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爷的奴才夫人 第78章

作者:巴黎巴黎我是瓶子 标签: 古代架空

  只需轻轻扫一眼,便可看见那暧昧的痕迹,让人浮想联翩,思绪都不知飘到什么地方去了。

  谢福禧敏感地察觉到九爷的动作顿了一顿,他好奇地偏头瞅了瞅九爷,却见着九爷的眼神幽暗,喉结滚动,目光一直黏在自己的身上无法抽离。

  谢福禧顺着九爷的目光看向了自己的胸口,这种仿佛被窥探透了的直视简直让谢福禧觉得自己就跟裸身在九爷面前一样,正待他想出声阻止的时候却又想到,他们已经是夫妻了,平时……平时私下里还有什么没瞧见?又不是没有看过,还倒是自己矫情了。

  因而,他也只不过偏了偏身子,佯装看外面的风景。

  然而外面所有的一切都被开窗帘给挡住,还瞧得见什么?

  殊不知这一切其实也全被御池雁声看在眼中了。本来他也是无此想法的,毕竟在马车上的话,难免不会被发现。但他只不过是看了看福禧被亵衣包裹的身体而已,就已经起了欲念。而谢福禧不出声苛责只是微微偏头的反应,更是让御池雁声觉得这是一种变相的默认。

  默认了自己,可以对他做接下来的事。

  他放下了手中的扇子,环抱了过去:“福禧~”

  谢福禧最怕的就是御池雁声贴在身上在耳旁轻声呢喃的样子,因为这其中暗含的意思再清楚不过。

  他扭了扭身子,怕痒地缩着脖子:“别——”

  然而一回过头,唇舌便被侵占了个彻底。

  “九爷你——唔……”

  “叫我的名字。”

  “雁声。”

  谢福禧在间隙中轻喘着气。

  “叫我相公。”

  “……”

  谢福禧这回神智未被带跑,他闭着嘴不发一言。

  “就叫一次。”

  御池雁声诱哄道,似乎成亲以后,他更是喜欢逗弄谢福禧了,因为这样……可以看到更多他不曾看到的、所有迷人的、谢福禧的样子。

  “不叫。”

  谢福禧不从。

  不知御池雁声捏到了什么地方,谢福禧轻声尖叫了一声,这才如同被欺负般了地妥协道:“呜……相公。”

  这一句呼唤对御池雁声来说,无异是火上浇油。

  “别,有人呐~——”

  话音刚落,前面的车夫竟是吁停了轿子,道:“爷,到了小镇上了,是不是要在前面歇息会儿。”

  御池雁声这才依依不舍地停了动作,为谢福禧整理衣冠。

  谢福禧一天对御池雁声的脸色都不好,任他如何哄也不理。

  夜晚直接遭到了谢福禧的惨遇,不准这不准那,明显是气他在马车上无所顾忌的举动。

  直到睡着了,御池雁声才能接近谢福禧,他贴着谢福禧的后背圈住了他,心里喃喃道:“都是我的人了,你便是逃也是逃不过的。”

  谁料梦中的谢福禧不安稳,他拱了拱身子,使出了蛮劲钻出了九爷的怀抱,嘴瘪了瘪,咕哝道:“热,别——”

  九爷不死心,趁他安分下来之后再次抱住,毫无意外地谢福禧再次挣脱,还附带着踹了御池雁声一脚,恼火地抱怨:“好热,别挨着我。”

  御池雁声哭笑不得,他刮了刮谢福禧的鼻尖,换来了谢福禧的耸鼻子皱眉。

  “小东西,还敢踹你相公。”

  说罢,连御池雁声自己都被自己这腔调给臊了一通,他附身吻了吻谢福禧的唇,温柔宠溺至极:“今日听你唤我相公的时候,我不知有多高兴,再叫一声,嗯?”

