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爷的奴才夫人 第45章

作者:巴黎巴黎我是瓶子 标签: 古代架空

  淳宁公主咬了咬下唇,不甘心也提步悄悄跟了过去。

第106章 :你就不能乖点?

  九爷这次是瞧出来了,谢福禧是在闹别扭,怪不得在自己回来的时候小奴才还一直闷闷不乐,也怪不得做出这般匪夷所思的举动了。

  九爷摸透了谢福禧吃硬不吃软的脾性,登时便直接上前,打横抱起谢福禧。

  谢福禧一惊,下意识地双手环住九爷的脖子:“哎,你干什么啊!”

  “我抱你进去。”

  九爷轻笑一声,大步流星地向秋茗居的内室走去。

  “你别,你……你放我下来。”谢福禧僵硬地扭着身子。

  “要我放你下来也可以,先说说你在生什么气。”

  “我哪有生气。”

  “还不承认?”

  九爷作势一丢手,突然悬空的感觉直接令得谢福禧哇哇直叫,连忙又贴紧了些许。

  看着谢福禧慌乱的样子,不知怎的,九爷便觉得方才有些沉闷的心绪全都消散了。他与这小奴才,向来是不记气的,若依照他偏执又挑剔的性子,本是万万看不得谢福禧一丝一毫的忤逆。

  然而现在,忤逆不算什么,吵闹甚至于受打也不算什么,只要谢福禧还对自己笑,还在他面前肆无忌惮,还依恋着他,那些所谓的偏执、自傲,便统统化为乌有。

  谢福禧被闹地全然不敢松手,他抱着九爷的脖子,靠在九爷的肩头上,心里头那一丝丝不爽利正缓缓消逝……

  九爷在乎他,在这时他肯抛下淳宁公主,便证明了——就算是淳宁公主比他好百倍千倍,九爷却还是把自己放在心头上。他无法阻止别人对于九爷的靠近,九爷是优秀的、傲人的,喜欢他的人何其多,他怎么能靠自我安慰抑或是逃避来否决两人的感情?

  九爷御池雁声,就只能是自己的。

  因为旁人,再不可能体会自己与九爷历经生死的感动,也不可能窥见九爷与表面不同的一丝一毫的温柔与纵容……

  但凡有了这个想法,谢福禧的脑筋终于是转过弯来了。

  他也就不再闹腾,安静到乖顺地躺在九爷的怀中,任由九爷把他抱进内室去。

  可还未踏入内室之中,谢福禧却瞧见了在回廊处身子半掩的淳宁公主。

  谢福禧虽说是很希望让他与九爷的关系公诸于众,但毕竟也不过只是想想而已,孰轻孰重他还是掂量地清楚。明眼人一看,便知道淳宁公主对九爷毫不遮掩的情意,再者,淳宁公主是皇室之人,若真是将这事抖落出去,那宁王府真怕是要好好责罚九爷一番了。

  “诶,九爷,九爷你放我下来,淳宁公主看着的。”

  九爷挑眉,回头一看,果真,淳宁公主正躲在回廊的拐角处,身子悄悄掩着,其实却不知已经暴露了行踪。

  被小奴才这么一提醒,九爷的困惑仿若是一下子就解开了,犹如醍醐灌顶——

  这是……吃醋了?

  如此的想法蹿上心头,九爷好像将谢福禧所有的不畅快都找到了原因。

  记得初初回宁王府的时候,是小奴才掀的幔帘,这一打眼看见的——实则是淳宁公主。

  自从这以后,小奴才便不对劲了。

  什么事都要和他对着干,也并不理会自己,热情仿似也都消散了不少。只要他多与淳宁公主说上几句,谢福禧的脸便会黑上几分。在大堂中的宴会上时。小奴才那怨怼的闷闷不乐的眼神,在周围人瞎起哄的吵闹声中,显得格外的突兀和不合时宜。

  特别是在自己与淳宁公主逛花园的时候,小奴才可谓是心不在焉,仿似恨不得离自己远远儿地一样。

  这么一思量,九爷笑得更是不怀好意了:“怎么,吃醋了啊?”

  “谁……谁吃醋了啊!”谢福禧脸一红,梗着脖子大声地反驳着。那死活赖账犟着嘴的样子,更让九爷肯定了自己心中的想法。

  “你快、快放我下来,真被人看见了!”

