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夫夫今天也在互演 第1章

作者:草莓碎碎冰 标签: 宫廷侯爵 情有独钟 相爱相杀 打脸 古代架空

  题名:反派夫夫今天也在互演

  作者:草莓碎碎冰

  简介:

  李淮是周朝最不起眼的皇子,软弱无能,人人可欺。

  经年累月下来,他看谁的目光都空洞无神。

  唯有一人例外——言时玉。

  他看言时玉的目光深情款款,如痴如醉,满腔爱恋尽在其中。

  纵然被言时玉立为傀儡皇帝,李淮仍痴心不改,日日甜言蜜语。

  “我最在意的只有你。”

  听得多了,言时玉有点信了。

  *

  起初,言时玉只当李淮是个听话的傀儡,偶尔拿来解解闷。

  后来,言时玉坏了规矩、动了心,方才勘破一切,可惜为时已晚。

  寒冬腊月,满口“我最在意的只有你”的年轻帝王,重重地将他踩在脚下,声音比地上的雪还冷三分:“言大人,你可知罪?”

  言时玉闭上眼睛,笑得眼尾发红。

  “君要臣死,臣……遵旨。”

  内容标签:宫廷侯爵,情有独钟,相爱相杀,打脸,古代历史,主受

  搜索关键字:主角:李淮,言时玉┃配角:雯兰,青林┃其它:

  一句话简介:真心对假意。

  立意:怀揣梦想,乐观生活

第1章雨夜

  今年的春雨来得格外早,淅淅沥沥下了多日,终于在今晚倾盆而下。

  震耳欲聋的雷声自天际炸开,闪电直挺挺地劈下来,屋内瞬间恍若白昼。

  狂风裹着雨滴拍打老旧的门窗,寒气抓住机会争先恐后地涌进来,有预谋似的往床上去。

  灰色的纱帐动了动,一只骨节分明的手伸出来,撩开纱帐,瘦削的人影钻出来。

  双脚刚碰到鞋子,房门就被推开了,风雨随男人一起进来。

  男人手中的灯笼大幅度地晃着,烛光摇曳,硬是挺着没有熄灭。

  “云煦怎么醒了。”

  李淮动作一顿,除了母妃,只有一人会这么叫他。

  他穿好鞋子,缓步往门口走,微弱的光亮一点点浸染。

  李淮身量修长,阵阵风吹来,勾勒出墨色长衫下极瘦的身体,许是夜色太深,竟有种随时飞升成仙之感。

  又一道闪电劈下来,映出他苍白瘦削的脸。

  这张脸生得小,也生得美,如柳叶的眉,明亮有神的双眼,眼尾微微上挑,此时眸中闪着泪光,格外惹人怜爱。

  明明是一副多情的相貌,却长了一张薄唇。

  世人常说,薄唇的人,也薄情。

  雨声变大,夜色更浓,他停在门槛前,任由吹进来的雨滴落在衣衫上,宛如溅上了血。

  “想你了啊。”

  他的声音很低,夹着几分哭腔,含情脉脉地望着眼前人。

  可惜太暗,看得不甚清楚。

  “雯兰,点灯。”

  小宫女急匆匆跑进来,看到提灯男子时险些被门槛绊倒,幸亏被李淮扶了一下。

  雯兰惶恐地跪下磕头,“奴婢拜见七殿下,拜见……言大人。”

  她的额头轻抵在冰冷的地上,肩膀不住地颤抖,冷汗直流。

  在言时玉面前如此失礼的宫人,只有一个下场——死。

  宫中除了陛下,无人敢忤逆。

  “七殿下不是要点灯么?”

