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爷的奴才夫人 第76章

作者:巴黎巴黎我是瓶子 标签: 古代架空

  “吱呀”一声,房门被推开——

  御池雁声一身红衣,走了进来。

  谢福禧忙低下头,手指抠着床沿,不敢看此时的九爷。

  御池雁声看他百无聊赖地像个学生般地端坐到一边儿,轻笑一声,走近他执起他的手。

  “九爷,你、你……”谢福禧结巴地说不出话。

  “怎么不先吃点东西?”

  “不是要、要先喝合卺酒么?”言罢,谢福禧是彻底脸红了。

  九爷煞有其事地点点头,揶揄道:“不掀红盖头,合卺酒总是要喝的。”

  语毕,他拿起那合卺酒,递给了谢福禧一杯,“你酒量不行,就少喝一点吧。”

  两人的手交相挽在一起。

  谁料谢福禧竟是一个仰头,把合卺酒全都给倒进了嘴里。

  不出所料,谢福禧的脸立马染上了两道红晕。

  御池雁声无奈道:“我去问下人要点醒酒汤。”

  “不喝,九爷,我没、没醉。”谢福禧一把抱住九爷的背,大着舌头说:“不是要、要洞房么?”

  一语既出,便让御池雁声意动不已。

  他转身抱住谢福禧,吻住了他的唇,在缠绵中将之带入了床榻之上。

第149章 :名正言顺

  床榻上的花生莲子被挤到一边去,在缠绵间两人只见一本书悄悄从枕头下露出一角,九爷御池雁声的因而一停,眸子盯着那本书,其中闪现出戏谑的光芒。

  “怎……怎么了?”

  谢福禧呆呆地问,还不待他继续不耻下问,九爷已经将那本书从枕头下面抽了出来。

  他轻轻晃了晃那本书,那书上的字让谢福禧红了脸颊。

  九爷附身压上谢福禧,在他耳朵旁轻声细语道:“我们看看好不好?”

  一阵难以言喻的酥麻从耳边窜至周身,让谢福禧不由地扭了扭身子,并拢了双腿。

  九爷翻了翻那本书,随即唇边勾起一抹隐晦的笑,他将那上面的图给谢福禧看了看。谢福禧一瞧,瞬间瞪大了双眼,似是受到了多大的震撼一般,轻叫一声又连忙捂住了脸。

  惊鸿一瞥中,谢福禧瞅见了那一页图。图中画着淫秽的场景,给谢福禧的冲击力着实不小。

  他当然并非什么都不懂,但他对于九爷,只限于五年前被窝里所做的那些令人羞赧的事。在其他方面,谢福禧与青涩少年无异,他期待中带着些微的惶恐,兴奋中又带着点小紧张,加之刚喝了点小酒,理智被冲的几乎所剩无几。

  九爷到了如今地步,倒反而是不急了。不知为何,他就想逗逗着格外羞臊的小奴才,他的每一次脸红都昭示着他们之间的亲密无比。如同一盘美味佳肴,期待了太久,真正到临口的时候却不舍得下嘴了,硬是要一口一口地品尝着、回味着,才方能挖掘出其中最独特的美味。

  九爷特别喜爱谢福禧羞臊的样子,他唇角勾起一抹不怀好意的笑容,又翻了一页。

  这本书果然令人称奇,一页页各异大不相同。经历了这么多事后。御池雁声早已不是当年那么容易害羞的少年了,尽管他未曾接触过那事,但总是知道些许,较之以前谢福禧没皮没脸的样子,御池雁声反倒是更放得开。

  “还有这一页。”

  御池雁声又凑近了谢福禧的耳朵,轻声呢喃。

  然而谢福禧虽然羞臊,但还是抵挡不住好奇心,他悄悄将五指张开了一个缝,随即又像是怕被发现般马山合上!怎么……怎么能画出这么不知廉耻的东西呢!这到底,到底……

  “九爷,你变坏了。”

  谢福禧小声嘟哝。

  九爷明明以前只要被他怂恿两句就会脸红,就算两人亲昵也没有这么出格,因此他才仗着九爷天性温柔敢如此“嚣张放肆”,可今日却翻了个个儿,句句调笑他的笑得不怀好意的御池雁声,还是当初那个淡漠淡然的九爷么?