  谢福禧被如此一逗,只觉得方才兀自的一番纠结于逃避可笑的很,最后竟还被九爷逮个正着,饶是他脸皮再厚也禁不起这样赤裸裸仿佛窥见他内心的打量。

  九爷这心啊,在这短时间内,提到了嗓子眼又结结实实贴到了胸口上。

  他只知道他的心绪全被谢福禧给掌握了,他不理他,他不得安稳;他在乎他,他喜不自禁。

  不管那什么劳什子公主了,看见便看见罢!

  九爷抛开了长期以往紧缚他的顾虑,索性一低头,就把谢福禧软嫩的嘴唇含在了嘴里,吞掉了他讶异地惊呼声——

  谢福禧哪能从,他用手轻拍着九爷的背,嘴里还呜呜呀呀地闷声喊着,眼神还时不时地往后方淳宁公主躲藏的地方瞟着,压根都无法全心全意投身于与九爷的亲近。

  九爷轻咬了咬谢福禧的嘴唇。

  谢福禧吃痛,注意力终于被拉回了些许。

  “你就不能乖点?”

  九爷轻喘着气,吐出的热气撩拨人的心弦,专注凝望的眼眸深邃而迷人。这样暧昧的距离令人遐想,九爷就这般与谢福禧额头抵着额头,轻吐的话语中带着无奈、带着宠溺,直接击向了谢福禧向来不怎么牢固的心房,这一瞬间,酥酥软软,甜甜腻腻,个中滋味糅杂在了一起,让谢福禧不由地愣住了。

  谢福禧瞪大了眼睛,抿着嘴唇,状似无措地看着九爷。

  然而诡异的是,一抹抹红晕却悄然爬到了谢福禧的脸上。

  九爷勾唇轻笑,很满意谢福禧这显而易见的害羞反应,低头继续与之亲昵。

  唇齿相依的暧昧声响,空气中弥漫的檀木香味,几乎让所有感觉都胶着在了一起,难分难舍。

  九爷趁着谢福禧迷醉的空档,直接把人顺带着捎进了秋茗居的内室。

  门轻轻一带,隔绝了外人想要窥探的心思,徒留下淳宁公主在原地不可置信的惊呼……

  九爷将谢福禧轻轻放置在床榻上,随即自己也覆了上去。

  谢福禧还一脸地未觉及,仍自顾自地享受与九爷的亲吻。

  直到衣服被剥了,凉意渐渐入体了,才察觉到此刻的状态,实在是令人脸红和尴尬地很。

  谢福禧是全然没有准备的,他不通晓男女之事,而且也不过只会逞口舌之强。现下这般,他吓得舌头都打结了,软嫩的身子怕得直抖。

  九爷缓缓下移……

  仿似是感应到了谢福禧的害怕,九爷随即安慰道:“我就亲亲你。”

  “你、你亲嘴就好了呀……”

  “都亲亲。”

  ……

  “帮帮我,好不好……”

  “你,你不是说只亲亲么?”

  “嗯……”九爷沉吟,声音磁性而带有诱惑力:“那是我骗你的。”

  谢福禧将头闷在枕头里,任九爷执起自己的手动作。他恼自己毫无定力,也恼在这随波逐流中,却还带着隐隐的沉沦与期待……

  结束以后,谢福禧在九爷的床榻上倒头呼呼大睡,而九爷却是掀开了棉被,拿上一盒膏药,轻轻地不带着任何惊扰地为小奴才红肿的脚踝上药。这般伺候这般小心翼翼,直叫人觉得真主子是床上这位,而尽心尽力的奴才……却是眼前一脸餍足的九爷了。

  转眼时间匆匆而过,冬日便到了,薄衾已不合时节,彼时人们都渐渐换上了棉袄御寒。

  接着,满目的秋黄褪去,白雪纷纷而下。

  宁王府上上下下都忙活个不停,皆为春节做着准备,采购的采购,置办地置办,这还没到日子,却早早儿地品出了浓浓的年味儿。

  上一年间,宁王府可谓是鸡犬不宁。三爷发派边疆、七夫人被杖毙、二爷暗地里受辱受骂,几乎人人都没个消停时候。因此,宁王和老夫人的意思便是大办特办一场,除除晦气、添点喜庆。再者宁王府的人其实也明白,宁王恐怕时日无多了,这样热闹的年,还能过几个?