  沉默半晌,言时玉幽幽开口,目光一直落在李淮身上,未曾离开半分。

  李淮眉心一松,摆摆手,“去做事。”

  雯兰如蒙大赦,取出火折子点好灯,默默退出去。

  烛火摇曳,屋中明亮。

  言时玉,人如其名,金相玉映。

  不过今夜,言时玉与名字不太相衬。

  他的黑发高高竖起,一丝一缕都老老实实地收拢起来;剑眉星目,英俊与戾气完美地合二为一,右边脸颊上有几道血迹,混着雨水往下流,没入衣领。

  一身银色盔甲衬得他高大威武,右手按在腰间的宝剑上,寒光闪闪。

  屋中的烛火晃了一下。

  言时玉把灯笼吹熄放到一边,回身走到李淮面前。

  男人俯身凑过来,不偏不倚,将他整个人笼罩在阴影中。

  混着血腥味的气息比往日的压迫感更强,李淮眉头微皱,余光所及之处皆是明亮,只他处在暗处,困在一个人的影子里。

  雨小了些,隐隐传来兵器碰撞之声。

  “一切顺利,他们在收拾残局。”言时玉捏住李淮的下巴,强迫他抬起头;指腹用力地揉了几下,直到手下的皮肤发红,才满意地停下动作,“陛下已经驾崩,不知七殿下打算如何处置六位兄长?”

  李淮恍惚了一瞬,他都快忘了,自己是皇子,言时玉是臣子。

  可是哪有臣子捏着皇子下巴的?

  可他不能违抗,也不该违抗。

  “他们都欺负我,言大人帮我出气便是。”

  李淮想起往日遭受的种种折辱,委屈得红了眼睛,转而又有些恨意和害怕。

  “出气?七殿下想让臣怎么帮您出气?”言时玉突然来了兴趣,想看李淮能说出什么出气的招儿。

  二人相识多年,他见惯了李淮卑躬屈膝,如人人可欺的蝼蚁;事到如今,就算真是蝼蚁,也该亮出点儿什么了。

  “六位皇兄素来孝顺,该为父皇陪葬才是。”

  言时玉笑着松开李淮的下巴,本以为最差也能听到以牙还牙的报复,却不想只是赐死。

  高看他了。

  “七殿下心善。”他语气暧昧地说道,自顾自走向床榻,撩开碍事的纱帐,解下宝剑,弯腰坐下。

  盔甲随着他的动作发出声响,像极了兵器碰撞的声音。

  “言大人知道的,我不在意这些。”李淮跟着过去,双手搭在言时玉肩上,腰身一软,坐到他腿上。

  “七殿下在意什么?”言时玉明知故问,大手拂过瘦弱的肩,落在纤细的颈上。

  五指微微收紧,怀中人抖了一下,却不退缩。

  像极了飞蛾扑火。

  “在意……你啊。”李淮任由他掐住自己的脖子,抬手帮他擦脸上的血。

  手指刚碰到血迹,手腕就被握住,李淮疼得皱眉。

  下一瞬,他被言时玉按到床上,经年的床板发出沉闷的声响。

  他再次被困入阴影中。

  “陪葬就陪葬,臣帮您出气,您如何报答臣?”言时玉盯着这张美人面,言语中别有深意,眼里无半分柔情。

  “我……”

  脖子上的手骤然收紧,李淮喘不过气,犹如砧板上的鱼,任人宰割。

  苍白的脸逐渐发红,恐惧的双眸盛满泪水,求生的本能令他挣扎。

  可这挣扎也如鱼,上了岸的鱼,再怎么扑腾也于事无补。

  “言大人,疼我……”

  濒死之际,薄唇一阵刺痛,迷离的视线再次清晰,李淮望进言时玉冰冷的眸子。

  寒冰一样的眸子里映出狼狈的自己——惊恐的眼,泪水流过发红的眼尾。

  突然,脖子上的禁锢消失了,他再获光明,身子蜷缩起来,大口呼吸。

  “谢、谢言大人疼我。”李淮低声道,抬手重重抹了一下嘴唇。

  待调整好呼吸,他扯扯领子,撸起袖子,爬起来又凑到言时玉身边。

  言时玉一眼就看到他脖子和手腕上的红痕,愉悦地挑挑眉。

  “时玉……”声音小得只有他们听得见。

  “怎么跟小猫一样?”言时玉的眸色暗下来,层层盔甲、衣物和皮肉下的心仿佛被挠了一下,痒得很。

  小猫的耳朵也红透了,圆润的耳垂像滴血。

  红色蒙了眼,尸山血海奔涌而来,万鬼同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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