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人 第34章

作者:花卷 标签: 古代架空

  一张床被摇得作响,动静大,曲泠失声呻吟起来,再无暇说些撩拨陆酩的话。陆酩一边操他,一边想,早该这样,弄得曲泠只管呻吟,不要再说那些话——可弄了一会儿,陆酩听不见曲泠满口胡言,又有些隐秘的不知足。

  他居高临下地盯着曲泠的脊背,动作缓了下来,曲泠喘了几息,不知道他为何停了,摇着通红的屁股,软绵绵地叫着陆酩。陆酩应了一声,揉了揉他的臀肉,又俯身下去,捉了乳头掐在掌中亵玩,没头没脑道:“我曾想让你怀孕?”

  曲泠茫然地啊了声,冷不丁的乳尖吃了疼,他喘道:“还想我给你生?”

  陆酩说:“不想,你生不了。”

  他说得平铺直叙,曲泠想翻过身看他,却被陆酩按住了肩膀,只得作罢,道:“心肝儿,我要是能生,你想生几个我就给你生几个,现在求求你,给我个痛快吧。”

  陆酩捏着胀红的乳,语气依旧平稳,道:“怎么给你痛快?”

  曲泠福至心灵,叫道:“好陆郎,好心肝儿,你操操我。”

  “拿你的大肉棒给我杀杀痒。”

  陆酩目光沉了沉,抬手抽了屁股一声响,阴茎直捣入穴口,半晌,在他耳边说:“不许这么骚。”

  曲泠被操迷糊了,哼哼唧唧地应了,陆酩缠绵地吻他的唇角,说:“曲泠,我喜欢你。”

第89章

  一夜鱼水之欢酣畅淋漓,二人胡闹了半宿,等陆酩起身时曲泠已经睁不开眼了。他要走,曲泠半睡半醒地抓住他的胳膊,陆酩低笑了声,捏了捏他的指头,说:“我去打水,洗洗再睡。”

  曲泠像是听明白了,哼哼唧唧了几句,陆酩不急,等他松开自己才站直身。

  陆酩披着衣服走到院门口,就见朱聆和陆骁正蹲坐在院门口,他顿了顿,问陆骁:“你怎么在这儿?”

  陆骁蹭的站直了身,往他身后看了眼,道:“庄主,属下有事要禀报。”

  陆酩看着他,对朱聆道:“去弄点热水。”

  朱聆应了声,就退了下去。陆骁说:“庄主,各个庄园的账本已经送去了书房,闵州两处庄园管事沆瀣一气,以权谋私,已经逐出了庄园,另提拔了两个主事接管庄园。”

  陆家到底是百年的武林世家,除了临州境内,还在几个热闹的州县内都置了庄园。陆酩回庄之后,就发现因为他失踪太久,底下人心不稳生出了乱象,当即让陆骁去巡视敲打了一番。陆酩点点头,道:“一路辛苦。”

  陆骁笑道:“不辛苦……不过,”他迟疑了一下,道,“庄主,属下这一路听了许多谣言,是关于,关于庄主和曲公子的——”

  陆酩波澜不惊,陆骁接着说,“谣言传得天花乱坠,更不乏诋毁庄主和陆家庄的,说什么咱们陆家庄妄为武林正派,愈演愈烈,属下担心……”

  陆酩说:“从何处传出的谣言?”

  陆骁摇头,道:“属下不知。”

  “曲泠身份传出去不过数日,”陆酩若有所思,吩咐道,“你去查一查。”

  陆骁睁大眼睛,道:“庄主是说有人有意为之?”

  陆酩不置可否,他脸上有几分冷意,说:“看来,是惊澜刀藏锋太久,已经有人忘了陆家是因何扬名江湖了。”

  “一路奔波,你先去休息吧,”陆酩拍了拍陆骁的肩膀,道,“看好陆霆,近段时间,不要让他出庄了。”

  陆骁应道:“是,庄主。”

  陆骁走后,朱聆已经将水提了过来,陆酩让他下去,自己将水提入了卧室中。

  曲泠困乏极了,已经睡了过去。

  陆酩抱起赤裸的曲泠,轻轻放入浴桶中,一碰着水,曲泠就迷迷瞪瞪地醒了,他拍了一下水,险些将自己扎入水中。陆酩眼疾手快地把住他,轻声笑了笑,道:“先洗洗?”