  他哪知道,淡漠冷清,从来都不是御池雁声的脾性,那不过是他对于外人的伪装而已。对于谢福禧,九爷从来都是体贴呵护、倍加温柔。然而,恐怕连御池雁声自己都不了解,其实他内心深处,对谢福禧有种不可对外人道也的强烈独占欲,这种独占欲因为成亲而膨胀到极致,一发不可收。

  “变坏了么?我还可以更坏的……”

  “唔……”

  剩下的话语消失在唇齿之间,九爷放下那本书,较之于看书,他更倾向于亲身实践。

  唇与唇胶着在一起,难舍难分。

  便是让谢福禧紧张地揪住了床榻上的被褥。

  御池雁声拉起谢福禧的手,让他感受自己,谢福禧躲躲闪闪支支吾吾,好半天才蹦出来三个字:“不摸你。”

  御池雁声被谢福禧这口是心非的行为逗得笑了,他执起谢福禧的手诱哄着他。

  谢福禧晕乎乎的脑子里想,这应该没什么了吧,起码没那么羞耻了啊!

  可他哪明白,在床笫之中,轻信伴侣的话不亚于是把自己往坑里推。

  谢福禧现在可算是知道了什么作茧自缚,他崩溃似的,声音里带着哭腔:“我不摸了不摸了。”

  “嗯,好,听宝贝的。”

  御池雁声的声音听起来温柔似水,可与此不同的是,眼睛里却闪烁着如火般熊熊的雄性气焰。

  九爷看着身下皮肤白皙、身量均匀的谢福禧,只要他稍稍一动,便能在他如烈焰般的眸中再次激荡起滚滚的波涛,御池雁声的那双眼睛恨不得死死地盯在上面,恨不得在所有地方都打上烙印,恨不得藏在兜里时时刻刻地暖着,告诉所有人这是他御池雁声的妻子,他相伴一生的人,没有谁能拆散他俩,更没人敢再拆散他俩!

  ……

  翌日清晨,宁王府中褪去了昨日喜事的热闹,渐渐恢复了往日的清闲。

  不过还是有些好事的人经常装作无意间从秋茗居路过,为的就是瞧上一番新人的甜蜜。

  从昨日,那些碎嘴的下人便瞧见了——这谢福禧啊呸呸,是谢公子那是福气好,跟九爷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什么?说谢公子是断袖不知廉耻?!乖乖!这样的话可别再说了,你没瞧见昨日九爷成亲的那个派头么!三媒六聘光明正大,世交之好拜堂成亲,人家九爷见了谢东都叫的是爹!你懂么!以后再说些幺蛾子,让九爷听见了惩治,可别怪我不提醒你哩!

  其中不乏自视甚高的奴婢,还就不信这个邪,凑去秋茗居一看,终于灰头土脸地回来了。

  正值天气晴朗的晌午,亭子中的藤椅上,御池雁声悠悠然躺在上面,腿上坐的是正在小憩的谢福禧。

  晌午微微散着热气,怕谢福禧寒病未愈,御池雁声不敢直接用冰块去处暑热,只能微微地用折扇扇着小风,送去一些爽凉,谢福禧在这般伺候中,靠在九爷的胸膛上睡得香甜。

  御池雁声的眼神温柔,盯着谢福禧恬静的睡颜仿佛怎么也看不够一般。

  不知为何,总觉得从今日起,他的福禧看起来有了些不同。具体倒没什么变化,硬要说的话怕就是气质吧。

  御池雁声眯着眼轻笑一声,情不自禁地吻了吻谢福禧的额头,心中百般回味。

  “九爷,这是您吩咐奴婢熬得药。”

  一个奴婢没眼力见儿,就如此大大咧咧地发出了不小的声音。

  果然,御池雁声的柳眉一凝,为谢福禧扇扇的手一顿,凑近唇边有些不悦地轻嘘了一声。

  那奴婢是新来的,对于九爷的脾性吃不准,只听得旁人说那九爷怀里的是名正言顺的男夫人,且九爷宝贝地很,登时就吓得够呛,忙蹲下身子:“求九爷饶命、求九爷饶命!”

