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虐文里面当村长 第27章

作者:优秀的元宝 标签: 种田文 甜文 基建 穿越重生

  不仅如此,他还想再请一位老师,专门负责授课,不然他身?兼多职,总有?忙不过来的时候。

  沈文庆自然无比赞同?,只是平梁村及周边都没听说?过有?什么有?名的夫子,最有?名的读书人还是刘敬和呢。

  “若附近村里请不到,改天我到县里去看看。”沈舒决定暂时把这计划搁下,“还是先想想学堂建在哪处吧?”

  沈文庆道:“咱们?村祠堂旁边有?一间破屋,这间破屋原先是方大业住的,可他叛出了平梁村,那屋子便闲置了,不如把这间屋子推倒重建,建成学堂。”

  沈舒思忖了一下,觉得把学堂建在祠堂旁边,让先祖们?看着孩子们?学习也挺好,继而他拿出刘敬和给?他的钱财,交与沈文庆,“表姑父,这些够吗?”

  沈文庆大吃一惊,睁目犹疑不定,“小舒,你掏祖产了?”

  其实沈文庆不太乐意沈舒掏祖产,此为全?村大计,理应从村民?手中筹钱才是。

  却见沈舒摇了摇头说?:“这是卖野香菇酱赚的,暂且代为支出,等村里有?了进账,这些钱再归还于?我。”

  沈文庆轻声一叹:“小舒,真是难为你了。”

  难为他一片拳拳之心皆是为了平梁村的发展,向来没有?哪任村长为村子办事?,还拿自己的钱先垫着。

  然而,沈舒只是想省些麻烦,免得找村民?们?要钱引起反对浪费一波口舌,其次他暂时不缺钱,也笃定了自己会为村子里赚钱,不过是左手倒右手罢了。

  如此敲定一干事?宜,沈舒将此事?全?权交给?沈文庆去办,沈文庆认识村里的泥匠瓦匠,一会儿准找他们?去。

  沈舒也便从沈文庆家里离开了。

  *

  三日后,村学堂动工,引来全?村人的注目,所?有?人都知道这平梁村的天儿要变了。

  以后再不是村里的老家伙们?说?话算数咯,得是村长说?了算,村长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冯氏抱着浣衣的木盆棒槌,和几个村妇从祠堂边上的大路上经过,见到正在拆房子的壮汉,忍不住尖酸嘲讽道:“建建建,建好了也教不出个什么名堂。”

  要不是为了积分?,她早让她儿子退了学,才不要在沈舒这里学。

  另一个村妇听了却不赞同?:“我家小玉也在学堂里,她说?村长教得可好了呢。”

  沈小玉便是上次那个没米没粮还坚持来村学堂上学的女童,在学堂里成绩很是优异,有?极大的获奖希望。

  冯氏斜了小玉她娘一眼,语气无不刻薄,“你家小玉学得好,怎么没见村长把她带在身?边见天的教,人家沈小萁可都住到村长家里去了。”

  此话一出,小玉她娘的脸色颇为难看,却无一字可辩驳,另外?几个村妇你一言我一语的取笑道:

  “哎呀,小玉再聪明,也不能跟小萁比啊,人家沈青蛾肚子会生,生了个神童呢。”

  “珍娘你也真是,女孩子读什么书,你家小玉都七八岁了,可以回来帮你干活了,还不如让她退学呢。”

  “就是,小玉再长两年都可以嫁人了,到时候出口成章,丈夫哪儿管得住她。”

  ……

  说?话的这些妇人跟冯氏一样,生的是儿子,她们?老早看不惯黄素珍宠着自个儿闺女,跟疼儿子一样。

  要她们?说?,一个女孩儿有?什么好宠的,最后还不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帮衬不了娘家一点。

  所?谓是“话不投机半句多”,黄素珍要不是洗衣服的正撞上她们?,不定跟她们?一起回来,又?怎么会听她们?说?这种难听的风凉话。

  她瞧了这几个幸灾乐祸的村妇一眼,二话不说?转身?离去,懒得跟她们?一般见识。

  见她甩脸,几个村妇立刻开始指指点点,并开始在村中散布谣言,说?黄素珍因为沈舒独宠沈小萁,气得几天吃不下饭。

  不到一个下午,谣言愈演愈烈,已经传进了沈舒的耳朵里。

  其实沈舒也担心自己将沈小萁放在身?边教养这件事?会遭人诟病,但没想到来得这么快,但他到底只是个人,而不是拥有?三头六臂的哪吒,没法个个都妥协照顾着。

  倒不如……来月考吧!

