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犬变成猫 第12章

作者:绝世猫痞 标签: 布衣生活 种田 情有独钟 穿越重生

马科不等他说完就一棍子抽了过去,对着邓三姐那样的萝莉他下不去手,对着邓有才他还是完全没有压力的,不把这厮抽成猪头,他都对不起手里这根棍子!

邓有才没想到他说抽就抽,棍子招呼过来的时候竟带着风声,本想闪身躲过,可不知是自己喝醉了反应慢,还是马科的手法太快,竟没有躲开,结结实实抽在了腰上。

“你来真的嘿!”邓有才完全低估了马科的手劲儿,本以为小姑娘下手,最多跟挠痒痒似的,没想到抽在身上竟是火辣辣的疼,当即恼羞成怒,跳着脚道:“好啊,还没过门你就要打杀亲夫,老子这一下可不是白挨的!”说着一挽起袖子,冲马科扑了过来,“我今天非办了你不可,到时候叫你哭着喊着嫁给我!”

第18章 又是一条好汉 …

又是一条好汉

马科瘦小灵活,一闪身便躲过了这一扑,回手一棍打在邓有才背上,发出一声闷响。

刘晓东也加入了战团,“嗷呜嗷呜”叫着在邓有才脚下使绊子,虽然看上去是个小小毛球,那动静却堪比藏獒。

邓有才本就喝了酒,挨了马科两棍子后不禁心头火起,越发头晕眼花起来,不留神被刘晓东绊了个跟头,咕咚一声摔倒在地,半晌爬不起来。

马科赶上去在他身上踢了两脚,踩着他胸口,用棍子指着他的鼻子道:“邓有才,这下你认得大爷了吧?趁早别在老子身上起什么歪念头,老虎不发威你当我Hello Kitty啊?”

邓有才捂着腰子直哼哼,龇牙咧嘴睁开眼,只见马科踩着自己心口,高高在上低头睥睨着自己,一张小脸粉雕玉琢,两道柳眉微微蹙起,双目光华流转,单纯妩媚之中透着刚强英气,不由看呆了,一时忘了哼唧,伸手握住他纤细的脚踝,道:“妹子,你打吧,打死我也情愿……”一边说一边恍惚露出膜拜的神色,就差叫“女王陛下”了。

马科满头的黑线,见过犯贱的,没见过像他这么犯贱的,狠狠跺了跺脚,道:“起来,滚出去,别他妈的耍赖。”

邓有才被他恶声恶气一句话惊醒过来,忽的手上发力,抓住他的脚踝往怀里一拉,道:“叫我滚?没那么容易!”

马科被他一拉之下重心偏移,一个后仰倒了下去,没等落地便感觉身子一轻,竟被邓有才抱在了怀里。

“你放开我!”马科大怒,挣扎着想要脱开,邓有才偏偏抱住不放,双手一用力便将他打横抱起,道:“你方才打的过瘾,这会儿也该让我过过瘾了。”

马科如今的小身板,连皮带毛不过七十多斤分量,抱在怀里柔若无骨,邓有才心头火起,也不顾光天化日,抱着他便往他房中走去。

马科气的脑子发晕,叉眼睛扯头发插鼻孔什么歪招都使遍了,邓有才扛着自己皮糙肉厚,连躲带闪一一化解,不一会便将他放到了床上。

马科一落床翻身爬起,刚要逃走,却被邓有才一个熊扑扑倒了,面朝下摔在枕头上,接着后背一凉,就被他扯着衣领将衣服扒下肩头。

“你大爷的!”马科都气疯了,在床头摸着了包着麻将的包袱,二话不说抱起来兜头往身后一撒,一股脑地打在了邓有才头上。

“好大的脾气!”邓有才被他折腾的衣冠不整气喘吁吁,脑门还被麻将打了个包,一边压着他双腿,一边揉着额头道:“瘦的跟家雀一样,一点奶子都摸不着,偏生力大无穷……你爹把你养在家里是当小姐还是扛大包啊?比我家的长工都有劲儿。”

马科来不及跟他拌嘴,双手在床头一顿乱摸,一时什么都摸不着,正在心急,眼角瞥见一个黑影跳上床来,也来不及细想,一把抓住了便往脑后丢去。

暗器脱手,只听“嗷呜”一声尖叫,接着便是邓有才的惨叫:“啊……!”

