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摄政王的替嫁侍妾 第13章

作者:凌洲一心 标签: 宫廷侯爵 甜文 朝堂之上 穿越重生

  顺着石子路向房舍走,宋行舟刚上了台阶,忽然听到那屋子里传来一声女子的尖叫。

  此刻后苑静谧异常,唯有飒飒风声,屋子里的声音听得更加清晰了。

  “公子怎会在此?”

  “这是公主的园子,我在这不是很正常嘛?”

  “民女在此更衣,要为公主演奏琵琶,还请公子先回避一二,容民女将衣衫换好,再来与公子答话。”

  “可本公子却不愿意回避,不如娘子就当着本公子的面更衣,反正你也不是什么良籍。”

  宋行舟扒着门缝去看,里面是位姑娘,身后还有个穿着雅致的男子,那男子步步紧逼,直接将那个姑娘摔倒在地,一只脚踩住女人的裙角,狰狞的笑着撕开了那姑娘的衣襟。

  宋行舟低低咬牙骂了句:“畜生!”

  只一个呼吸之间,姑娘就被剥出一身白肉,宋行舟再也看不下去,踢门而入,顺手就抄了个凳子照着那男子头上就是一下。

  男子后知后觉转过头,只看他一眼,就昏了过去。

  那姑娘呼呼喘着气,匆忙合上衣襟,对着宋行舟道谢:“谢谢小姐仗义出手,只是……”

  宋行舟在那个男人的屁/股上狠狠踹了两脚,这才抬眸问:“只是什么?”

  那姑娘将自己的簪环扶了扶,神色已然恢复如初,道:“他是玉真公主的面首,你今日将他打晕,怕是要得罪公主了。”

  宋行舟舔了舔唇瓣,“姑娘放心,我——”

  “上面有人。”

  怕啥,他的夫君可是能一手遮天的叔父摄政王。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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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打架啦

  宋行舟回到宴席间时才知道,那个被他救下的姑娘是环采阁的雅伎李蔫蔫,一手琵琶名震长安,无数人都为能听她弹奏一曲而愿意一掷千金。而这次花朝宴,玉真公主也请来了这位琵琶高手为大家助兴。

  李蔫蔫是个乐伎,不好与名门贵女相见,公主便让人在角落支了个屏风,李蔫蔫坐在屏风后面弹琵琶,众夫人在前厅欣赏。

  琵琶乐音时急时缓,如珍珠落玉盘,声声切切,听得入情,一曲结束竟让人流连忘返,过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还有些不舍。

  宋行舟想着李蔫蔫的身份,又想起当日追到了环采阁门口的那个书生,一时间有些心不在焉和暗暗窃喜,他盯着那屏风后的绰约身姿,感叹真是好人有好报。

  宴席结束时,宋行舟凑到了李蔫蔫身边,轻声道:“姑娘我救了你一命,你是不是也该报答我什么?”

  李蔫蔫抱着琵琶想了会,眼神里透着恰到好处的疑惑:“小姐能受到公主相邀,定然不会要蔫蔫的谢礼,那小姐要我怎么报答?”

  宋行舟灿笑:“这么一说我也一时想不出来让你报答什么,但我这人从不吃亏,不如姑娘赠我一信物,若是日后我想起来了,便拿着信物去找姑娘兑现承诺,可好?”

  他说这话时,一双眼睛紧紧盯着李蔫蔫,其实他自打听到李蔫蔫在环采阁,就已经盘算好了要对方如何报答,又怕说的突然对方拒绝,直到看见李蔫蔫从身上取了个玉牌子递给他时,宋行舟才放下了心。

  坐在马车上,手中摩挲着温软白玉,宋行舟若有所思。

  已经投过诚了,是不是该合作了?

  -

  萧辞坐在棠花满墙的小院子里,与江空畔对弈。

  “王爷前几日在朝堂上敲山震鼓,可把那些心里憋着坏的人给吓着了。”

  萧辞抬眼看了看西面那扇月门,黑子在手中捏了好一会没有落下来。

  江空畔等了会,看看萧辞又看看月门那边的建筑,“王爷这是在等人?”

  萧辞将手中的黑子落下,心底涌起一丝烦闷。

  或许是因为心事如此轻易便被人看穿。

  江空畔朝着萧辞看了眼,“王爷府上今儿可真是安静,王妃她不在?”

  “她去玉真府邸赴宴了。”

  “啧啧。”

  萧辞眉心微蹙,烦闷更甚,“你牙疼?”

  江空畔摇手道:“自打前年驸马病逝后,玉真公主府上可是一日比一日热闹,听说常常出入的可都是美男子,个个貌比潘安。”

  萧辞:“本王看你胆子是越来越大了,连公主也敢编排。”

  “微臣就是提个醒,王妃可别在万花丛中迷了眼啊!”

  江空畔一边说一边品着萧辞的神色,赶紧转移话题,“王爷伤可好了?”