  一切按成绩说?话。

  于?是,村学堂的第一次月考轰轰烈烈的开始了,所?有?的孩子们?都十分?紧张,唯沈小萁十分?淡然。

  他成日跟在沈舒身?边,沈舒看的书他都看,哪怕看不懂,他也能默下那些字。

  他的脑袋就是一个巨大的储库,将一切牢牢的藏在里面。

  考试那日,无数家长等在村口,亲眼看着自己的孩子被叫进临时搭建的木棚里,又?从木棚里走出来,一颗心别?提多紧张。

  所?有?孩子考完,成绩当?场出来。

  按原先说?好的,排名前十的孩子和进步奖将被写在光荣榜上,再将光荣榜置放在村口,令全?村人观瞻。

  这对村民?们?来说?,是一件无比新鲜而又?光荣的事?情。

  是以,他们?翘首以盼,纷纷希望自己的孩子能有?个好成绩,结果几家欢喜几家愁,六十多名学生能得奖的只有?十一位。

  沈小萁果然力压群雄成为当?之无愧的第一,第二名是黄素珍的女儿沈小玉,沈小玉欢快的扑进亲娘的怀里,道:“娘,咱们?有?米面。”

  是沈舒原先承诺过的奖励。

  为了这些奖励,她每次学习都很刻苦,没事?儿就会温习沈舒教的内容,学堂里那些十三四岁的孩子记都没她牢。

  黄素珍与有?荣焉,抱住了她,“你果然是娘的好女儿,取得这么好的名次,真了不起。”

  冯氏看着垂着脑袋神情蔫蔫的沈狗蛋,气不打一处来,狠狠的在他屁股上拍几巴掌。

  她一拍,原就没考好的沈狗蛋放声大哭,牛崽似的铆足劲往外?跑,“我再也不学了,我再也不学了……”

  其他村民?见了,都觉得冯氏过分?苛责孩子,你一言我一语的说?道:

  “孩子没考好,心里本来就难受,你这个当?娘的还打来,真是太不应该了。”

  “总共就十一个奖,六十多个孩子去争,争不上也不是什么丢脸的事?,下回还能去争进步奖呢。”

  “看狗蛋哭成那样,估计以后都不想去学堂了,冯嫂子你还是快去哄哄你家狗蛋吧。”

  ……

  冯氏被一通指指点点,只觉丢脸丢到家,气急败坏的离开了。

  而上次那几个嘲笑黄素珍的妇人见了自家孩子的表情,也知道他们?铁定是没考好,一个个都不敢大声说?话,生怕惹来黄素珍的注意,赶紧灰溜溜的离开了。

  其实黄素珍早看到了她们?,只是觉得没必要小人得志罢了,她一把搂住女儿,鼓励道:“以后还要好好用功,不能骄傲自满,知道吗?”

  沈小玉点点头,撒娇着依偎进黄素珍的怀里,“我知道了娘。”

  一旁,沈舒冷静旁观这一切,对黄素珍这对母女无比欣赏。

  果然不论是什么年代,总会有?做得好的父母和做得不好的父母,鲜明对比着。

  明明是重男轻女的时代,黄素珍还肯送沈小玉来上学,并为她取得的成绩骄傲,这真是平梁村中一股清流,回头他就让黄素珍当?模范代表,在村里开教育讲座,争取让所?有?人争当?先进父母。

  接着,沈舒开始郑重思索光荣榜的事?,这是平梁村第一个榜,立好了对整个村的教育形态有?推进作?用……他该用什么做榜?

