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虐文里面当村长 第96章

作者:优秀的元宝 标签: 种田文 甜文 基建 穿越重生

  说着,沈舒就掀开被子,从床上下来,只?是他还没来得及站起,又?被顾怀瑾按了回去?。

  他一只?大手按着他的肩,眼神幽幽,语气也幽幽,说:“含璋,你可得想好了,你要是执意与他欢好,未能避过我的耳目,我便拿白绫勒着他的脖子,数数他在你身上能动几下;介时,公?平起见,你给了他的也必须给我,我可不会轻易饶过你……”

  沈舒气得不轻,手脚被冻得冰凉,转眼被顾怀瑾重新塞进了被子里。

  继而他恼然瞪了顾怀瑾一眼,说:“你分明不打算给我放纵的机会,还说什么不在意我的清白,虚伪!”

  顾怀瑾嘴角微翘,坦然承认,“没错,我就是虚伪,周子衡妄想染指你,他也配?!”

  沈舒气到?不想说话?,掀起被子蒙头不理他,无?声下了逐客令。

  顾怀瑾目光一凛。

  然后,他站直了身体,站在床边看着床上那?团被子,提醒道:“脱了外袍再睡觉,你的袍角方才沾了雪水,这么睡容易生病。”

  沈舒置若恍闻,纹丝不动,睬都?不睬顾怀瑾。

  于是,顾怀瑾强势的将他从被子里抖了出来,迎着沈舒愤懑的视线,强行脱去?他的棉袍,却不料看到?他腕上的乌檀佛串,凤眸一深,扼住了他的手。

  他沉声质问:“这是哪来的?周子衡送你的?”

  沈舒道:“不是,是……”

  话?语一顿,他淡然迎上他的眼,改了话?锋,“不论是谁送的,都?与你没有半分关联。”

  既已决定与他划清界限,没有理由事事同他报备。

  眼见顾怀瑾强势将那?乌檀佛串从他的腕上摘下,沈舒神色一紧,拔高了声音斥道:“你是不是又?想将它扔了,或是扯断?顾怀瑾,你总是这样不顾我的感受,纵是才华家世优于周子衡千倍万倍,我也不会喜欢你。”

  话?落,顾怀瑾面色骤冷,好不容易压下的戾气倏地又?迸发而出,凤眸里的阴翳宛如?一场风暴迅速汇拢。

  “含璋,不要挑战我的底线,你知我不爱听这样的话?。”

  沈舒望着他,心说迟早会走到?这一步的,是刀山是火海现在就趟了吧,他的喜欢便犹如?一只?龙头铡刀,时时刻刻让他担心落下来,左不过皮囊一具,似原著里被拘禁于后宅……

  “不过一只?乌檀手玩而已,你想要,我改日派人给你送你一车。”

  沈舒眼皮也不抬,含沙射影道:“乌檀佛串不稀罕,偏生我只?喜欢这一只?,即便你送我一车更好的,也只?有这一串合我的心意,戴起来舒服。”

  顾怀瑾被堵得无?话?可说。

  他死死盯着手中?佛串,像是盯着什么凶物,眉间厌憎惧有,捏得指骨发白,手背都?凸起青筋。

  正当沈舒以为他要发作时,他倏地将那?佛串粗鲁的扔在了他怀里,头也不回地离去?。

  沈舒被佛串砸得一愣,脸上露出浓浓惊诧之?色……

  他以为凭顾怀瑾的性子,定是无?论如?何都?要将这佛串毁去?,不想他竟然退让了下来。

  这……

  回想顾怀瑾对待周子衡的玉印,那?是半点不留手,难道他为了博得他的青睐,竟真的大度到?连“情敌”所赠之?物都?容得了吗?

  是夜,沈舒睡得混混沌沌,半梦半醒,因着天寒地冻,单人不暖,他总是睡了又?醒,醒了又?睡。

  迷迷糊糊之?中?,忽有一道热源靠近了他,将他整个拢在了怀里,然后齿缝被撬开,什么滑了进来。

  他感觉自己逐渐透不过气,一刹睁开了眼,就见顾怀瑾伏在他身上,隔着被子压着他的手,吻得十分凶狠。

  他约莫是刚才一口恶气难出,有心折磨他,索吻好长一阵,最终苦了自己,掀开了被子。

  他的铠甲早已卸去?,披风也跟乱麻似的在床边堆成一团。

  顾怀瑾一口咬住他的耳朵,冷冷道:“你便仗着我舍不得动你,说话?也不怕我伤心死。那?周子衡是个什么东西,跟他送的手玩一样低贱,你合该拥有天底下最好的……他有无?像我一样碰你?”