  萧辞捏了捏手中黑子,冷声:“无碍。”

  “钱庸且这个老王八,竟然敢在自己的府里布这些机关,他是想伤谁呢!?”江空畔急得骂了两句,又低声道:“您又何必亲自去救,万一被人发现腿……”他顿了顿,看向萧辞身下的轮椅,“岂不是前功尽弃了吗?”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萧辞垂眼抿了口茶,“陈云远的罪证都指向了他自己,与钱庸且毫无牵扯,如今形势多变,本王怕他与梁思明联合起来。”

  江空畔叹了口气,又忽然想起什么,“说到陈云远的罪证,臣又想起一事来,王妃似乎是在查宋远明的科举舞弊案,王爷这……”

  嗒,茶盏被放下。

  “哦?”萧辞不知回想起什么,牵了下唇,“原来是在查这个。”

  “而且臣听说,王妃还有个哥哥,之前一直在国子监读书,后来因着宋远明的事儿牵连,被国子监退学,如今一直闲置在家,郁郁寡欢而不得志。”

  萧辞手指叩在石桌上,点了点,“那就让祭酒恢复他的国子身份,继续上学吧。”萧辞抬眼,“她的哥哥叫什么?”

  “宋行舟。”

  两个人正说着话,一名锦衣卫惊慌跑来:“微臣见过王爷,江大人!”

  萧辞冷眼,“何事如此惊慌?”

  “王爷,不好了,宫里出了大事!”

  “皇上、皇上他不见了!”

  萧辞沉眉,江空畔手中的玉石棋子“啪”的一声砸落在了地上。

  -

  宋行舟在马车上倚着扶手睡意正酣,忽然打了个喷嚏。

  “啊!”顺带着还把自己的舌尖咬了一下。

  也不知道是谁,竟然在这个时候还想着他。

  这时马车也停在了王府的角门处。

  秋林苑里海棠开了一片,姹紫嫣红的甚是好看,只不过宋行舟无心欣赏,他直奔自己的卧房,踹掉鞋袜倒头就要睡。

  这一上午又是听闲话又是砸人的,还挺累。

  眼皮刚刚要合上,突然一阵喧闹声传来——

  房门被人狠狠踹开。

  宋行舟一个打挺坐了起来,迷蒙蒙地看着闯进来的人。

  “松木,打你的人是不是她?”

  为首的女子衣服华贵,相貌端丽,身上佩戴的珠玉璎钿随着她的动作摇晃,发出了细微的叮铃声。

  宋行舟揉了揉眼睛,以为自己睡错了房间,又仔细看看没错,那这个女人再说什么?

  不太对劲。

  有点眼熟,怎么办?

  这、这不是玉真公主吗?

  被她称作“松木”的男子也缓缓挪着步子走进了房间里,一副弱柳扶风状,最显眼的还是额头上缠着的那一圈纱布。

  嚯!

  宋行舟倒吸了口凉气,可算知道玉真公主为何而来了。

  松木便是今日在公主府邸想要欺负李蔫蔫的人。

  那男子微微抬头,仿佛一朵小白花,眼圈红红的,细声细语道:“公主,打我的人就是她。”

  宋行舟抖了抖,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玉真公主瞟了眼他,走过去,顺手抄了个花瓶递到松木手中,挑眉:“打回去。”

  宋行舟:?

  眼见着那松木捏着花瓶就要朝他过来,全然没了刚才那副弱不禁风的模样,宋行舟一跃跳下了床,对着他似笑非笑,“你敢试试?不怕你一会头都没了?”

  那男子也开始犹豫,他自然已经知道了宋行舟的身份,虽不是摄政王的正妻,但总归是有名分的王爷侍妾,而他自己,不过是玉真公主闲来解闷的玩意,如今公主看似是在给他撑腰,不过是为了自己的一点面子,若是他真的砸下去了,以摄政王的威名,恐怕他的头确实就要没了。

  玉真公主见他犹豫不前,一把从他手中将花瓶夺了过来,“没用的东西。”

  然后又把花瓶递给了旁边的婢女,“你去,砸她的头!”

  那婢女抖抖嗖嗖接过花瓶,目光刚碰到宋行舟,就被吓得趴在了地上,“公主饶命啊!”

  玉真心中气愤无比,一脚踢在那婢女的肩膀上,“一群废物!废物!”

  看着玉真公主铁青的脸色,宋行舟嗤笑了出来,原来当摄政王的侍妾也挺好的啊。

  被他这一声讥笑惹怒,玉真公主突然冲了过来,一把扯住宋行舟的头发,“你这贱蹄子,打本公主的人,还在我的宴席上打我的人,看我不撕烂了你的脸!”

  宋行舟也没示弱,反手也扯住了公主的头发,“公主就能随意打人了吗?你问过我夫君了吗?”

  他不提萧辞到还好,一提萧辞玉真公主更是憋气,这要是换做别人,她早就将人拖出去杖打了,还能让她在这里叫嚣吗?

  可人是萧辞的侍妾,她心里知道不能太过分。

  两个人就这样扭打在了一团,婢女慌乱作一团,想要将二人分开,但是谁也不肯先松手。

  玉真抽出一只手,长长的指甲贴着宋行舟的面颊上划了过去,“你是个什么东西,不过是个妾而已,也敢跟我动手!”

  宋行舟觉得脸上有点疼,只能用力拽住玉真公主的头发,大喊:“公主,你这男宠对你不忠啊!你又何必为了他而得罪摄政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