  不过厄事虽说是一堆,但好事也是免不了的。自从上次皇上和太子亲临宁王府之后,永熙太子和九爷的关系,那是一日比一日好……

第107章 :神色匆匆的仆人

  除了邀请九爷御池雁声共赏秋菊之外,永熙太子还时不时地命下人送来礼品。单单拿出其中一样来,也是睥睨群雄,不说价值连城,就说这份心意,也没有别个敢如此受着。

  不过,众人翘首以盼的淳宁公主却不来府上了,这可急坏了好一拨人。那些姨娘夫人们都巴巴儿地想着与皇室结上亲家,明眼人也都看得出来公主肯定对九爷有意,但是至于这个中原因嘛,却没人知晓。

  偶尔遇上了九爷御池雁声,她们便会明里暗里地询问一番是否是他不知分寸触怒了淳宁公主,九爷也只是冷清淡漠地摇摇头,自答一概不知。

  于是,宁王府主子们内里的那小心思,在诸多盘问都无果之后,也淡了下来。

  腊月时节,宁王的身子是真的垮了下来,在一次不小心的跌倒过后重伤了筋骨,而后便终日卧榻在床,一日都离不得药。宁王府的气氛,再次沉闷了下来……

  在九爷看望了宁王之后,他与小奴才谢福禧便一路相携着回到秋茗居。

  这一路上,九爷都是三缄其口,甚至面容还有些许凛然,让人不敢前去打扰。

  谢福禧悄悄看着,在心里不由地叹了一口气。

  宁王与九爷的关系并不好,谢福禧甚至是宁王府的所有人,都是知道的。

  他们的这种不对头,已经凝成了一种固有的相处模式。九爷对宁王,永远尊重不起来、永远亲近不起来,因为他的娘亲曾经被宁王狠狠地侮辱过、打骂过,而他自己,也长期陷于“私生子”的流言蜚语中。尽管到最后这其实只是一种误会,但他们却的的确确剑拔弩张、两看相厌。

  没爹疼、没娘爱,正因如此,才养成了九爷现如今如此淡漠如此冷情的性子。

  然而其实九爷本性不是这样的。

  谢福禧在与九爷日渐的相处过程中,他也慢慢了解到了九爷不为人知的一面。上一世,谢福禧对九爷的看法几乎与他人一样,难以相处、冷漠……但这一世,特别是与九爷心意相通之后,他才发现九爷是爱笑的,是温柔的,是冬日过后那最暖的骄阳,看似身处在天寒地冻中,可这温暖,却足以融化一切冰雪。

  只是九爷还有些不知道该如何转变,于是在这温柔中,又附加了另外的东西,比如别扭、比如口不对心,比如如今的强装淡定却不知早已暴露……

  九爷看到躺在病榻上的宁王的时候,谢福禧察觉到了,那一瞬间九爷的轻微颤抖。

  连谢福禧看着,都不禁鼻酸。

  曾经那么不可一世的那么骄傲不羁的宁王,他挥斥方遒,金戈铁马征战四方。他一言九鼎,宁王府上上下下以他为尊莫敢不从,他由着自己的权势杀伐果断毫不留情,亲人在他面前犹如对待圣上一般俯首称臣不敢有丝毫逾矩。

  但这样的宁王,晚年之中,只是床榻上行将就木的白发苍苍的老人,他身形瘦削再也不能发号施令,他甚至有些乞求般地在讨他儿子的些微怜悯。

  到这时候,谁会给他怜悯?

  二爷听闻宁王卧榻之事后装作不闻不问,四爷以政事繁忙为由整日奔波,七爷在劝诱之下万般无奈才去匆匆瞧了一眼,九爷……压根不知道怎么与宁王相处,就算连平日的对话,也吐不出来半分。

  静默了一阵,宁王摆摆手,让九爷退了。

  “谢福禧,你有日后的打算么?”

  九爷缓缓开口。

  谢福禧一怔,摇了摇头。

  他能有什么打算?他身为奴仆,自然脱不了贱籍、离不了这宁王府。

  “如若……如若父王去世了,四哥掌权,你觉得……这儿还呆的下去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