  曲泠听见他的声音,眼睛又闭上了,湿淋淋地就往陆酩怀里靠,咕哝了一声困,陆酩索性除了衣裳,一并迈入浴桶。浴桶不大不小,挤了两个大男人就显得有些逼仄,他让曲泠坐在自己腿上,耐心地替他擦洗身子。

  热气氤氲,蒸得酸乏的筋骨都似活络了开,曲泠满身皮肉都透着红,他将脸埋在陆酩肩头,含糊不清地叹气道:“腿疼……老了,老了。”

  陆酩笑了声,掌心滚烫有力,揉罢他的腰,又去捏曲泠的腿根。陆酩力道适中,曲泠舒服得眯起眼睛,俨然餍足的狐狸,说:“陆酩。”

  陆酩:“嗯?”

  曲泠凑他耳边嘀咕了一句,陆酩耳朵微红,手都变得无所适从。

  曲泠察觉他不动,哼哼唧唧道:“不弄出来,真想我给你生?”

第90章

  陆酩听曲泠那么一说,下意识地看向他的肚子,掐着他腿根的手都紧了紧,抓了柔软细腻的腿肉,忍不住想,曲泠这人生的真是——每一寸皮肉筋骨都长在肉欲上,仿佛是浸透了世间风月,是从情欲里托生的。

  曲泠清瘦,小腹平坦,不似习武之人结石有力,他顶得深了,掌心扣着腰腹,似乎能触摸到自己那根深深嵌入穴里的东西,让人热血沸腾。偏曲泠被操傻了,抓着他的手去摸,求饶带喘,叫着插太深了,说要被捅坏了……曲泠是坐在陆酩腿上的,俱都赤条条的,他那根东西一硬,就露骨地抵着曲泠的屁股,生生将他漫不经心的话都顶了回去。

  二人都沉默了下来,可不说话,气氛却越发显得粘稠炽热。曲泠咽了咽,心想,不得了不得了,瞧陆酩这血气方刚生龙活虎的,简直比云州还来劲儿,难不成人不傻了,那玩意儿还能更厉害?

  他不自觉地把话嘀咕出了口,陆酩一言不发,手中却徐徐地捏着他的腿根,道:“还酸吗?”

  陆酩一把如金石般的好嗓音,掺杂了情欲,在曲泠耳边问来,让他耳朵连带着心也酥了,少见地红了耳朵,腿抖了抖,又觉得自己实在不争气,清了清嗓子,说:“不酸了不酸了。”

  曲泠想站起身,“水都洗得要凉了——”

  话还没说完,扑通一声又被陆酩拽了回去,陆酩语气很平静,说:“里面还没清理。”

  “什么里面……”曲泠脑子发昏,下意识地说了一句,话才出口就顿住,讷讷无声,陆酩说:“我帮你。”

  曲泠:“……噢。”

  他不动了,乖得要命,任由陆酩抱着他,两根手指缓缓探入后穴。二人是相拥而对的,曲泠罕见地害臊,眼睛都没处放,屁股也绷得紧紧的,冷不丁的,陆酩捏了捏他的臀肉,道:“放松,夹太紧了。”

  曲泠回嘴道:“我本来就紧。”

  陆酩摩挲着贪婪地绞着手指的穴肉,煞有介事地嗯了声。

  曲泠:“……”

  陆酩低笑一声。

  陆酩是头一遭给人做这档子事,动作温柔徐缓,二人都不再说话,湿漉漉的胸膛紧贴着,不知是谁先按捺不住吻上去的,先是有一下没一下的啄吻,渐渐变成了唇舌相缠,难舍难分,叫人面红耳赤。