  沈舒被他碾磨得呼吸凌乱,苍白面颊沁出一抹红晕。

  他推他,却又?推不动他,“顾怀瑾,你什么时候能学会尊重我?你是不是想逼我去?死?”

  顾怀瑾捉着他的手,冷怒道:“他碰你你不想死,我碰你你就想死?你想死,我也不会让你死,你猜我在碣人那?里得到?了什么好东西?”

  沈舒闻言抬起视线,望着他从前襟里掏出一枚玉环,那?玉环环口可松可紧,色泽十分动人。

  “含璋,记住今晚,绝了你与旁人欢好的心思。”

  沈舒一眼认出这是何物,是原著里描述过的道具,顿时瞳光浮动,语气发颤:“顾怀瑾,不……不可以。”

  “乖,忍耐忍耐。”

  漫漫长夜,烛火微燃,这一晚屋内吟声未歇,逐渐哑然。

  待得鸡啼时分,卧房内终于消了动静,沈舒疲惫睡去?,眼角还残留泪痕。

  顾怀瑾伺候了沈舒一整晚,方才将那?玉环随手掷在地上,轻轻的抚摸他的眼角,而后他下床拧了湿帕,给他清理,那?一团团的水渍悉数没在他的外袍上,他将外袍扯了出来。

  至傍晚,沈舒方才醒转,脸烫得像是起了烧,顾怀瑾摸了摸他额头的温度,确定不是起烧,方道:“饭已经做好了,起来用一点。”

  沈舒不想起,撇开脸,闭着眼睛道:“顾怀瑾,你还有什么想做的,一应做了吧,不必再纡尊降贵的忍。”

  顾怀瑾火气又?腾地上来,绕到?他撇脸的那?一侧床边,俯身执着他的下颌,“你明知我不想如?此?待你,非要惹我生气?”

  沈舒迎着他的视线道:“顾怀瑾,你开心了才许别人开心,你不高兴就令别人不高兴……是了,我现在一滴也挤出不来了,你自然觉得不尽兴,该我取悦你了是不是?你把衣服脱了。”

  顾怀瑾目光隐忍。

  他怒极反笑,松开了他的下颌,道:“我金尊玉贵,一向都?是别人替我更衣,你想取悦我,自己来脱。”

  沈舒听完竟真的从床上爬起来,赤足踩在地上,解他的腰带。

  顾怀瑾终是没忍住,钳制住了他的手腕,深吸一口气,额角青筋突兀,“昨日是我的错,不该玩弄你,你且回床上去?。”

  地上凉,他体弱,受不得寒,一折腾,怕真要发烧了。

  沈舒这才退了一步,坐在床上,声音嘶哑而疲惫:“顾怀瑾,你放过我吧,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

  顾怀瑾道:“只?要你愿意钟情于我,你要什么我亦可以双手奉上。”

  沈舒语气愈发绝望:“顾怀瑾,你若真心喜欢我,便该知道我想要什么。”

  “我要尊重,要承诺,要自由,要心动意动,要两情相悦,可你只?会强迫我。”

  “无?论是刘敬和,还是张铁牛,亦或是周子衡,他们永远不会,在我眼里,他们任何一个人都?比你好。”

  “你自是只?手遮天,没有任何人能逃得出你的五指山,所以可以随心所欲,所以可以任性施为。而我不过区区一介草民,既没有选择的权利,也憾不动你,最终若是与你在一起,唯有被厌弃的结果。”

  停了一停,他如?覆了雾霭的桃花眸望着跟前之?人,道:“顾怀瑾,你明白吗,我的真心难以交付于你,放过我才是你对我最大的恩赐,便算是还了我的救命之?恩了。”

  顾怀瑾眸色忽深,情绪几经翻转变幻,方答:“我倒也想放你,可如?何放得得你,你什么也不用做,蜂蝶自来,我不予以管束,指不定哪日你被旁人勾了魂。”

  “除了放你,其余的我皆可答应你,含璋,你与我本?就是天生一对。”

  沈舒反问:“你防得了一时,防得了一辈子么?除非你把我关起来,不许我见人。”

  诚然,顾怀瑾有过此?想法,但不到?万不得已,他不想那?么做。

  果不其然,沈舒紧接着说道:“你若真这么做,便是要逼死我。顾怀瑾,喜欢是一把利刃,少?了缺点滋味,多了可以杀人,唯有点到?即止的爱才是真正的爱,这世上也没有处处圆满的事。”