  思来想去,村中材料匮乏,什么都不如石头好使,于?是沈舒又?去找了村中的石匠师傅,让他再凿一块光荣榜到村口。

  以后每有?孩子考试得了排名,他就拿刻刀在光荣榜上刻几笔,长此以往这个光荣榜必然会成为平梁村的丰碑,成为平梁村的标志性建筑。

  听明他的来意,石匠爽快答应:“行呀!村长,你之前给?我的册子,我也给?你刻完啦!”

  闻此,沈舒方想起他让石匠刻科普手册的事?儿,顿时眼睛一亮,“是么,我看看?”

  石匠便将他引到后院竹林里去,竹林里堆满了未经雕琢的石料,但在那一片棱角不规则的石料中,有?几块半人高?的石碑整整齐齐依次摆放,像是什么正儿八经的碑帖。

  沈舒走近一看,便看到了上面刻得栩栩如生的石画,按着他册子上画的分?毫不差,甚至更?简单易懂了。

  他毫不吝啬赞叹石匠的手艺:“师傅,您真厉害。”

  石匠见他满意,高?兴得眯起眼,“还是村长更?厉害,我学了不少东西哩。”

  那科普册子上的画乍一看云里雾里,看久之后自然而然了解,他极其佩服沈舒的学识,连地球是圆的都知道呢。

  然后,他替沈舒把这些石碑背到了村口,找了风水极佳的位置摆放,所?有?路过的村民?一眼就能瞧见它们?。

  有?人来,他还特意跟他们?讲解,生怕他们?看不懂。

  不过一个上午,全?村人都知道村里的石匠开了聪明窍,都晓得天文地理了哩!

  而石碑上的内容也同?长了翅膀一般飞遍全?村,给?全?村人狠狠科普了一波。

  平梁村人的愚昧无知初步被洗涤了。

  *

  忙完了这些,沈舒难得空闲下来,无可避免的想到了顾怀瑾。

  顾怀瑾这些天没有?一丝动静,与他想象中的下山掳人的情节相去甚远,令他感觉自己过分?草木皆兵,杯弓蛇影了。

  或许,顾怀瑾对他本就没有?那个意思,一切是他多想,不然他想不到顾怀瑾按兵不动的理由。

  而顾怀瑾之所?以不告诉他自己已经和下属取得联络,那理由可就太多了。

  他是王爷,又?是将军,从小到大生活环境诡谲,凡事?习惯留几个心眼子也没什么问题。

  亦或者,两人接头的事?原就在机密范围之内,他可是因为打仗才流落到平梁山的。

  ……

  总之,沈舒坚决不承认自己对顾怀瑾有?什么致命的吸引力,并深深觉得自己是个直男,顾怀瑾作?为gay应该有?gay达。

  他喜欢沈麻子都比喜欢他靠谱些,起码沈麻子体格娇小……

  思及此,沈舒决定再到山上去一趟,看看顾怀瑾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做完了饭,沈舒拎着食盒来到了那个山洞,仍是一副幽静的样子,只是还没进去,他听到四周有?片树叶“哗——”地一响。

  沈舒轻蹙着眉,看了那树叶一眼,就闻得山洞里传来低沉而又?温醇的声音:

  “是恩人吗?”

  沈舒收了心,提着食盒走进洞里,就见顾怀瑾席地盘腿坐在地上。

  较几日前,顾怀瑾的脸色差了一些,好像一朵娇花没有?得到应有?的呵护,看着便有?些怏怏。

  沈舒着实有?些吃惊,快步上前,查看他的状态,“你……你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顾怀瑾薄唇微勾,语气却不掩失落,“我还以为恩人不会再回来了。”

  沈舒眉头锁得更?紧,没有?答话,转而去看顾怀瑾的伤势;顾怀瑾垂着眸,任由他扒开衣服,窥探胸口的伤口,接着徐徐道:

  “恩人不必忧心,不过是小伤罢了。”

  然而,那本愈合的伤口此刻又?是皮肉翻卷,陈旧的暗红色血痂内往外?渗着鲜红的血液。

  沈舒沉着脸,“怎么会弄成这样?你做了什么?”

  顾怀瑾将衣裳慢慢的拢上,才轻叹一口气,道:“那日,我在洞中久等恩人不来,苦于?肚饿,不得不强撑着伤势出去打猎,然后它便裂开了。”

  所?以,这几天他都是自力更?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