  可想而知,这一声,直接让谢福禧幽幽转醒了过来。

  “嗯?我睡了多久了?”

  谢福禧无意识地轻嘟嘟嘴,用手揉了揉眼睛,眼角扫到一旁的奴婢时才意识到自己与九爷的行为实在是有伤风化,正准备起身呢,就发出一声痛呼。

  “嘶——”

  “怎么?伤着了?”

  御池雁声紧张地固定住他的腰:“别乱动,小心着点。”

  这怪、怪谁啊!还不是得怪你!

  谢福禧忿忿地瘪嘴瞧着九爷!

第150章 :克制比什么都强

  御池雁声被谢福禧那明显像受了欺负的样子给逗笑了,他刮了刮他的鼻尖:“好好好都怪我……”

  还不待谢福禧和他理论,御池雁声便伸出手示意那奴婢拿来药:“你退下吧。”

  “是。”

  奴婢颤颤巍巍地递了过去,没脸再在这儿久留。

  九爷和他的男夫人光天化日之下说这等秘辛之事,她一个小奴婢听得都臊得慌。

  “来,先把药给喝了。”

  这药便是花罡为谢福禧调制的药性温和能治愈寒病的药,他日日都服,在御池雁声的威逼利诱下不敢马虎。只是良药苦口,这药汤的确比他以前所食的任何药都还有苦涩,每每让他皱眉。

  药汤递上来时已经凉过,现在不过温热,恰恰好。

  谢福禧端起药碗,轻尝一口,苦哈哈地皱起了小脸。不过一会儿那苦味有些缓和了,他才又啜了一口。

  “你捏着鼻子一口气将它喝完,不然一口一口尝着会更苦。”

  御池雁声伸出长手将石桌上的糕点拿来一块:“喝完就吃一块海棠糕。”

  谢福禧乖乖地听了,果真捏着鼻子一口气将药给咕咚咕咚灌了下去——

  苦涩的药顺着喉咙滑进食道,呛鼻的药味让满口皆是苦涩。

  谢福禧梗着脖子咽了下去,忙张开嘴指了指,示意御池雁声将那糕点快快喂到嘴巴里来!

  御池雁声一口将糕点给吞了下去。

  你!你你你你!

  谢福禧睁大眼睛,说好的喝完药就能吃海棠糕的呢!骗人!

  哪知道御池雁声却突地凑了过来,带着馥郁馨香的吻袭向谢福禧,将谢福禧所有未出口的抱怨都吞在了肚子里。

  谢福禧渐渐沉迷于其中,手缓缓攀上御池雁声的肩膀。

  一吻完毕之后,御池雁声笑得不怀好意,还仿似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嘴。

  谢福禧不知是不是这几日被臊得习惯了,竟也觉得这样坏坏的、痞痞的九爷其实还……还蛮好看的。

  两人新婚燕尔,又初尝欢好之事,自然是整日焦不离孟孟不离焦,恨不得时时都黏在一块儿。若没有旁人瞧着,可能一吻下去就擦出了火,火势燎原,非得到焚烧殆尽的时候才不得不罢休。

  御池雁声早就思量好了,只在这宁王府呆上七日,便要携着谢福禧和他的父母到江南去。

  这一路山山水水乐得逍遥,在江南的南越城便是他的府邸,自此王公贵族、江湖纷争,与他们是再没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