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摄政王的替嫁侍妾 第32章

作者:凌洲一心 标签: 宫廷侯爵 甜文 朝堂之上 穿越重生

  宋行舟手指尖捏着信仔细端看,忽然听他惊呼一声:“你们看,这里是不是有个什么标记?”

  王延鹤上前两步,也捏着信纸对着阳光详看,果然在信纸的右上角,隐隐有个很浅的“兰”字。

  他眉头紧锁,好像想到了什么似的,“这种符号微臣肯定是在什么地方见过,只是一时之间又想不起来。”

  “说了等于白说。”

  萧辞冷冷的扫了他一眼,而后又道:“宋远明科举舞弊案已经是皇上亲笔定案,即便是本王也不好直接翻案重新再查,但是如今这封密信中又似乎透着许多当时未曾查明的案情,王延鹤,本王命你重新查询此案,但只能是暗地里,没有明旨,你可愿意?”

  王延鹤不假思索,道:“臣愿意。”

  “此案牵扯到王妃的父亲,所以以后一切你查到的线索都可以汇报给王妃。”

  “是。”

  宋行舟抬眼对上萧辞的目光,唇角轻扯了一下,“妾身谢过王爷。”

  他又转向王延鹤,道:“王大人,不知您下一步打算怎么查?我也可以帮忙。”

  王延鹤头向后一仰,道:“不敢劳烦王妃,臣想现在有四个方向可以去查,其一,查钱铺,看看其中是否还有什么线索遗漏,其二查陈充会试的卷子,再看是否有异常,其三,就是微臣努力回忆到底是在哪里见过这种符号,看看还能不能有什么发现,最后一个就是去畅远楼查探。”

  萧辞往宋行舟的绯红耳朵上瞥了一眼,别开目光,道:“本王与王妃还要留在丰州数日,便先去查看这家畅远楼,你明日便启程回长安,调取陈充的卷宗细细查看,若有什么拿不准的地方,可找江空畔协商,至于那个符号,也只能王大人你慢慢回忆了。”

  王延鹤领了命令之后就退了出去。

  萧辞将密信拿回,道:“这些东西还是本王来保管。”

  宋行舟点点头,他朝萧辞投来感激的一眼,“谢王爷肯帮妾身重查父亲的案子。”

  “谢本王?”

  “是,谢王爷。”

  萧辞凑近了半分,盯着他的耳朵,压低了声音,“如何谢?”

  热气一股一股往宋行舟耳朵里钻,他抖了一下肩头,咬着唇:“王爷说如何谢?”

  他背后莫名发热。

  等了许久,那呼出的热气才从他的耳边离开,宋行舟顿感松了口气。

  “一并攒着,日后再谢。”

  -

  畅远楼在丰州城内颇具名声。

  这楼里做的雅致生意,歌姬舞姬都是卖艺不卖身的,歌舞水平即便是放在长安,也毫不逊色。

  因着这里的名气大,所以凡是进京科考的考生,经过丰州城的时候,都会来这地方听听新鲜的歌儿,赏赏别处见不到的舞。

  宋行舟换了男装,与萧辞、段灼一道同行前往畅远楼。

  他们来的时间并非酒楼的营业时间,几乎无客,宋行舟便与酒楼的掌柜说了想要见流萤姑娘,哪知掌柜却直言,让他们赶紧走,流萤姑娘不会私下见客人的。

  段灼直接扔了两锭银子到那掌柜的手掌里,他便笑嘻嘻的将他们引到了后院。

  “就是这里了,几位爷稍等,我帮诸位叫门。”

  “流萤,小祖宗,你快开开门!”

  叫了好一阵的门,才见门缓缓从里面打开,流萤穿的倒也素雅,脸上也未着过多的脂粉,清清透透的倒是多了几分清丽之姿。

  “几位爷,流萤从不见私客,请诸位见谅。”

  她微微欠了欠身,便要关门谢客,那掌管哪肯,抵着门道:“姑娘莫要慌着将人向外推,也让几位爷先说句话,可好?”

  宋行舟上前半步,道:“流萤姑娘,叨扰,我们来是想问问关于——”

  他瞥了掌柜一眼,对方赶紧识趣的离开了。

  眼见着掌柜的身影消失,宋行舟才又道:“我们是想问问关于陈充的事情。”

  流萤一双眼睛忽而瞪圆,有些惊异,然后咬了下唇,道:“陈充不是已经被定了罪?你们有事为何不直接去问他,来问我是何意?”

  “长安城当时都在盛传,陈充曾在畅远楼登台当众一舞,可有此事?”

  流萤想了半天,这才将门敞开,请他们进了房间。

  她缓缓说道:“陈充当日确实是上台一舞,可是他是因为我当时腰伤复发,无法上台,而且当时他化了很重的妆,与妾身容貌也有三四分相似,不应该是有人能认出来的,我也是后来才听闻此事,便也觉得蹊跷,不知是何缘由。”

  “既然如此姑娘便与我们详细说说可好?”