  曲泠底下那根东西也硬了,挨着陆酩的阳物,彼此蹭磨着,挺着腰,在水中别有一番亲昵的快活滋味。

  过了好一会儿,唇舌分开时,曲泠低低地喘着气,只觉陆酩有力的手掌拢着两根性器,头抵头,厮磨抵蹭,茎身碾动,快感来得如同潮水,缓缓渗入筋骨皮肉,直抵灵台。

  临了,陆酩将曲泠按在浴桶上,阴茎在穴口磨了磨,强势地顶了进去,他拨开曲泠湿透的长发,吻上振翅欲飞的蝴蝶骨,低声问道:“曲泠,我比云州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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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酩问出口,自己也觉得荒唐,云州就是陆酩,有什么可比的。可大抵被爱迷了心的人,再宽容大度也会变得分外吝啬。

  爱从来不是一个可以和人分享的东西。

  陆酩不好意思,不欲曲泠笑话他,底下东西顶得又快又深,曲泠将开口声音都被颠碎了,喘息着说:“陆……陆庄主,你改姓吧。”

  陆酩堪堪顿了顿,抓着他的腰揉弄,吻他的后脖颈,“嗯?”

  曲泠笑道:“姓醋,别名醋坛子,其味酸——”

  他偏过头,二人浅浅接吻,曲泠说:“心肝儿,怎么这么喜欢吃自己的醋?”

  说来也怪,这天底下有人称他陆庄主,陆大侠,只有曲泠管陆酩一口一个心肝儿叫得欢,好像他当真是曲泠心尖儿上的肉,哄得人晕头转向。无怪有人说甜言蜜语是杀人刀。陆酩简直要在这样的温柔刀下缴械投降,他心里有点儿臊,不再多说,缓缓抽出性器,一把将曲泠抱出了浴桶,地上湿漉漉地洇开了水花。

  陆酩说:“水凉了。”

  二人在浴桶里一番胡闹,水早就凉了。陆酩没让曲泠自己走,拿了白巾草草地擦拭干净他身上的水渍,又将他抱去了床上。他那根东西硬邦邦的,曲泠虽累了,可被陆酩勾出了一点瘾,见他八风不动的模样,心就痒痒。

  陆酩要上床,曲泠抬脚抵住他的小腹,他腹部肌肉块垒分明,胸膛上还有几道疤,是一具充斥着男人野性的躯体。曲泠眯起眼睛,说:“你知道我起初最喜欢云州的是什么?”

  陆酩抬起眼睛,脸上没什么表情地看着他。

  曲泠脚掌能碰着男人翘起的性器,下头阴毛浓密,曲泠皮肉白,脚也白,保养得宜,合该被握在掌中揉捏把玩。陆酩喉结动了动,就听曲泠语气懒散地开了口,坦诚得让人恨不得堵住他的嘴,曲泠说:“我扒你衣服的时候就想,这身体真漂亮,腰一看就有力,”他笑了一下,脚掌心压着男人的阴茎,肉贴肉,陆酩的每一分情动都无所遮掩,曲泠也有些色欲熏心,哑着嗓子道:“这个,”曲泠点了点勃发的阳物,说,“一定很好用。”

  下一瞬,陆酩就攥住了他玲珑的脚踝骨,他指掌有力,扣紧了,带着逼人的热度,直接就拿那玩意儿奸着他的脚。曲泠脚趾蜷紧了,整双脚都似乎融化了,他下意识地要收回,却无法撼动陆酩的力量,被动地勾弄蹭磨着那根硬烫的阴茎。

  不过须臾,曲泠那根东西也越硬,他按捺不住伸手去握,刚刚碰着就被拂开,陆酩拉开了他的腿,往床沿一拽,阴茎轻车熟路就捅入了穴眼,如归巢似的蟒,进出抽插都带着股子咄咄逼人又理所应当的凶猛。

  陆酩没有开口,只凶狠地干着曲泠,曲泠无暇再说话,欲海浮沉,心中竟都是满胀的踏实感,不再如同汪洋中的浮木,哪一日就断裂腐烂在这洪涛里。

  曲泠快活得手指尖都在发颤,恍惚间,指缝里嵌入一双手指,是陆酩握住了他的手,十指交扣。

  曲泠喘着说:“陆酩。”

  陆酩吻他:“嗯?”

