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虐文里面当村长 第22章

作者:优秀的元宝 标签: 种田文 甜文 基建 穿越重生

  人群中的沈四郎高高举起手,应和了沈舒的话,“村长,我带你去看,那块地一直都是我们家的。”

  说完,沈舒跟着乌涌乌涌一大波人,去了平梁村和红方村交界的地方。

  那是一块上好的农田,种下去的麦穗簇簇结得饱满壮实,那夺目的金色遍及整个眼帘,起码得有十几亩。

  沈四郎将自己劳作的心血一指,道:“正是这里哩村长,这块地可是你爷爷分给我们家的。”

  沈舒看了看这地,一片默然不语,片刻,他突然问:“四郎哥,这么多的麦子,你割得完么,家中人手可还紧缺?”

  沈四郎一愣,不明白沈舒为什么这么问,挠了挠头,“每年都会有些边边角角割不到,但也只好算了,咱种田是往多了种,不往少的种。”

  沈舒瞥了红方村的方大业等人一眼,“那让他们帮你割怎么样?”

  骤然,方大业及他身后的一干村民眼皮一跳,生出不好的预感。

  方大业顿时暴跳如雷,骂骂咧咧道:“你他娘的居然敢打我们的主意,看来你们平梁村的人还没有被我们红方村的人打怕,老子可不是吓大的。”

  然而,他们这次过来找茬只出动了一二十人,虽然个个瞧上去身材高大,威猛健壮,但所谓双拳难敌四手,沈舒背后可快有半个村的人了。

  也不知道方大业有几分胆子,居然敢带着这么点人过来找事,沈文庆站在沈舒身旁迟疑道:“小舒,你这么做,咱们怕是免不了和红方村的人打群架了。”

  往年平梁村和红方村的群架,平梁村一直输,所以沈大同的宗旨是能不起冲突就不起冲突,平梁村的人总是避着红方村的人走,沈舒竟然要把他们拘起来,这可真是……太猛了。

  沈谷堆及宗老们亦道:“舒娃子,这架不能打,人也不能拘,我们得放。”

  看到他们一干人如此畏畏缩缩,方大业得意的笑了一声,无比猖狂道:“小兔崽子,你听到了没有?你敢对我下手,就等着红方村的人上门,把你们一个一个收拾干净,真不知道平梁村的人为什么选你当村长。”

  沈舒掠了下眼皮,容颜端是清冷淡漠,语气亦是十分漠然:“不把他们拘起来,他们还会不停的来,我绝不允许我的村民再有任何一个被欺负,平梁村的男丁听我口令,将他们绑起来!”

  沈四郎内心一片火热,早忍不住想揍人,哧溜就扑上去了,其他平梁村的村民表情不经意一顿,紧接着也冲了上去。

  方大业及他身后那一二十个红方村村民瞬间被人群淹没,很快战斗就结束了。

  这些年,他们被红方村欺压太久,心里总是憋着一股恶气没处出,都快积郁成疾了。

  奈何沈大同一直不让他们跟红方村的人摩擦,遇事只晓得忍一忍,如今沈舒愿意挺起胸膛来做人,总算让他们爽一回了。

  沈谷堆及一干宗老实在没想到沈舒做事居然如此不计后果,面面相觑的站在那里,半晌他们对视轻叹一声——

  罢了,平梁村跟红方村积怨已久,村民们总得找个机会发泄一下。

  然而这时,沈舒却突然出声:“九叔公和诸位宗老毋要担心,红方村的人不会打上门来。”

  沈谷堆浑浊的老眼一睁:“你怎么知道?”

  虽说眼下正是芒种时节,各村各家各户都在忙着收麦子种稻子,但方大业叛出平梁村,也算是半个红方村的人了,红方村的人如果不给他们撑腰,他们也不敢过来挑事。

  沈舒微微一笑:“如果我说他们过来找茬,是因为红方村的人没给他们划地呢?”