  “自然是好的,有什么不好的呢?!”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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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线索啦

  “陈充家里也曾是做过官的, 后来听说是没落了,就从长安搬到了丰州这个地方,陈充自小读书, 十几岁的时候中了童生, 再后来就连续几次落榜,他便去城西的铺子里找了个当掌柜的伙计……”流萤坐在宋行舟的对面,眼神总喜欢往他身上瞟。

  萧辞打断道:“说些我们不知道的。”

  流萤托着雪腮沉思片刻,又突然眼睛一亮, 看着宋行舟道:“陈充在西边的广茂楼有一个房间,或许你们去那里找找, 说不定有意外的收获呢!”

  萧辞从身上摸了一块碎银子, 扔在桌子上,一把扯住宋行舟的手腕, 声音清冷:“走。”

  宋行舟怔愣了一下,手腕便被一道力扯着站了起来,腰侧磕到了桌角。

  他们刚出了房门,就听到身后的女子说道:“小郎君,还没问你的姓名。”

  宋行舟转头,看到流萤仰着头,望向自己的目光如炬, 便一笑道:“都说相逢何必曾相识,我叫不识。”

  说完就弯着眼睛离开了。

  在马车上的时候,宋行舟以为他们就要去流萤姑娘所说的什么楼, 便靠在椅垫上闭目, 不一会竟然被车颠簸的睡了过去。

  再一睁眼时, 他迷迷糊糊嘟囔:“到了?”

  问了两遍, 却没人回复, 宋行舟这才清醒,腾地一下坐了起来,却看到再另外一角落看书的萧辞。

  “王爷怎么不理妾身?”

  萧辞垂着眼睛,抿唇:“本王在想,似乎侧王妃很喜欢四处留情。”

  宋行舟没听懂,眨着朦胧的眼睛望着对方,缓了好一会,才“啊”了一声,“王爷是说…那个流萤姑娘吗?”

  萧辞从鼻腔里冷冷的哼了声。

  “大奉朝也没有哪项律法,规定女子不能心悦女子吧!再说,妾身也婉拒她了呀,我说自己叫不识,她还会不懂其中的意思吗?”

  宋行舟向前探了探身子,“啊!王爷是在怪妾身吗?难道王爷你是……”

  两人对视片刻。

  宋行舟惊了一瞬:“妾身竟然没看出来王爷的心思,实在该打!”

  萧辞无语,干脆问他:“本王的什么心思?”

  “王爷动心了!”

  “…什么?”

  宋行舟探头压低声音:“妾身知道流萤姑娘出身不好,入不了王府,但是做个通房什么的想必她也是愿意的。”

  萧辞顿觉得脑壳疼,瞥了他一眼,将他凑过来的头压了回去,“胡说八道!”

  宋行舟若有所思:“王爷不必害羞,妾身帮…”

  “住口!”萧辞突然抬起手,指尖掐在宋行舟的下巴上,将他的头向上一抬,“有的时候本王真的很想敲开你这个脑袋,看看里面到底长得什么东西!?”

  宋行舟觉得肌肤相碰的地方有些痒,粗粝的指腹细细揉搓,酥麻的感觉直往头顶上冲。

  他试图别开被钳住的下巴,却反而感觉对方箍得更紧了。

  要不要求他放开呢?

  怎么突然就生气了?

  脾气古怪的家伙!

  这时候,突然马车外面有人来报:“王爷,王大人求见!”

  宋行舟迎上对方的目光,咕哝哝:“王爷,放开妾身啊!”

  萧辞似乎并没有想要放开他的意思。

  “说!”

  马车外的王延鹤闻言道:“王爷,臣忽然想起一事,那信上的兰字,臣曾经在一个考生在会试时所带物品中的签文里,见过。当时臣觉得好奇,还问了那个考生签文从何处来,那考生说是在老家的一道观求得,而那个考生,也是来自丰州城。”

  “嗯,道观是哪家?”

  过了一会,才听到王延鹤回复:“臣不知,臣没问。”

  萧辞大约是手指掐够了,这才慢慢放开他的下巴。

  “那你还在这里傻戳着干什么?”

  宋行舟觉得被他掐过得地方火烧火燎,发热发痒。

  马车外面没了声音,大概王延鹤已经去寻找是哪处道观了。

  “知道自己错在哪里了吗?”

  宋行舟向后一缩,捂住下巴,只露着一双眼睛,道:“妾身不该揣摩王爷的心思,就算知道了王爷的心意,也不该说出来。”

  萧辞:“……”

  -

  萧辞并没有带着宋行舟一起去什么楼,而是直接回了庐江王的府邸。

  回到阁楼的时候,宋行舟本来已经走了上去,想了又想,实在是不甘心,便又跑下来,推开萧辞的房门,道:“王爷,妾身到底错在哪里?”

  萧辞手里拿了封信,不知道是谁写的,他微微抬眼,道:“还没想明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