  顾怀瑾怔然。

  “你不许我和周子衡来往,我以后不会再同他来往,也不会再和任何人谈感情,包括你。”

  索性穿来前他就是孤家寡人,再是憧憬爱情也不是非要爱情不可。

  正如?他自己说的,世上哪有处处圆满的事。

  “含璋,不论你怎么说,我都?舍不了你。”顾怀瑾难得一丝笑意也无?,面色无?比凝肃,“我看你还是想想该提什么条件,然后同我在一起。”

  沈舒话?已说尽,顾怀瑾还是油盐不进,他突然恼了,面无?表情道:“那?你把自己阉了吧,你阉了自己我才相信你对我是真心的。”

  顾怀瑾骤然喉咙一哽。

  沈舒却越说越认真,一字一句道:“你不是不贪图我的清白么,那?此?物便无?用,你不阉,因着身份身旁美人云集,我怎知你日后不会背着我找旁人?而你阉了,便只?有我不嫌弃你,想来你也不愿将这弱处陈于他人跟前,我们自是长长久久,幸福美满,胜过世上一切山盟海誓。”

  顾怀瑾眉心疯狂抽动,“含璋,你认真的?”

  沈舒点了点头:“自然,我说话?绝不食言,端看你愿不愿意。”

  顾怀瑾哑然无?话?,深深沉默。

  旁人接近他,为求财求权。

  让他提条件,他唯要他去?根。

  古往今来,他怕是第一刁钻之?人。

  顾怀瑾揉了揉眉心,道:“可以,我阉,你也阉。”

  沈舒一刹变了脸色,皱眉道:“我阉什么,是你非要和我在一起,不是我非要和你在一起。”

  顾怀瑾拢了拢袖子,不徐不疾地说道:“我没了那?物,短时弊处虽是不显,但时日一长,你必定舍我而去?,我放心不下,你须得和我一起。唯有如?此?,我才信你是真心想和我在一起,而非欲图挟意报复我之?后投靠旁人。”

  说完,他转身取了墙上的宝剑,扔到?了床上,“能和含璋做世上最有情的一对阉人,我倒也甘之?如?饴。”

  沈舒眼皮一跳,将剑从床上踢了下去?,“你这么多要求,分明不愿,就别再怪我不给你机会。”

  然后,他从床的另一侧下来,将衣服穿好,抛下一句,“我去?将饭菜热一热。”

  顾怀瑾跟着掀帘,“我来。”

第119章

  吃完晚饭, 沈舒神色恹恹,擦拭了下身体又泡了个脚就睡了。

  冬日寒冷,不宜赤身沐浴, 前脚热水倒进盆,后脚进去水就凉了。

  穿来前, 沈舒并不是畏寒体质, 所以从不知道体弱的人遇着寒会是如此难受, 分明被子的棉花也不薄, 却还是觉得那冷意从四肢百骸丝丝缕缕的渗透进来, 令他不禁蜷缩成一团。

  不一会儿, 顾怀瑾也上了床,将他拢在?怀里, 覆耳说道:“我不碰你,你挨着我好受些?。”

  沈舒没理, 闭着眼, 背对着他,五官在?烛火中显得寡淡极了。

  于是, 顾怀瑾当?他默认了,紧紧搂着他,像是搂着一块冷冰,下颌抵着他的脑袋。

  有这?个大火炉在?,沈舒睡得不错,竟是连梦都?没做,就睡到了第二?日清晨。

  天冷人易生惰性, 沈舒醒了还闭着眼, 打算赖一刻钟床再起来去?村学堂。

  顾怀瑾却是早早的起来,穿上锦袍束好腰带, 转身道:“我今日中午走,今早的课我代你上,一会儿做好午饭你记得起来吃,回头我让人送几个汤婆子给?你,晚上睡觉你拿汤婆子在?被窝里热一热,睡着暖和些?。”

  沈舒堪才支着身体坐起来,投去?视线,皱眉道:“边线到平梁村几日的路程,你这?般来来回回前方战事不要紧么?”

  顾怀瑾嘴角翘了起来,似是从他的话语中品出了一点关切,“不要紧的,一群杂碎每次被打痛了都?会安分一段时日。”

  闻言,沈舒放下了点心,叮嘱了一句:“那你回去?的时候路上小心,如果今天中午回来吃饭,提前叫个人回来跟我说?一句,我把你的饭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