  谢福禧不耐地翻了翻身,磨了磨牙,嘴里嘟嘟囔囔的。

  御池雁声凑近一听,勾唇轻笑了一声,再次亲了亲谢福禧,轻声道:“乖。”

第152章 :征兆

  江南南越城,不同于京城的繁华无匹,倒是别有另一番风味。就算是在城中,也可见大片的湖泊,游人在其中泛着轻舟,偶尔吟两首小诗附庸风雅,偶尔听歌姬弹上一曲,果真闲适。

  在那湖边,一栋栋的楼阁,住的是未出嫁的姑娘,偶尔开了开门扉,极快地瞥了瞥楼下哒哒的马车一眼,又迅速地钻了回去。也有些少妇,倚着楼台轻扇着檀木香扇,美目含着笑意睥睨着人来人往的过客,处处显着江南风情。

  江南,比之京城少了几分粗犷与豪迈,多了几分玲珑与较小。这儿待人也颇为和善,吃穿住行虽与京城有些不同,但好在尚且适应地过来,奇异变成了独特的风味,另有一番不同感慨。

  御池雁声的府邸坐落在南越城,南越地处江南的中央地带,气候较温暖潮湿,是一处温养人的所在。府邸明显偏了闹市,却又不至于与世隔绝。这是御池雁声当初路过此地时临时起意买下来的,沈临丰彼时正有了开办商行这一想法,毕竟行走在江湖无钱财是万万不可的,因而御池雁声便将带进万花谷的珍奇古玩等换成了银票,算是给了沈临丰最初的资金。

  沈临丰绝对不是表面上一般的良善之辈,一颗玲珑剔透心不仅让他在武功上造诣颇深,也使他在经商方面显有成就。商行红红火火地开起来了,御池雁声便抽取其中的红利。

  府邸保留了京城四合院一般的建筑风格,亭台水榭是有,假山流水是有。虽然不大,但对于他们来说却绰绰有余。

  等谢福禧和俩老来到之时,府邸早就打点好了,四个仆人,一个大总管,正恭恭敬敬侯在门前迎接着。

  处处都体现着精心布置。

  与宁王府相比,温和、平易近人地多,真正有了家的感觉。

  那些仆人显然也是精挑细选来的,不仅对府中的男夫人恭敬有加,私下里也不会多嘴多舌肆意编排。久而久之,一群人愈发合得来,各个都对新主子称赞有加。

  这日,御池雁声推开门,阳光洒进内室,床榻上的人咕哝了一句,翻身继续睡。

  御池雁声无奈地笑,凑近床榻俯身,用手拍了拍谢福禧的臀:“爹和娘都在等你用早膳呢,还不起?”

  “呜——”谢福禧用被子盖上了头:“我就睡一会儿,一小会儿,你和爹爹娘亲先用膳吧。”

  “你瞧瞧你都睡了多久了?快点起来,和我们一起用膳。”

  御池雁声笑道,从被窝里将谢福禧挖了出来——

  在江南南越城的日子简直安逸过了头,这小奴才是愈发好吃懒做了,整日睡得日上三竿才肯起床。

  御池雁声将谢福禧带进怀里,胸膛抵上他的背,一件一件给他套着衣服。

  谢福禧就如同没了骨头一般,懒洋洋地靠在九爷的胸膛里,说抬哪只手就抬哪只手,可眼睛却还是闭着的,不肯面对将要起床的事实。

  “昨夜累着了?”

  谢福禧迷迷糊糊地点了点头。

  御池雁声揶揄道:“可每回出力气的都是我,你怎么倒先累着了?”

  谢福禧一个激灵就醒了,他脸一红,将亵裤扯过来,自己乖乖穿上。

  御池雁声摸了摸他的脑袋:“终于肯醒了?”

  谢福禧穿着穿着就哀嚎一声。

  “啊~!天呐!”

  “怎么了?”