“咕咚”一声闷响,马科只觉身上一轻,忙转身爬起,只见邓有才四仰八叉倒在地上,刘晓东四爪张开端端正正罩在他脸上,正连咬带抓挠的欢脱。

马科惊魂未定,慌忙掩起衣襟,刚跳下床,便见邓有才抓着刘晓东从自己脸上扯了下来,不顾一脸横七竖八的血印子,将小猫高高举起往地上一摔。

“啊!”马科吓得肝胆俱裂,大叫一声,刘晓东落地,连叫都没来得及叫便死了过去。

眼看一滩血迹从刘晓东脑袋下面渐渐晕开,马科骇的连心跳都几乎停止,瞪着眼睛看着地上小小的毛团,全身的血液都降到了脚底,竟是一动都不能动。

“邓有才!”

猛可里忽听一声巨吼,马科一个激灵猛的觉醒过来,只见一个黧黑面皮的壮硕青年站在当地,背上背着个蓝布包袱,一手揪着邓有才胸口,一手举起醋钵大的拳头往他头上挥了过去。

两个人打作一团,桌椅板凳倒了一地,那青年力大无穷,还挺爱惜他人财物,很识相地拽着邓有才去外面单练了。

屋子里安静了片刻,马科蹲下身,双手颤抖着想要将小猫抱起,却迟迟不敢下手,也不知道它被摔了哪里,流了那么多的血,整个视线都被它染红了……

“刘、刘晓东。”马科轻轻摸了摸小猫的头,小猫左耳一抖,缓缓张开眼睛,迷迷糊糊看了他一眼,小胡子抖了抖,却没有叫出声,就这么又睡了过去。

马科咬着牙将小猫抱了起来,双手尽量平举,轻轻放在床上,这才看清它的伤口在头上,右耳下方,大片的毛皮都浸了血,凝成了一团。

马科倒了杯水,尽力压制着哆嗦,用手帕沾了水给它擦拭伤口周围的污血,大约是碰到了伤口,小猫“呜”地一声醒了,半张开眼睛看了看马科,也不叫疼,却一直盯着他胸口。

马科低头一看,只见自己衣襟张开了,露出一大片浅黄色的肚兜,虽然胸部不是一般的平,但确实有点暴露。

“你倒是管的宽。”马科哭笑不得,都摔成这样了还惦记着不让主人走光,它得有多鸡婆啊……

马科撕了个布条包住了小猫的脑袋,又将自己的衣服头发整理了一番,忽听有人敲了敲房门,道:“大小姐,你没事吧?”

马科这才想起那位和邓有才激战的好汉,忙开了门,对那青年施了一礼,道:“多谢大侠路见不平拔刀相助。”

那青年一双眼睛瞪的老大,张着嘴呐呐道:“大、大小姐,你这是怎么了?我、我是定邦啊,一年不见,你怎么连我都不认识了?”

经过马科一番解释,这位“定邦”总算相信“大小姐”是真的失忆了,非但不认识自己,恐怕连亲爹马老爷到了面前也认不出来。

“大小姐,你真得了失心疯?”定邦虽然长的人高马大虎头虎脑,但看来脑子不大灵光,“真的治不好了么?”

马科遗憾地摇头:“这是绝症,无药可治,我前十四年的记忆都没了,真的,你看这不是连你都不认识了么?话说回来,你到底是谁?”

定邦苦着脸道:“大小姐,我是老爷的长随马定邦啊,我三岁就跟着老爷,都十六年了,原先在冲州还经常给你当马骑,你真不记得我了?”

原来是马珂的小竹马啊,马科装出一脸的沉痛,道:“不记得了,定邦啊,咱们还是重新认识一下吧。”

马定邦悲戚戚点头道:“大小姐,你也不要太伤心,过去的事儿忘了就忘了吧,反正你也没干过什么好事……”说到这儿又觉得不对,改口道:“那个,好事还是有的,就是不多……”

马科点头表示理解,道:“别说了定邦,先说说你吧,你这是从哪儿来啊?”

