宫,太极殿。

  小皇帝刚刚够着龙椅坐稳,就在这时,有个官员噗通一声跪了下来。

  “皇上,臣有一本要参!”

  众人循声看去,便见跪在中央的,是个兵部的六品官。

  这名官员是几年前从江南调任到长安的,虽然身在兵部,却是个举人出身,他一向在朝中沉默寡言,如今突然这一跪,大家都鸦雀无声,等着听他接下来所参何事。

  小皇上眼眸闪闪望向萧辞,又小心翼翼的抬抬手,道:“爱卿只管说。”

  这官员抬起头在朝臣中环视一圈,视线落在最前面的摄政王萧辞身上,道:“臣今日要参之人,乃是当朝的摄政王!”

  此言一出,有的人倒吸一口气,有的人吓得脸色惨白,也有的人心里嘀咕这么年轻有什么想不开,非要自己找死。

  小皇帝脸上的表情极为复杂,似乎是求助一般看向了站在萧辞身后的钱太傅。

  他眨巴眨巴眼睛,挺直了腰道:“大胆!你可知叔父摄政王是先帝钦定的摄政大臣,怎能让你等随意参奏?!”

  萧辞脸上毫无表情,只冷声道:“且听听黄大人所奏何事罢。”

  小皇帝一抬下巴:“那、那你先说来听听。”

  便见那个官员咬咬牙,抬头道:“臣奏摄政王三宗罪,其一,纵容其家眷当街伤害奉恩侯的世子齐宴,致使奉恩侯老来绝后,何其狠毒!其二,臣奏摄政王滥用职权,随意让金吾卫围攻朝廷三品大臣的府邸,何其放肆!其三,臣奏摄政王随意关押朝廷众臣陈云远,更是对其滥用私刑,何其残忍!”

  一时间,朝堂之上哑然无声。

  沉默过了许久,才听到上方的稚嫩声线颤颤抖抖问:“叔父,你、你怎么说?”

  萧辞摇着轮椅缓缓转过身,清冷的脸上突然挂上一抹笑意,“本王无可辩驳,黄大人所言句句属实,确实都是本王所为,不知道众臣想要如何给本王治罪?”

  面面相觑,每个人都将自己的头垂得更低,笑话,谁敢治罪?

  有些人悄悄把目光转向了钱太傅和内阁首辅梁思明。

  “不过。”萧辞也转过身,看向钱太傅的眸光沉了下来,“本王今日也想参一本。”

  他向着大殿门外的锦衣卫招了招手,“带上来。”

  话音刚落,身穿着飞鱼图样的锦衣卫同知傅深眠就扭着个人押了进来。

  众人倒吸一口凉气,正是刚才兵部黄颜九所提到的朝廷重臣,陈云远。

  只见他发丝凌乱的散在肩膀上,身上衣衫破烂,面无血色、四肢僵硬,仿佛一个提线木偶般木讷的走到了大殿中央。

  也是在这一刻,众臣中有人向前一步,跪在了地上,他声音洪亮:“臣陈延鹤要弹劾广州布政司学政利用职务之便,中饱私囊,其有三大罪证,其一,与四川盐商勾结,倒卖私盐运送到广州,按照我朝例法,应斩立决;其二,陈云远在两广科举会试中,与考生私相授受,透露考题,按照我朝例法,应投狱五年;其三,陈云远私藏两广进贡的贡品多达上百件,按照我朝例法,应抄家流放。”

  萧辞静静地听完陈延鹤所奏,转动轮椅,对着小皇帝道:“皇上,陈云远所犯之罪证据确凿,不如就——”

  “当朝杖杀。”

  所有人都惧怕的向后退了半分,齐刷刷跪地伏首,禁默不出声。

  唯有钱庸且抖着手,指向了萧辞:“摄政王好威风!”

