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被太子捡走了 第40章

作者:洛水冬汐 标签: 宫廷侯爵 前世今生 穿越重生

  在宁清卫刚继任时,国师塔一直是由皇宫中的侍卫来担当守卫,而皇宫中派来的人都是观王的眼线,时时刻刻监视着国师的一举一动。

  当时的他势力还很小,在民间的威望也不足,安守本分地等待机会。

  直到后来卫轻灵病逝,卫老爷与卫夫人搬去江南颐养天年,继任国师近五年的宁清卫决心要开始一点点培养他自己的势力。

  而就在宁清卫去寻卫清安商量打算的某一日,他在竹林里看见有人被追杀,眼看着就要性命不保。

  本着要死也不能死在卫府附近的原则,宁清卫出手救下了那人。

  而且几招之后他发觉那人的仇家其实只是个初出茅庐的毛头小子,没几招就败下阵来狼狈逃走。

  宁清卫看着奄奄一息躺在地上的人,看他伤势估摸着是放任不管他铁定性命不保,最后还是将他带回卫府治疗。

  等人恢复了意识一时半会应该死不了,宁清卫就打算将他丢到卫府范围之外让他自生自灭。

  但是那人却说他仇家太多,如今身受重伤再被丢出去的话肯定性命不保,便以改头换面后立誓效忠为由请求给他一个容身之所。

  宁清卫考虑到自己正缺一个可信之人,试探他一阵子后还是将他留了下来。

  于是他就改名为守卫,取意守护卫家,又替宁清卫暗中杀死了观王派遣来的眼线,正式成为国师塔唯一的守卫。

  后来他还帮宁清卫解决了许多以他的身份不适合干的事情,性格豪爽知恩图报,逐渐成为宁清卫身边唯一可信任的人。

  祁子臻听完了故事,又看了看直接就着酒坛子畅饮的守卫,忍不住问:“所以你当时到底为什么会被一个毛头小子逼至绝境?”

  守卫没想到他第一个问的问题是这个,喝酒的动作都慢了下来,戳着酒杯很委屈似的:“都说了是意外了啦……”

  祁子臻还是盯着他不放。

  守卫只好叹口气,老老实实交代:“其实就是以往过得太滋润太逍遥,以为打遍天下无敌手,一时自负过于轻敌,被那个臭小子找到了破绽。”

  “恐怕不是一时。”宁清卫瞥了他一眼,轻飘飘扔出一句话后继续斟酒。

  被嘲讽到的守卫挣扎着辩解:“我后来不是也改过自新了嘛,人总是会犯错的不是。”

  宁清卫“呵”了一声,意味不明。

  祁子臻一手顺着灵宁的毛,一手端起酒杯小饮一口,不由得说:“国师与守卫之间的感情应当也很好吧。”

  原本因为黑历史被揭开而蔫头蔫脑的守卫闻言,来重新抖擞精神:“那必须的好,就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平日里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祁子臻深以为然地点点头。

  守卫见状又兴致勃勃地凑到他身边,笑嘻嘻地说:“要是少塔主怕继任以后生活无趣,我可以帮少塔主找个靠谱的人接替我的位置来陪你哦~”

  祁子臻冷漠地直接把他推开:“不必了,我喜静。”

  平日里只要给他一架石琴他就能安静地待到地老天荒,对于交流的需求并不是很大。

  “年纪轻轻的不要这么一副看破红尘的样子嘛。”

  守卫伸手想去蹂.躏他的头发,才伸到一半就被半路截住。

  宁清卫一手把守卫的手摁回去,一手端起酒杯缓缓晃荡,模样淡然自若:“他不缺陪他说话的红尘,你就不必担心这些事情了。”

  “嗯?”守卫微微歪了下头,“什么意思啊?”

  宁清卫却没再理他,慢悠悠地轻抿一口杯中酒。

  祁子臻听到这话,抬眸看向宁清卫,正好撞进宁清卫了然于心一般的目光。

  他反应过来宁清卫的意思,眸间也浅浅晕开一抹笑意。

  作者有话要说:  守卫:歪?有人理理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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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预告一声,下章有亲亲,猜猜是谁亲了谁哪里呀嘿嘿嘿w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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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谢【清阳晚照】的营养液mua!