  那么,红方村的人未必有多看重方大业,也未必会在大家都忙着劳作的节骨眼上放着好好的农活不干,跑来跟平梁村的人打群架。

  “九叔公,你想一下,如果方大业有地,他干嘛放着好好的地不种,跑来找咱们平梁村的人要地,他粮税不要交吗,明年吃什么?”沈舒说,“如果是我,我会等忙过这一季,再找个机会挑事,他身后的那些村民大抵也都是在红方村没地的外村人罢了。”

  显然,不是每位村长都有平梁村的村长那么仁慈,还分地给外地人,虽然分得不多,但好歹保住了来年的口粮。

  沈文庆手一拍,豁然开朗:“小舒说得对呀。”

  话说间,平梁村的村民已经逮住了方大业和其他一干红方村民,拿腰带将他们五花大绑。

  沈舒冷冷扫了他们一眼,淡然吩咐:“先饿他们三天,等他们肯干活了,再把他们放出来。”

  正如沈舒所料,起初村子里少了几个人,红方村的人是没有发觉的,他们一个个手朝黄土背朝天,哪儿有那么心思去关注别人呢,而当有人发觉时,已经过去五天了。

  因为是村里没地的流民,红方村的人发现了也只是纳闷一阵:“是不是去别的地方野去了?”

  又过了两天,红方村村民仍是没看到方大业及其他迁入红方村的村民,这才意识到事情不好,方大业估计在哪儿地方惹了事,被人给拘下来了。

  有人报给了红方村的村长方江海,方江海老脸一沉,派了个村民去平梁村打探,村民一路气喘吁吁的跑回来,说:“是被平梁村的人给抓走了,平梁村的人说方大业故意在平梁村挑事,先罚他在平梁村做几天苦力,等平梁村的农活忙完了,就放他们回来。”

  方江海着实被这话气得不轻,一双老拳紧握绷起青筋,然而他不得不顾虑村里农活忙不过来的状况,先将此事搁一搁。

  于是,方大业和那一干红方村村民悲剧了。

  他们每天就吃两顿馍馍,却要干一天的活,拿镰刀的手都是软的。

  沈四郎拿着牛鞭像个地地道道的监察,正监督着不听话的犯人服役,但凡方大业敢反抗,直接就是一鞭。

  方大业忍气吞声,想着等红方村的人发现他们失踪就好了,结果一等等了好几天。这几天别说红方村的人,就连红方村的鬼影都没有一个,跟着方大业一起过来惹事的村民问:“方大业你撺掇我们的时候,不是说有村子帮我们托底吗?人呢。”

  方大业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激声辩驳道:“往常两个村子有矛盾,红方村都会出手的,再等等。”

  自然再等也是无用,他们哪知红方村的人根本无暇理会他们。

  *

  又过了一日,沈舒上山去给顾怀瑾送饭,途中碰见沈麻子,沈麻子似乎刚从山上下来。

  他心中起疑,叫住了沈麻子,“麻子哥,你是刚从山上下来么?”

  沈麻子哪儿好意思跟沈舒讲,自个儿借着顾怀瑾发了一笔横财。

  那日,他得了顾怀瑾的吩咐,马不停蹄的到山上去,凭借过人的记忆力,还真被令牌给找回来了。

  他顺利把令牌卖到了福禄当铺,今个儿上山是为了给顾怀瑾一个交代。

  然这统统不能告诉沈舒,怕沈舒闹着要分银两,是以目光闪躲,含糊不清道:“是的,村长你这是要上山去给那位大人送饭?”

  “大人?”沈舒略一挑眉,心说沈麻子什么时候跟顾怀瑾的关系那么好了,可不等他再问,沈麻子就借着要干农活为由匆忙离去。

  沈舒微微一叹,有些无奈。

  是的,他今日不仅要给顾怀瑾送饭,还要帮他包扎伤口。

  顾怀瑾说得对,伤势好不利落,总归不是那么回事,他希望顾怀瑾速速离开平梁村,如此才能安心,为了这个他决定暂时忍耐一下。

  到了山洞,顾怀瑾正好在给自己的伤口抹药,腹肌上的伤势已经完全长好了,只余胸口那一片。

  见他来,顾怀瑾指尖一顿,不紧不慢拢了衣裳,抬眸一笑:“恩人今日怎么来得这么早?”

  沈舒不咸不淡答:“村里事务不得闲,抽个空过来一趟罢了,你的伤势如何?”

