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爷的奴才夫人 第73章

作者:巴黎巴黎我是瓶子 标签: 古代架空

  脸上及四周的黑色开始渐渐褪去……

  “福禧?福禧?”

  御池雁声见着这反应,一直阴沉下的目光终于显出了一丝雀跃。

  “我就说,我就说我那是解药吧!”

  花吟蝶激动地逮着沈临丰的袖子摇来摇去。

  沈临丰也不由地为之高兴。

  突然,谢福禧难受地挣扎了起来:“疼——!呜,疼……”

  他双手抓着被褥,仿似难受至极地在床上翻来覆去。

  御池雁声立刻按压住他的双手,唯恐他伤了自己,他大声地质问花吟蝶:“怎么回事?!”

  “这……”花吟蝶也愣了,正准备解释的时候,谢福禧却突然偏头向着床榻之下,吐出了一口黑色的稠血!接着便神志不清地再次昏倒在床上。

  “福禧?谢福禧?”

  御池雁声自乱了阵脚。

  花吟蝶见状,忙上去为他把脉,片刻后,欣喜之色浮现于脸上:“没了!没了!毒褪去了!”

  “真的?”他的嘴唇轻抖着。

  “真的真的!我还能骗你不成!”

  御池雁声不再说话,只紧紧地抱着他失而复得的谢福禧,掩藏了他一切呼之欲出的情绪。

  ……

  谢福禧静息了两日过后,身体基本恢复了。

  连花罡都不由地称奇,直叹这世间果真是一物降一物,凡是毒药,便会是有解药。

  小小的房间里此刻围满了人,沈临丰、花吟蝶、花罡和林绝,皆还看望劫后余生的谢福禧。

  谢福禧仍有些虚弱地躺在床上,御池雁声在一旁带着浅笑,喂谢福禧吃燕窝。

  谢福禧心中虽感觉到在大庭广众下羞赧不已,但抵不住被九爷照顾的诱惑,他并未出口阻止一句,反倒是红着脸乖乖地顺着御池雁声的心意。

  “爹,你看你儿子厉害吧!可是解了冥灵宗最厉害的毒药!”花吟蝶特牛气哄哄地炫耀道。

  “你这小子,不过是歪打正着,若论起药术,你还早了八百年呢!”花罡笑骂道。

  花吟蝶吃瘪,闷闷地低头不语,嘀咕了一句:“糟老头子。”

  花罡脸色不愉,众人皆一阵大笑。

  “说起冥灵宗,总是要找个机会给除了。等福禧兄弟伤好之后,你们三个就随我拜访武林盟主,邀天下群雄铲除冥灵宗这个邪教。”

  花罡口中的三人,是沈临丰、花吟蝶、御池雁声。

  花吟蝶和沈临丰都点了点头,而一旁在床榻边坐着的御池雁声却突然停了动作,道:“师傅,恕徒弟不能随您去了。”

  “为何?”花罡皱眉。

  沈临丰和花吟蝶互相看了一眼,沉默不语。而一旁的林绝,却像是看出了什么。

第145章 :回京

  御池雁声对花罡歉然道:“等他伤好,我们便是会下山。师傅,我知道我受恩于阴葵派,但我不能再承受这般的……这般的……”

  他眼神暗了暗,转而又对林绝道:“师傅,您以前问过我,我习武的目的是什么。那时我习武的目的是不被人凌辱,保全自身,置别人于死地不留有后患。您也教训过我,说倘若我有了在意的人,而在意的人没我这份强大时,我便会感到惶恐了。有些事不做到绝处,也是给自己留条后路。现在雁声明白了,大彻大悟。”

  一番话,直接挑明了他和谢福禧之间的关系。

  谢福禧羞赧地想钻进被窝里,却立马被御池雁声逮住了手不让他逃。

  林绝不像花罡那么不知人情世故,他早就有些诧异,自己一向冷清到淡漠的徒儿,怎么会在短短时间内就发生如此大的变化?且这只对一人——这据说曾是雁声书童的小奴才。

  他心里头有些怅然,又有些庆幸。

  “老头子,既然雁声不想,就不要勉强他了吧。“林绝宽慰花罡道。

  花罡在御池雁声与谢福禧之间瞅了瞅,最后点了点头。

  “多谢师傅成全。”御池雁声道:“雁声还有一事相求。”

  “何事?”

  御池雁声看了看躺在床榻上乖巧的谢福禧,道:“师傅,请问能否给徒儿炼制一枚茹火丹?”

  谢福禧猛然大惊,望向了御池雁声。

  “这——”花罡不解。

  “他以前得了寒病,现在还未痊愈。”

  “这恐怕不妥,现在还不明那毒药到底是否完全消除,擅自用至阳之药,怕是把毒性给勾了出来。”

  御池雁声闻后,皱了皱眉。

  “不过你也不用担心,我开点温和些的方子,调养上一段时间就好了。”

  “雁声多谢师傅。”

  “无碍,让小兄弟好生休息吧。”

  花罡摆了摆手,几人这才离了去。

  众人走后,谢福禧才激动地一把抓住了御池雁声的手,挣扎着起身:“九爷,九爷你恢复记忆?!”

  御池雁声安抚住他,将被褥一角提了上来,重新盖住,这才浅笑着回答道:“嗯。”

  谢福禧说不出的高兴,他抱住御池雁声的腰,频频发问:“怎么这么好!这么好!九爷你说,我们是怎么认识的,还有还有,你记得我们是怎么和好的么!”