第51章

  听完故事喝完酒,没什么其余事情的祁子臻便起身告辞回东宫。

  临走前还收到守卫拍着胸脯保证,五日之内就让他随口说的“异象”成真。

  果然没过几日,祁子臻便听闻王家做的生意勾当被捅出来掺假缺漏,私下里见不得人的交易被挖出来,弘初帝震怒之下革职家主,彻查王家。

  再加上那日祁子臻当面揭露了王家丑闻,生意伙伴纷纷反水,无人肯在这时伸以援手,观王一脉更是当日朝会上便表面坚决不能容忍此等人的态度。

  原先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王家彻底倾家荡产,甚至还面临着脑袋不保的危机,下场不可谓不凄惨。

  王家衰落之后,京城中的百姓肆无忌惮地谈论起他们曾做过的坏事,同时也就不可能避免地提及祁子臻当初在集仙楼中的那次“预言”。

  凌朝重气运,凌朝京城的百姓更是对这类话题感兴趣,原本鲜少被提及的新任少塔主在百姓之中的话题度一下子攀升了不少,几乎每日每个茶馆客栈都有人在讨论。

  不过祁子臻对于外界的评价转变并不是很在意——又或者说在王家遭到报应之后,他就开始忙得没有时间去管什么民间的评价。

  “我真的非上不可吗?”

  祁子臻看着面前长长的一卷祷告词,满脸都写着冷漠的生无可恋。

  宁清卫抬眸看了他一眼,随后不紧不慢地翻过一页书卷,继续看他的书:“这是你第五十六次提问了。”

  祁子臻坐在宋尧旭院中的石桌前,看着那密密麻麻又繁琐的文字,太阳穴突突直疼。

  在事情解决后宁清卫就说什么趁着如今他风头正盛,让他来一次小型的祭祀,正式以少塔主的身份露露脸。

  当时他没多想,以为就是随意上个祭祀台做个秀,一口答应下来,然后当天晚上宁清卫就丢给他一个卷轴,说里面的内容是祭祀所需的祷告词,全都要背下来。

  而且为了防止他偷懒,宁清卫每日都要以教习少塔主祭祀礼仪为由,跑到东宫来盯着他背。

  天知道祁子臻生平最讨厌的事情就是背书,更何况是少说有两千字,还又拗口又晦涩的文言文。

  早知如此,他当初就不该上宁清卫的贼船。

  下了早朝陪在他身侧的宋尧旭见状,浅浅一笑:“历年来的祭祀词变化都不大,只要这次熟悉了,往后便可轻松不少。”

  祁子臻微微瞪大了眼:“还有往后??”

  宋尧旭点了点头:“正式继任后,大概每年两次,逢大事时也会有额外的祭祀。”

  祁子臻当即就蔫了,幽幽地看向宁清卫:“国师当初不是说当国师只要会随口胡诌就可以了吗?”

  宁清卫瞥了他一眼,继续翻书,嗓音冷淡:“事关国事的祭祀大典,你诌一个给我听听?”

  祁子臻无言相对,挣扎着又把卷轴上背书的标记往下挪动一行。

  见他这副萎靡不振的样子,宋尧旭笑着揉了揉他的脑袋,起身道:“正好你背了大半日也应当累了,我去做些甜食吧。”

  饱受摧残的祁子臻这次甚至没被甜食激起动力来,面无表情地盯着长长的卷轴。

  看了他几日苦大仇深的模样,宋尧旭无奈地笑了下,径直往小膳房走去。

  在宋尧旭走后没多久,祁子臻实在背不下去了,将卷轴往桌上一摊,扭头看向悠悠闲闲的宁清卫:“这么长的东西,国师当初到底是怎么背下来的?”

  这也不是他第一次问宁清卫这样的问题了,只不过之前每一次宁清卫都没有回应过。

  这一次宁清卫像是看在祁子臻认真背了这么久的份上,看了眼他在卷轴上标记的进度,终于肯回答:“我从未背过,都是典礼上随口说的。”

  祁子臻:“???”

  早料到他会有这个反应的宁清卫又不紧不慢地补充道:“我自幼在国师塔中耳濡目染长大,祭祀典礼的说辞规则早已烂熟于心,你可以么?”

  祁子臻泄气了。

  不说耳濡目染,不管是他还是以前的“他”都从未参与过哪怕一次的祭祀典礼,连其间的规则都不明白,更何况是这些之乎者也的东西?