  曲泠道:“我爱你。”

  陆酩呼吸微滞,曲泠胡乱地厮磨着他,嘴唇柔软,含糊不清地重复道:“我爱你,只爱你。”

  陆酩盯着曲泠,一下子竟不知怎么爱他才好,下头越硬,高潮来临时,他深深地射了进去,二人水乳交融,仿佛再不分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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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诚如陆骁所言,有人借陆酩出事及陆酩和曲泠的私事搅弄是非,临州城中传得风风雨雨。

  外头的谣言风雨被陆酩挡得滴水不漏,没有传入曲泠的耳中,他也知道自己的身份一旦曝光,就不会被陆家庄待见,索性不迈出院子去自讨没趣。

  这几日陆酩忙得脚不沾地,夜里回来时,裹挟了满身初秋的寒意。二人闲谈时,陆酩也不提自己在忙什么,只拣一些不会给曲泠添堵的,他不说,曲泠也不问,可曲泠是什么人,即便陆酩不说,朱聆不提,自朱聆看他偶尔露出的古怪神色,也能猜得个七七八八。

  想诋毁一个人有一千种一万种法子,何况他的出身,就已经足够给陆酩干干净净的生活泼上一大桶污水了。

  不知怎的,曲泠竟有几分饮鸩止渴的意味,只觉得自己如同行走在广袤瀚海里的苦行者,手中捧着一叶清水,水是甘甜的,可水不多,叶子也要枯萎了,他每走一步,都仿佛能听见叶子发出干枯的声音。

  哪一天水倾洒而尽,他就死了。

  这一日,陆酩着人送了两株凤凰振羽给曲泠观赏,花开得极好,舒展着,在秋日暖阳下如同凤凰展翅。曲泠看了半晌,吩咐朱聆在院子里摆上笔墨纸砚,春日宴里难免会碰上一些风雅客人,曲泠是头牌,除了伺候人的功夫,琴棋书画,歌舞都略通一二。

  自离开春日宴,曲泠已经许久没有提笔了。朱聆在研墨,曲泠慢慢铺开宣纸,意外地想起了初六,曾经初六在时,这些琐事都是初六做的。

  诚然,初六作为一个奴仆,的确很合他的心,可初六心性偏执,小心思太多了。

  曲泠挽起衣袖,执笔蘸墨,缓缓落了笔。

  朱聆是陆酩的心腹,陆酩喜欢什么人,他本无权过问,也不当过问,自家庄主身边能有个知冷知热的人,他高兴还来不及,可如今外面满城风雨,传的都是曲泠昔年做头牌的风流逸闻,连带着陆酩,话就说得极难听。

  大抵是听得多了,曲泠又是一副乐在其中的模样,朱聆就忍不住为他们庄主抱不平。

  朱聆心不在焉地候在一旁,不知过了多久,就见曲泠搁下笔,他揉了揉手腕,说:“许久没有画过,生疏了。”

  朱聆好奇地看了眼,竟有些惊艳,桌上墨笔勾勒而就的凤凰振羽俨然如生,很有几分任他风雨摧折,兀自璀璨绽放的生机。

  朱聆没料到一个倌儿画作得这样好,诚心实意地说:“公子画得真好。”

  曲泠笑了笑,道:“朱聆,麻烦你去寻个装裱师傅过来,我要将这画裱起来。”

  朱聆应了声,就退了出去。

  曲泠看着这副凤凰振羽,陆酩既要忙于庄中事,又要应付外头的流言蜚语,分身乏术之余,还有这份心思哄他开心——啧,曲泠苦中作乐地想,他挑男人的眼光真好,温柔体贴,打着灯笼也难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