  谢福禧的眼神晶亮,完全都不像个大病初愈的人。

  “你先把补药喝了,我一件一件同你讲。”

  御池雁声端起药碗,轻吹了吹,将一勺燕窝喂进谢福禧嘴里。

  谢福禧乖乖巧巧地喝下去,听九爷一句句地讲着从前的点点滴滴。

  那些过往鲜活而又明亮,是两人心中无法抹去的,再甜蜜不过的时光。

  ……

  五日过后,御池雁声买了一匹马车,告别众人与谢福禧下了阴葵派,朝京城赶去……

  此番谢福禧只知道九爷的目的是宁王府,却不知九爷的真正打算。

  马车哒哒地不疾不徐地踏着步子,赶车的马夫逍遥地很,嘴里叼着个狗尾巴草,手里的鞭子有一下没一下地扬着。这马车的主人吩咐过,行程不用赶,关键在于稳,不能走颠簸之路,娇贵地如同什么一般。

  马车内熏香燎燎绕绕,谢福禧靠在御池雁声肩头小憩着,脑袋不时地轻点,就快用从肩头划出去——

  御池雁声伸手一托,不动声色地将谢福禧归到原位,顺便手还恋恋不舍地摸了摸谢福禧光滑的脸颊,轻点殷红的嘴唇,本来还尚正经的表情愈来愈带有色情的意味,眼神也控制不住似的朝更隐秘的部位钻去。

  但现在的御池雁声,不如前几日,想不能想深色了,看不能看多了。他暌违了五年的时光,恨不得全盘都补回来一般,那样的肆无忌惮和不知餍足,对于谢福禧的欲望他压根都不必隐藏,直勾勾地大大方方地表现出来,恨不得全天下人都知道这人是他的一般。

  经历了生死离别,又淌过了如此多的坎坎坷坷,御池雁声现在宁愿背着背信弃义和不顾师门的骂名也要将之从武林中脱身,他野心不大,兴趣虽多但并不滥,如今他彻彻底底明白了,只有心爱之人在身边才是最重要的,哪怕让他一辈子都做个碌碌无为之辈,也心甘情愿。

  前方突然一个颠簸,震得谢福禧一个激灵便醒了。

  “唔……怎么了?”

  他欲从御池雁声的肩头抬起,御池雁声却又温和地抚了抚他的头:“再睡睡吧。”

  同时他面有不愉地轻眯起眼睛,寒光射向了正赶车的马夫。

  马夫突感背后一阵阴凉,忙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再不敢有丝毫马虎。

  “睡不着了,这几天都在睡。”谢福禧龇着两颗小虎牙:“现在就跟做梦一样,我真开心。”

  御池雁声也轻笑道:“你这几天一直都在念叨这几句。”

  “是真的呀!当初你出事的时候,我可伤心了呢。”奇迹般地,谢福禧再谈论到这件事,只有着豁达的怅然,再没了那股撕心裂肺般地感觉:“不过好在我没做傻事,否则就亏大了。”

  谢福禧头拱在了御池雁声的怀中。

  御池雁声抱住她,吻了吻他的额角,心里泛着隐疼。

  这五年,他因着失忆而忘却了所有事,但铭记着一切的福禧,又是怎么度过这一天的?

  谢福禧中毒一天,他都恨不得撕心裂肺、穷尽一切去换来他的安康。五年,五年啊,若放在他身上,他难以想象,如何去缅怀一个所有人都以为死掉的人?如何去追忆那一段段痛彻心扉的过往,却又不得不依靠这残薄的记忆过后?

  “九爷,我们先回宁王府,对么?”

  “嗯,我也几个月没见爹爹和娘亲了。”

  说到这里,御池雁声才突然想起了当初他所做的一系列他现在看来异常过分的事。

  他摸了摸谢福禧的脸,道:“疼么?”

  “啊?”谢福禧一头雾水,他现在的身体好得不能再好。有了花师傅的调理,又有花吟蝶解了他的毒,基本上他的身体是无大碍了,更遑论是脸呢?

  御池雁声抿嘴不语,只是反复摩挲着谢福禧的脸。

  “还有,我以前说的‘南风馆’,你莫要在意,就当我犯浑吧。”

  “啊,九爷你说的是这个啊。”谢福禧干脆仰躺到了九爷的腿上,笑嘻嘻地:“没事儿,我又没听进心里去,左耳朵进右耳朵出,谁叫我耍赖惯了呢,嘿嘿。”

  “当初在我见你第一面时其实就有了一种异常熟稔的感觉,相处下来发现我几乎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你的身上,包括对你和花吟蝶吃醋也是,现在想想,这是花吟蝶的伎俩罢了,但是当初我却当了真。或许……福禧,你是我的本能罢……”

  一连串类似于告白的话倾吐而出,御池雁声淡淡笑着,唇角温柔,脸颊带着有些不太明晰的红晕,剩下的话都消失在了唇齿之中。

  他不擅长说情话,也不擅长把一句句的喜欢堂而皇之地倾诉。一句“你是我的本能”,就将所有的爱意全都包裹在了里面,比之单调的“喜欢”,越品越会有甜蜜的味道。

  唇齿相依的甜蜜,互相依偎的暖意,让谢福禧觉得,此生再没有比这更幸福的事了。

  夜晚,客栈内,熄灯后。

  御池雁声与谢福禧相拥而眠,可某人的目的明显不纯。

  在调养中,谢福禧原本瘦弱的身影明显开始变得有所圆润,处处皆是滑腻的手感,引得御池雁声肆无忌惮地向下摸去——

  谢福禧轻喘着气,脸颊绯红,觉得憋闷地紧,让他无法呼吸。

  御池雁声凑过去吻他,安抚道“别怕。”

  此时他们俩都不再是不是少年时期的青涩,御池雁声已过弱冠之年,而谢福禧也将近。两个已然成熟的男人,靠近时,支配着他们的,不仅仅是爱意,还有欲望,还有霸道的独占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