  顾怀瑾目光一闪,心中已有了计较,淡定道:“老样子,死是死不了的。”

  沈舒便拎着食盒走到了他的跟前。

  往常,沈舒是不会离他这般近的,只会将食盒放在洞口,就兀自离开,今个儿却是……

  顾怀瑾心念一动,低眸望着沈舒,只见沈舒伸出修长的手,将一卷纱布从食盒第一层拿了出来。

  沈舒自是浑然不觉,顾怀瑾的目光落在他俊秀流畅的脸部轮廓处,不经意从衣领中露出的白嫩脖颈间,停留在他纤长宛如羽翼的眼睫。

  瞬间,顾怀瑾原就深邃若辰的目光变得愈发幽暗,一缕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钻进他狭长的凤眸中,犹如剧烈燃烧的火焰。

  仅是离得有些近,他身体中的血液就疯狂燥热沸腾,一股子蠢蠢欲动的邪念从脑海中腾出。

  他想他露出惊慌失措的表情,看他含泪朦胧的模样,听他在耳边婉转哭泣。

  他实是不知天底下为何会有如此合他心意之人,每一寸眉眼都长在他的喜好上,每一个动作都那么撩人,就连这发香都好似一根羽毛,挠在他心尖上。

  推倒他……

  顾怀瑾的手背青筋突兀,克制不能。

第28章

  适时, 沈舒仿佛受到感应抬起头,一双剑眉微蹙,正对?上顾怀瑾炽热的眼神, 那瞳子深得似乎能将他整个人吸进去,藏着讳莫如深的晦暗, 如同天上的星子明灭。

  沈舒眉头蹙得更紧, 冷声问:“你看着我做什么?”

  顾怀瑾微敛了一丝放肆, 礼貌而又含笑着答:“仅想记住恩公的模样。”

  沈舒从鼻腔中挤出个冷哼, 勉强算是信了, 又低下头去替他包扎, 不过包扎到一半,他发现伤口上的药涂得不匀且少, 须得厚厚敷上一层,才?能好得更快。

  于是, 沈舒不得不将扎到一半的纱布松开?, 对?顾怀瑾摊手,说?:“药呢, 拿来。”

  顾怀瑾方按捺着自身的欲念挪开?目光,好淡去身体里?蚀骨销/魂的冲动,闻言不禁喉结一滚,他转眸看向沈舒白嫩嫩的手掌,掌纹清晰,指节修长,这样一双手若是能揪紧他的衣袍或是……顾怀瑾浑身滚烫似铁。

  他徐徐微笑:“恩公, 上药这事我?可, 不如我?自己来?”

  沈舒头也不抬,不耐烦道:“莫耽误我?的功夫, 早些了事。”

  顾怀瑾便将药瓶递给了沈舒。

  沈舒拔了药塞,在他的伤口上反复倾洒。

  这药粉是利于伤口愈合的药,仍是出自村医林大夫,只是它比止血散更为刺激,敷上之?初略痛,而后化为密密麻麻的痒。

  顾怀瑾嗓音低醇:“此药甚为有?效,只是副作用?大了些,一般人怕是承受不来。”

  沈舒道:“自然比不得京都贵人们用?的好药,有?的用?就行了。”

  言讫,他突然倾身,整个人几乎扑进顾怀瑾怀中,手从他的后背绕过,将纱布缠到身前来。

  顾怀瑾骤然瞳孔猛缩,凤眸中迅速酝酿起一场铺天盖地的海啸,眸色暗沉至极,眼尾都似染上了薄薄的阴影。

  方才?竭力压下的暴戾冲动再度席卷而来,犹如囚于笼中的狰狞巨兽,嘶吼着要冲出笼中……

  顾怀瑾感觉自己已难自控,大手一把捉住那只在自己跟前晃来晃去的手腕,收拢发力,青筋条条浮起,虬劲粗壮。

  便该这般捉住他,将他拖到身下,令他苦苦哀求,他才?不敢如此诱/惑自己……

  便该让他尝尝,人心?的狡诈,世间的险恶,他的眼神才?不至于如此清澈见?底。

  顾怀瑾听到山洞中起了鼓噪的风声,一如自己胸膛中嘈杂的心?跳,然而被桎梏的人浑然不知,仅是诧异抬眸面露不悦,问?:“做甚?”

  顾怀瑾听到自己道貌岸然的声音:“辛苦恩公,剩余的我?来。”

  不。

  还不能下手。

  等他好全,再织张网,将他细细掳获不迟。

  沈舒看了他一眼,见?他确有?想自己来的意思?,抛开?纱布,起身道:“随你。”

  反正已经?缠了一圈,第二圈缠不缠也无甚大碍。

  顾怀瑾看向他那只被自己捏过的手腕,白皙的肤色上红痕渐渐浮出,唇角微勾一丝不易觉察的不明意味的笑意。

  待得纱布缠好,他向沈舒道谢:“多谢恩人施手。”

  沈舒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却也无心?同他纠缠,利落的下山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