  他第无数次后悔当初被宁清卫动摇了决心。

  所幸宁清卫对他这位唯一的外甥还保有些良心,抬手将桌上的卷轴收起来:“小型祭祀也无需说得太多,差不多背到这里也可以了,距离祭祀还有两日的时间,我先同你讲讲到时候的流程罢。”

  听到不用继续往下背,被折磨了整整六日的祁子臻总算长舒一口气,重新打起精神,听宁清卫讲祭祀时需要注意的事情。

  其实这些注意事项也都很寻常,大抵就是要保持祭祀过程中的庄重与肃穆,还要注意在祭祀台上时要保持装神弄鬼的神秘感,多挑些吉利话来说之类的。

  祁子臻听得认真,等宋尧旭端着小糕点再出来时,就见原本沉闷的气氛已经活跃起来了。

  他慢悠悠地走过去,将简单的小糕点放好,顺便还让崔良把茶水茶杯拿出来摆在桌子中间,笑着说:“正好都休息一下吧。”

  不用受背书摧残的祁子臻重新升起了对于甜食的极大爱好,虽说神情始终没多大变化,但眸底闪烁起的光亮明显表露出他此刻心情不错。

  见状宋尧旭就知道多半是宁清卫说不用继续往下背了,轻笑了一声,拿起茶壶满上三杯茶水,随后坐回到他原本的位置上,一道享受这难得悠闲的时光。

  下午斜斜的暖阳散落在庭院一角,正好笼罩起围坐在一块的三人,悠然铺开一副温馨画卷。

  途中三人随意聊了些日常的话题,宋尧旭忽地像是想起什么,开口问宁清卫:“对了国师,这一次祭祀所需物件可都确认上报了?”

  宁清卫拿起茶杯的动作微微一顿,看了眼祁子臻后淡定地继续,轻抿一口才回答:“也许吧。”

  正在一口吃下一小块桂花糕的祁子臻对上他的目光,总觉得他似乎很有必要找个时间去检查一下。

  宁清卫没有让话题在这上面停留太久,没多会儿后又说:“祭祀当日所要穿着的服饰差不多做完了,我今夜让守卫送过来,你记得试下是否合身,趁着距祭祀典礼还有两日,再改还来得及。”

  相对与背书来说,试衣服这样的活动实在不能更轻松,祁子臻很随意地便应声下来。

  然而到了夜间试穿的时候,祁子臻静静地看了床榻上的衣裳大半晌,最后决定抱着厚重的衣裳冠冕去敲宋尧旭的门。

  为了突显祭祀典礼的庄严肃穆,身为祭祀者的他所需穿着的服饰十分繁复华丽,以至于从未穿着过如此复杂礼服的他甚至不知道该如何穿。

  而宋尧旭身为太子身份尊贵,又时常会有重要场合,或许能提供些帮助。

  宋尧旭看着站在门口抱了一堆衣裳的祁子臻,稍稍也有些头疼,半会儿后叹口气说:“祭祀典礼的服饰堪称最复杂的,我也无法担保会穿。总之你先进来罢,我们试试。”

  祁子臻乖乖点头,抱着怀中的东西跟在宋尧旭身后。

  此前祁子臻虽时常到宋尧旭房中敲奏石琴,但向来止步于外室,这回还是头一次到内室中去。

  他一路跟到内室与外室相接的垂帘门处,原本走在前边的宋尧旭在这会儿停下脚步,替他将垂帘拨起来。

  祁子臻低声道了句谢,走进去后小心地打量了一圈。

  宋尧旭身为是太子,卧房内的布置精致古朴,所用木料装饰皆为上品,雅致而不奢华。

  在内室的小角落,还有一个精美的香炉架子。细长铁杆上宛若开出一朵银白色的重瓣太阳花,“花蕊”上悠然飘荡着几率白雾,浅浅晕出一抹熟悉的兰花味道。

  祁子臻垂眸敛下思绪,听宋尧旭的话将怀里的东西径直丢到床榻上去,然后乖乖在一边站好。

  宋尧旭上前简单翻看了一下,大致理清楚里外关系后拿起一件明显穿着在最里边的亵衣,轻咳一声递给他:“先将这件换上罢。”

  他面色平静,点点头后自然地当着宋尧旭的面开始动作,接着便见宋尧旭拿着衣服,尽可能从容地绕到了他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