马定邦解下身上的大包袱,道:“大小姐,去年秋天我跟老爷去高香国贩皮子,走到大淖码头忽然得了伤寒,看了好些郎中都不得好,眼看时间拖了太久,老爷便将我寄在镇子上一户人家,留够了了钱,让我好好养病,他自己带着马队和镖队走了。”

原来他竟是当初跟着马老爷出去做生意的人,马科惊讶极了,忙问:“那后来呢?我爹为什么到现在还没回来?”

马定邦道:“伤寒本来难治的很,得了的人八成是个死,也是我命大,在镇子上住了小半年,病竟然好了,眼看银子也花的差不多了,便想找到老爷一起回来。”

“那你找到了么?”马科着急地问。

马定邦沮丧地摇头:“我在大淖码头等到秋末,本以为老爷做完生意还会带人从那儿往回走,没想到一直没等着,后来有人说,关隘那边的驿站出了什么事情,几个马帮打的厉害,来往客商都得绕着走,我便估摸着老爷怕也是饶了道,因此便收拾行李独自往家走。”

“马帮在打仗?”马科问,“我爹一直没回来,不会是……”

“我也不知道啊。”马定邦忧心忡忡地道,“我一路边打短工边往回走,走了几个月才回到邓庄,去咱家老宅,才知道老爷竟没有回来,钱庄的人来要账,把房子田地都收了。打听了好几个人,方得知你和太太他们搬到这儿来了。”四下看看马科破旧的房间,叹气道:“大小姐你受苦了,老爷在的时候,你哪儿受过这种罪啊……”

马科抽了抽嘴角,道:“没事,反正我什么都不记得了,一醒过来家里就是这么穷了,挺好挺好。”

马定邦点头道:“大小姐,虽然你得了失心疯,以前的事儿都不记得了,脾气却是随和了不少,也比以前想得开了。”

马科假意谦虚道:“哪里哪里,都是被逼的,这不是没办法嘛……”

叙了一会旧,马定邦帮着马科将房子里的桌椅板凳都收拾了,又捡齐了麻将。

马科心疼刘晓东,将他放在棉垫上捧到马夫人房中,放在炉子跟前休息,马定邦跟在他身后,道:“邓家父子都不是好东西,老的惦记着咱家老爷的田产,小的竟敢打大小姐你的主意,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的德行……”

马科怒道:“别提这混蛋了,我总会想个办法把他收拾妥了,今天的事儿多亏了你,要不然……”要不然被他知道自己竟然是个伪娘,不知道要闹出多大的乱子来,要是真如马夫人所说,搞不好不到十八岁就要丢命。

失身神马的马科倒是完全没有压力。

“你放心,这事儿都在我身上!”马定邦摩拳擦掌道,“刚才算他跑得快,我下午就去拆了他的贱骨头!”

马科扶额道:“那个……我自己的事我自己解决,你别往自个儿身上揽。”顿了顿又道:“一会我娘回来,你可千万别跟她提,免得她着急,于事无补。”

马定邦点头答应。

晌午马夫人三人拜神回来,见到马定邦自是惊喜万分,拉着他连连问起马老爷去高香做生意的种种情况,待得知他可能在塞外遇上了马帮的火并,又忧心忡忡起来。

马科宽慰她道:“娘,爹爹做了半辈子生意,在高香也肯定是有些熟路子的,也许被旁的事儿绊住了脚也不一定。”

马夫人黯然垂泪,也知道自家老爷一去经年,杳无音讯,肯定是凶多吉少,好在马定邦回来了,又是个实心肠的,算是马科的好帮手,以后的日子有了他,肯定能好过不少,心下便又多了几分安慰。

第19章 通房丫头 …

马定邦回来,家里一时人多了起来,地方便有些不够住,晚饭桌上马夫人道:“花见,今晚你就去阿珂房里睡吧,让定邦先住你的屋子,等过两天天气热了,再另盖间屋子给他住。”