  “太傅过奖。”萧辞抚了抚腕骨上的佛珠,眼底情绪不明,他转向傅深眠挥了挥手。

  随即便有两个锦衣卫进来将地上的人向外拖。

  他们刚一触碰到陈云远,他立刻像是活过来似的,挣扎着跪在了地上,不停地磕头,“皇上饶命!皇上饶命啊!”

  小皇帝求助似的看向钱太傅,跪着爬了过去,扑在他的脚下哀求:“太傅救我啊!姐夫!姐夫救救我!”

  钱庸且深深闭上了眼睛。

  陈云远保不住了,就连那个“诱饵”宋清芷也被人救走了,这次他输了。

  心头正在愠怒,却听到上方传来一声:“叔父,朕跟您讨个恩典,陈云远毕竟是三品重臣,又是朕老师的内弟,可否改判成抄家流放?就留他一条……”

  “不可。”

  小皇帝话没说完,就被萧辞打断,“皇上年纪尚小,尚且有恻隐之心,但这也是帝王不可有的妇人之仁,对于陈云远这种知罪犯罪之人,只能从重处理,本王没有殃及陈家之人已经是网开一面了。”

  小皇帝面色泛白,暗自咬咬牙,捏紧了手心。

  可几乎就是一个瞬间,小皇帝萧望景面色已经恢复如常。

  萧辞坐在轮椅里,殿外的朝阳一点点爬升起来,阳春时节一片暖霞里,却让人觉得那清冷的面容不寒而栗,可怕至极。

  锦衣卫没有再犹豫,将人直接拖出了太极殿。

  所有的人都噤若寒蝉,一时间只能听到殿外的脚步声,求饶声,身子拖地的声,以及随后响起的击打人肉的声音。

  还有越来越弱的惨叫声。

  -

  春日晴好,玄武大街两侧柳色青青,马车缓缓驶过停在了一座名为《明园》的府邸门口。

  它是玉真公主的外园,只为了公主置办酒宴来招待京城的贵女们。

  宋行舟是摄政王的侧妃,自然也在公主的邀约之列。

  玉真公主是先帝唯一的女儿,一向是万般宠爱,特地在长安最繁华的地段,起了一座公主府,府内亭台楼阁一应俱全,规格几乎等同于行宫。

  宋行舟刚下马车,便被公主身边的小宫人引着往里走,揽月阁正是今日设花朝宴之所,远远望去晴光正好,身着各色华服的女子迤逦而来,环钗鬓影,笑语晏晏。

  赴宴之人陆续赶来,揽月阁也变得热闹起来,宋行舟穿书这么久,还是第一次见到这般盛景,不免多看了几眼。

  正值妙龄的玉真公主穿了件华丽的衣裙,坐在正中,雍容华贵,娇艳明媚。

  许多女娘坐在宴席间说说笑笑,莺声燕语,好不热闹,直到看见宋行舟走进来,才让她们有了一瞬的安静。

  宋清芷很久没有在这样的场合露过面,所以他一进去,便被人注意到了,不动声色的审视和打量,一时间也没有人上来跟他招呼。

  一些尚未婚配的女孩子们不拘一格的跑到了院子里,玩起了各种游戏。

  春日刚刚有了些影子,一些花草也都是刚刚抽了花芽,水影摇日,花光照林,宋行舟一人坐在那里实在无趣,众夫人聊的事情无非是谁家公子长得挺拔英俊,谁家女儿长的光彩照人,又或者是谁家夫妻不和,谁家的老爷宠妾灭妻,只要正主没来,就很有可能成为她们的谈资。

  玉真公主慵懒恣意地坐在摆着瓜果茶水的长几后,身边婢女伺候的殷勤,有人来敬茶,她便抬抬手,应和一二。

  宋行舟独自坐在案几旁,身旁的人他既不认识,也不想听她们闲话家常,便起了身干脆上院子里吹吹清风,看看风景。

  这园子也实在是大,宋行舟围着水榭长廊走了一圈,便觉得喉咙发渴,回到正厅去喝水有点远,便想着四下里找个近的地方,找个侍女讨一杯茶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