  “你看!”谢福禧捏了捏自己的肚腩,捏出来一层肉:“我就说怎么亵裤这么紧,原来肚子上长了这么都肉啊。”

  “可不是,整日里除了睡就是吃,不胖才怪。”

  御池雁声的手伸向谢福禧的小肚腩,话语里面却没有嫌恶之感,反而带着异样的满足,仿佛将谢福禧喂胖一点是多么令人骄傲的事情一般,令他心生愉悦。

  “不行不行,再这么下去可得成猪了。”

  谢福禧惶恐地摇了摇头,赶快从床榻上蹿下来洗漱。

  等到他束发时从铜镜上一瞧,这胖的哪止肚腩啊?!他脸也圆了,下巴也长肉了,从少年时期好不容易瘦下来的浑圆身子渐渐有转圜的倾向……

  “九爷,你说我是不是胖了好多?”

  谢福禧瘪瘪嘴,拉住了御池雁声的手,在他面前转了一圈。

  御池雁声不以为意:“胖一点说明身体好,有什么关系。”

  谢福禧才意识到,最近这一段日子不仅是身材胖了,人也懒了许多,整天没事的时候便想睡觉,饭量倍增。长此以往下去,岂不是成了一个大胖子?

  这种低落的情绪直接延伸到了饭桌上,他下巴抵着桌子,望着一桌子菜,就是没有食欲。

  御池雁声照常将谢福禧喜欢吃的菜色跳进谢福禧碗里,谢福禧一动也不动,只掀了掀眼皮便作罢。

  御池雁声凑过去担忧地问道:“怎么?今天的菜不合胃口?”

  谢福禧懒洋洋地晃了晃脑袋。

  御池雁声伸出手探了探谢福禧的脑袋,发现也无甚发烧或是中暑热的迹象,一颗心总算放回了原位。

  “那你想吃什么?我叫厨房再做点来?”

  谢福禧意兴阑珊地再晃了晃脑袋。

  “鱼汤喝一点么?”

  摇脑袋。

  “红烧狮子头?”

  再次摇脑袋。

  御池雁声的态度耐心且细致,他还未觉得有什么不妥,沈绣娘便先看不过去了:“不吃饭就别吃,你看雁声为了你饭都没吃几口。你呀,多大的人了还养出了一身娇惯的毛病,雁声你也是,也别太纵着他,看看他最近成什么样子。”

  御池雁声不在意地对沈绣娘笑笑,以示安抚。

  他在桌底悄悄拉了拉谢福禧的手指。

  谢福禧终于是把脑袋从桌沿上抬了起来,他执起筷子,瞅瞅这菜又瞅瞅那菜,终于挑出了一点不太油腻的东西,将之喂进了嘴中。

  他也不是故作这一番样子讨人嫌,的确是他最近真的感觉到异常疲懒,原本前几日胃口还好好的,可今日却提不起来一点兴致,甚至觉得这些菜品都极倒胃口。

  果真,他这么一想,便品尝到了刚入口的菜的油腻,瞬间生理性地产生了厌恶,未有所察觉便偏头捂了捂口差点吐出来——

  “怎么了?!”

  御池雁声大惊失色,连忙站起了身轻抚谢福禧的后背,脸上焦急的神色像是碰见了什么天大的事情一般惊慌难定,向来做事井井有条的他霎时间失了方寸,只差没立刻去请郎中了!

  谢福禧缓过这一阵呕吐感便摆了摆手,道:“可能是最近天太热了,有些没胃口。”

  沈绣娘和谢东也被吓了一跳,不是因为谢福禧,而是因为御池雁声的小题大做。

  “去看看郎中吧。”御池雁声的眉紧蹙着,心都被提到了嗓子眼。

  “没事,吃点消暑的药就好。”谢福禧看九爷苍白的脸色心中也不好受,他故作没事人一般拍了拍肚子,憨笑道:“也可能是前几日吃多了没消化,嘿嘿。”

  “吃点山楂丸,再喝点绿豆汤就可以解暑了。”沈绣娘瞟了谢福禧一眼:“整日只知道睡,现在知道好歹了吧,以后多陪陪雁声,或者打理打理家事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