马科端着饭碗一愣,心道娘你这是又忘了我是男的了吧,于是咳了一声,道:“我房里床小,又冷,不如让花见先去娘那里住吧。”

他本以为这么一提醒马夫人肯定会明白他的意思,没料到马夫人接着道:“我与吴嬷嬷同住,床本就不大,再说房里支了炉子,也没有多余的地方另支床了,还是去你那儿吧,反正你们俩都瘦小,挤挤吧。”

马科这下是真愣了,还没来得及接话,就听花见道:“是,太太。”

左右看看,一家人都神色如常,仿佛丫鬟跟着小姐睡,这事儿本就是天经地义,完全没人意识到小姐其实是个男人。

天黑后马科的房门被敲响了,花见抱着自己的被子进来,低着头道:“哥,我睡哪儿?”

马科觉得有点牙疼,这房里就一张一米三左右的单人床,又没有沙发罗汉床什么的,难道还要练少林梅花桩,睡在椅子上不成?

只得叹气道:“床上,你睡里面,我睡外面吧。”

花见“嗯”了一声,乖乖将自己的被子放到了床里,道:“哥,不早了,睡吧,明儿还要早起干活呢,后天该给荷香记送货了。”

马科吹了灯,坐在床沿上发愣,怎么都觉得自己跟一个姑娘这么睡着实在是太奇怪。

黑暗中只听到床里发出悉悉索索的声音,不一会花见便钻进了被子,道:“哥,睡吧。”

你想多了想多了……马科默默催眠自己,花见满打满算不过十三岁,放在上一世这么小的孩子按理都可以管我叫叔了,我又不恋童,没什么大不了的……

这么一想马科觉得坦然了很多,将外衣脱了,也钻进了自己的被子。

房中陷入了让人不安的安静,马科僵直地躺着,一动都不敢动,虽然一直在跟自己做心理暗示,可不知道为什么就是特别有犯罪感。

“哥。”花见忽然问,“你冷吗?”

马科道:“不冷。”想了想又道,“你呢?”

枕头动了两下,花见好像摇了摇头,跟着道:“哥,我过来给你暖被窝吧。”

什么?马科浑身的血都涌到了脸上,她这是什么意思?暖被窝?她知道暖被窝是什么意思么?

等不到回答,花见的手伸了过来,掀起了马科的被角。

“别过来。”马科忙阻止了她,压下被角道,“你自己睡你自己的。”顿了顿又道,“花见,我娘可能今天是大意了,才这么安排,明天,你还是睡她那屋里去吧,我毕竟……将来若是恢复了身份,对你的名声不好。”

花见“嗯”了一声,片刻后忽道:“太太不是大意,她、她都明白的。”

“?”马科一愣。

“哥,我是你的丫鬟,也是、也是你的屋里人。”

“?”马科愣上加愣。

“我如今伺候你,将来也是一样。”花见的声音小的几不可闻,“我、我是被父母签了卖身契卖给老爷的,我、我不能嫁人,只能、只能给你做、做妾。”

马科一口气憋在胸口,半天才顺了下去,原来这就是传说中的——通房丫头。

原来马夫人这么安排,根本就是别有用意,顺理成章,他是姑娘身份,花见跟她睡肯定是没有问题,将来恢复了男子身份,也没有什么要紧,娶她当姨太太就OK了。

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姑娘,花一般的年纪,小不丁点儿就被家里人一纸契约卖给了别人,定下了低贱的身份……

马科叹了口气,道:“花见,我跟老爷不一样,跟太太也不一样,我是拿你当妹妹看的,将来……将来你要是喜欢谁,我会风风光光地把你嫁出去,跟嫁妹妹一样,你明白么?”

花见沉默片刻,低声道:“我、我谁都不喜欢,只喜欢……你。”

“……”马科黑线,语重心长地道,“你才多大,知道什么是喜欢,什么是爱啊,你就是平时认识的人太少了……我一个娘娘腔有什么好,你将来一定会遇到比我好千百倍的男人,跟他厮守终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